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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第216章 春秋之亂,舊神超脫,天裂之禍

  第216章 春秋之亂,舊神超脫,天裂之禍!


  人世間。


  隨著唐國鎮北軍、鎮南軍,雪夜下青峽,一夜之內,擊潰神殿聯軍,三十萬后。


  神殿聯軍退往了,很是狹窄的青峽道口處,這是來自人世間諸國,諸位國君的嚴令。


  必須死守青峽,青峽一旦失守,那麼唐帝國的騎卒,即可出青峽。


  長驅直入,清河郡的膏腴之地。


  相較於之前的舉世伐唐,唐帝國回過神來后,所發動的反攻,讓人世間諸國,吃盡了苦頭。


  神殿聯軍,合併七十萬,卻因唐帝國一個夏侯,一個王景略,外加三萬鐵騎。


  而不敢扣關,亦不敢進,只能循序而推!


  人世間變動頻頻,那玄黃之色的湛藍青天之上,亦是有驚人異動。


  從那玄黃之色的湛藍青天之上,墜落的火流星,越發的多了,這樣聲勢浩大的火流星墜落,在人世間以往的歷史中,幾乎不見任何的史載。


  或許只有在知守觀深處,某個不知名的洞窟中,才會有那些,用刀刻斧鑿穿,記錄下來的畫面。


  在那九天之上,那一輪皓月高懸,散發著溫潤如許的月華。


  夫子的身影,飄忽不定,那座散發著,無量神輝的神國,亦是乘勢,循序而入。


  神國的大門洞開,一道如夢似幻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這便是那位神靈的真身。


  然而現在這位神靈,已然不再完整,因為這位神靈的一部分,在人世間之內。


  並且還同書院十三先生喜結連理,入了洞房,體悟了人世間,陰陽和合的美妙。


  夫子屹立有於,寂寥的星空之下,在那更為遙遠的地方,是神國所化的天幕。


  「人世間春秋之際大亂頻頻,征伐不斷,你的信仰,正在逐漸的丟失。」


  「你如果再忍耐下去,也許你會重新,回到最初的面目,也不一定!」


  夫子看著那位,現出了真身的神靈,略微帶著些許嘲諷。


  那籠罩在光暈中,如夢似幻的神靈,開口道:「我在九天之上,安坐了不知多少萬年,沒想到人世間,居然會誕生伱這樣的存在。」


  「只是可惜,你現在仍舊為神靈,爾可敢破了這天幕?」


  空曠且寂寥的星空之下,人世間繞著高掛的大日,循環往複的運行著。


  一層層極為淡薄,卻阻隔了諸多,隕石墜落的天幕,現在已經越發的淡薄了。


  似乎只要一位六境的修行者,拼盡全力的一擊,就能夠將那一層天幕擊潰。


  天幕!


  神靈通過承載,人世間的信仰,遵循著當初,道門知守觀初代觀主,賭徒所設定的規則,而設置的一道屏障。


  這也是為什麼,人世間的舉世伐天,要延後許多的緣故。


  因為人世間,還遺留著對於,那位神靈,最為虔誠的信仰。


  一位被道門知守觀的初代觀主賭徒,從混沌中喚醒神靈,可不是人世間,那些香火偽神一般,是無根之浮萍!


  夫子看著那神靈,搖頭道:「可惜,你還是敗了,無論怎樣,人世間都贏得了,這一場,對於永夜的勝利。」


  「人世間的人們,已經成長到了,不再需要,如同數萬萬年前那樣,永無休止的經歷,永夜的折磨了。」


  「神靈的歸神靈,人世間的歸人世間,待到時機來臨,那麼你便會,重歸於混沌。」


  道門真修幾乎,是不加掩飾的直接,在人世間宣揚出了,人世間要在,九年後舉世伐天的話語。


  這足以說明,那位神乎其神的道門真修,有著十足的把握。


  那藏匿於光暈中的神靈,走出了那朦朧的光暈,她看向了人世間的位置,說道:「我守護了人世間不知多少萬年,也算是履行了,當初同賭徒的承諾。」


  「如今人世間,既然不再需要我的庇護,那麼我將離去!」


  「這道曾經,庇護了人世間的天幕,也終將離去。」


  「那一道鎖鏈,拴在了彼此的身上,但是如今,我亦解脫,賭徒當年,對我坑蒙拐騙,讓我成為了,守護人世間的神靈。」


  「我雖然承載了,人世間的信仰,但是我同樣,被束縛在了人世間。」


  「如今鎖鏈已然卸去,本神亦要超脫而去。」


  她此刻已無任何的因果承負,她在人世間登臨神位后,所孕育的神格,屬於人世間的那一部分,已經由那桑桑繼承。


  並被人世間斬去,神靈或許會貪戀一晌之歡,可是神靈不會。


  而另外的那一部分神格,則是與神國相合,孕育一位屬於,此方天地神靈。


  而她,則是以最為本源的狀態,從此方世界,超脫而去。


  無窮無盡的華光,綻放在寂寥的星空之下,尚處於夜晚的人世間,再一次的夜現白晝。


  夫子看著那華光,心中咯噔一下,扭頭看向了人世間的位置,他說道:「原來,這才是最初的故事,人世間所流傳的故事,總是差了許多。」


  下一刻,那近乎於無窮無盡的華光,瘋狂的朝著上下四方擴散而去。


  那道淡薄的天幕,再也難以承受,這突如起來的壓力!


  一道清脆的響聲,出現了寂寥的星空之下。


  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人世間六境的大修行者,都聽到了這一道聲音。


  人世間,墨池苑,莫干山。


  那半山腰處紅牆綠瓦的小院內,陳玄坐在椅子上,凝神看向了,那玄黃之色的湛藍青天之上的天幕,說道:「春秋之亂,舊神超脫,天裂之禍。」


  「天幕裂了,那麼那無窮無盡的隕石,將會撞擊人世間。」


  「這將是,人世間的一場災難。」


  方才那位神靈,以最為本源的狀態,進行超脫的時候,他亦是聽到了,那一番話。


  這不是書上的故事,但卻是最為真實的故事,因為他來到,他見證!


  見到了一方,與眾不同,卻又真實不虛的世界。


  冥冥之中,他亦是知曉了,此方天地間,同他來時的那方天地間,有些相同的事情。


  如此一來,人世間的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因為欲行超脫,所以創造出了桑桑,承載著神格,來到了人世間。


  道門知守觀的初代觀主,賭徒是一個老賭棍,那麼賭徒同,那位神靈的對賭。


  應是,唯有人世間,放棄信仰昊天神,那麼神靈才可超脫而去。


  於是也就有了,永無休止的永夜,冥冥有更好的辦法,這只是一位神靈,對於被人坑蒙拐騙后的宣洩。


  作為一個老賭棍,賭徒自然是,不肯吃虧的存在。


  就連賭徒當初,在知守觀布置的陣法,亦是『九出十三歸!』


  坐在陳玄身側,同樣看向那片,夜幕的莫山山,滿是疑惑的問道:「舊神超脫,天幕破碎,那麼人世間會怎樣呢?」


  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在那一輪皓月,最圓的幾天,便會有大量的火流星,撞擊人世間。


  如今,阻礙火流星的天幕破碎,那麼人世間,又該面臨怎樣的災難呢?


  陳玄平靜的說道:「夫子是明月,明月卻不是夫子。」


  「但想來,『天不生夫子,萬古如長夜』,應該不僅僅說的是,這溫潤的月華,灑落在了人世間。」


  那玄黃之色的湛藍青天之上,那輕微的破碎聲,逐漸的加大,直到猶如雷霆之震。


  雷聲滾滾如大江潮水,數百顆隕石,拖著長長的尾跡,朝著人世間撞去。


  可是在那數百顆隕石,即將撞擊人世間的那一刻,那距離人世間極為遙遠的明月。


  在須臾間,來到了距離人世間很近的位置!


  這才是,真正的皓月當空。


  莫山山看著,那玄黃之色的湛藍青天下,那一輪皓月,不僅感慨道:「夫子,果真是,神人也!」


  沉悶的撞擊聲,響徹在了人世間的每一處角落。


  在風暴海另一邊,某一片尚未開化的大陸上,某些穿著獸皮衣服的人們。


  虔誠的跪倒在地,將天上的這一輪明月,刻畫在了石板上。


  這是這裡的人們,第一次看見,這一輪明月。


  明月當空照!

  可即便有著,這一輪明月的阻擋,可伴隨著天幕的破碎,數以萬計的隕石,拖著長長的尾跡,朝著人世間撞去。


  與此同時,人世間的修行者,也是做出了應對。


  唐國都城長安,大山之南的書院後山。


  領了上陰天子之神位的余簾,手持書院六先生,打造的古劍,朝著那漫天隕石殺去。


  書院大先生,李慢慢亦是隨之而去,書院羽化之修為境界,展露無餘!

  而在長安城外,最高的山峰上,書院二先生君陌,依舊握著那一柄,寬厚的鐵劍。


  ——


  南晉,劍閣!

  於一方巨大青石上打坐的劍聖柳白,睜開了雙眸,一柄古劍騰空而起。


  一道大河自人世間,席捲而且,直奔那玄黃之色的湛藍青天之上而去。


  ——


  西陵,桃山!

  在那巍峨神殿之內,神殿的神官們,念誦著昊天教典,祈求著神靈的原諒。


  唯有神殿掌教葉紅魚,持劍殺出,直奔那些,朝著人世間墜落的火流星而去。


  而在知守觀內,留守觀內的道門耆老們,瘋狂的鼓盪著,自己磅礴的念力,試圖觸碰到,那玄黃之色湛藍青天之上的火流星。


  沒有人想死,但是天上那些火流星,墜落的地方,正是知守觀的那座青山。


  若論道門知守觀中,誰人對於昊天神,最為不屑一顧,那麼當屬道門耆老無疑。


  ——


  人世間諸國的修行者,亦是各自救援自己的國度。


  沒有了那一層天幕的阻礙,哪怕是洞玄巔峰的修行者,亦是可動念,而飛上天穹。


  或許是由於,人世間無數萬年來,對於昊天的信仰,太過虔誠的緣故。


  那道天幕並沒有悉數破碎,從人世間的角度看去,那道天幕出現了一道裂痕。


  一道看上去很小,可實際上,卻不知道橫跨了,多少萬里的裂痕。


  莫干山半山腰,那座紅牆綠瓦的小院內。


  陳玄看著那一道裂痕,平靜的說道:「天裂了,隕石會不斷的從,那一道裂痕處,瘋狂的撞擊,人世間的各處。」


  「直到那些被人世間,吸引過來的隕石,悉數的落下,這一場撞擊才會停止。」


  「人世間的已經,有能力去解決這一場危機,只是誰人可補天裂呢?」


  在那一道裂痕之外,似乎有摧殘的星光,墜落於人世間,於是人世間,那被信奉了無數萬年的星象圖,第一次出現了差錯。


  這是人世間諸國,欽天監的自我懷疑時刻。


  莫山山看著,那玄黃之色湛藍青天下,不斷劃過的細線,說道:「人世間的修行者已經去往了星空,那麼我們呢?」


  陳玄微微一笑,挽著莫山山猶如凝脂白玉一般的胳膊,說道「那就去看看!」


  而後陳玄與莫山山的身影,消失在了莫干山,半山腰處紅牆綠瓦的宅院中。


  人世間的人們,也是看到了,橫跨天際的那一道裂痕。


  人世間那些不知所措的百姓們,虔誠的跪倒在地,祈求著昊天神的原諒。


  西陵神殿的傳揚,早就讓昊天神的事迹深入人心,舊神的時代雖然已經落幕。


  可是從舊時代走來的人們,仍舊是信奉著,那個時代的神靈。


  所以這便是,渡人世間易,渡人心難!


  在那一輪明月之上!

  書院三先生,余簾亦是見到了,許久不曾見過的老師。


  余簾躬身行禮道:「弟子,見過老師!」


  夫子看向了余簾,問道:「你們都來了,那為何你們小師弟不來呢?」


  「莫非是新婚之樂,太過於美妙,取樂媳婦,忘了老師嗎?」


  對於小徒弟,他有著很大的不滿,他以後都只能,待在這一輪明月之上。


  那小徒弟,卻還是和桑桑卿卿我我,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有一位老師。


  余簾面色如常道:「或許是小師弟,認為他自己,讓老師您失望了吧!」


  夫子慍怒道:「他的確是讓我很是失望,取了媳婦,忘了老師。」


  「早知道,就該讓神殿,把他關到,幽閣裡面,好好的反省一下。」


  作為曾經神殿的圖書管理員,幽閣他又不是沒有去過,若他去神殿,他的輩分,才是最高的那個!

  余簾看向了那道裂痕,說道:「老師,那道裂痕,又該如何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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