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衣服破了
第86章 衣服破了
她試圖找回場子,剛要掙脫起身,不料動作太大,撕裂的布料聲響起,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針線脫落處。
從下往上,到腰部才打住,隱約可見胯、骨。
宋阮清雙眼泛紅,另一隻未被江鏡遠鉗住的手立刻上前捂住,怎料開叉太大,橫豎顧此失彼,她只能將手捂住江鏡遠的眼睛。
江鏡遠此刻呼吸急促且重,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手腕,一片濕意。
「不準看!」宋阮清惱羞成怒,抬腳踢向江鏡遠,不知踢到哪,江鏡遠低吼一聲,蜷起身子。
宋阮清驚慌地扯了一個枕頭,蓋住自己衣裳被割裂的地方。
這才冷靜下來。
她就不該聽周婷婷的鬼話啊啊啊啊!尷尬死了!
見江鏡遠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她伸手戳了戳他,未等她收手,江鏡遠突然向她撲了過來,西裝褲下繃住的肌肉蓄力待發,死死壓住她的雙腿,雙眼通紅,隱忍道:「壞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不就踢了那麼一下嗎!
宋阮清不服氣地試圖辯解,目光剛落在她剛才可能踢到的地方,突然瞳孔驟縮,腳趾不自覺地抓了抓空氣,蜷縮。
肉眼可見,江鏡遠的西裝褲似有衝破之勢。
她張嘴想說,江鏡遠低頭,咬了上去,唇瓣交集,各自的葡萄香氣交織。
江鏡遠堅硬的牙齒咬了幾次她的下唇,惹得她似有若無地落出聲,腳趾蜷的更緊了。
「下次還敢嗎?」
宋阮清直搖頭,像撥浪鼓似的,真的知錯了。
這後勁太大了。
今晚過後,她是真的不能把江鏡遠當弟弟看了……
那……特徵深深印在她的腦子裡,怎麼也揮散不掉。
「今天放過你。」
江鏡遠起身,去洗手間拿了一條浴巾,宋阮清還躺在地上,靈魂出竅。
她突然想起那天,記憶如潮、水洶湧而來……喝斷片后的記憶突然在幾年後開始攻擊她。
江鏡遠居然那個時候就心懷不軌!她瞎了眼了,還以為是她自己的問題,居然做了那個事情,弄得她不斷給自己催眠,一度覺得做了不道德的事情,霸王硬上弓了他……
還跑到了國外……
要死了要死了!誰來救救她!
江鏡遠自然不知道宋阮清腦子裡已經演了一部大戲,他抱起宋阮清,將浴巾裹在她身上。
「你喜歡我。」
宋阮清神色古怪,有種捅破窗戶紙的視死如歸。
她死死地盯著江鏡遠,目光如炬,像是要把他燒出一個洞。
江鏡遠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將她抱起來挪到沙發,轉身收拾又被弄亂的物件。
宋阮清咬著下唇,嘴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電視里的男女主角還在拉扯,宋阮清不甘心,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問個明白,她今天無論如何是也睡不著的。
宋阮清心一橫,坐在江鏡遠身上,雙手掰正他的臉,強迫他看著她。
她又重複了一遍:「弟弟,你喜歡我?」
江鏡遠虛攬在她腰后的手指緊握,靜默了片刻,強顏歡笑:「你想得美?」
這四個字用盡了他僅剩的理智。
現在還不是時候,萬一又跑了怎麼辦?
宋阮清不信,又親了他一口,見他沒反應,只是眼尾帶紅,閃著熱意。
她又上下其手,咬住了他的喉結,江鏡遠下巴揚起,身子後仰,試圖將面前的腦袋挪開,可是宋阮清死死勾著他的後頸,說什麼也不放。
這個妖精,還舔舐了一口。
江鏡遠理智全無,化被動為主動,咬牙切齒:「你自找的,姐姐。」
他的手,遊走在她身上,所過之處,激起一片漣漪,惹得她尖叫,嗓音猶如一片羽毛落在他耳尖,癢意更甚,像偷心的妖精啃噬他的血管。
電視里不合時宜地傳來男女的接吻聲。
或者是跌落在床上,被單摩挲聲,聲聲刺耳。
宋阮清單手抓著他的衣服前襟,揉的皺皺巴巴,剛圍上的浴巾此刻不知掉落何地,宋阮清身子發軟,只有那肌膚還能感受到自己被江鏡遠禁在身前,做她的支撐點,引著她。
「姐姐,衣服濕了。」
兩人分開的時候,宋阮清有些意、亂、情、迷,視線朦朧,還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弟弟,你喜歡我嗎?」
宋阮清真的很執著這個問題,她現在好委屈,像個被渣了的女人,還在死死糾纏。
「喜歡。」
「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早。」
江鏡遠嗓音嘶啞低沉,像情人一般說著情話,哄著她。
「姐姐呢?喜歡我嗎?」
江鏡遠的手還在作亂,像是故意似的,彷彿她說一句不喜歡,就能把她的細腰給折斷。
「……」宋阮清沒說話,她現在還分不清喜歡和習慣,可能是喜歡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現在想來,應該是高考替她拿身份證開始的,只是她沒在意,她以為那是信任,是感激,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使然,換做她,她也會。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告訴她,江鏡遠是喜歡她的,沒有一個人會耽誤大好前程就為了冒著開考的風險回家給她找身份證,沒有人會在她痛經的時候給她暖被窩,沒有人會因為她改志願而改志願。
突然覺得,一切都有跡可循。
一直都是她在所求所予。
想到這,她埋首於男人的頸肩,悶聲道:「應該是喜歡的,雖然比你喜歡我晚很多吧,對不起弟弟。」
沒什麼對不起的,現在剛好……
「看在你態度這麼好的份上,我今天放過你了,去洗澡嗎?」
宋阮清在他身上磨蹭了一會,接著道:「周婷婷在我那,我現在回去不方便,我住你這裡好不好?」
要是這樣回去,指不定要被周婷婷逮住問天問地,羞死人了啊。
「嗯,我幫你洗?」
他還沒看夠,想多看看。
「想得美!」
宋阮清又羞又惱,立刻從他身上爬了起來,躲進了浴室。
身後跟著江鏡遠一連串的笑聲。
水霧朦朧,熱氣蒸騰。
頂噴的水滴噴落在她身上,腦子裡全是剛才的畫面。
剛才落荒而逃,她有點不敢出去了。
在浴室磨蹭了許久,直到敲門聲響起,她才裹上浴巾走了出來。
「床鋪好了,吹乾頭髮就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上早班嗎?」江鏡遠接過垂在她肩上的毛巾,是他擦臉的,這會被她用來擦頭髮了。
宋阮清覺得頭上一重,緊接著一隻大手隔著毛巾在她頭髮上胡作非為。
「過來。」
江鏡遠從卧室拿出吹風機,接上插頭,吹風機轉動帶起熱風,吹得她睜不開眼,她背過身,微卷的長發被他握在手裡。
宋阮清透過面前的鏡子,看著領口未扣,挽起衣袖認真替她吹頭髮的江鏡遠,突然想到高中的時候,他剛住進來不久,她總是會故意把吹風機遞給他,讓他給她吹頭髮,理由也是胡攪蠻纏,她記得她說:「江鏡遠,住我的房子總要給點甜頭吧?」
那會江鏡遠是什麼反應?
他好像很乖,遊戲也不打了,接過她遞過來的吹風機的時候,手指冰涼,吹風機聲音不大,手機里傳來的廝殺聲都在提醒他被幹掉了,一次次復活,一次次被原地宰殺。
江鏡遠也不心急,甚至開了最低的風擋。
她說:「你遊戲人物死掉了,你風開大點,別到時候怪我讓你段位掉了。」
他沒有按照她說的做,脾氣好得不得了:「風擋太大傷頭髮。」
頭皮一痛,意識回籠。
宋阮清反手抓住江鏡遠的手,阻止他繼續拉扯。
「痛了?」
沒得到她的回答,江鏡遠關了吹風,找到打結處,仔細地弄扯著,耐心地不得了。
宋阮清輕聲『嗯』了一下,偏頭看向他,目光灼灼,似有什麼呼之欲出。
「別動,很快就好了。」
宋阮清轉過身,輕輕環住他勁實的腰身,似是嘆了口氣,低語:「謝謝你,江鏡遠。」
「這就感動了?」
要知道姐姐這麼好騙,就早點下手了。
「感動了。」
宋阮清圈住他腰身又緊了幾分。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是她太蠢了。
她有私下問過陳杉,為什麼江鏡遠還要轉校。
陳杉支支吾吾,似乎是沒編好理由,眼神閃躲,心虛的要命。她後來也問過江鏡遠,他說的含糊,她卻當了真。
「那姐姐給我個名分好不好?」
宋阮清抬頭,他嗓音低沉,好看的喉結隨著說話上下滾動,性感至極。
「暫時,還不想讓我爸媽知道。」
宋阮清這句話說的極其艱難,她感覺她現在就像騙了不懂事的弟弟,當了個渣女,還不想公之於眾。
她確實還沒想好怎樣去面對他們雙方的家長。
總之,還挺麻煩的。
她和江鏡遠跨度太大,她覺得感情還不穩定,如果以後分手了,大家知道后肯定鬧得很難堪。
江鏡遠將她的掙扎看在眼裡,低低嘆了口氣,滿是無奈:「不公開也行。」
宋阮清眼前一亮,手指甲摳著他的腰帶,腦子裡天人交戰,隨後點點頭,又不放心地囑咐一句:「不能告訴別人,雙方家長都太熟了,以後如果不在一起了,會很難看。」
不知哪句話惹了他,男人掐了一把她的腰,她痛極,五官皺在一起,忍痛『嘶』了聲,接著嘴巴被堵住了,這會沒了溫柔,全是男人懲戒意味的兇猛。
分開的時候,嘴巴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帶著麻意。
「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再讓你跑掉了。」
聽了這話,宋阮清身體條件反射地瑟縮。
他的話帶著偏執冷意,像獵人緩慢收網時的得意和不容抗拒。
說完,他又俯身,接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