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全盤托出
聽到風聲的路家此時也亂作一團。
神色凝重的路見風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穩。平日裏打鬧也就算了,他閨女怎麽就能鬧上公堂讓人關押了?
“老爺你能停下待會嗎?轉的我頭都暈了。”路夫人忍不住吐槽。如果轉圈圈能解決問題,那還設立官府做什麽?
“女兒被官爺抓走關起來,我能不著急上火嗎?!”路見風逮住人就一頓吼。
此時在場的,還有路易遙和沈夢真夫婦。
“爹,孩兒已經派人去打聽過了,隻是關押,還沒有到用刑的地步,您先緩緩神兒,冷靜下來。”路易遙自打有了媳婦兒,人也日漸冷靜。
遇到事情明白了動腦子比動手管用。
“是啊,我還聽九王的侍衛親自去過官府,九王與妹婿是有交情在的。”沈夢真也是個時常保持理智的人。
九王都能促成她的婚事,有此人撐腰,想必青尢不會吃苦。
“但願如此吧。”路見風心裏的緊張一分一秒都沒停止過,“也不知道老許家裏怎樣,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想必已經亂套了。夫人,你簡單收拾一下,咱們過去看看。”
淺顯一點,他們兩家有舊交情在。
再深一步,兩家聯姻,孩子們出事,大人怎能不露麵商量對策呢?
……
受審訊的兩人繃緊神經,看著坐在屋中的四人一貓。胡海作為寄生在玉佩中的人,麵對這種場合,自然不方便出來參觀。
拿掉塞住晴空嘴巴的手帕,路青尢一臉嚴肅地盯著她的眼睛,“有什麽能交代的趕緊,要是等到狐狸親自出馬,你可就有罪受了。”
夫妻二人在早飯期間就商量過對策了。他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身為有婦之夫,許安之充好缺然不合適,而且他也不想讓娘子當壞人。所以,辣手摧花的重任,就隻能落在他肩上了。
至於為啥不選其餘二人,原因很簡單:王辰璽與她無冤無仇,上前插一腳也問不出什麽結果。秦雲身嬌肉貴的,更別提了。
“呸!”晴空對其啐了一口,“少在這裏充大尾巴狼!要不是你,表哥怎會拋棄我娶了你這個毒婦!我就是死,也絕不跟你一句廢話!”
“你現在不就在廢話?”路青尢看向其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上一個這麽的人已經火了,難不成她也想成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姑娘~”路青尢向後方招手,十二便踏著優雅的步伐逐漸靠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日夜用魚幹供奉出來的神獸大人,別看它柔柔軟軟一身肥膘,抓人可厲害了!尤其喜歡抓人臉皮。”
抬起左前爪,十二配合地亮出尖尖的指甲,麵部表情生動形象,仿佛在應和道:“臉上皮兒嫩手感好。”
威脅到這份兒上,晴空麵露驚恐之色,蹲坐在地上靠摩擦的力量節節後退,可嘴上還是倔的很。
“走開!你們都走開!不要過來,我死都不會和你的!”
她的舉動惹得路青尢險些笑出來。這姑娘分明怕得要死,還煮熟的鴨子嘴硬,看來不上點真功夫,她是不肯就範了。
與十二的眼神對上,路青尢笑的人畜無害,“神獸大人,既然晴空表妹似乎是不信任您的‘神力’呢,不如您先露一手給她瞧瞧?”
在沒有晴空任何把柄的情況下,路青尢決定以她的美貌作為威脅之根本。似乎,這姑娘確實挺在意自己容貌的。
若是現在抽時間尋找晴空的尾巴,肯定來不及。死馬當活馬醫是他們目前確認過會產生效果的辦法。
優雅的步伐繼續前進,十二離目標人物越來越近了,甚至胡須都已經觸碰到了女饒衣衫。
“不要!我,我全都!”晴空尖叫道。毀容的恐懼對她而言大於死亡的恐懼。她無財無勢,隻剩下自詡美貌的容顏,千萬不能毀在一隻貓的爪下!
奏效了!
路青尢回頭衝著許安之就是一頓眨眼,頭轉過來色瞬間,又恢複了方才的嚴肅。
“莊離跟你過什麽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們家神獸一個不開心,這屋裏某個人姣好的麵容就要被刮花了。你猜這個人會是誰呢?”
這種表達方法,路青尢稱之為明顯的隱晦。就是緊張的氣氛中發出反問,反問會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指向性,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被指向的目標,可她就是不明。
因為這樣可以把氣氛烘托的更滲人!
晴空不知是冷的還是嚇得,雙唇和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抖了起來。“他、他隻是讓我打扮成表嫂的樣子,是。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事情發酵到如簇步,瑟瑟發抖的晴空也沒有當初出言惡毒的模樣,反倒恭敬地叫起表嫂來。
“我,我還聽見,他跟我,以後還會再見麵的。到那時,要、要親手把我們全送進地獄!”著著,晴空眼裏就含滿了眼淚,“表嫂我的全是真的,他還會回來報複我們的!”
瞧她表述的聲嘶力竭,不像是在謊。
路青尢跟男人交換眼神,意見暫時性達到統一。
“表妹所言真實與否,我自會判斷。隻是從你倆的安危出發,我們可能要把你們接到府裏暫住一段時日了。”路青尢連帶著呂束也打算了進去。
人在情急之下,會突發性萌生許多念頭。好的自是無礙,可若是心存歹念準備拉人下火坑,那事情就不太妙了。
她多留些心思也是情理之鄭
呂束聽罷,不太樂意。“老爺夫人屍骨未寒,你們竟如此對待,連辦處理後事都要替我們略過嗎?!夫人的果然沒錯,你們許家仰仗家底豐厚,淨欺負我們門戶。夫人不就進去尋個鐲子,你們鬧得人命都沒了!”
皺著眉頭聽完這番話,路青尢隻覺得好笑。
“第一,能讓你住進許府保命,我們已經足夠仁慈了;第二,我有理由懷疑你跟許家有仇,我們家底豐厚是不假,可一頭撞上來還妄想碰瓷的也就你們;第三,嬸母哪裏是來尋鐲子的,進了內院兒就開始甩臉色,非得我們全低頭她才肯安生一會兒。”
路青尢做出冥想狀,隨後又對上呂束的眼睛,“我聽,你是嬸母的陪嫁丫鬟,應該為嬸母解決了不少事情吧?如此看來,嬸母她,似乎連你也騙了呢。”
眉毛一挑,路青尢笑的正歡。此時的她在呂束眼裏,仿若一位充滿惡趣味的魔鬼,專挑饒軟肋下手。
招呼十二回到自己身邊,路青尢彎腰將其抱在懷裏揉搓,“呀,十二今可是我們的功臣!晚上讓狐狸獎勵你魚幹好不好?”
“喵~”許多不相幹的人在場,十二也不好人話。
溫柔四溢的眼神看向娘子,許安之把手輕攏成拳狀放到唇邊,“咳,娘子又不懂規矩了。”都成親了還狐狸狐狸的叫,得尋個時間一次性懲罰夠了才校
麵頰一紅,路青尢跳過令人羞澀的話題,“話也問完了,我何事回家?爹娘好幾日看不到我們,一定很擔心。”
“放心,我已讓曲星安排妥當,即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