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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似是故人來

  第182章 似是故人來


  這位一襲白衣面目俊朗的瘦高男子,便是花蓮教的頭目,教主李清秋。


  便是那:人活在世為見李清秋,踏破紅塵千歲萬歲也徒然。


  他此番一路風塵朴朴,從外地歸來,因著此時夜風凜冽,他那一頭長發全部都垂落在肩頭。


  應伯爵遠遠望去,只覺得這人好有仙氣,恍若一個從天庭下凡來的仙家一般。


  屋內眾人甫一看見李清秋,立時紛紛跪伏於地,異口同聲道:「教主!」


  李清秋此人沒有半點架子,站在門口爽朗一笑,沖著眾人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還如此客氣?趕快起身。」


  只聽得張壽安急聲道:「李兄弟,您貴為我花蓮教的教主,教眾們向您下跪磕頭,實屬應該,全然在禮數之中。」


  李清秋無奈地搖頭一笑,忙忙碌碌一番,將站在為首的一排人全部都攙扶起身。


  待得牛鐵山、陳玄風、張壽安等人全部都被他從地上攙扶起來。


  他便用手一指門外,說道:「此番兄弟我去了一趟大西北,劫掠了幾車官銀,這些官銀回頭兄弟們各自都分了吧。」


  眾人聽到一會兒要分銀子,頓時虎軀一震,興奮不已。


  這幾日以來,李清秋風餐露宿、舟車勞頓,現下已經來到花蓮教在汴梁城的根據地。


  實在是顧不得什麼了,他看見桌上有一杯已然涼透了的茶水,端起來便一言而盡。


  牛鐵山站在一旁說道:「教主,童貫已經死了。」


  李清秋端著茶杯的手停滯在半空中,眉間一皺,瞧著牛鐵山認真問道:「鐵山,童貫什麼時候死的?何人所為?」


  牛鐵山頓時扼腕嘆息,沉聲一嘆,說道:「今日我和手底下的兄弟們闖進汴梁大獄,將獄卒們頃刻之間全部殺害,正想要衝進裡面將童貫那廝帶走,結果可倒好……」


  牛鐵山說著說著,突然聽見屋內出現一陣哭泣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手底下的哪個兄弟哭了,只得是搖頭苦笑說道:「哎唷!究竟是哪個兄弟啊,教主回來了居然還激動地哭了出來,哈哈!」


  眾人聽這牛鐵山這麼說,都是仰頭大笑。


  但是很快,眾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環顧四周,左看右看,在場眾兄弟臉上全部都堆滿了笑容,沒有一個人哭過。


  陳玄風和張壽安二人也是感覺非常奇怪,於是便連忙回過身看去。


  這麼一看不打緊,卻發現哭泣之人竟是大宋朝堂裡面的高官,應伯爵。


  陳玄風連忙走到應伯爵面前,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應伯爵急聲問道:「哭個什麼勁?難不成你在和童貫惡鬥之時,受了傷嗎?」


  李清秋起初也沒有在意,畢竟他見哭泣之人並非是花蓮教的兄弟。


  但一聽陳玄風說起什麼和童貫惡鬥,立時便凝聚注意力,定睛朝著應伯爵看去。


  李清秋眼見應伯爵雙眼目光緊鎖在自己臉上,寸步不離。


  而且甚至應伯爵的眼睛眨也不眨,看上去當真匪夷所思。


  李清秋不看應伯爵還好,他甫一看嚮應伯爵,應伯爵便哭的更狠。


  應伯爵心想,自己堂堂的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哭鼻子當真是很沒有出息的行為。


  而且又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但是,他又怎麼能忍得住呢?

  只得是快速用雙手將自己的雙眼捂住,不住抽泣著。


  李清秋問起牛鐵山:「童貫一事,究竟怎麼回事?和我好好說說。」 牛鐵山拉著李清秋坐下來,事無巨細地交代了一番。


  在這過程里,應伯爵始終雙手緊緊捂著雙眼,強行壓抑著哭泣的聲音。


  原來,從方才李清秋進門來之時,淚水便已在應伯爵的眼眶裡面打轉。


  看官卻以為怎地?


  這鼎鼎大名的花蓮教教主李清秋,長相模樣乃至是身形聲音,都全部與應伯爵前世的那個畢生之交,「遲」姓哥哥盡然相同。


  相似程度之高,甚至都不可以用什麼「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來形容了。


  根根本本的就是如出一轍,那位「遲」姓哥哥就彷彿是重生來到這一世一般。


  當年「遲」姓哥哥臨死之前,應伯爵正在「搬磚」的公司飛速敲擊鍵盤。


  打算著趕快將手裡面那些該死的文稿敲擊完畢,好去陪著「遲」姓哥哥一起去見一個相親對象。


  結果卻又怎生想到,哥哥他終究受不住這人世的摧殘,終於還是選擇了自尋短見。


  從十八層樓之上,一躍而下,當即便摔成了肉泥。


  當時應伯爵得知哥哥他已死了的這個消息,還是哥哥他的家人打電話告訴給他的。


  當時應伯爵頓時淚奔,文稿分明才敲擊了一半,連那個月中二十五天的工資都不要了。


  當場淚如雨下,直接就將老闆炒了魷魚。


  之後便是為哥哥他辦後事以及守靈,一連兩個月的時間,應伯爵始終都對哥哥的亡靈寸步不離。


  看官,可能你永遠都不知道你見的這個人,是不是這一次便是最後一面。


  可能每一個在你生命當中出現過的摯友,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人生旅途里的一位過客。


  車到了站,對方便要拋下你,讓你獨自前行了。


  說來這後會無期,往往多半是命中注定。


  應伯爵掩面哭泣良久,好不容易終於抬起頭來。


  眼見李清秋正站在他面前,滿臉和顏悅色地望著他。


  「好兄弟,站起來讓我看看。」


  李清秋一派正氣,沖著應伯爵柔聲說道。


  應伯爵愣住了,數次想要喊李清秋一聲哥,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畢竟,前一世哥哥他出身草芥、為人粗獷,沒有上過幾天學,樸實沉默,也絕不是能說會道之人。


  茲要是用腦袋想一想,就能夠想得明白,此人並非故人。


  牛鐵山和陳玄風都急了,沖著應伯爵說道:「我們教主和你說話呢,趕快起來啊!」


  「怎麼著?你這大宋朝堂里的高官,難不成還沒有聽說過『人活在世未見李清秋,踏破紅塵千歲萬歲也徒然』嗎?」


  應伯爵壓根就沒有聽他二人說話,只是眼見李清秋滿臉欣慰地望著自己,便站起身來了。


  李清秋上下打量應伯爵一番,點頭贊道:「不錯不錯,眉宇間正義流淌,氣宇軒昂,確是一位大好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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