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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老張的遺憾

  第301章 老張的遺憾


  好在老天爺還是很給面子,早上十點鐘時。


  徐慶和二弟愛國,正忙著用泡發的黃豆做豆腐之際,陰沉的天空,忽然毫無徵兆地飄起了雪。


  雪先是鹽粒大小,靜靜地落了一個上午。


  中午後,勢頭逐漸迅猛起來,化作鵝毛般,越下越大,越下越快。


  不到下午三點,雪就已積了厚厚一層,令整個大院的地面和房舍屋檐,全都披上銀裝。


  這時候,有了雪,年味就濃了,冷寂的大院也順勢變得好看起來。


  徐慶抱著睡醒的兒子,站在屋門口,望著院里的雪景,讓小傢伙好好瞧瞧,看看這世界,多美妙,多漂亮。


  馬靜紅這幾天帶孩子,累壞了,趁著這空兒,在屋裡背靠著被褥,躺在炕上小憩著。


  轉過天一早,臘月二十九,徐慶早早吃過早飯,和小丫頭一塊去了國營商店。


  小丫頭是要去上班,徐慶則是買些東西,準備去師父老張家,給師父和師娘提前拜個早年,順便把兒子出生的消息,告訴一聲,讓他們也樂呵樂呵。


  畢竟在廠里這些年,尤其是一開始進廠時,徐慶跟著老張,學手藝的同時,也沒少受其照顧。


  縱然這些年過來,徐慶仍在心裡記著老張對他的好。


  師徒一場,徐慶哪能因為當了乾部,就置之不理。


  許大茂可以那麼做,但徐慶不會。


  買了三斤水果糖,一包茉莉花茶,徐慶裝在網兜內,又給師父買了一條牡丹煙,一瓶二曲。


  然後拎著網兜,走出國營商店,踏著街道上的積雪,緩緩地過去。


  昨天下了雪,今兒雪也還在下,徐慶就沒騎車,反正也不趕時間,走著就直接去了。


  到師父家時,已是一個多小時后了,好在下雪天不太冷,徐慶又穿著靜紅給做的厚棉襖,厚棉鞋,還帶著毛線手套,圍著圍巾,所以,一路上並沒有覺得冷。


  老張見徐慶來了,忙掀開門帘,一邊讓徐慶趕緊進屋,一邊出聲輕斥道:


  「你個臭小子,冒著雪過來,不怕凍感冒啊。」


  徐慶咧嘴嘿嘿一笑,「沒事,我這穿的厚,不怕。」


  老張嘴裡的話責怪徐慶,可臉上卻是止不住的高興。


  張珍蓮坐在炕上正跟自個母親一塊納鞋底子,見徐慶從屋外進來,忙放下手裡的針線活,一臉歡喜地笑道:


  「徐慶哥,你怎麼來啦,這大冷的天,我幫你把身上的雪掃一下。」


  張珍蓮一笑,臉上的小酒窩就露了出來,煞是討人喜歡,人也當即溜下炕,抓起雞毛撣子就幫徐慶清理身上的雪。


  徐慶把手裡的網兜和胳肢窩下的牡丹煙,放在炕上道:

  「我自己來。」


  老張叼著煙道:「讓珍蓮幫伱掃,你個臭小子,下著雪不在家老實呆著,萬一著涼感冒怎麼辦?」


  老張目光掃了一眼徐慶拿來的東西,板起臉,繼而道:「讓你上家來別拿東西,你小子怎麼就是不聽!」


  徐慶憨憨一笑,「師父,明兒就除夕了,大過年的,我哪能空手來。」


  老張對徐慶的話,哼哧一聲,但臉上依舊滿是笑容。


  當徐慶把媳婦靜紅生了的消息,告訴師父和師娘他們后。


  老張三人的臉上,全都瞬間露出喜色。


  老張急忙問道:「小慶,你媳婦給你生的是閨女還是兒子?」


  「兒子。」


  「哎呦,臭小子,本事不小嘛!」


  老張聞言,嘿嘿直樂,叼著煙,連嘬兩口道:「起名字了嗎?」


  「起了。」


  「啥名?」


  「鴻志。」


  老張嘬著煙,點頭道:「好名字!」


  張珍蓮接過自個母親手裡的搪瓷缸,放在徐慶面前道:

  「徐慶哥,過完年,我就上你家去,我去瞧瞧小傢伙。」


  徐慶雙手捂著茶缸道:「好啊,反正你嫂子這段時間一直在家坐月子,你來我家,正好能陪你嫂子說說話。」


  張珍蓮笑著嗯了一聲。


  徐慶從師父家臨走前,說道:「師父,師娘,珍蓮,年後我兒子滿月,你們可得來我家,喝一杯我兒子的滿月酒。」


  張珍蓮笑嘻嘻道:「徐慶哥,你放心啦,我跟我爸媽肯定會到的。」


  老張見閨女已經幫他應了下來,笑著就沒再說,披著棉襖送徐慶出了大院,站在衚衕里道:「臭小子,路上小心點。」


  徐慶回頭道:「好的師父,我知道了,您趕緊回去吧。」


  徐慶說完,轉身沿著衚衕,朝大街上走去。


  老張叼著煙,望著徐慶背影,不由地心裡嘆了口氣。


  因為他很看好自己這個徒弟。


  前些年,他更是希望徐慶能跟自家的六閨女好上,讓徒弟當自個的女婿。


  可惜,徒弟跟馬國華的閨女結了婚,這便成了他心底的遺憾。


  直到瞧不見徐慶了,老張這才邁動有些不太靈活的老腿,返回自家大院。


  除夕這天,在國營商店上班的小丫頭,還得上班,不過下午四點多鐘就能回來。


  一早吃完早飯後,小丫頭挎著包上班去了,徐慶送出大院后,瞧見前院里的三大爺已經忙著寫起了春聯。


  徐慶回到後院自家,拿出以前弟弟妹妹念書留下的墨水和毛筆,翻出去年用剩下的紅紙,也在屋裡動手寫起春聯。


  過年不貼春聯,這年就差意思了。


  馬靜紅抱著兒子站在一旁,靜靜瞧著。


  徐愛國則忙著調漿糊,等一下好將大哥寫好的春聯,張貼在屋門上。


  不過就在這時,同住在後院的許大茂過來了,往年許大茂家的春聯都是徐慶幫忙給寫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許大茂一進屋,甩出一包牡丹煙,對徐慶道:

  「慶子,哥哥家的春聯,今年又得讓你寫了。」


  徐慶寫好一副后,停下筆,笑著道:「大茂哥,這又沒啥,我等下寫好,讓愛國幫你貼到你屋門上。」


  許大茂擺手道:「不用,今年我跟秦京茹不上我爸媽那邊過年,就在院里過,待會我拿回去自個貼。」


  徐慶哦了一聲,彎腰低頭,捏著毛筆繼續寫起春聯。


  而二大爺劉海中,本來每年也是打算讓徐慶幫忙寫的,只是當他背著手走到徐慶屋門跟前,瞅見許大茂在,轉身便去了前院,讓三大爺閻埠貴幫他寫。


  劉海中不是不想讓徐慶幫忙,而是不想見許大茂。


  許大茂奪了他在廠里的官職,劉海中心裡這兩年來一直沒放下,一直記恨著。


  奈何他性子唯唯諾諾,一點也不爺們,既不敢跟許大茂叫板,又怕得罪了許大茂,生怕往後許許大茂會在廠里跟他使絆子,穿小鞋。


  所以,劉海中一見許大茂就躲著走。


  而前院的三大爺,見劉海中過來找自己寫春聯,頓時心頭一喜。


  畢竟他幫人寫春聯,可是能掙幾包煙的。


  只不過最近這幾年,大院沒人請他,中院有傻柱妹妹雨水,後院有徐慶,他也就每年只能給他前院寫寫。


  今兒劉海中過來,閻埠貴自然高興,笑呵呵道:


  「老劉,你等著,我現在就先幫你家寫。」


  閻埠貴捏著毛筆,立馬就動手在他的小書房內給劉海中寫了起來。


  劉海中叼著煙,掏出身上準備的兩包大前門,放在閻埠貴的書案旁。


  閻埠貴眼角餘光一瞥,寫起來更加有了心勁。


  而其實這兩包煙,劉海中是打算給徐慶的。


  只不過許大茂此時在徐慶屋裡,而他家的春聯,現在讓閻埠貴幫忙寫,煙也就只好給閻埠貴了。


  十多分鐘后,劉海中拿著閻埠貴給他寫的幾副春聯和福字,從前院回到後院。


  這會兒,愛國正拿著大哥徐慶寫好的春聯,站在屋門口張貼。


  劉海中望了望,轉身走回自家,朝倆兒子道:


  「光福,光天,你倆看著把春聯和福字,給咱家貼上。」


  劉光天雙手插兜,壓根沒想伸手接劉海中手裡的春聯,歪著腦袋,看向劉光福道:

  「老三,咱爸讓你爸拿春聯去屋外貼,沒聽見嗎?」


  「二哥,咱爸可是讓咱倆貼,沒說讓我一人。」


  「嘿,老三,長能耐了是嗎?」劉光天瞪了劉光福一眼,轉身道:「我去廚房讓咱媽調漿糊去,你先把春聯和福字拿出去!」


  劉光福冷哼一聲,呲溜一下就搶先鑽進了廚房,「二哥,我讓咱媽調漿糊,你先出去。」


  劉光天一臉不爽,狠狠地朝劉光福翻了個白眼,一臉不情願地接過劉海中手裡的春聯,掀開門帘,走到屋外。


  劉海中被倆兒子勾心鬥角的舉動,噁心壞了,見光天出去了,扭頭朝躲進廚房的劉光福喊道:

  「你小子別在廚房躲著了,趕緊給我出去,幫你二哥一起貼春聯。」


  劉光福走出廚房,眼神幽怨地看向劉海中,心裡很是不服。


  「爸,就貼個春聯而已,我二哥一個人就能搞定,我就算了吧。」


  「你個兔崽子,皮癢了是嗎?」


  劉海中沉著臉,厲聲訓斥起來,二大媽趕忙道:


  「老劉,今兒可是除夕,你發什麼火啊。」


  劉海中冷哼一聲:「我發火,我能不發火嗎?」


  「瞧瞧咱這倆兒子,一點出息沒有,成天弔兒郎當沒個正形,遇到事就知道相互推諉,家裡的活兒,是一丁點都不想干。


  你再看看人家徐慶家的愛國,人家倆兄弟,一個寫春聯,一個貼,壓根都不用人說。」


  劉海中冷著臉說完,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坐在炕上,望著還不想出去的劉光福,心頭更加氣惱。


  人家徐慶兄妹四個,哪跟自家這倆兒子似的。


  「你小子還不滾出去?!」


  劉光福挨了罵,一臉不悅,眼神白了劉海中一眼,邁步慢悠悠地朝屋門口走去。


  當劉光福走到屋外時,劉光天一臉戲謔道:


  「讓你小子出來,你偏不,這下好了吧,挨了老爺子的罵,心裡舒坦了?」


  「二哥,你少說風涼話,好像咱爸沒說你一樣。」


  劉光天目光冷冷地看向劉光福,伸手摸著腦袋,怒火不已。


  劉光福頓時心慫了,立馬改開口,伸手指向還在張貼大哥徐慶寫的春聯的徐愛國道:


  「二哥,這都是徐愛國跟徐慶那倆孫子害的,要不是他們倆,老爺子怎麼會把咱兄弟倆趕出來。」


  「沒錯!」劉光天目光陰鷙地盯著徐愛國,伸手掏出身上的煙捲,叼在嘴角,狠狠地抽起來。


  只不過,徐愛國並沒有聽見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倆兄弟的小聲嘀咕。


  此刻他給自家主屋和小丫頭住的小屋把春聯和福字貼好后,轉身就去了老太太屋那邊,幫老太太的屋門和他租住的小屋,貼起春聯和福字。


  而劉光天和劉光福倆兄弟,如今也不敢明目張胆地欺負徐愛國。


  以前他們倆曾在衚衕里,趁著沒人,想收拾愛國跟豐銘。


  結果,沒佔到便宜不說,最後還被徐慶知曉,把他們倆堵在外面,修理了一頓。


  劉光天還清晰地記得,當時徐慶,一巴掌就把他抽飛倒地,此時一想起,右臉還火辣辣的疼。


  至於報仇,劉光天這些年裡,一直在找機會。


  只是徐慶結婚時沒鬧成,這一年多來,也沒再尋到合適的時機。


  不過劉光天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這筆賬,他早晚得算。


  然而徐慶對這倆兄弟,從沒放在心上過。


  他每天除了廠里上班忙工作,回到家,還有自家的事情忙,哪有功夫搭理他們倆。


  再說了,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倆兄弟,沒一丁點骨氣,前幾年剛變天的時候,鬧的要離家出走。


  結果,沒三天頭,他們倆人就灰溜溜地跟孫子似的,回來了。


  徐慶更不屑理會。


  這會兒徐慶在屋裡寫完自家的春聯和福字,正幫許大茂家寫。


  許大茂一直站在一旁等著,見徐慶幫他家寫好了,便拿著趕緊回到自家屋裡,讓秦京茹搞漿糊去張貼。


  而他,身為副主任,哪能幹這種粗活,就站在遠處幫著瞧,指揮秦京茹把春聯貼正。


  與此同時,前院和中院的眾人,也都在忙著給自家貼著春聯和福字。


  今天除夕,上午,大院的人都在忙這件事。


  喜慶的春聯一貼,大院里的年味就變的更濃郁起來。


  下午,徐慶和二弟愛國以及媳婦靜紅,三人早早地就忙著做起了年夜飯。


  四點多鐘時,從國營商店下班回來的小丫頭,進屋將圍巾和手套摘掉,歇都沒歇一下,只趴在炕上朝呼呼熟睡的小侄子瞧了瞧,便挽起衣袖,走進廚房,給二哥和大哥、大嫂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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