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終末之冠
第306章 終末之冠
場邊的休息區。
靜靜地看著前方，不二微笑著開口問道。
「手冢，你看見了嗎？」
「嗯。」
依舊冰山撲克臉的手冢，習慣性的一字應聲。
「北川他在用這場比賽，做最後的告別啊。」
「最後的教學，用他自己，化身『道標』與『明燈』，指引著所有的網球手，那未來之路……」
「見證強大，初始，過程，結尾，追逐強大……」
在一番低語之後，不二話題一轉。
「手冢，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一語詢問之下，手冢罕見地默然卡殼了。
良久，眼神微動之中，手冢才應聲回答。
「嗯。」
而這一次，不止是一個字。
「感覺到了。」
「是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應該也都猜到了。」
悠悠一語之下，不二和手冢悄然一個轉頭，那驟然靜聲的周圍，已經是相當的明顯了。
刷~~~
視線，在此刻交織。
微笑，在青學眾人的對視之中綻放。
隨即，眾人很是默契第一個扭頭，注視向了前方場上的北川空。
乾貞治依舊是那個老動作，一扶眼鏡之下，不再是莫得感情，而是感慨說道。
「霓虹終究還是太小了。」
作為青學操心大管家的大石，略顯感傷地說道。
「是啊，北川的腳步，不該止步於此。」
隨後是旁邊的菊丸，從來都是活力滿滿的他，這一次雖然依舊朗聲，但也有著濃濃的不舍。
「我們家的無敵大魔王的光芒！」
憨厚的河村隆，亦是目露炙熱的崇拜信仰之光，徑直大聲喊道：「應該閃耀世界！」
最後，是已經快綳不住，一個魁梧大塊頭，卻情緒強忍激動，一把捏緊了手中的大旗，同時奮力吶喊著的坂本熊大。
「浩瀚的世界，才是他的舞台啊！」
刷~
青學休息區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無數視線的投注。
而網球場上的北川空，亦是於間隙，回首遙望。
然後，他看到了自家的一個個小夥伴，這一刻，微笑在眾人的臉上綻放。
而隨後。
則是……
刷~
冰山撲克臉不再，此時此刻的手冢，是罕見的熱血手冢。
「北川！」
一聲吶喊之後，是盡皆將一隻手抬起伸出的青學眾人。
大拇指向外伸出，食指筆直朝天，剩餘三指向掌心內里收攏，正是當初北川空成為了青學網球部教練之後，教給大家的手勢。
這一刻，那齊刷刷指向天空的手勢，一時震撼無比。
而在手冢之後，是齊聲吶喊的青學眾人。
「放心的奔赴世界吧！」
唰~
震撼心神的吶喊之後，是坂本熊大和河村隆手中那驟然開始揮動飄飛的大旗。
教練的重擔，最強者的重擔，帶領青學奪冠的重擔，全放放心的放下吧。
青學，還有他們！
而你的未來，不該局限於此！
這個廣闊無垠的世界，去盡情地征服它吧，北川！
……
「呼~」
「夥計們啊~」
一口呼吸吐納之下，北川空悠悠一笑。
在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可愛的小夥伴之後，北川空徑直一個回首轉身，重新面向了毛利壽三郎。
但是那看似隨意，卻異常認真的一個頷首，卻是他的回應。
刷！
一手伸出，徑直指向了天空，食指向天，三指回攏，拇指宛若光之牽引。
那相同的手勢，代表著信仰的約定。
「青學就交給伱們了！」
「而這個世界，就由我來征服吧！」
不過……
心神回攏，注視著對面的毛利壽三郎，北川空悠悠一念想到。
「在此之前，這個一直以來都視為目標的全國冠軍，便先拿下吧！」
剎那間，一抹微笑，徑直綻放。
濃濃的戰意，在北川空的眼中，肆意張揚。
當初，選擇青學的那一刻，北川空便有說過，要帶領著青學拿下一個全國冠軍。
而如今，便是將這一初始約定和目標實現的時候了。
噌！
一縷驚芒之下，北川空的雙眼一凝。
踏！
提腳起步，重踏大地。
看著對面在毛利壽三郎的網球拍下飛馳而出的淡黃色網球，心中定聲一言。
「那麼！」
「上了！」
……
看台一處，冰帝眾人的所在。
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忍足侑士有些愣神。
「他們這是……」
聰慧的關西狼，從剛才的一番對話之中，自然是有所猜測，但卻是不敢輕易相信。
旁邊，是不再微笑，而是面色深邃的跡部大爺。
「呼~」
呼吸之中，微微閉眼，然後睜眼。
「先行一步而已，我不會讓他跑掉的。」
一語之後，是再度堅定的一語。
「我一定會追上他的！」
噌！
同樣的一縷驚芒乍現，是做下了認真決定的跡部大爺啊。
另一邊，四天寶寺眾人的所在。
面色一愣之後，白石藏之介不禁開口輕語道。
「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和北川比賽的機會了……」
「哈哈~」
旁邊的平善之，輕笑過後，眉頭一挑，開口說道。
「小白石，要想和北川進行正式比賽的話，努力地走向世界就好了啊。」
「這個男人，不是正在用這場比賽，向大家表達……」
「他正在前方等你們嗎！」
聞言，白石藏之介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有了一縷明悟。
漸漸地，炙熱的光芒，在白石藏之介的眼中閃爍。
……
就在全場觀眾的懵逼愣神之中。
網球場上，北川空和毛利壽三郎的比賽，火熱繼續。
伴隨著毛利壽三郎的發球飛馳，北川空的踏步引拍，無數觀眾的心神，再度被吸引回歸。
咻倏~
在空中疾掠飛馳的網球，成為了全場焦點所在。
而下一秒，北川空的迅猛揮拍，已然破空驚鳴。
嘭！
一道脆聲，徑直炸響，『仙人體』狀態加持之下的北川空，展現著他大魔王的神威。
恐怖的身體力量，讓揮動的網球拍留下殘影重重。
那破開空氣束縛而引起的驚鳴之聲，刺耳驚心。
一道驟然閃爍的黃色流光，直接便引起了全場觀眾的歡呼吶喊。
「好快！」
「這種速度的揮拍和擊球！」
「大魔王現在究竟有多強啊！！！」
右半場上。
同樣是進入了『沉睡』狀態的毛利壽三郎，在感知到了來襲之球的恐怖之後，周身氣息亦是一緊。
腳下的步伐，連忙邁動，手中的網球拍來不及過多調整，順勢揮動而出。
砰！
嘶嘶~呲~
一聲脆響之下，是網球再度疾馳的驚鳴，是網球拍拍弦不堪重負的哀鳴。
不過，那驚鳴聲下飛掠疾馳的網球，倒是讓不少立海大的支持者鬆了一口氣。
至少還可以將北川空的擊球打回去，不會出現直接一球回擊得分的『盛況』，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小幸運了。
……
peng！
在對拉了幾個回合之後，一聲脆響乍起，北川空再度將毛利壽三郎的來球揮拍回擊。
這一次的襲擊，是一記擦網短球。
憑藉著『睡覺』的加持，本就頂級的天賦之下，毛利壽三郎依照感覺，打出了一記巧妙的低空擦網球。
無規則彈跳運動的過網下墜短球，算是一種絕佳的進攻球路，一般情況下來說，對手會接得很困難。
但很可惜，毛利壽三郎這一次的對手是北川空。
那驟然瞬閃移動的身影，完美到極點的揮拍擊球，讓北川空在無數驚愕視線之下，完成了一記漂亮的回擊反殺。
「得分有效。」
「0-15。」
……
「15-40。」
……
在這一小局裡，北川空沒有怎麼使用其他的技能，只是開著『仙人體』和『寫輪眼』，和『沉睡』的毛利壽三郎展開了一番對決。
而儘管如此。
那一球又一球的拉扯之中，近乎捲起了狂風龍捲的對決，也甚是讓觀眾火熱而瘋狂。
在那越發炙熱的氛圍當中，記分牌上，分數接連變動，又一次來到了北川空的賽點球。
而這一球，也同樣沒有出乎觀眾們的意料之外。
嘣！
一道震天響的爆鳴聲響起。
奮力賓士著的毛利壽三郎，已經是汗珠滴落個不停，而那枚被迫打出的高空球，也是再一次讓北川空騰空飛躍而起。
凌空爆裂扣殺，完美的擊球，又一次在北川空的拍下出現。
恐怖的威力，讓網球在右半場上閃爍穿梭之時，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印痕軌跡。
「得分有效。」
「Game，北川，比分3-0。」
「交換場地。」
灰塵瀰漫之下，主裁判的聲音響起，播報著第三小局結束之後的比分。
而下一刻，便是那再度開始喧囂的看台觀眾們。
肆意的吶喊，狂熱的應援，盡情的喧囂，宣洩著心中的熱情與激動。
很快。
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在交換完場地和發球權之後，第四小局的比賽，開始了。
……
噠~噠~噠~~~
傾聽著右半場上響起的節奏拍球聲。
左半場上，毛利壽三郎嚴陣以待，略顯急促的喘息，表明他的狀態已經開始走向不妙了。 不過……
「無論如何！」
「都要撐住！」
一語呢喃的堅定與暗示之下，只見毛利壽三郎的雙眼徐徐合攏，『睡覺』開啟！
刷！
嘭！
砰！
一連串的脆聲，接連響起。
面對著北川空的一記『冰龍翔天』發球，於奮力之下，毛利壽三郎完成了回擊。
一記威勢強勁的抽擊球，縱橫於網球場上。
右半場上，盯著來球，北川空的雙眼暗自一凝，迅速分析著其上的旋轉，解析著軌跡和落點。
踏~
心中有了答案的北川空，踏步引拍，迎著來球，就是迅猛一揮。
與此同時，再度提起的步伐之下，是那看向了毛利壽三郎的目光視線。
「這個狀態，應該也有著作為極限的『閾值』存在吧。」
接下來的比賽，認真來講，北川空其實希望毛利壽三郎是處於清醒狀態的。
故此。
只見北川空的雙眼之中，一道亮光閃爍，心中已然是有了決定。
……
嗡！
無形的嗡鳴聲下，北川空的身體周圍，波紋泛起，浩瀚的精神力量，開始洶湧澎湃，匯聚凝練。
踏步疾馳之下，調整位置，注視著被毛利壽三郎抽回來的網球，北川空徑直一個抬目。
三枚勾玉氤氳閃爍，手中的網球拍豎直一握。
淺淺輕笑之下，淡聲響起。
「毛利前輩，就在這一招下，清醒過來吧！」
噌！
「通天般的碎裂吧！」
「鏡花水月！」
刷！
嗡！
轟！
恐怖的轟鳴之中，無盡氣流開始席捲，夢幻般的色彩，開始交織融合，宛若美夢一般的世界，驟然降臨。
咻倏~
緊接著，在北川空的大力猛擊之下，一聲驚鳴響起。
咔咔咔~~~
那飛馳到了毛利壽三郎身前的網球，仿若是擊碎了一面透明無形之鏡一般，引得一陣破碎之聲響起。
緊接著，便是毛利壽三郎那驟然一頓的身體，重新泛起光澤神思的雙眼。
在北川空的『鏡花水月』之下，毛利壽三郎的『沉睡之境』，直接破碎了。
仙人體+寫輪眼+鏡花水月，代表著『沉睡』極限的閾值，完全擋不住。
「得分有效。」
「15-0。」
主裁判的報分聲下，是北川空的朗聲輕語。
「哦~」
「醒過來了嘛，不錯，剛剛好。」
而另一邊。
看見毛利壽三郎的『睡覺』秘技直接被強行破解之後，無數立海大支持者面色直接一白，心神一顫。
要是說『沉睡的毛利』，多少還能在北川空的手下撐上一撐。
那麼現在的平時·毛利壽三郎，在大魔王的面前，那可直接就是十死無生了。
……
嘭！
砰！
peng！
「得分有效。」
「Game，北川，比分4-0。」
主裁判的聲音之下，是寂靜而喧囂交織的有明競技場。
以及……
「呼哈~呼哈~呼哈~~~」
開始急促喘息的毛利壽三郎。
「剛才那一招，就是在關東大會決賽的時候，擊敗幸村的那一招嘛，還真是……」
「有夠強的啊，居然直接破開了我的『睡覺』。」
一陣搖頭之下，毛利壽三郎強打起精神，看向了對面的北川空。
……
「還剩下最後的兩局嘛。」
「也差不多了。」
看了一眼記分牌上顯示的比分，回首之下，北川空看向了左半場上的毛利壽三郎，一抹微笑浮現。
接下來，便是光的力量了，希望你們……能夠有所得。
一言心語之下，北川空直接踏步就位，雙手持拍，屈膝伏身，準備接發球了。
而很快。
那讓整個有明競技場都為之寂靜的恐怖一球，便出現了。
嘭！
咻倏~
第五小局開始，一聲脆響之下，是飛馳掠空的淡黃色流光，是破空驚鳴的迅疾發球。
然而對於北川空而言，這一球明顯不算什麼。
滋滋滋~~~
迎著來球，踏步引拍，那空著的左手徑直前伸，張開五指的手掌發出宛若電磁嘶鳴般的聲音。
那是光輝在交織纏繞，碰撞嘶鳴。
以北川空為中心源點，驟然閃耀綻放的金色光輝，讓全場觀眾為之瘋狂。
嘩啦啦~
「啊啊啊~~~」
「出現了！光！」
「光的力量！」
「世界級的傳說之力！」
「破碎防護牆的殘暴之力！」
「光！擊！球！」
……
嘣！
轟！
剎那之間，伴隨著網球拍與網球的碰撞交匯。
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輝之下，整個世界為之一靜，就彷彿聲音這種東西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而下一刻，便是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的沸騰喧囂。
轟隆！！
轟隆隆！！！
轟鳴炸響之聲，在網球場上響起。
待到煙塵散去，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那被摧殘出了一個蜘蛛紋形狀的碎裂凹陷的防護牆，是左半場上的焦黑痕迹。
……
沉默，驚駭，失語，愣神，懵逼，恍惚……等等等等，是毛利壽三郎現在的切實感受。
遙望著對面的北川空，複雜的神情，在眼中浮現。
「毛利前輩，接下來的球，要看好了。」
笑聲一語，自北川空的口中出現，讓毛利壽三郎再度為之一愣。
隱隱之間，那一份心意，已然是傳達到了毛利壽三郎的心中。
……
「呼~」
一口呼吸吐納之下，北川空環顧四望，輕笑之中，隱藏一分複雜的神情。
「那麼，接下來，便要宣告結束了！」
嘭！
砰！
peng！
嘣！
轟！
……
一連串的轟鳴炸響之下，是那一記又一記的光之擊球。
在留下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大坑陷之後，是記分牌上不斷變動的分數和比分。
「得分有效。」
「Game，北川，比分5-0。」
「交換場地。」
……
主裁判的最後一個交換場地之後，是第六小局的開始。
最後的一局，北川空同樣亦是盡情地揮灑著自己的激情。
嘭！
寫輪眼·拷貝·諸神之技！
砰！
寫輪眼·幻術·三基礎幻術！
peng！
神里流三式！
鏡花水月！
光擊球！
以及最後的……
嗡！
噌！
氤氳靈光的嗡鳴，氣流龍捲的驚鳴，驟然升騰交織。
在手冢、幸村、不二、真田、跡部、白石、千歲、橘等一眾人的震驚失神當中，北川空的周身氣場，再度一變。
一時攝人心魄，一時虛無縹緲，一時宛若神明，一時宛若凶魔，讓人不得不在意起來。
「那就是……」
「北川隱藏起來的真正力量嘛！」
「居然能……」
「強到這種程度嘛！！！」
「真不愧是他啊！」
……
轟！
「須佐能乎！」
轟隆！！
轟隆隆！！！
最後的時刻，一記恐怖的爆裂之球，成為了這場決賽的終章。
網球場上，毛利壽三郎僵硬地站在原地，冷汗直流，心神直顫，雙眼無神。
那燃燒著火焰的恐怖骷髏巨手，在他的心靈之海中，烙印下了深深的印記。
弱小，可憐，又無助。
嚶嚶~嚶嚶~嚶嚶~
……
「呼~」
網球場上，北川空將手中的網球拍一轉，挺起了胸膛，昂揚起了頭顱，一個深呼吸之下，環顧四望，將整個有明競技場認真地看上了一遍。
四面看台，東西南北。
一個個觀眾，或是青學的支持者，或是立海大的支持者，或是普通的遊客觀眾，或是認識或不認識的網球手。
一面面旌旗，隨風飄飛。
淺淺的微笑，在北川空的面容之上浮現。
終末之冠，他們都是見證者啊！
……
「得分有效。」
「Game，北川空獲勝，比分6-0。」
「一盤終，第二單打的比賽，現在結束，由青春學園的北川空獲勝。」
第二單打的結果宣布過後，便是整場決賽的結果了。
「單打，2-0。」
「雙打，1-0。」
「最終比分，3-0。」
「現在宣布，本次決賽，由青春學園獲勝。」
「本屆全國大賽的冠軍是……青春學園！」
！！！
嘩啦啦~~~
寂靜轉化為喧囂，僅在一個剎那之間。
刷！
伴隨著北川空的一個伸手指天的召喚之下，無數激情吶喊，應喝而來。
「青學！」
「冠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