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重傷不醒
“快!再快點!”
“伍長!不能再快了!馬車顛簸的太厲害,裏麵這幾位血流的越來越多了!”
“那也不行!時間耽擱不得!派人再通告請郎中那隊!要把大郎中,快速請去王府,請不到的,砸門闖宅,也抵給我拉去!”
“是!”
……
楚三歌等傷殘人士被加急送回王府,人還沒送到呢。可那王府上下,就已經忙的是裏外不可開交,出入次數最勤的,莫過於這鎮疆道的大郎中。
江南道楚家二姐楚任清,第二日夜收到王府加急信,得知弟弟重傷不醒的消息之後,楚家上下,全體出動。凡是略有名氣的大夫,全部被楚家重金聘請,星夜兼程的趕往鎮疆道。
這其中不乏有江南道“十三商”中做賊心虛的幾家,派人跟隨著車隊,去噓寒問暖,探望傷勢。
二月十五日那夜,鎮疆王率眾,自王府一出,兵分多路,一路由鎮疆王親領,直奔“閻府”,其餘路,負責繼續尋找倚紅樓失蹤的那隊護衛。
結局已經知曉了,閻家大公子被王爺一刀斬殺。那群失蹤的護衛,倒是沒費多大心思。最終竟然在離王府不滿一裏的“茂然林”尋到。
包括那兩名禦風界武者在內,全部身中迷毒,不得清醒。
這隊護衛雖然身中迷毒,但並沒有危及性命,明對方的操盤人,並不想探鎮疆王的底線,單單隻是以楚三歌生死做局。
要是這隊軍武之人有性命之憂,咱們這位王爺,不等虎符傳到,就敢帶軍馬踏臨州。
畢竟楚三歌隻是一個義子,他的生死,無論是在輿論還是形勢上,還不至於達到再次挑起戰亂的程度。
但事情還是不禁讓人琢磨,“茂然林”距離王府這麽近,細思甚恐啊。
在倚紅樓布局還不夠,竟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這些護衛悄無聲息的運到鎮疆王府家門口。這等力度,這等手段,何其恐怖!
可想而知,布如此大局之人,定抵是有手眼通的本領,方能讓各方心領臣服的參與到此次事件當中。
【鎮疆王府/攬賢苑】
世子姑蘇誠的“攬賢苑”內,楚三歌被送回後,就一直修養於此。
單從傷勢來看,易輕塵師父要比楚三歌更為嚴峻,好在本身就是“符祿師”,本命符總算還能護住內髒,眾多醫者為其調理,再加上王府內的禦賜丹藥,保下性命,應該不成問題。
反觀楚三歌,情況就不是那麽樂觀了,不僅僅是皮外傷恐怖,五髒六腑還被某一股霸道氣息攪亂著,縱使神丹妙藥,被那股氣息亂撞一氣,迫使藥物的不能消化啊,
即使古安先生尋來內家高手,依然不敢亂下功夫,生怕一個不注意,驚了那股氣,撞亂了其內髒,那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鎮疆王府/荷蓮居】
鎮疆王掌摑李姨娘後,郡主被柳王妃下令搬到了“荷蓮居”,此後的幾日,是閉門不見任何人。
畢竟是柳王妃下令讓郡主搬出“沁心園”,所以這王妃自然沒法去勸。王爺就更別提,一個行軍打仗的漢子,哪裏懂得這女孩的心思。
也虧得是世子殿下,在門外軟磨硬泡多個時辰,才被郡主許入室談一談。
“螢螢,你這……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臉哭成這般模樣。本身身子骨就嬌弱,飯也不吃,哥知道你擔心你娘,等改日,父親氣消了,我去和和,定然就沒事了。”
不提這茬還好,一這話,那郡主哭的是更甚了。
弄得世子殿下更是慌張,也猜不透這女孩子心思,估摸著是自己剛才那番話是有地方錯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好。
“螢螢,哥哥錯了,哥哥不對,哥哥不了,咱不哭了好不好。”
“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是因為……三歌哥……”
姑蘇誠一聽,好家夥,原來是為了情郎啊,竟能難受到如此模樣,也難怪王爺因為這件事甚是不爽,再惦記人家,也不能這番啊。
“哎呀,原來是因為歌子啊,螢螢你放心吧,有各路神醫為其治病,一定會沒事的,要是你放心不下,你隨哥哥前去看上一番不就得了,何苦這番呢。”
“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能去,不能去……”
“不能去?這……這是為什啊?”
“哥!三歌哥……三歌哥他!他是因為我才落得這般模樣的!”
姑蘇誠聽到這話,當場就懵住了,可遂及聯係到前幾日夜裏,父親不知為何對李姨娘的大怒,莫不是,李姨娘也與這次事件有的關係?
郡主雖然未多經世事,但不代表她傻。
母親被王爺囚禁“沁心園”一事本身就讓她擔心不已,又得知三歌哥被送回,生死未卜時,更是心急如焚。心想,不是一切都在計劃中嗎?怎麽會有事?難不成……難不成是!計劃暴露了?
郡主是越想越害怕。當初是自己被母親告知三歌哥要被暗殺的,也是自己逼著父親告訴自己如何能護三歌哥周全的,又是自己為了平複心中的擔憂,每日每夜不斷念叨著三歌哥沒事,想必自言自語中,定是被旁人聽去,那自然便泄露了護衛三歌哥的計劃。
那這泄密之人,有極大的可能就是李姨娘!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王爺會如此震怒。
當她推測出其中的種種緣由,哪還容的她做些什麽,一個恍惚,便癱坐在了地上。本是急著去看望三歌哥,但心中有愧,有何臉麵麵對三歌哥。
因此,這才把自己關在房內,每日以淚洗麵,誰也不見。
當姑蘇螢把心事哭訴給哥哥姑蘇誠時,姑蘇誠強忍鎮定,他現在能明白父親當時為何如此生氣,那個女人,到底被許了什麽好處,竟然!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惜利用!
“螢螢,你是無辜的,你是被利用的,想必歌子醒來知道此事,定然也不會怪罪於你。”
“哥……我怕……”
“傻丫頭,怕什麽,歌子自與你交好,怕什麽?再了,有哥在有父親在,歌子的命都是咱家一次次保下的,他哪能怪罪於你呢,他……哪敢呢!”
……
躺在楚三歌昏迷的楚三歌,這幾日當然不知道,因為他一個人,這王府上下,明裏暗裏的發生了多少事。
單單因為他體內那一股不明氣息,鎮疆王府內的各路高手是想盡一切辦法,查閱古書朝曆,也尋不明他體內的那股霸道之氣,到底是什麽來頭。
也不敢亂惹,也不敢放縱,就與那氣息搏鬥之間,尋個來回平衡,就隻能暫且如此了。
二姐楚任清趕來後,急的更是也夜不能寐,此時哪還在乎楚家的生意,心思全放在了自家弟弟身上。
楚白是醒來最快的,本來就隻是被易師父與馬伯乾得對掌中,波及到了自身,震暈的。
好來沒得任何傷勢,醒來聽哥哥一自家少爺生死未卜,甚是心急,要不是在二姐多次勸之下,白也早就傷心欲絕,一蹶不振了。。
白之所以能堅忍住,是因為二姐的一個理由:誰亂,白你都不能亂!
因為此時的楚三歌,身子骨是最虛弱的時候,昏迷不醒就難以進食,而唯一的辦法,隻有借助口舌之力的喂下去,這種事情,隻有楚三歌的貼身丫鬟白做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