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許哭了

  第49章 不許哭了

  或許是他眼神語氣太過冷漠,這些天在他這兒受過的委屈一股腦地都涌了上來。


  眼眶裡迅速蓄滿了水光,帶著委屈又難過地哭道,「藺則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的,你真的想不起來我們的事情了嗎?你說過你還要娶我的,難道你現在準備反悔了嗎?」


  她哭的歇斯底里,委委屈屈地指控他,「你怎麼這麼沒用,連自己的心魔都控制不了,你怎麼變成這樣啦,一點都不好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不要嫁給你了!」


  都怪那什麼鬼族心魔,哪裡生出來的嘛,別人都沒有偏偏鬼界王族就有,把他變成個樣子,一點都不好。


  她一遍遍地指控他,一邊難過的掉眼淚,藺則突然覺得自己手放在哪裡也不是,不由自主地鬆了松,眉頭越皺越緊。


  「你……你閉嘴,別哭了!」他有點不知所措,只兇巴巴的吼她,「不許哭了。」


  見她還不停下,下意識的,他低頭堵了上去。


  哭喊戛然而止。


  藺則只覺得觸碰到的地方又軟又甜,還香香的,是她身上的馨香,打著彎兒地直往他鼻尖鑽來。


  眼神不由得一暗,又把她摟緊了點。


  好半晌元初溶才回過神來,奮力把他推開,手背用力地擦了擦嘴巴,捂著紅唇瞪他。


  他都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事了,他剛才還那麼凶,還想要斷她的手筋腳筋,廢她的經脈,她才不要給他親。


  藺則也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猛地轉身背對著她,故意冷著聲音道,「出去。」


  元初溶急忙道,「那你放了玉兒。」


  藺則抿著唇閉了閉眼,愈加不耐,「滾出去。」


  他沒有反駁,那就是同意了。


  元初溶眼睛亮了亮,這才稍稍放下心,迅速離開他的寢殿,直接朝著宮門外而去。


  等少女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空蕩的殿內只剩下他一人立在池水中。


  輕柔的紗幔緩緩揚起。


  好半晌,藺則才起身踏出水池。


  ……


  元初溶提著衣裙一路奔向宮門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衣衫因為方才的事情沾濕了水,只焦急地擔心玉兒。


  此時已經快接近傍晚,不知道玉兒現在怎麼樣了。


  等她轉個彎來到鬼界皇城門口,一眼便看見宮門上高高地吊著一個瘦弱的女子,雙手雙腳都被綁著,面色十分慘白,緊緊閉著眼睛不知生死,嘴角還掛著一縷已經發暗的鮮血。


  已臨近傍晚,鬼界的夜色緩緩降臨,黑沉沉的空中盤旋著數十隻蒼隼,其中一隻似乎已經把瘦小的玉兒當做了盤中餐,只待她徹底咽氣便要飛下來飽餐一頓。


  鬼界的這種蒼隼一直以死人腐屍為食,鬼界多殺戮,不管是皇城還是野外經常都有鬼族死去,是以這種蒼隼尤其多。


  她連忙飛過去想把玉兒救下來,一旁守衛的鬼兵立刻攔住她,怒道,「你是何人竟敢私放囚犯!」


  「是尊上的命令,你們趕緊把她放下來。」她抬頭看了看面色慘白的玉兒焦急道。


  兩鬼兵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見她出眾的容貌似乎認出了她,「她好像就是尊上之前很寵愛的那位仙族女子。」


  「是那位溶姑娘?」另一人也恍然,「可這是尊上下命令處死的犯人,這……」


  兩人猶豫不決,卻見她衣服似乎有些凌亂,還沾濕了衣襟,再次對視一眼,相信了她的話,正要準備放人下來,一道冷傲的聲音卻響起。


  「私放犯人是死罪,誰敢!」


  一身粉衣的姜心瑤大步走來,抬手便將兩名鬼兵狠狠打飛出去,「吃裡扒外的東西,連尊上的話都敢違背,找死。」


  兩名鬼兵倒在地上大口吐血,卻還爬起來跪地求饒,「姜大人饒命!小的們萬萬不敢背叛鬼尊啊。」


  姜心瑤冷著眼看向元初溶,卻是在對那兩名鬼兵說道,「連主子和女婢都分不清,我看你們也不用活著了。」


  語罷抬手釋放出一股幽暗的火焰,直接將兩名鬼兵燒成灰燼,再一指她帶來的幾名鬼兵吩咐道,「你們看守這裡,誰也別想把人救下來,違令者就地格殺。」


  元初溶握緊了拳,死死咬著牙道,「姜小姐,是尊上同意了放過玉兒的,你沒資格阻攔我。」


  姜心瑤殺了兩名鬼兵的舉動分明就是存心針對她。


  姜心瑤聞言冷笑一聲,緩緩靠近她,手心裡那縷幽暗的火焰忽明忽閃,蠢蠢欲動,「你說是尊上的命令,可有手諭?」


  望了望她空蕩的手,眼神凌厲狠狠的道,「既無手諭,誰能證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膽敢私放罪犯,我身為刑司女官,就有權利將你抓起來問罪。」


  「來人,把她給我綁了帶回去。」


  四五名鬼兵面色兇狠地就要上前抓住她。


  自從來了這裡,連藺則都沒這樣對她過,姜心瑤想抓她,她當然不會束手就擒。


  怎麼說前段時間藺則也是親自教過她的,還給她提升了很多修為,這幾個鬼兵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幾名鬼兵本以為她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猝不及防被她突然發難,頓時被打飛出去落在地上哀嚎。


  姜心瑤當即冷笑,「拒捕罪加一等!你找死!」


  手心裡的火焰頓時旺盛了幾分。


  她曾經也是從怨靈窟出來的,在那種窮凶極惡之地活下來的女子,當然不是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若是十天前的元初溶,她還不敢這樣對她,但如今,尊上已經不在意她了,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裡,她自然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現在,她想讓她死。


  她下手極狠,幾乎就是用了八成的靈力,像是要一次給元初溶一個致命一擊。


  就在那幽冥寒火快要接觸到元初溶時,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攬住她的腰閃身躲開。


  「你在做什麼?!」


  姜心瑤立刻惡人先告狀,「回稟尊上,她沒有您的手諭卻假傳命令試圖放走犯人,屬下正要抓她回刑司問罪。」


  哪知藺則根本看也不看她,只低著頭目光落在懷裡的少女身上,皺眉冷聲道,「你剛才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躲?」


  原來他是在問她為什麼不躲開攻擊?


  元初溶在他懷裡,仰著頭看他,聞言眨了眨眼,差點笑出來。


   姜心瑤: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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