第229章 放我自由
“再清楚不過,而且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麽清醒。”她依舊靠床頭,淡淡的說著,眉心沉靜。
我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在你心裏的位置,我不想要再這樣的卑微了去爭取自己不想要的感情,我知道我是你可有可無的存在。
在我被眾人圍觀的時候,你可以毫不猶豫的看著我,給我一刀,我知道我想要的感情就是這樣的純粹,想要的也不過你你對我的美好的感受。
從我被你逼得失憶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你的想要回到的美好,是我流幹的眼淚。我這樣的在你身邊,過得那般的卑微,你為什麽就不放了我,讓我自由,給我一片天空!
你什麽都有,你有家庭,可是我呢?除開了身上這些你給我傷害,我什麽都不剩了,我的驕傲,我的尊嚴,全被你踩在了地上!
我是你的寵物,就是我因為當年的聚會上麵,你對我的那一眼,犯的錯,但是我沒有罪過,你就放了我,我不想要再這樣的沒有人格的呆在你的身邊了。
“我知道,你是因為孩子離開心裏難受,我承認我真的錯了,孩子還會再有,你也知道你父親的死,也和我沒有關係,這些都是過去了,我們可以從新開始!”厲睿哲第一次,這樣的低著自己的頭給她說著這些話。
這些都是他心裏麵想要說出來的話,他真的不想要這樣的一直憋著。
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但是在這個女人的麵前他願意放棄自己所有尊嚴,他真的不願意失去這個女人,他寧願這個女人永遠失憶都不要知道他和她之間曾經的過去。
他和她之間有過的美好,他都可以從新雙倍的給她。,隻要裴琴韻不嫌棄!
“沒有了。”裴琴韻目光灼灼,“我堅決要離婚,這不是衝動,更不是和你賭氣。厲睿哲我不害怕你來威脅我,你能威脅我的東西,早就被你消失殆盡了。”
本來以為她說這些的時候,會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指責她,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心卻是冰涼的,沒有任何的情感的波動。她隻是很平靜的陳述著這些事實,這些是她想要表達出來的事實!
因為是事實,所以說出來,是一種挖心的心痛!
她什麽時候也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個是一個可怕的開始,但是她並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是心裏的一種釋然。
他又欲說什麽,裴琴韻笑著開口,“你該不會是舍不得吧!”
她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寵物性質的物件存在,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會從來都不會顧忌到她的心情。說開始的人是他,那麽結束這句話,就應該交給她來說!她真的不想要這樣下去了!
她和他的糾纏了,隻能給彼此帶來更多的傷害,如果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那還不如一切都要趁早,趁早斷開這個孽緣的關係,再也不要聯係。
聯係也是一種傷害,一種回望都是一種傷害的從演!
煩得不行,此刻,厲睿哲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因為他理不清,他和她之間的關係,他想要這個女人,如果說一開始在一起,是因為看上,那麽後來就是因為真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被她身上的氣質所吸引。
雖然他給了這個女人渾身都是傷害,也給了這個女人不放過,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這個女人會主動的離開了他,想要將他從她的記憶裏麵踢出來,再也容不下他存在的位置!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件事情,你想要怎麽,是你的決定,我沒有說yes,之前,你的決定都不算是一個事情!”他重重摔上衣櫃的門,呯的一聲劇響,整個房間似乎都在顫動。他的身子消失在門後,傲氣盡散,裴琴韻這才撐不住地聳下肩頭。
她是完全沒有力氣了,這個男人不願意放過她,可是這種事情,不是說放過和不放過的事情,她真的覺得自己累了。
這樣的生活還要生活多久!
好累,她再也不要這麽卑微的生活!
離婚,一定要離婚!
不是因為孩子,也不是任性,是那所剩不多的驕傲!她的驕傲!
她已經想得透徹,人生從來沒有過的醒悟,尊嚴不是乞求別人賞賜,而是自己給予。
浴室裏,水聲潺潺,溫溫水流衝洗全身,厲睿哲這才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勞累和辛苦。全身無力,如同被無形的東西捆綁著,呼吸不得,好似陷在沼澤,一直沉,一直沉……
洗完澡出來,厲睿哲已經想好該怎樣說。他看去床邊,裴琴韻早就已經蒙著被子,不想要在和他說什麽。
想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說清楚了,也再清楚不過了。
“我知道你沒睡,阿韻,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剛洗了頭,發絲濕漉漉
的,滴在肩頭,在黑色的汗衫上一團一團洇開暗色紋路。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感觸太多了。
不想和他再說些什麽,裴琴韻一直在想,要是這個男人一直不會家該有多好,這樣她不會想到自己肚子裏麵失去的那個孩子。
隻是這一切都要解決,不然就是一直拖著,這樣拖著隻會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覺得心塞。
厲睿哲知道她在聽,因為他看見了她緊握著的雙手,她胸口的起伏不平!
“你別這個樣子,那天是我不對。孩子離開你以為我不傷心,就像你說的,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不難過。”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厲睿哲頓時覺得更加煩躁。從來就沒有人能這樣的對待他!他是這個家裏麵特別的存在,他告誡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和她說話,不然的話,他們之間的裂痕就會越來越深。
但是他無法控製!
“你好歹說句話!”
這樣一聲不吭,算怎麽回事?
沒有在和自己較勁了,裴琴韻突然的坐了起來,指尖緊緊揪著枕角,裴琴韻蒼白的臉上有種清冷的堅決,“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