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人世間之戰,掌教入長安,大殺四方
第199章 人世間之戰,掌教入長安,大殺四方!
夜現白晝。
在那自神國散溢出的昊天神輝的影響下,整個人世間陷入了白晝,這是人世間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夜現白晝』之景。
夫子登天而去,冥王之女就躲在唐國,而因之前道門真修,自長安城內悠閑離去,足以看出長安城下的那座驚神陣,已然護不住長安城了。
神殿掌教熊初墨的輦車,在長安城城南門停了下來,城門上駐守的軍卒,引弓搭箭對準了,那架神輦。
熊初墨從輦車中走出,站在輦車上,看著這一座雄城,言道:「神殿千百年不見長安,如今本座,終於見到了長安。」
「黃楊,不必躲著了,憑這些凡俗之人,還傷不到本座!」
拿下長安城,誅殺唐國王室,隳書院;他將成為,神殿有史以來,最為偉大的一任掌教。
長安城的南門洞開,黃楊大師默念一聲,佛號后從城中走出,他看著神輦之上的掌教,說道:「掌教大人,貴為神殿掌教之尊,為何也要偏聽偏信,余尊降貴來此長安呢?」
「掌教大人,莫非自信自己,能過得了驚神陣嗎?」
「況,我唐國又不是沒有,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掌教大人就此退去,如何?」
神殿掌教同那魔宗宗主,同為修行者界中,最神秘的兩個人,傳聞中這位掌教大人的修為境界,已經不弱於衛光明,儼然是五境巔峰之境界。
長安城雖有驚神陣守護,可是那座陣,早已是千瘡百孔,稍有不慎就是全盤崩潰的局面,哪怕是天樞處的修行者,晝夜不息的修補,亦是無濟於事。
他們這樣的微末修為,如何能夠領悟,夫子的陣法呢?
熊初墨看了眼,夜幕下的白晝,說道:「這是神跡,昊天神的神跡,冥王之女必須死,唐國也必須滅,本座念在你出身懸空寺的面子上,不同你計較。」
「你若是倒戈卸甲,以禮來降,本座保伱個神殿客卿之位,若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座不念情分了。」
神殿需要一個理由,而唐國包庇冥王之女,致使永夜入侵就是最好的理由。
夜現白晝自書院後山而且,這本身就是非同尋常的事情,可是誰又在乎呢?
「阿彌陀佛!」
黃楊大師宣了一聲佛號,取下了手中念珠,說道:「掌教大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需知佛亦有怒火!」
黃楊現在很是憤怒,所以手中的那一串念珠,亦是相當的憤怒。
那猶如實質的怒火,附著在念珠上,引動了天地元氣之變,熊熊的怒火燃燒著。
那上好的金線被融化了,一顆顆念珠朝著神輦飛去,帶著黃楊大師的怒火。
此為『佛之怒火!』
佛宗最擅長的便是參禪,參的便是精神的力量,如今這磅礴的念力,被點燃的那一刻,自然是石破天驚。
長安城南門之外,出現了好大一片火燒雲,熊熊的怒火燒灼著一切。
抬著神輦的六十四位神殿神官,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先是細密的一層,而後便有如雨水一般傾瀉而下。
熊初墨看著那飛來的佛珠,嘲諷道:「佛之怒火?佛宗懸空寺的小把戲罷了。」
「今天我就讓大師,您親眼看一看,什麼才是神殿的大神通『天啟!』」
神杖之上,綻放出了純凈的昊天神輝,那被一劍斬破廢的神國大門,再一次出現在了湛藍青天之上,似有無窮昊天神輝,伴隨著神將的指引,落在了昊天虔誠信徒的身上!
雷聲滾滾如潮水一般傾斜而下,這一刻長安城的百姓們,再也看不見那一輪明月,再也看不見那一輪大日。
目光所及之處,唯有那純凈的昊天神輝。
不知多少信奉昊天的虔誠信徒,在這漫天的神輝中跪了下來,平日里向那些老爺們跪,老爺們啥也不給,跪一跪昊天后,百病具消。
這樣的買賣,相當的划算。
長安城南門外。
黃楊大師看著,那不斷落下的昊天神輝,眼神中滿是震驚的說道:「原來,你早已天啟!」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壞到了極點的消息,神殿掌教已然天啟,那麼這座長安城,又該如何呢?
佛珠還未來到熊初墨身前,便被純凈的昊天神輝,碾壓成了齏粉。
黃楊大師那堅定的目光,看了一眼城中的南門觀諸修行者,言道:「阿彌陀佛,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呢?」
黃楊大師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了那被昊天神輝,所籠罩的輦車,他身上衣物,最先開始燃燒,而後便是他脖頸上,掛著的那一串佛珠。
而後黃楊大師,整個人都在燃燒,在昊天神輝中燃燒著!
這來自昊天最直接的力量,不過片刻時間,便將一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燒成了灰燼。
熊初墨面帶嘲諷的看著,那一攤灰燼,冷笑道:「入長安!」
這黃楊以自身性命為代價,施展了佛宗大手印,讓他受了一點傷,這一點小傷,於拿下長安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可以說是毫無意義。
六十四位黑衣神官,抬著龐大的輦車,艱難的通過了,長安城的南門,進入了這座長安城。
在神殿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哪一位掌教,能夠這般打入長安城。
這一切都要感謝那寧缺,如果不是寧缺,帶著冥王的女兒,找到了夫子,那麼現在的夫子,也不會登天化月。
衛光明啊!
還真是一個叛徒,背叛了神殿,背叛了昊天神,也背叛了信仰!
然而入了長安南城的神輦,並沒有前行多遠,便再一次停了下來。
因為有人攔路,因為有陣攔路,長安南城內,有了一座天羅陣。
數百位南門觀的修行者,結成了天羅陣,在長安城內嚴陣以待,等待入長安的神殿之人。
可讓國師李青山沒有想到是,神殿掌教居然親自來了長安,這位神殿掌教,還偷偷摸摸的入了天啟境界。
國師李青山,持劍相問道:「掌教大人,此路不同,還請就此退去!」
隨著國師李青山開口說話,那些早已嚴陣以待的帝國陣師,開始不顧及自身性命的朝著,天羅陣內灌輸念力。
唐國龍武軍的鐵騎,朝著長安南城匯聚而來,強弓硬弩不一而足。
這一刻,足足有八千人,匯聚在長安城的南城之內!
夜現白晝之下,又是一場冬雨漂泊而來,伴著滾滾雷聲,大雨猶如天河倒灌一般入了人世間。
熊初墨冷淡的說道:「李青山,你這一生走得太過於順利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次啊是真正的殺機。」
「即使有這天羅陣,又有鐵騎加持,又能耐我如何?」
「請您,賜予我力量吧!」
熊初墨張開了雙臂,對著那湛藍青天之上,虔誠的喊道。
而後只見昊天神輝再一次落下,整座天羅陣轟然破碎,主持陣法陣師們,皆是口吐鮮血,七竅流血而亡!
就連那從天磅礴而落的大雨,還未曾落地,便被那昊天神輝蒸發得一乾二淨。
李青山面帶憤怒的看著,那座神輦之上的掌教,怒道:「若是夫子在,你安敢如此,若是家師兄在,你安敢如此?」
熊初墨微微一笑,嘲諷道:「可惜夫子登天化月而去,顏瑟遠在前線,大先生被講經首座給拖住了,二先生在青峽。」
「所以我來到了長安城,那麼自然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本座。」
「書院剩下的那幾位先生,還有什麼朝小樹之流的幫派頭子,根本就不值得,本座親自出手,螻蟻也想螳臂當車,簡直是可笑至極啊!」
為了這一次的舉世伐唐,神殿準備了很長時間,從某種意義上算起,神殿為了顛覆唐國,已經準備了千年之久!
可是唐國之內,很多人卻早已,沒有了唐國先祖那般勇猛,有的只是比豆腐還要軟上幾分的膝蓋。
神殿天諭院內,那些學生若是仔細探查身份,一個個的都有,顯赫的來歷。
來自人世間諸國,自然也包含了唐帝國,有教無類之事,豈能讓書院專美在前?
龍武軍大將軍,抽出了戰刀,朗聲喝道:「將士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唐國養士千載,仗義死節,就在今朝!」
而後龍武軍大將軍,用戰刀狠狠地抽著馬屁股,吃痛之下那一匹戰馬,徑直衝了除去,沖向了神輦。
在龍武軍大將軍身後,是八千龍武軍鐵騎,在饒了好幾圈,蓄足了馬力之後,亦是一同沖向了那神輦。
風聲雨聲馬蹄聲之下,黑壓壓的鐵騎,在南城撞向了那座神輦!
李青山茫然的看著這一幕,閉上了雙眼,他不忍看到,八千唐國鐵騎,戰死在長安!
長治久安,今日何來久安呢?
抬著神輦的六十四位黑衣神官,放下了沉重的神輦,抬起了右手,念誦起了昊天教典,開始釋放光明!
在神殿掌教熊初墨的天啟下,一道自湛藍青天上降落的昊天神輝。
如同溝壑一般,擋住了意欲撞向神輦的龍武軍鐵騎,撞向了昊天神輝的鐵騎們,好似冰雪消融一般,化作了飛灰。
鐵騎接連不斷地撞向了神輦,大放光明的六十四位黑衣神官,臉色蒼白的看著,那好似永遠不會停下來的唐國鐵騎。
但好在八千人的鐵騎,不過片刻功夫,便猶如冰雪消融一般,在長安城的南城,消失得一乾二淨。
國師李青山木訥的睜開了雙眼,看著滿天起霧的風沙,抱頭痛哭著,那哪裡是什麼風沙,那分明是八千將士的骨灰啊!
在這夜現白晝的今日,註定是有人再也,看不見明日升起的太陽了。
熊初墨看著李青山,冷哼道:「李青山,你身為昊天道南門的觀主,本座暫時不殺你,省得人世間說神殿同門相殘,帶著你的人,滾回南門觀。」
而後六十四位黑衣神官,再一次抬起了那沉重的神輦,朝著朱雀天街走去,在朱雀天街的盡頭,是熊初墨的目標,唐帝國的王宮。
也是唐帝國的中樞所在,只要拿下來唐國的王宮,唐國必將覆滅,神殿千年以來的夙願,也將徹底的結束。
李青山將身上的令牌交給了身旁的何明池后,言道:「陛下待我不薄,更有知遇之恩,恰逢如此為難之間,我怎好棄陛下而去?」
「我死之後,你便是唐國的下一任國師,南門觀的下一任觀主,要善待唐國的百姓。」
而後不等何明池多說些什麼,李青山便騎上了一匹,早就沒有了主人的駿馬,馳騁在長安的主幹道上。
恰似當年原遠遊至長安時,今時今日,一如當年當日一般,只是風雨飄搖,國破家亡就在眼前。
何明池則是領著南門觀,還能動彈的弟子,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南門觀,這一天過去后那個人世間第一強國,或許將會不復存在。
雖然何明池是神殿的卧底,可是面具帶的久了,難免會有幾分留戀不舍。
——
書院後山!
五先生宋濂,看著要走下後山的三師姐,問道:「三師姐,神殿掌教入了後山,您去長安做什麼?」
從塘騎送來的消息了來看,神殿掌教先以天啟殺了黃楊大師,又破了天羅陣,屠了八千龍武軍鐵騎,他這位三師姐去了,又能如何呢?
余簾微笑著回答道:「去了解一些陳年舊恨,本來還想著以後,親自去桃山上解決,可沒想到熊初墨這個蠢貨,居然自己下了桃山,既然熊初墨自己尋死,那麼我自然樂意效勞。」
神殿掌教熊初墨,沒想到那個矮子,居然還入了天啟境界,只是那位昊天神,如今都快要自身難保了,如何還能保得住熊初墨的小命呢?
三先生余簾,翩然走下來後山。
五先生宋濂,則是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熊初墨,莫非就是神殿掌教的真實性名?」
「那豈不是說,三師姐就是魔宗宗主?」
這是屬於書院後山的疑惑,但無論怎樣,余簾都是他們的三師姐。
「桑桑,你在哪兒?」
「桑桑,你在哪兒?」
從昏睡中醒來的寧缺叫嚷著。
八先生哀嘆一聲,卻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