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運的花瓣
“唉,這雨已經下了十了,還沒有停,這要下到什麽時候啊,愁死人了唉”。
“唉,可不是嗎?那些房子啊莊稼啊全都毀了,唉,這水要是一直不退,這可咋辦嘛”。
村子裏還是一如既往地在談論著這件事情,當發現雨水一直沒有停止的跡象,村民們內心越加的焦急,情緒都寫滿在了臉上。
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雨快要把村民們給愁死了,雖然村裏的年輕人大多都已經出去打工了,但是多數也隻能做到自給自足,作為農民,如果田地一直被水淹著,今年的收成可要減去大半了,這讓靠田地生活的農民怎麽能不著急。
雖然市裏有發放賑災的資源,預計能撐過這段時間,而且也有更多的人加入了救災的隊伍裏來,但是這雨要是一直不停,村民心裏的愁便沒法消除。
而且,並不是治理沒有成效,主要是村裏地勢本來就低,周邊的地勢都要比村裏高得多了,而且這雨也下的很大,治理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水上漲的速度。
聚集地裏充滿壓抑的情緒,和秦九歌剛來的時候氛圍完全不一樣,之前村民們還有有笑的,隻把它當做一個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了,但沒有想到治理了這麽多還是沒起多大作用。
這村裏已經多久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了,就連上了百歲的老人都沒有過這種記憶,連下十的大雨,這在這座村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現象,而且這雨直到現在還一直在下,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很多人開始疑神疑鬼了,村裏老人的文化程度都比較低,畢竟經曆過貧困的年代,老一輩的人基本上都沒有上過學認過字,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就連徐吏的父親都隻讀到初中就輟學了,這就可想而知了。
很多人開始談論起了各種各樣迷信的事情,包括時候聽老人過的故事,包括道聽途的,包括手機上推送的那些迷信的文章,甚至就連以前故事會裏的內容都被拿出來當真事來講了。
秦九歌總結了一下,人們普遍認為有三種可能,有河神的,有龍王的,秦九歌一聽就覺得這位是西遊記看的太入迷了,還有水鬼的,為此還編出了個故事出來,導致還真有人去給上香了。
到最後還是村委會的人出來告誡了,這些事情才慢慢減少了下來,但村民們還是顯得人心惶惶,畢竟三人成虎,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村民,本著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很多開始求神拜佛起來了。
求神拜佛也沒用的,這雨還是會一直下的,有時候還不如幹脆放棄這裏算了,秦九歌這樣想到,上遊不是有水庫了嗎?就當是擴大水庫麵積得了。
不過秦九歌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真勸他們放棄這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畢竟這裏是他們的家啊,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離開這裏不就變成了無根的浮萍了嗎。
不止村民們在煩惱這件事情,秦九歌也在煩惱,也很愁,這兩裏裏外外觀察了一遍,沒發現村民們有什麽異常。
偶爾在和村民們插科打諢當中旁敲側聽了下,也同樣沒有得到什麽有效的信息,如果真要的話,恐怕答案都是一樣的,村裏顯得最異常的,還是徐吏。
和徐吏相比,村裏發生的事情,除了一直下不停的大雨,都顯得十分的正常,徐吏不僅性格變得沉默寡言了,偶爾還一驚一乍的,臉上有時還會露出驚恐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
村裏流傳最多的就是徐吏被什麽髒東西給染上了,每次都會在後麵悄悄議論這件事情,很多家長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和徐吏接觸,甚至還有些人懷疑這雨的原因都是徐吏造成的。
徐吏一家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麽回應,畢竟就連老爺子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但是每次問徐吏,徐吏總是不願意話,老爺子也沒有辦法,而且也沒有這錢送孩子到醫院去看看。
秦九歌當然明白是什麽問題,村民們的話大體上沒有什麽意義,到最後焦點還是回到了徐吏的身上,這讓秦九歌腦袋都有些大了。
本來就是因為在徐吏身上找不到線索這才想問下其他人的,結果其他人了跟沒一樣,可是再看回來還是找不到什麽突破點,主要是徐吏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鑰匙在哪裏,秦九歌又怎麽能替徐吏找到呢。
秦九歌扯了路旁的一朵野花,野花艱強的在風雨中盛開,本打算等風雨過後,搖曳在溫暖的陽光下,擺弄身姿招蜂引蝶的,隻可惜現在它在秦九歌手中結束了它的這份美好的夢。
“是他”。
“不是他”。
“是他”。
“不是他”。
……
最後一片花瓣被秦九歌摘了下來,“不是嗎?”,花瓣從秦九歌手中落下,還沒有隨風飄揚,便被雨水無情的打落在泥土裏,化作春泥,滋養下一朵花的盛開,隻希望它的後輩不要在遇見秦九歌這樣的人了。
“這簡直就是命運的指引啊,不過,真希望是真的,唉”。
秦九歌已經無聊到用這種方式確認是不是徐吏了,雖然法陣在徐吏的身上不起作用,但秦九歌還是認為徐吏就是鑰匙,即使有其它不正常的點,可以反駁秦九歌的這個想法,但秦九歌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是誰了。
主要是想不出來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秦九歌不理解的一點是,為什麽徐吏看得到域主卻不是鑰匙,為什麽看得到域主卻看不到自己,總得有點提示吧,感覺這對一個新人來講也太不厚道了。
秦九歌之所以這麽煩惱,是因為,按照正常來講,一般人是看不到域主的,一般人想要見到域主,必須是被域主所認可,或者是進入到域之中。
域和現實空間不一樣,進入到域的人可以在域裏看到域主的存在,而且會被域自動地給予信物,也就是進入到域的鑰匙,而沒有進入到域的人,想要看到離開域的域主,隻能是得到域主賜予的信物後,才可以見到域主的真麵目。
不管是哪種,都必須擁有信物才能夠見到域主,但是事情就卡在這裏了,徐吏根本就沒有信物這種東西,不然也不需要那麽麻煩了,可氣的是徐吏也沒有進入過域裏麵過,法陣也起不到什麽效果。
現在完全的斷了線索,一開始那麽順利,本來還覺得挺輕鬆的,想著可能隻有見到域主的時候有麻煩,沒成想現在連想見到域主都這麽麻煩。
秦九歌好希望這是一個解謎遊戲就好了,實在找不到線索,那就在遊戲裏點個提示,起碼還有人告訴你下一步要找那裏,大不了找攻略,實在不行充錢。
人生如戲,我卻連個提示都得不到,秦九歌現在隻知道徐吏就是關鍵點,至少也跟鑰匙存在關係牽連,但就是沒辦法把有關係的那個人拉出來。
是徐吏的爺爺?還是徐吏的奶奶?還是是徐吏的爸爸?怎麽可能吧,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是他們,他們那個早上怎麽可能看不到自己。
徐吏的爸爸更不可能了,大概兩年前就已經被關進去了,這兩年來都什麽事沒有,這件事情也是最近才出現的,不可能是徐吏的爸爸。。
“啊”
該死,分析來分析去,還是分析不出來個所以然來,腦殼疼啊,秦九歌現在心裏有些煩躁,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實際上,比畫漫畫被催稿的時候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