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連日來，他們在海上都是吃海魚為主，但水還是從島上帶過去的。這座沿海城約有幾十萬戶人家，大都以出海打魚為生，也有在政府開辦的作坊裏做工。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城中居民大都以出海打漁為生。城中二層木樓居多。此刻到了陸地不免想打一下牙祭。來到一家飯館。上麵寫著八仙酒樓。相傳八仙從此路過。也因為聞見飯菜的香味兒，在飯館吃了一頓。可見，這家飯館的菜做得不一般。
方繼一行人等來到飯館裏麵。店二招呼道：“客官裏麵請”。方繼抬頭一看，一樓已經坐滿。於是一行人等，隻得朝二樓走去。二樓視野開闊。一群人選了靠窗的位置。都有不出的興致。隻見海麵上船隻來來往往。
方劑閑暇時常在海船上吹笛子，排遣寂寞。此時站在窗前，看見海麵。也覺得胸懷萬丈。沿途而來的辛苦，仿佛也隨風煙消雲散。他剛好帶有笛子。略一思索。為大家吹奏了一首曲子。大家隻覺得笛聲悠揚動聽。都覺得精神一振。忘卻了煩惱。笛聲停後。眾人還覺得那笛聲在耳邊久久回響。
一行人坐下。點了獅子頭，白斬鴨，黃魚等名菜。菜端上來。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北京人早已是垂涎欲滴。要了兩壺好酒。拍開壇子，酒香四溢。各人倒了一點。
方繼在海島上一日三餐以海鮮為主。此刻麵對大魚大肉。仿佛變成了一個花和尚。忘記了清規戒律。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方繼一行人狼吞虎咽。幸好二樓沒客人，不然難免被人笑話一番。吃完飯一行人，麵麵相覷。不由得相互取笑起來。
方繼一行人等。從酒館出來。沿途街道甚是熱鬧。沿途有賣糖人兒的。有搭台唱戲的，台上一位老生一抹臉，嗖的一下，變了一張臉。旁邊看的人開始喝彩。還有吐火的。還有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色漸漸暗了下來。一行人的戀戀不舍的回到了碼頭的船上。
這朝皇帝采取無為而治的政策。讓老百姓休養生息。之前因為戰亂而遭到破壞的地方也漸漸恢複過來。領兵的將領不再握有兵權。改由樞密院掌握。導致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局麵經常出現。
次日清晨。紫禁城內。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左右。太監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隻聽一武官官道：“近日來邊患不斷。草原的遊牧部落已經攻陷我朝一座城了”。群臣一聽，個個呆若木雞，麵如土色。皇帝一時之間也猶豫不決。道，“就沒有能替朕分憂的嗎”？隻見林柱上前道“。陛下，臣下有部將一人弓馬嫻熟，深諳兵法”。皇帝連忙道“快快與朕聽”。林柱保舉的人正是花洛熙。
皇帝看向司徒皓佑，道：“愛卿有何高見”？司徒皓舞文弄墨是高手，至於帶兵打仗是一竅不通。皇帝有些生氣。道：“讓花洛熙去樞密院領兵符吧”。花洛熙領旨謝恩。
原來這一朝，太祖皇帝為了房子藩鎮割據的局麵出現。武將手裏已不再握有兵權。隻有帶兵出戰的時候才可以握有兵符。由樞密院總管軍機大事。樞密院中設立太尉一職。由皇帝最信任的大臣來擔任。太尉名叫蔡貫。踢的一手好蹴鞠。原本是英王家裏的仆人。因為皇帝也愛踢蹴鞠，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皇帝和英文踢蹴鞠，他在旁邊侍奉。眼看球就要丟了。他救場了。無意之間。讓皇帝免於尷尬。皇帝因此大喜。將他一步步提拔成為了太尉。蔡貫和司徒皓佑私交很好。
與武將一同被遏製的還有太監，雖然太監的勢力被遏製住了。但司徒皓佑和蔡貫在朝中的勢力卻是如日中。群臣大多不敢得罪二人。
滿都卡圖早已摸清中原的朝政，原計劃等自己實力壯大了再進攻中原。但滿都卡圖逐漸稱霸草原以後。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因此和阿木爾蘇合商議後決定。開始進攻中原。而此時，中原的朝廷還被蒙在鼓裏。不能皇帝昏庸，隻能疏於防範。
自古以來，中華民族擅長防守。長城就是最好的例子。古代有外族進攻的時候。士兵會在長城的碉堡上。點起狼煙，發出警告的信號。
滿都卡圖一族，自幼在草原長大。擅長騎馬射箭。早就有逐鹿中原的野心。他們在得到水草肥沃的河西走廊以後。勢力開始一步步壯大。把眼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雁門關。雁門關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自古易守難攻。因此滿都卡圖在騷擾邊境的村莊過後。並沒有選擇攻打雁門關。而是攻打了了附近的一個城池。滿都卡圖兵強馬壯。又有軍師助陣。此人姓劉名星擅長排兵布陣。本來是漢人，後來投靠了滿都卡圖。想施展自己的抱負。幫助滿都卡圖成就一番大業。滿都卡圖在得到此人的幫助以後，更是如虎添翼。變得不可一世起來。覺得自己稱霸中原，指日可待。
在搶掠了沿途的村莊之後。滿足卡徒愈發覺得：“中原的朝廷軟弱無能。他甚至覺得中原的朝廷不敢和他一戰”。
華夏民族從來就不缺能人異士。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雖然這一朝重文輕武。但是武將當中。武藝高強。熟讀兵書的依然不少。
花洛熙領了兵符以後，不敢怠慢。即日啟程。帶領自己的家將。以及十萬精兵趕往雁門關。五日之後，終於抵達邊關。邊關的守將見花洛熙來了。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花洛熙擅長射箭。能夠百步穿楊。而且熟讀兵書。隻是戰場經驗欠缺。這一朝以來，很少打仗。之前打贏了一個遊牧民族。還年年給人歲幣。以結秦晉之好。朝中的武將對此都嗤之以鼻。但邊境的百姓卻是歡欣鼓舞。交口稱讚這一朝的皇帝英明。
此時正是冬。雁門關外麵樹葉已經發黃。一片蕭條的景象。士兵們都叫苦不迭。
次日上午。滿都卡圖，蘇合，阿木爾率領八萬精兵。來到雁門關三裏開外駐紮。城樓上的士兵一看，隻見浩浩蕩蕩，人強馬壯。不禁有些慌了。滿都卡圖排一隊士兵前來前來城下罵戰，花洛熙初來乍到，對敵情還不了解。於是堅守城門不出。
滿都卡圖覺得花洛熙就是個縮頭烏龜。但吳星卻認為此人不一般。他分析道：“敵方兵力占優勢，卻依然堅守不出。可見對方在布置什麽計劃”。他這樣一。滿都卡圖也冷靜了下來。蒙古以騎兵為主。大多驍勇善戰。他們並不懼怕兵力占優勢的中原部隊。
雁門關內。花洛熙正和自己的部將在商量對策。他們雖然有10萬精兵。但大多硫於戰陣。他們在中原，長期過著馬放南山的生活。
過了幾日。花洛熙決定會一會滿都卡圖。於是他披好甲胄。帶領部將，打開城門。兩邊一字擺開。蒙古士兵大多手持彎刀。而中原部隊手拿盾牌，握有長槍。兩軍對峙。花洛熙一看蒙古軍個個人強馬壯，暗道不好對付，於是傳令鳴金收兵。蒙古軍隊一看漢人鳴金收兵，也無可奈何。
第二日。蒙古軍隊弄來攻城器械，還有雲梯準備強行攻城。花洛熙一看，命令城樓的士兵嚴陣以待。那攻城器械厲害無比，花洛熙隻得出門迎戰，擺開九宮八卦陣，隻有生門能出。但蒙古軍隊彪悍無比，在吳星的指揮下，來回衝擊，花洛熙的戰陣漸漸有些垮了，花洛熙親率一堆人馬，憑借他那一手高超箭術，借機射殺幾位蒙古士兵，才穩住陣腳，讓部隊緩緩退入城中。吳星見花洛熙箭術如此了得，不由得有些忌憚。也不敢再追，花洛熙率領部隊緩緩退入城中。第二日，滿都卡圖再次攻城。花洛熙命人燒好滾燙開水。中間摻有毒藥，濺到皮膚上，立馬潰爛。兩軍一時僵持不下。
消息不脛而走。京城中的百姓。聽聞前方打仗的時候。一時之間都是人心惶惶。雁門關是朝廷邊關的一道然屏障。一旦被破後果不堪設想。
花洛熙回到城中，與眾將商量對策，大家大眼瞪眼。都拿不出一個好辦法。無奈之下，隻好守城。自太祖皇帝建國以來。很少主動對外發生戰爭。士兵們都過得著放南山的生活，戰鬥力大不如前。現如今發生戰爭。士兵們也想議和，好早日回到家鄉。來到這邊關之中。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看見了這樣的場景，讓士兵更加思念家鄉。加上水土不服，軍心有些動搖。花洛熙隻好勉勵大家。打了勝仗以後。會上報朝廷，論功行賞。終於鼓舞了士氣。讓士兵們的精神振作了一些。出來當兵的，誰不想加官進爵，光宗耀祖。混的好的，不定可以弄個世襲，讓後代也沾光。
氣日漸寒冷。士兵們久在南方。有點適應不了北方這種氣。他們久在中原過慣了太平日子。沒想到草原的遊牧民族會突然發動戰爭。讓他們措手不及。
滿都卡圖看正麵強攻不行。於是與吳星商議。準備挖地道進攻。地道挖到一半，被城中發覺，隻能半途而廢。
朝堂之上。皇帝和文武百官。聽聞那遊牧民族遲遲不肯退兵。都都憂心忡忡，隻有司徒皓佑眼中精光閃爍。蔡貫一副隔岸觀火的姿態。有一文官獻策道，不妨張榜招納人才，助我朝破敵。凡習武之人皆可前來報名。皇帝準奏。
這清晨。方繼一行人等吃過早飯。來到街上準備采購。隻見一隊官兵。騎著高頭大馬。呼嘯而過，去往城門的方向。大家好奇。都議論發生了什麽？他們正要找人打聽，隻聽得旁邊人道。邊關打仗了。一行人等驚得目瞪口呆。當，一行人等采購完畢，回到船上，商議返航事宜。周經見方繼悶悶不樂，便問方繼有什麽煩心事。方繼道：“現如今邊境開戰，一旦城門被破，不知又有多少生靈塗炭”。周經聽他這麽一。也是心有戚戚。兩人畢竟年輕。而且從在海島長大。決定把煩惱暫且放一邊。拿出棋盤，開始下起圍棋。那些水手先人中也有經曆戰亂的。他們從聽先人講起戰亂，都是驚恐萬分。
當晚上。方繼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起了徐長老，想起了徐長老對他的囑托。他幹脆起來。拿出徐張老送給他的那柄寶劍。黑黝黝的劍鞘。撥開一看，似有龍吟。古有幹將莫邪，都是削鐵如泥的神器。他手指對準劍身輕輕一彈，劍身發出一股輕吟。當晚上，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第二日，眾人準備返回海島，方繼卻和大家告別，要去參加應征入伍的麵試。給周經急的啊，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周經氣急敗壞的道：“你不回海島，我怎麽向兩位長老交代”。方繼卻好言安慰道，等戰事一結束他就回去。眾人一再囑托他要保重身體。於是方繼和眾人道別。周經給了方繼銀兩作為日常所用。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臨行前方繼想起了這句詩，氣剛入冬，有點寒冷，方繼緊了緊衣服，開始向城中應征入伍的地方走去。
這朝以來，因為戰事較少。所以很少征壯丁，這次算是個例外。尋常百姓人家大都不願入伍，誰願意放著太平日子不過，跑去戰場啊。
方繼來到應征入伍處，那麵試官叫他儀表堂堂。骨骼清奇。暗暗稱奇。問他都會什麽？方繼回答，“略通武術”。麵試的考官見他態度謙虛。更加欣賞。在擂打中，方繼略施拳腳，拿了一個第三名。麵試結束之後。考官把方繼推薦給了林柱將軍。
林柱將軍聽完考官點評，也是喜上眉梢。此時正值朝廷用人之際。像方繼這樣的人才不可多得。於是上報朝廷，要求朝廷給方繼授予品級。最後吏部給了方繼一個五品的官銜。讓他帶了5000精兵去往邊關。聽從花洛熙的指揮。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夜看盡長安花。方繼忽然得了一個第三名。又被授予五品官銜。難免有些飄飄然。
當時首都所在位置是河南開封。行在浙江杭州。方繼率領5000精兵。一路上，馬不停蹄，晝夜兼程。兩日後就趕到了雁門關。到了雁門關。方繼將朝廷文書給花洛熙一看。正是十萬火急的時候，方繼來的正是雪中送炭。花洛熙將戰場情況給方繼聽。方繼聽了也是眉頭一皺，以前就聽徐長老蒙古人彪悍，今日一見，果然所言不虛。
第二日清晨。對麵騎兵又來罵戰。方繼和花洛熙在城牆上察看，探子來報，對方正準備攻城。方繼建議出城迎戰。花洛熙一時之間別無他法。於是命令士兵擊鼓，花洛熙單槍匹馬衝在前麵喊道。：“殺”。斬敵方主將者，封萬戶侯。士兵們聞言士氣大振。那滿都卡圖和吳星在中央的戰車中看的也是眉頭緊皺。如潮水般的漢軍逐漸衝垮了敵軍的防線。此戰，花洛熙一方勝。回到城中，花洛熙舉行晚宴，犒賞三軍，花洛熙問放繼勝利的原因，方繼笑而不語。花洛熙再三追問，他回答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花洛熙聞言鼓掌道：妙啊。這一刻，他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周經回到島上將方繼的情況報告兩位大長老。兩位大長老都是雲淡風輕。沒有多什麽。周經的師傅喃喃道：“。這下怕是要亂了”。他們在島上多年。很多前塵往事，早已忘卻。今日聽周經提起來，觸景傷情，很多事情湧上心頭。雖然他們已在海島生活多年。但對外界還是有一份牽掛。他們隻能暗自祈禱。希望方繼在外平安無事。假以時日。海島還是要交給他打理。海島眼下是他們的，但終究是這些年輕人的。他們就像初升的太陽，朝氣蓬勃。
雁門關內，方繼和花洛熙正在商討戰事。雖然他們取得了一個的勝利。但敵軍的強大，他們是知道的。方繼覺得不除掉敵軍，終究就是個心腹大患。而花洛熙則沒有想那麽多，隻想著早日班師回朝。
經此一戰。方繼在軍中威名遠播。很多戰士把它看作再生父母。覺得他是關公外世，神下凡。本來占劣勢的他們，逐漸開始占了一點優勢。
滿都卡圖見對方將如此神勇，也是暗暗稱奇。想把方繼招入麾下。這無疑是癡人夢，方夜譚。他們見強攻不成，又派使者去邊境的國借了一萬精兵。承諾城破之後，金銀財寶任他們拿。那蠻夷國久處邊塞。在夾縫中生存，本就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有奶便是娘。此刻一聽有好處，滿口答應下來。。
這樣一來。形勢又發生了急劇的變化。探子回報。眾將聽了之後都是愁雲慘霧，不知該如何是好。花洛熙也沒了主意。有的武將暗自想道，這朝皇帝什麽都好，就是重文輕武。以致外敵入侵後沒一個能讓大家服氣的將領。雖然花洛熙箭術了得，但畢竟不是萬人敵。很多部將都紛紛把目光投向方繼。方繼雖然初出茅廬。但已經嶄露頭角。給他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草原上的敵軍在有了蠻夷部落的幫助之後，開始大舉進攻。那蠻人力大無比，一夥人抬起長長的木頭就開始撞擊城門。花洛熙一看，命令城樓上的士兵放箭。但城中儲備有限，外麵的補給又進不來。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被活活困死。於是和方繼商量對策。方繼建議不如主動出擊。花洛熙搖頭道：不行，之前我們兵力占優勢。但現在不同了。方繼道，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困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花洛熙覺得太冒險。方繼略一思索。道，不如打開城門，誘敵深入。然後來個甕中捉鱉。花洛熙眼前一亮。覺得這辦法不錯。於是命令士兵打開城門。那草原上的將士和蠻人一看，都不明所以。回去報告滿都卡圖。滿都卡圖和吳星一聽，也是大眼瞪眼。不知道對方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