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折辱

  “看你表現!若是我再聽到攝政王府被你怎麽樣了,我保證,你不會再有兒子了。”


  王采楓表情似笑非笑落在尹清茗清俊無雙的雙眸中,卻越發變態。


  旁邊雪宮則是豎起大拇指,稱讚攝政王手段無雙。


  尹清茗片刻之後,突然想到自己曾經敵襲了那個部位,莫非是這攝政王讓自己給弄,不舉了:“王爺!你放心吧!我自然會負責到底!”尹清茗這話說的一臉真誠。說完又有些同情的地看了王采楓一眼,猶疑地向他開口:“王爺,那我先下去了?”


  “嗯——”王采楓拖長腔調,懶散應著。


  一直像冰雕一樣的王采楓猛地抬起頭來。


  尹清茗立馬利落的下去了,別說王采楓如今是外虛中幹,就算他好好的,也當有其他女人在左右服侍。


  “還不快……回去。”王采楓感覺到自家王妃那古怪和同情的眼神兒,順著目光一望,頓時儀表堂堂的攝政王虎軀一陣。天殺的,他為什麽討了個這樣的皮娘子?


  似乎感到王梵煙目光中的冷意。尹清茗縮了縮脖子,落荒而逃。


  緊接著王采楓:“這邊帶上人證,也快馬返回!”


  “主子您不是回來看兒子的嗎?”雪宮嗯,忍不住相勸。


  “不是說我已經見過了嗎!”王采楓直接飛身一跳,坐在馬背上。雪宮:“您和王妃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麵!”


  “算了吧,再等等!”王采楓這才停住了韁繩。


  “既然如此,我來審審死者!”


  尹文卿說著就幾步向前繼續拿起仵作的道具,幹起了仵作的活。一邊查看一邊振振有詞:“其一胸骨軟弱無力,是因為胸腔肋骨斷裂,生前定是遭到重擊整個肩膀曾經被擊傷,試問一個拚死求生的人怎麽可能自盡身亡。所以可以排除他齊量是自盡身亡。


  其二,鋼釘,這枚鋼釘手法犀利,不是平常人所用的鋼釘,是一種特製的殺人利器。上麵無毒,因為釘人的手段可以取人性命了。


  其三,齊量身材魁梧,骨骼健碩是個練武的人,他不可能一麵跟人打鬥一麵被人從後邊射穿了後腦!所以可見殺他的不是一個人。


  最後也就是關鍵的一點,你們說她服毒自盡,但是這個毒藥隻是他麵容發紫,但是他身上的四肢確實沒有中毒的狀況他的四肢非常僵硬,可見死前還掙紮過一段時間,由此可見,要麽是他被人刺死之後,為了故意偽裝成服毒自盡的假象故意把準備好的死者毒藥灌入口中。”


  王梵煙有些汗顏,看來這是個法醫狂熱分子啊。悄悄的又在王曦耳邊囑咐了幾句。


  王曦頓時嚇得麵如土色。王梵煙見狀隻好把這主要任務交給了風雲爵!風雲爵聽吧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問:“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將軍府也不會出現仵作吧!”


  尹清茗表情有些慌亂的跑過來。


  “王爺怎麽過來了?”王梵煙說了這一句,想起在不久前尹清茗見到的攝政王的場景,立刻把接下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吵。”王曦把一整把葡萄技扔到盤子裏,又拿起另外一支葡萄。


  雪宮低眉順眼,卻豎著耳朵仔細去聽不遠處那對奇怪母子傳過來的的對話。


  “這件事不是很明顯嗎!除了攝政王,誰還能讓娘親您臉色如此慘白!”


  “看你整日頑皮的很,你爹回來都知道,你又皮癢了。”尹清茗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王采楓坐在鐵盧上,偷偷望了幾眼正在吃虧的尹清茗。


  這個女人難道不應該先關心關心自己,噓寒問暖一下。


  王梵煙頂著攝政王那寒光粼粼的目光語重心長地對自家便宜娘親說:“娘親,父親回來一定是需要人伺候的。”

  “他身邊有那麽多手下呢,沒有我也很好啊!是不是又皮癢了,誰兒子啊?”


  “娘親,……”王梵煙眼中映入了王采楓殘酷的笑容。


  “娘親,父親回來一定是千裏迢迢、跋山涉水。”


  “想當年我走江湖的時候!萬裏之遙。我到何處都是如履平地,王梵煙你想不想跟我學咱們家的獨門功法!”尹清茗說這話時氣宇軒昂、好不自得。


  “啪、啪!啪!”王采楓竟在一旁鼓起了掌。“王妃好大的能耐呀!”


  尹清茗這才想到身後還有一個人。“當然,我等江湖人士不過是烏合之眾,不足以和攝政王揮斥方遒相提並論!”


  “王妃,好口才!”


  尹清茗被眼前之人的譏諷。給弄到了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但表麵上還是輸人不輸陣:“本王妃最大的優點就是…嗬…是個實誠人!”


  “嗯!葉陽還真是實誠呢!”王采楓不無嘲諷地說。


  “今年9歲,王梵煙我們的兒子!”


  尹清茗彎腰抱起王梵煙,湊近鐵盧馬,王采楓盯著她盈著一汪秋水的明眸,不緊不慢地說道:“嗯,王梵煙記下了。我是王采楓采薇的采,楓橋夜泊…楓樹的楓。”


  他突然彎下腰,尹清茗睜大眼睛看見他湊得那麽近,幾乎貼著她的臉。


  她聞到了血的味道。


  尹清茗輕輕抿了下唇,忍下後退的衝動,那藏在王梵煙袖子下的手緊緊攥著,骨節發白。她說:“你這段日子一都在外作戰,府裏……我擅自做主了這事,你事先一無所知,所以你要是不樂意的……”


  “我樂意啊。”王采楓打斷的話,他慢慢勾起一側嘴角,“睡醒一覺身側有美人相伴,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有何不願?”


  尹清茗一陣錯愕的神色,臉白了又白,事先準備的說辭頓時忘記了,慌亂開口:“之前因、因為我沒看過你的回複……如今你願意認他,在下願意為攝政王孝全馬之力!以報萬一!”


  王采楓嗤笑了一聲。


  “本王一向挾天子令諸侯,上斬王侯將相,下殺黎明百姓,無人敢擋,無人敢嫁。偏偏尹文卿那個老家夥處處與我作對,隻想找個法子為我報仇雪恨!你可有好法子?”他弓起的食指緩緩滑過尹清茗香軟雪腮,含笑問:“你可想到?”


  臉頰上,他食指劃過的地方麻酥酥的,尹清茗終於在攝政王的眼睛裏發現了戲謔。


  他是故意的!

  尹清茗胸口輕輕起伏,壓下一口氣,一本正經體麵地說:“家父不會為任何事情折腰!生殺與奪不會!威逼利誘更不會!


  若是你真敢把四海書閣燒一燒,也許家父會跟你拚命!也許……到那時…


  嘶!

  …或許會折腰!前提是攝政王殿下你能直麵天下文人的口誅筆伐!”


  王采楓漆色的眸子輕輕轉到一側,用眼角的餘光望了一眼尹清茗懷裏抱著的王梵煙:“過來吧!”


  “那老家夥都不會為你娘折腰嗎!”王采楓直覺的費解,低沉笑開感覺這招似乎這王妃用過呀,他略低下頭:“王梵煙!你既然叫他娘,自然要叫我爹!放心,隻要你能看好你娘,除了皇位,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她藏在袖子裏的手攥得越發緊了些。


  王采楓看著尹清茗明明膽戰心驚偏偏裝出冷靜自若的樣子來,就像小孩子學大人一般,有趣得很。他覺得有趣想笑,便就真的笑了出來。


  尹清茗退開了些,拍了拍手,鬆了口氣:“那你大概知不知道!我娘生我時……難產去了!”


  王采楓對王梵煙摸頭的動作停下了。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齊齊望向她!

  可是尹清茗的話還沒有說完,兩個男人都住了嘴她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那老家夥……家父一直未續弦就是心疼我們妹三人,不過當時我沒想到,父親或許不準我留下來的……”


  尹清茗不能將挑撥離間這事兒做得太明顯,她覺得隻是這樣一句,王采楓當會明白尹文卿已經放棄了這個女兒。


  不是都說,王采楓有一個周公的高度嗎,興許不會記仇。


  “齊量被人殺了!”尹清茗打量著這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冷漠吧,是同情吧!總算是把話說出口了。


  姬無鏡隨意“哦”了一聲,隨口問:“這個冥頑不靈的老東西犯了個什麽罪?”


  “犯?犯……他是被冤枉的!”尹清茗十分無力的分辨。


  王采楓無所謂地笑笑,眼裏浮現了幾許興奮之色,慢悠悠地說:“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沒辦好差事,該殺!不過那邊那個女子是誰?”


  尹清茗看向遠處那一身白衣的可不就是齊霽月:“她怎麽在這兒?她應該在公堂裏呀!”尹清茗上前兩步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個嬤嬤。尹清茗一臉平靜地出現在門口。她緩步走來,纖細的身子清清冷冷的,似乎婆娑的白花。


  嬤嬤上下打量了一遍齊霽月,笑著開口:“齊姑娘,不對,現在該稱呼夫人了。您母親脾氣不大好,我還是與您說說。您應當好好想想!這夫妻之間可不能一方太跋扈。如今你家如此情景,等過了年恐要重新降罪。我們夫人給您在府外置辦了舒服寬敞的院子,不過是先避避禍……”


  “沈丘大人知道這事嗎!他難道要把正妻當做外室來養?既然如此說,反正我沒進門離吧!”


  “姑娘,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怎麽這般,不識時局呢?”嬤嬤目光閃爍了一下,略心虛地解釋:“所謂休妻不過是權宜之計,要不然也不會在府外安排了院子。一切都是暫時的,暫時的……”


  “你們沈家休想!敢讓攝政王妃的手帕交給你們當沒名沒分的外室!腦袋不要了嗎!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事兒的沈家,有誰嫌腦袋沉盡管說,我刀法好!權力大!斬草除根絕不留後患!”尹清茗勃然大怒,眯著細長的眼睛滿是驚怒,她不能不震驚。


  “麻煩嬤嬤將這封合離休書帶回去。”把一封信塞進嬤嬤手中,“從此我家與你沈家再無關係。”


  “這……”沈嬤嬤看了看手裏的和離書。


  尹清茗看見齊霽月轉身時飛快落下的眼淚。


  嬤嬤想要去追齊霽月,尹清茗側身攔住她。不似憤怒冷淡:“請回。”


  嬤嬤看看走遠的尹齊霽月,看看怒氣騰騰的一隊黑衣人,再看看麵前的尹清茗,她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察覺到點兒什麽。“還不趕快出來!”


  “沈嬤嬤,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少爺是想娶她的,是因為老家的壞少爺也不許!”沈滋兒一臉無奈地鑽了出來。


  “別打聽,別摻和,主子的事兒,你不懂啊!”沈嬤嬤歎了口氣。“我們還去不去看熱鬧,他們在審案子!”


  “你就不怕少爺揍你!”


  “我可是少爺的親小廝啊!”沈滋兒苦著臉說。“不嘛!我們還是去看一眼吧!我幫未來少奶奶喊兩句!”


  沈嬤嬤看著他這麽執著是好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也不枉少爺疼你一場!”


  沈滋兒搗了搗她的胳膊,低聲道:“定遠侯府太過分了,連家人都不放過。”。


  沈嬤嬤抬眼,正對上齊海看過來的目光,神情中卻是多了一點探究,仿佛要看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麽似的。


  沈嬤嬤本想離開。卻被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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