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龍都，一座充滿了魅力的城市。
每當夜幕降臨，萬家燈火璀璨。
月亮俯瞰著這座城市，露出彎彎的獠牙。
張帆到家後已是傍晚。
“今怎麽回來那麽晚？”舅舅在客廳裏看電視。
由於明周日，張帆不上學，上午可以同舅舅一起睡個好覺，當然，不是“一起”，而是“一起”。
所以舅舅沒有準備早餐，而是葛優躺在沙發上看《甜蜜暴擊》。
“你啥時候喜歡看這種青春喜劇片了。”張帆隨手扔下書包。
“那可不，舅舅為了能融入你們，也得跟著看點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東西不是？”舅舅一扭頭，看到了張帆頭上觸目驚心的大包。
“呀！你這死娃兒，啷個又去跟別個打架嘛！你看頭上腫起楞大個包，莫打出腦震蕩才好哦！”舅舅急得都出了老家的方言，又急匆匆跑屋子裏拿藥去了。
“舅舅，我報了一家武館，等我學會了武功，就再沒人能打得過你侄子了！”張帆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屋子裏的舅舅。
“什麽？！你還想打架？！不行！絕對不行！明我就去找你們老師！我看是誰打的！”舅舅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從房間裏走出來，手裏依舊是紅花油和酒精附帶著一包棉簽。
“舅舅~”張帆拖長了音調。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打我的是社會上的混混，他們一到處跑，你跟老師了也沒用的，還不如等我學會了武術，就沒人敢欺負我了。”張帆承認了自己被打的事實。
“不”
“哎呀！我知道了！你煩不煩啊!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張帆打斷了舅舅未出口的話。
舅舅沉默了。
客廳裏隻有電視機發出的聲音，裏麵的男主耀武揚威的，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阿坤，你們幾個一起上吧！隨後隻聽見阿坤被打得死去活來的慘叫！
舅舅給張帆上完藥，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默默回了房間。
張帆也愣住了，自己為什麽會對著舅舅大發脾氣？
是因為這兩每都被人欺負？還是因為自己的懦弱而不敢找別人發泄，隻好發泄在這個最親的人身上？
張帆腦子裏一團亂麻。
“今晚也不洗澡，先睡了。”
張帆站在舅舅房間門口，等了半晌，見沒有回應，便回屋了。
一夜無話。
第二一早，張帆依舊四點起床。
刷牙，洗臉，換衣服，一條龍服務。
隨後悄悄往舅舅房間裏望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
四點半出門。
依舊是那條羊腸道。
跑著步，身上的淤青還有點疼。
聞著清晨特有的空氣，張帆一股腦的跑著。
似乎隻有在跑步時，才能放下一切的瑣事，讓大腦得到真正的休憩。
一時後。
張帆已經跑到了龍湖三區，穿過彎彎拐拐的巷子，張帆再次來到沈氏武館。
“麗，早啊。”張帆昨晚走前打聽清楚了前台的名字，叫做張麗，龍湖二區一所大學的學生，來這邊做兼職。
“張帆，早，沈叔叔在裏麵等你半時了呢。”麗對張帆有印象，打了個招呼提醒他道。
張帆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廉價手表，這才記起來，和沈叔叔約好的是五點鍾，現在都已經快六點了。
張帆心急如焚的跑進練功區。
這時候裏麵空蕩蕩的，隻有沈父身著白色練功服在正中央打著拳。
“好一個形意拳，打起來真是虎虎生威，春風得意，朝氣蓬勃，拳拳生風！”
張帆為緩解自己遲到的尷尬，一頓沒來由的馬屁先拍上去再。
“我打的是太極。”沈父平淡的。
“”張帆當場石化。
咳咳，他咳嗽了兩聲假裝自己什麽都沒。
“來吧，今開始教你形意拳！”沈父雙手劃出一個大圓，最後壓在腹下方，長吐出一口氣，收功！
“我們先來講講形意拳。”沈父拉過兩把凳子，示意張帆坐下。
“首先，形意拳又稱行意拳，中國傳統拳術之一，雖然起源不詳，但廣泛認可的最初創始人是明末清初山西蒲州人姬際可，形意拳創立之初叫心意六合拳，即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現行流傳的形意拳為道光年間河北深州人李洛能在心意拳的基礎上改革創立而成，形意拳講究內意與外形的高度統一。後世尊李洛能為形意拳祖師。”
沈父拿起一旁泡了枸杞的茶杯，嘬了一口。
又繼續：“我將形意拳的練習分為四步。”沈父看了一眼張帆的身板。
“第一步，拆手練習。
首先從連把開始，之後是龍形手，其次是虎形，猴形，馬形，蛇形，最後是雞形。”
“第二步，形意太極勢。”
“第三步，形意太極勢五行掌。”
“第四步，形意太極勢綜合套路練法。”
沈父似乎是將這幾條背下來的，一邊背，還一邊搖頭晃腦，沈父，你的語言停頓出賣了你！
不過人艱不拆，更何況是教自己拳法的師傅。
張帆默默等著沈父的下一步指導。
“來，我們先來連把。連把分為定步接把練習，活步接把練習，雙拳活步接把練習，跟把練習和追把練習”
一整個上午，張帆都在練習沈父教給自己的動作。
不過這一歪一扭的，打架的時候能起作用嗎，張帆做著蹩腳的姿勢。
看起來就像個上躥下跳的猴子。
中午，沈霧才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一看到張帆，眼睛突然就亮了，困意全無。
“張帆，你怎麽來了，哦哦，瞧我這記性，才的要來練拳嘛，怎麽樣？這一上午學習成果如何？”沈霧一身海綿寶寶睡衣，絲毫不顧及形象。
“還行，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學。”
張帆心裏卻在吐槽：麻蛋，早知道就去健身了，這練得都什麽玩意兒啊！還好是免費的，不然我爸媽要是知道我這樣糟蹋錢，估計會連夜坐火車來捶我一頓。
“不難學就好，這到中午了，吃完飯一起去健身吧！”沈霧哈欠連，著就上樓換衣服去了。
“好啊，霧哥我在樓下等你。”
“怎麽滴，你不在樓下等我，還想上來看一出活春宮啊。”樓上傳來沈霧猥瑣的發言。
張帆捂臉，昨怎麽沒發現這人如此之騷呢？
午飯是沈霧請的客，是自家父親賺了張帆一筆，非要請客吃飯來賠個不是。
張帆本身生活費也不多了，便沒有拒絕。
一頓胡吃海喝後，約莫兩三點鍾，張帆和沈霧才回到了健身房開始鍛煉。
傍晚，張帆回到家。
開門後，發現舅舅不在。
應該是去旅店了吧，張帆也沒多在意。
滿身大汗的他快速衝了個涼，冷水拍打在肌膚上，令他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
張帆洗完澡回到房間倒頭便睡。
他實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