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弟弟,你是找借口想跟我同居吧?
第87章 弟弟,你是找借口想跟我同居吧?
宋阮清醒來的時候,是在客房。
回憶慢慢上涌,她簡直無顏面對江鏡遠了,她扯過被子將自己蒙住,彷彿這樣就能將昨天發生的一切毀滅,撕碎。
她真的丟臉丟大發了,昨天在浴室,她不小心踩到了洗澡時沒來得及收拾的沐浴露,然後親著親著,滑了一跤,腦袋嗑在浴池玻璃門上,暈了過去,暈過去的最後一秒,她聽了江鏡遠焦急的聲音。
她抬手摸了一下昨天磕到的地方,瞬間痛意襲來,她立馬收回了手,好在沒磕破頭,但是確實頭很沉,還有一股萬花油的味道。
「睡醒了嗎?要去上班嗎?不去的話,請個假吧。」
江鏡遠踱步而來,拉下她蒙在頭頂的被子,將她的頭偏到一側,看了一下傷口,紅腫中帶著紫色淤血,傷口高高凸起,不太美觀。
「不去了,我手機呢?」
宋阮清側身,用枕頭捂住臉,背對著江鏡遠,低低的聲音隔著棉絮更加無力沉悶。
沒臉見他,太丟臉了,她大概是第一個確認關係后親親磕到頭還昏過去的女主角吧。
而且,她剛才摸到了,腫塊好大,上班她又不能戴帽子,還是請天假吧。
「周婷婷回家了,被顧行宴拖回去的。」
江鏡遠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讓宋阮清立馬轉身跪坐起來,腦子沒跟上身體,眼前一片漆黑,好久才能視物。
待眼睛恢復清明,江鏡遠一張帥臉就懟在自己眼前,緊接著被撲倒在床上,倒下的時候,江鏡遠還不忘護住她受傷的地方。
「你能不能不要毛毛躁躁的!」
宋阮清剛坐起身,就被他推倒,她覺得渾身不適,折騰的這個來回她想吐,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腦震蕩了。
「說到周婷婷,你就敢看我了?」
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呼吸纏綿,分不清是誰的。
他的瞳孔倒映著她的容顏,充滿炙熱和眷戀,又帶著醋意和固執。
「你還不能讓我害羞一下了?」
說著,宋阮清又開始惱羞成怒,抬腳就要踢他,可是剛抬起小腿,就被江鏡遠壓下去,動彈不得。
「還來?」
「我這不是條件反射……」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聲音越發沒有底氣,越來越小。
「嗯,允許你害羞一下。」
江鏡遠沒說這件事,而是抓住上一個小漏洞,揶揄著。
宋阮清突然覺得自己腎上腺激素飆升,血氣上涌,她現在肯定臉色通紅。
確實如此,她現在整個人像被蒸騰在鍋里,冒著熱氣,怎麼看怎麼可愛,沒有平日的清冷疏離,也沒有牙尖利嘴的時候。
江鏡遠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口臉頰,『啵唧』的肌膚相觸聲彷彿餘音迴繞在她耳邊,久久未散,宋阮清眼眶泛起生理霧氣,看不清江鏡遠的臉。
隨後,溫熱散去,陽光刺眼。
江鏡遠將她拉了起來,單膝跪在她身側,將浸潤著碘酒的棉簽點在她的傷口處,將昨夜塗上的藥物擦去,跌打損傷噴劑在他手中迅速上下晃動,噴出來的清苦藥味熏得她直皺眉。
昨天白洗頭了……
上好葯后,江鏡遠點的早飯也到了。
她上次說喜歡那家的廣式早點,他今天就點了外賣。
還挺細心,宋阮清低頭吃著早點,嘴角越發上揚,偷偷樂著。
微信里除了那明晃晃,很江鏡遠的頭像置頂在第一行,第二行便是跟主任請假的消息。
呵,這個男人,趁她不備的時候,自己悄悄地將她的設置改了,今天早上之前,她的置頂可是周婷婷那個死丫頭,今天早上就變成他了。
此外,早上還假惺惺地問她要不要去上班,結果這個人,昨天晚上就給她請好了假……
真會演戲,宋阮清式假笑。
宋阮清看手機的功夫,江鏡遠坐立難安,喝粥的時候,隔幾下就裝作不經意地偷偷看宋阮清一下,生怕她發難。
久了,他開始心裡嘀咕……這不會還沒發現吧?
宋阮清回復主任消息后,戳開周婷婷剛發過來最新的一條消息:【寶,我被顧行宴抓回去了。】
橫著她來這裡是因為兩人鬧矛盾了唄?
不過這個抓字就很靈性……
「你看到顧行宴了?」
宋阮清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向江鏡遠的神情充滿不解。
不然的話,他怎麼知道顧行宴來過。
「看到了,早上出門鍛煉的時候。」
他倆還打了招呼。
其實他昨天收拾好宋阮清后,想去對面把宋阮清的卸妝水什麼的都拿過來,但是正要出門的時候,就聽見走廊上男女爭吵的聲音……
也不算吵架吧,反正顧行宴態度還挺好的。
後來,顧行宴進了他家。
早上兩人才拉拉扯扯的出了門。
出來的時候,顧行宴臉色鐵青,一副欲求不滿的神色。
周婷婷還算人道,出電梯的時候委婉的表示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畢竟把男人帶到朋友的住處過了一夜,怎麼著也挺沒底線的。
再說,依照顧行宴那無下限的三觀,要不是周婷婷還有一絲理智,估計就要把他家玷污了。
江鏡遠從善如流點頭,表示不介意。
周婷婷還想說什麼,可顧行宴耐心告罄,直接將人扛了起來,惹起周婷婷一頓亂罵:「他媽的顧行宴,你要不要臉?你想上頭條嗎?」
說著就立馬用手捂住臉,遮的嚴嚴實實。
宋阮清聽完江鏡遠的描述,直搖頭。
這死女人不長記性啊!
「顧行宴在做什麼?」
「繼承家業……」
宋阮清點頭,果然是周婷婷口中的金主。
不過她也納悶,為什麼江鏡遠不用繼承家業。
「我不用,我爺爺請了職業經紀人,我們都是坐著收錢,偶爾參加會議就行。」
她還什麼都沒問呢……
其實江鏡遠只是覺得那樣太忙了,他沒什麼事業心,當初填志願報考京大,心動編製的理由也只是騙騙宋阮清,雖然最後確實做了老師,也只是心存妄想,想在她呆過的地方而已。
「今天不上班的話,跟我一起去接江鏡苓嗎?」
宋阮清猶豫了一會,看了眼手機,說道:「今天周一。」
江鏡苓不用上課的嘛?
「我知道,放暑假了姐姐。」
「那你也放假了哎!」
宋阮清眼睛一亮,覺得十分稀奇。
突然覺得當教師真的不要太舒服!還有寒暑假!而她不僅要卷職稱,卷期刊,卷醫術,還要日夜顛倒,偶爾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天都可能耗在手術室。
唉……
「要補課,升高三了,不可能讓他們玩那麼久的。」
話音剛落,陳杉的電話響了起來,江鏡遠伸手,宋阮清朝著他指向的方向望去,從一旁遞過他的手機。
「哥,你地點選好了沒?你上次看的那地方被二班的班主任定下了……」
陳杉顯然是真的急了,聲音很大,宋阮清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都聽見了陳杉那焦急聲音。
「沒有,你晚點約個車,把課桌都往我住的這裡搬。」
江鏡遠說的輕鬆,顯然不考慮這個工程之浩蕩。
「……那你記得跟保安亭打個招呼。」
陳杉想到去年也是這樣,雖然有搬運隊將桌子搬了上來,但是傢具挪動可沒把他累死。
他當時可是跟江鏡遠直接把餐桌都挪到了客廳,整個暑假,他的客廳都沒有落腳之地。
擁擠不已。
「嗯。」
說完,他將電話掛斷,開始細細打量自己的傢具,住的時間長了,難免添置的東西更多了些,好些東西都需要搬到客房去,才能將餐桌挪過去,再擺放十張課桌,到也差不多了,就是以後這房子沒法住人。
想到這,他將視線落在宋阮清身上,目光空洞,手指在餐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姐姐,我能搬過去跟你住嗎?」
江鏡遠語氣委屈,神色懨懨,矛盾中帶著幾分期盼。
宋阮清置若罔聞,喝下最後一口豆漿,「陳杉讓你租你不租?你把學生喊到你家裡補課不是更麻煩?」
江鏡遠龜毛的習慣是一點沒變,對任何事情都吹毛求疵,他肯定是看不上學校附近那些地方的環境。
當初他住進她家不久,慢慢地添置了好多東西,生活質量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後來畢業了,她將沒法帶走的東西都送給租客了……
「不麻煩,暑假太熱了,不想出門……」
確實,很江鏡遠。
她似乎都能想到六課老師齊上陣在他家上課的場景了,估計書房還要作為臨時的辦公地點。
呵……
「那你就忍著吧。」宋阮清似是想起什麼,單手撐著腦袋,笑若燦陽:「弟弟,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想跟我住啊?」
江鏡遠故作鎮定,上身靠著餐桌邊緣,俯身靠近,好看的桃花眼微眯,危險又浪蕩,狡黠一閃而過:「姐姐,你忘了,你住的房子寫的可是我的名字。作為房東,有居住權利吧?」
宋阮清抬手將他的頭懟到一旁,站起身將外賣盒逐一打包,動作利落乾淨,「暫時不行。」
他補課的話,鄔言函那臭小子肯定要來,這要是被他發現端倪,那可不得了!
「你不心疼我嗎?」
硬的不行,來軟的。
江鏡遠採取懷柔政策,試圖喚起宋阮清的良知。
而且他們都是男女朋友了,住在一起怎麼了?
「心疼你啊,但是寶貝,你忘了你昨天晚上答應我什麼了?」
『寶貝』喊得順其自然,夾雜著曖昧和拉扯。
江鏡遠眼睛亮了幾分,猛地伸手握住宋阮清纖細可折的手腕,『寶貝』兩個字在他舌尖繞了一圈,氣氛霎時間曖昧流轉,他的眼神彷彿帶著鉤子,纏綿悱惻,且意猶未盡。
宋阮清聽至此,耳廓悄悄泛起了粉紅,頭皮發麻,後背被他應和著的『寶貝』二字浸出汗津。
她動作僵硬,彷彿零件重組,行動變得緩慢,甚至開始出現耳鳴,腦子裡只剩下他應和著她的語調,清冽的聲音。
「噗嗤。」江鏡遠似乎被她愉悅到了,笑聲開始逐漸放肆,他走到她身後,將頭抵在她的後頸,嗓音低沉微醺,像凈透的泡沫,又如汩汩清泉透過她的耳膜淌入身體,「寶貝兒,再不出門,江鏡苓就下課了。」
江鏡遠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故意刺激著她。
昨日之後,他的一切行為都大膽肆意,無師自通地讓自己的一顰一笑,一動一靜都撩撥心弦。
「我那是無意識的!不是故意的!你不準再這麼叫我了!」
宋阮清轉身掐住他的腮幫子,用力上下揉搓,不一會兒,被她掐出兩個紅印子,整張帥臉詼諧生動。
「哦~」江鏡遠又揚起唇角,壞笑著,頑劣至極,「原來姐姐情不自禁啊~親一個好不好,以後就允許你這麼叫我了。」
不等宋阮清同意,他就順著視線湊了過去,吻著她。
「你好討厭啊!」
她剛塗上的口紅,就被他這麼蹭沒了!
「不可以,」江鏡遠懲罰性地咬上她的耳垂,「不能討厭我,姐姐。」
兩人磨蹭了許久,下車之前,還不忘在她身上佔便宜。
果不其然,錯過了中午放學的時間。
兩人跟班上的同學打聽之後,才知道江鏡苓回了宿舍,午飯都沒吃。
江鏡遠不方便上女生宿舍,他就在樓下等著。
從教室出來的時候,碰上江鏡苓的班主任,兩人聊了一會,卻不知道她在學校表現這麼差。
不僅學會逃課,而且這學期的期末考也沒參加。
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裡搞到的證明,居然矇混過關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江鏡遠靠在鐵門上,煙抽了一支又一支。
當初他就不該同意江鏡苓來這邊上學,上什麼藝術學校?好好讀個書比什麼都強,片刻功夫,他就決定給江鏡苓辦理轉學手續了。
江鏡苓再這樣沒人管教,怕是有一天會誤入歧途。
宋阮清帶著江鏡苓下樓,入眼的便是江鏡遠頎長清瘦的背影,以及一地煙頭。
足以看出他的煩悶。
宋阮清不由地皺眉,她剛才上樓前才叮囑他忍著脾氣,好好跟妹妹說。
「接你回家。」
江鏡遠眼皮一抬,冷漠又克制著怒火地覷了江鏡苓一眼,滿眼都是對她的失望。江鏡苓往宋阮清身後一躲。
她還是很害怕她哥的,尤其是不說話,惜字如金的時候,陰沉的可怕。
宋阮清輕拍江鏡苓的後背,安撫著她。
因為放假,路上學生明顯少了很多。
一條寬闊且長的樹蔭路,除了熱風打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剩下的便是行李箱的車軲轆碾壓在沙礫地磚的磕碰聲。
「那小子跟了我一路,江鏡苓,你認識?」
如果我今天更的多,那證明我今天碼字了
如果我今天更的少,那證明我在寫新書了
如果我今天更的慢,那證明書被鎖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