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後司徒皓佑命隨從幾人抬上箱子,和滿都卡圖告別,出得客棧來,空已經飄起雪花。司徒皓佑緊了緊狐裘大衣。走在前麵,幾個隨從也都帶好氈帽跟在後麵。


  京城內衙門也是朝九晚五,又快要年關了,公務也就那麽繁忙了,官員們也開始放假了。大街上有幾個真爛漫的孩子在堆雪人。地之間一片祥和。人們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快要來臨。就去一片平靜的湖麵下,下麵卻有暗流在湧動。


  紫禁城坤寧宮內,皇上正在練習書法。貼身太監正侍候在左右。這朝皇帝姓趙,單名一個乾字。他看向自己的瘦金體,越發覺得滿意。司徒皓佑不在身邊,皇帝一下覺得冷清了不少。他隨口問道旁邊的鄭姓太監:“朕這字寫的如何啊?“。那鄭姓太監哆嗦了一下,回道:“奴才不敢“。皇帝興致頓時了不少。


  從開國到現在,曆經三朝,國力是一比一強盛,在這以前軍閥混戰,生靈塗炭的局麵已經結束。以前那種很多地方荒無人煙的景象也在漸漸消失。手工作坊開始興起由政府出麵興辦的工廠裏麵的工人達到了幾千人,為了防止前代軍閥割據和宦官專政的局麵出現,開國皇帝采取了重內輕外,重文輕武的措施。在中央集權的措施下,武將手裏不再握有重兵。


  在京都的郊區,每當春來臨,就是一番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的景象,人們牽出耕牛,去往宗廟祭祀先祖,並且置辦豐盛的酒席。然後開始一年的勞作。閑暇之餘,人們就養蠶吐絲,女人利用紡車來織布。普通的農戶人家倒也過得其樂融融。加上政府賦稅不高,一年下來總是有點結餘。逢年過節的也能給孩子置辦幾件新衣裳。


  在這寒冷的冬季,萬裏之外的機島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色,完全沒有南方那麽寒冷。方繼被叫往徐長老的住處。他麵色凝重的看著方繼,道:“為師要傳你一套陣法,你要牢記於心“。方繼看師傅這麽嚴肅,也不敢大意,看師傅在沙盤前給他演練,他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著。大氣也不敢出。徐長老畢竟年事已高,精神已大不如前。教完方繼這套陣法,已是滿頭汗珠。方繼趕緊扶師傅坐下,到師傅倒了一杯茶。徐長老慢悠悠的道:“我老了,未來看你的了,機島從首任島主到我這代,已經傳了七八代,我百年之後,島上的基業就要交給你了,你可得讓機島更加興旺啊“。方繼聽完覺得有點傷感,過了會,振作了一點,一字一頓的道:“徒兒定不辱使命“。


  幾之後,方繼被書童叫去看望師傅,發現師傅的氣色差了好多,臉上的皺紋也好明顯,方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像一片烏雲籠罩在他的頭上。徐長老躺在床上,和方繼交代了幾句後,氣息越來越弱。隨後雙手一鬆,就已登仙了。方繼放聲大哭,徐長老對他來既像師傅,又像父親。書童見此情況,趕緊去通報另外兩位長老。


  幾之後,島上的百姓披麻戴孝送徐長老最後一程,然後把他葬在島南邊山上的最高處。根據徐長老的遺願,議事廳推舉方繼為下一代大長老,由於他年紀尚,大事仍需和另外兩位長老商量。


  在徐長老去世後的一段日子裏,方繼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有時,他獨自一人看著遼闊的海麵。他暗下決心,要到外麵的世界曆練一番。


  他從性格溫和,際島又好比世外桃源。有時他聽周經講起外界的爭鬥都覺得不可思議。漸漸的他有些明白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呆在島上一直到老都好。可是師傅臨終前的那些話語對他影響很大,也在激勵著他。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光和過得飛快,轉眼間島上一年一度的采購的日子有到了。方繼和二位長老商量了一下,島上的事務交由二位長老打理,二位長老也同意了。他們知道,方繼這塊璞玉是時候放到外界打磨一番了,機島將來的興旺主要靠他了。


  於是方繼和周經先和二位長老以及吳煒告別,吳煒打趣道:“二位兄台這一去可別樂不思蜀啊“。方繼微微一笑:“不會的“。而周金也是笑道:“我們不在的日子,島上的事情就勞你多費心啦“。完兩人帶著十幾個精通航海的人去往碼頭。臨行前多少有點戀戀不舍。


  這艘木船寬約二丈,長約六丈,船身用鐵木做成,該種木料堅實無比,而且防腐船身外麵再刷上一層油,整個船堅實無比,能夠抵抗海上的大風大浪。


  方繼和周經呆在船上閑來無事就下圍棋解悶,兩人中經常是方繼贏的多,方繼下棋想得很縝密,常常下到最後,周經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兩人畢竟是從玩大的夥伴,對輸贏並不是很在意,從海島去往中原至少需要六七的功夫。


  他們倆對海洋再熟悉不過,的時候兩人和吳煒進場結伴在海邊玩耍。船上有足夠的補給,有時他們也會用自製的工具捕捉海魚。這傍晚時分,方繼和周經正在下圍棋,方繼抬頭一看遠處的空黑壓壓的。船上的水手跑來,大風暴要來了,過了一會風浪漸漸大了起來。緊接著,就是狂風暴雨,在風浪的搖曳下,船一會被推上浪尖,一會又回到海麵,方繼畢竟年輕,頭次見到這麽大的風浪,被嚇得不輕,而周經就好一點,以前出海的時候也見過不少風浪。


  一個水手眼尖,指著遠處一個黑黝黝的東西道:“鯊魚“。這下全身的人慌了,大家清楚,那是鯊魚的脊背。好在鯊魚並沒有朝大船靠近,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船上人吃完晚飯,都不敢太大意了,決定每晚派一個人守夜。


  就這樣船順風行駛了五六,船上的水手:“快要到岸了“。大家都覺得歡欣鼓舞,一時之間都在期待著上岸該買哪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有個水手:“上次我在一個店鋪,看見一個瓷器,很是精美,想買回來擱家擺著。就是價格有點貴“。完有人就開始取笑他,有的起哄:“買了“。


  第二一大早,大家抖擻精神,一個在船前方瞭望台的水手看見在船前方不遠處,有兩艘船朝島上的船包圍過來,他連忙回頭一看,船後方也有兩艘船包圍過來。他一瞬間明白了什麽。隨即大聲喊道不好了,船上的人紛紛朝船頭聚攏,有的還開玩笑:“慌什麽,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這水手跑到船前麵一看,也是被嚇的麵無人色。他們首次航海,確是首次在這大海上碰到了強盜,一時之間也是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見那那四艘船先後靠近,從船上跳上一行人來,為首的是一個師爺打扮,八字胡,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身後是幾個彪形大漢。滿臉橫肉。周經倒是不慌不忙,幾位兄台來我們船上有何貴幹,隻聽那為首的師爺:“這片海域我們經營多年,今日閣下從此經過,不留下一點買路錢怕是不行了“。方繼戰在他身後沉吟不語。周經倒很爽快,你想要多少,報個數吧,那師爺也不含糊,道:“留下黃金百兩,我們就各走各的道“。周經暗想,這可不是一筆數目。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方繼走上前來,“閣下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那師爺冷笑一聲,“這片海域就是這個價,你要是不給,就別想從這過“。


  方繼見此情形,知道光靠口舌功夫是不行了,隨手抓起一枚石子朝那師爺一擲,那師爺隻覺一股大力襲來,隨後是一陣劇痛,知道是碰上不好惹的狠角色了。那師爺不服氣。招呼幾個彪形大漢上,還未近身,方繼又是幾枚石子,那幾名彪形大漢抵擋不住,哇哇亂叫。後麵幾條船上的人上來一看,見自己的同伴被欺負了,忙抄家夥招呼其他人一擁而上,周經一看不對,也加入其中,其它水手有拿棍子的,有拿鐵鏟的,周經施展身法步法,對迎上來的人就是一掌,那人大刀尚未揮出,隻覺腋下一陣劇痛,肋骨已斷了好幾根,方繼以指代劍,施展生平所學,在人群中左右穿插,對照麵的人是連消帶打。師爺見情況不妙,風緊,扯呼。那一夥強盜落荒而逃,從打稱霸這片海麵以來,還未吃過如此大虧。


  那夥強盜離開以後,船上的水手都打從心裏佩服方繼和周經,原以為兩人是稚氣未脫的夥子,沒想到三拳兩腿之間就化解了一場大災難,他們同時又有些擔心,怕他們會卷土重來。


  過了幾,方繼一行人等終於靠上岸邊的碼頭。這時隻見一夥人騎著馬朝著他們的方向趕來,為首的一個男子,三十左右,鷹鉤鼻子,看上去讓人覺得陰冷,上次那個師爺還在。那師爺喊道,這是我們鷹幫副幫主,這次要你們好看,方繼和周輝彼此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周經上去道,別不識好歹,上次饒了你們一條狗命,竟然還敢再來。那師爺在錢幫主耳邊嘀咕幾聲,那幫主聽後勃然大怒。我們鷹幫丟不起這人,這事要傳出去,我們以後如何在此立足。一批人紛紛下馬,手裏拿著刀劍,朝船上襲來。方繼眉頭一皺,暗道:這下不好收場了。。


  他向周經使了個眼色,他向為首的錢幫主奔去,而周經則施展步法與那些幫眾鬥在一起,那幫主使一套爪法,陰柔無比,方繼一不留神,肩膀被抓到,疼痛無比,衣服也被抓去一塊,這下他也生氣了,這套衣服是師傅生前送給他的,對他來疼痛無比。他聚內力於指尖,使了一招仙人指路,那人被指尖戳中,對方隻覺一股劍氣襲來,險險躲開,這錢幫主雖然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對敵經驗也很豐富,要不然也不會當上鷹幫副幫主。幾招之後,方繼又發出一道劍氣,正中那人的胸腹,那人麵色蒼白,似乎是受傷不輕。


  蒙古包內,滿都卡圖盤腿坐在中間、蘇合、阿木爾盤腿坐在兩邊。麵前放著到膝部的長桌,下麵鋪著華麗的地毯,上麵繡有圖案。桌子上麵擺滿了烤好的羊肉,以及葡萄,中間是六個歌姬在跳舞,其中一個姿色出眾。滿都卡圖看的有些呆了,蘇合阿木耳看的也是垂涎三尺,一心想抱得美人歸。輕盈曼妙的舞姿讓他們看的陶醉其中,再加上旁邊琵琶的聲音,就如大珠珠落玉盤,讓他們陶醉其中,仿佛連桌子上的肉和麵前的美酒都失去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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