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坐吧。”尚岩拍拍許樂巧的後背,示意他坐下。 尚岩揉揉鼻子,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意:“老大,二哥還沒來,一會兒必須得罰他們幾杯!” “你有那個膽子?”顧延城淡淡掃了一眼尚岩,輕抿一口紅酒。 “反正我現在不是最的。”尚岩將自己杯子裏的酒倒滿,看似很高興的樣子,“以後我也有能使喚的弟了。” “三弟呢?”顧延城將深眸移向尚岩身上,忽然想起陳子皓也放軍假,可是現在竟然不在,“剛才不是還打電話來催我嗎?” “他接了一通電話就匆匆出去了,過會兒再回來。”尚岩笑道,“大半是為了女人。” 顧延城不鹹不淡地開口,像是要看熱鬧的意味:“你這話被他聽到了,你又會在床上都度過一周。” 尚岩一聽這話就驚恐了:“老大,你可別把這話告訴三哥,我到現在大腿還是青的!” 顧延城不再答話。意外的將目光落到未開口的許樂巧身上,指指他身前的飲料杯,又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看著許樂巧一飲而盡。許樂巧忙不迭將自己手中的飲料喝見底,方才放下飲料杯。 尚岩微微撅起嘴,竟然帶有幾分撒嬌的味道:“老大,你和三哥常年呆在部隊,二哥又忙家族生意,我一真是無聊死了。” 看見尚岩像個女人般撒嬌的語氣,顧延城不由得一陣惡寒,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槍嘣了他。 蒂娜也是個識大體的女子,此時不該呆在這裏,正準備出去時,有人卻在此時推門進來,尚岩看見程書白身穿棒球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尚岩驚喜地起身迎接,而顧延城卻一直表情淡淡的,聽見程書白恭敬地喊了一聲哥,顧延城回應點點頭。 現在的程書白與他一年前還沒分開的時候相比成熟穩重了一些,他們也隻在電話裏打過幾通電話詢問一下對方的情況,雖然因顧延城常年呆在軍隊,兩人很少聯係,可感情絕對沒有有半點下降的趨勢。 “二哥,你今來得晚,該罰!”尚岩還不等程書白把屁股坐熱,便急匆匆的端起酒杯,這下他終於找到能懲罰程書白的方式了!現在有大哥在場,他身為四弟可謂是有了靠山了。要是二哥發火,他可以躲到大哥身後,祈求大哥的庇佑,二哥不敢拿他怎麽樣。 “別以為大哥在,我就不知道你想找機會灌我,我照樣收拾你!”程書白耀武揚威地揮揮拳頭,不留情地戳破尚岩的心思,驚得尚岩一頭冷汗。 “書白,公司最近怎麽樣?”顧延城問道。 “有點頭疼,好幾沒睡個好覺。”起公司的事,程書白就頭疼地揉揉太陽穴。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顧延城有氣度地拍拍程書白的背。 “我知道,大哥。”程書白點點頭,端起桌上的酒杯自覺地喝了個精光,或許是酒精刺激了他的頭皮神經,程書白猛然想起關於顧延城的一件事。 “大哥……”程書白剛要開口詢問,陳子皓便推門進來了。 “大哥,二哥。”陳子皓進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卻還是很懂禮節地喊了一聲。 “三哥!你可來了!”尚岩趕緊走過去把陳子皓拉過來,端起一杯酒就往陳子皓手裏塞,陳子皓也沒拒絕,仰頭就喝光杯底。 尚岩也沒有想到陳子皓這次竟然會這麽爽快地將酒喝光,也是驚訝了一番。程書白端起酒杯與顧延城碰杯,笑看尚岩一臉懵逼的模樣。 所有的人來齊後,尚岩高高興興地拉上許樂巧挨個跟他們介紹。 顧延城的眼神仿佛要把許樂巧手中的酒杯灼穿一個洞,嗓音低沉,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