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不良少年
男生聊男生的，女生聊女生的。
七班的人數不多，但比起其他班級壓抑的學習氣氛，他們班相對輕鬆許多，大家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那麽緊繃，學習的氛圍也慢慢在有心的推動下逐漸濃厚，算是七中比較少見的風景。
於誌亮默默地把作業做完，順手扔給胖子跟幾個弟對答案。接著一看放學的時間到了，就對他們，
“今晚自習幫我請假，也不回宿舍睡。”
幾個本來還在埋頭苦寫的人聽到這話順時一驚，抬頭猛地看到班上正前麵掛的日曆，這才反應過來，
“啊！幫我們跟阿姨問好啊！”
“是啊！於哥明可不可以多幫我帶兩個肉包？學校的食堂太難吃了！”
“那我要一袋籠包！”
“校”於誌亮幹脆俐落地應下，然後把包包背起來，轉身出了校園。
七中附近其實並不算是多太#平，這跟地理位置有關，因為離火車站不算太遠，兩三公裏的距離。加上高公路下來一直直走就是這裏，造成這片地方龍蛇混雜。
欣欣向榮的城市表麵下，是大部分的人都看不到的陰暗麵。有無數的人在水平下掙紮，而於誌亮背著有些白的書包，走在人行道上，明明色隻是漸暗，卻硬是能讓人看出遊走於光明與黑暗的界線上。
“唷……不良少年居然也會乖乖上課？這也太稀奇了吧？”
七中外，幾名頭剪得獵奇，耳朵上掛滿叮咚耳飾的混混，身上衣服披掛著，看向於誌亮循規蹈矩的穿著不懷好意。
“有事情就在這裏。”於誌亮對於他們的現身並不感到意外。實際上，如果今自己離開的晚點，這些人不定就流竄到賣鋪去了，“那個老家夥叫你們過來的？”
“嗨！喊自己親爹老家夥？這麽沒家-教啊！”幾個混混今似乎並不急著動手，對於誌亮的話難得地挑起刺，“當初捅了自己親爹一刀呢！也不知道警#察怎麽想的，沒把你這麽危險的人關起來……現在殺人犯居然還可以好好上下學……看來，七中果然是不行了！”
“唉遊哥，你這話的我們好慌啊！”另個人雙手插著口袋，嘴裏叼著煙，含糊地，“再怎麽樣，這位現在就跟馴養的家貓一樣，根本沒啥好怕的。”
“這不是因為換了一個班主任嗎？聽被管得很慘？考試的成績也是靠著作弊的吧？”還有一個跟著搭唱地笑起來，不懷好意地，“要不然，一個殺人犯，怎麽可能可以考出這樣的成績呢？”
要是換個人被他們這樣明擺著挖苦，估計整個人都要氣瘋了上去拚命。
然而於誌亮卻相當沉穩，背著單肩的書包站在原地，表情連變都沒有變，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們。
“操！”遊哥對他無所謂的態度有些惱怒，一把抽過隔壁弟的煙，踩著地上扭個稀巴爛，惡狠狠地看向於誌亮，“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到他這話，剛在心中複習完力學公式的於誌亮終於回神，微微地歎了口氣，
“趁今我心情還不錯，你們看是一起上讓我揍，還是我一口氣揍完你們再去揍那老家夥？”
看來是上次揍的不夠狠，警#察局的叔叔們也估計找不到什麽沒重複過的理由，最後還是不得不把這人給放出來了.……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出來做妖。
“臥槽！這麽囂張！”幾個跟班雖然本來就知道於誌亮是個臭脾氣，以往他們去賣部打劫，這位出手向來就很狠。隻不過那時他就是埋頭蠻幹，哪裏像今這樣，還會跟他們耍嘴皮子？
“嗬嗬.……於誌亮你有種。”遊哥本來就欣賞他這股瘋勁兒，要不是因為他們跟賭#莊有協議在前麵，後有於誌亮的爸爸卡在其中，恐怕這個時候早就把人給吸納進來。
可惜，在商言商。不聽話的狼狗與其花費力氣收拾，還不如直接打殘了，讓他再也不能有機會爬起來威脅自己。
“度，我趕時間。”於誌亮知道，男人隻要一出來就栽進賭#莊裏麵，然後便是無止盡的借錢，放高利-貸，讓他們母子兩人身陷囹圄之鄭
每一次不是他過來找自己，讓人去砸賣鋪，就是倒過來，讓人來找自己堵著，然後把賣鋪上的貨物給搬空。
百試不爽。
幾次之後於誌亮也學乖了，不如一開始就算好日子，直接等在路上，把他們給打得沒有力氣，事情自然能夠解決，還可以不用驚動到母親。
“擦！”遊哥知道，於誌亮這種饒脾氣倔，什麽也都絕對不肯低頭。他雖然欣賞，但也知道對付這種人，不狠狠地將他的驕傲給大下去，恐怕永遠也沒有辦法馴服得了對方，“抄家夥，往死裏打！”
著，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挑動於誌亮的神經不夠狠一樣，他重新點起一根煙，在一陣混亂的打鬥聲中，淡淡地隔著煙霧笑著，
“你爸這次狠了心，直接借了兩百萬，其中花三十萬要買你們母子兩個，覺得要不是你兩給他拖後腿，否則他早就了.……”
聽到這話，於誌亮就算再沉穩，已很難不被這件事情給直接氣紅眼──
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把自己的腳打斷，讓於素娥頭撞上落地玻璃口吐白沫，要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差點賣妻賣子，他們的生活也不會變成過街老鼠，隻能一路流竄，最後在這個地方艱難地安家？
吃軟飯，打老婆，打孩子，好-賭-嗜-酒.……除了沒錢找女人，剩下的事情這人可全都做了！
“嗬，你們這些人啊……”於誌亮隱約地感覺到附近走過一個眼熟的人，不過他現在的精神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人給吸引住。
在躲過一記鐵棍的偷襲，他反手搶過，直接一棍子用力地砸在饒膝蓋骨上！
哀號聲一秒不差地響起，鐵棍在水泥牆上擦出火花。白的書包不知何時已經被劃破，裏頭珍惜的東西散落一地，而它的主人則是終於跳入戰場，以一當十，亂架打起。
“哈！”看著在人群圍攻之中仍就麵不改色，下手比誰都還要狠，也不防禦，拿著自己當誘餌般地門戶大開，卻又不要命地攻擊，讓對手一個個倒下。
“對！於誌亮！就是這樣！”遊哥眼底閃爍著奇異的喜悅，低啞著嗓子，“你生就該跟我們一樣，而不是穿著漂漂亮亮的，做在教室裏麵當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