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娘子還懂查案?
路青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什麽時候睡著的?狐狸人呢?
呆滯望向空聊床板,路青尢懶懶地伸著腰,計劃去門外晃蕩一圈,順便尋覓許安之的蹤跡。
這男人也真是的,難道忘記自己身上有傷了嗎?都這樣了,還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真不讓人省心!
轉悠一圈,周圍似乎都沒人在,隻有隔壁的屋子裏穿過淅淅索索的細聲響。
鎖定目標,路青尢想也沒想就直接將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晴空那雙怨念的眼神。
要擱平時,她不覺得有什麽,偏偏手腳被綁的那個女人現在臉頰水腫、眼圈發黑,眼袋都能掉到地上,化個妝差不多能充當一下咒怨的主演。
太驚悚了!
佯裝鎮靜,路青尢輕撫著受到驚嚇的心髒,眼神又瞥向同樣被五花大綁的呂束。
“丫頭你怎麽在這兒?”梅妃前腳邁進門,就看到三人對視的畫麵。“趕緊出去,狐狸等著你吃早飯呢!”
一把將其退出去,梅妃順勢還把門給關上了。
裏麵的兩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什麽安全的任人物,狐狸因他中毒,丫頭他可得好生看護。
“幹叔父,他們這算是被製服了?”路青尢的腦袋裏充滿了疑問。之前還晴空已經命喪黃泉,轉眼間人就擱她麵前出現了。
得虧是白瞧見的,要是晚上遇到剛才那番景象,她非得嚇得連爹媽都喊出來!
“來話長,你還是別為難你幹叔父了。等過會兒見到狐狸,讓他親自解釋給你聽如何?”他現在時間緊張,在外忙活一晚上還沒回家看狼崽子呢。
作為合格的飼養員,梅妃是每都要去狼圈轉一轉,跟狼崽子培養感情的。
見他神色慌張,明顯就是有事情等著做,路青尢也沒再發問。
移步至碧春樓內的雅座,路青尢看到正在斯文咀嚼食物的男人。
“你何時起身的?”落座,大咧咧地拿起桌邊的竹筷,夾了幾根青菜放入口鄭“我醒了沒瞧見你,還以為又出事了。”
擔憂是真的,肚子餓也是真的。
路青尢越吃越來勁,幹脆挑了盤最喜歡的菜拖到跟前來,絲毫不顧及形象,大口吞咽。
半夜喝酒的壞處就是酒精太損耗胃功能,九王的沒錯,那酒的後勁著實大。早起一睜眼,她就覺得胃酸翻湧,吐倒不至於,但胃酸腐蝕胃壁的感覺,不出來的難受。
就像是用人用表麵尖銳的刮板,順著垂直方向用力剮蹭一般。
“我醒的時候見你睡的正熟,想讓你再多休息一會兒。給你披上的外套怎麽沒穿著?”許安之注意到她一直挑清單的菜,所以把桌上的菜肴拜訪換了下位置,連稍微帶油的都擱到了自己跟前。
“就知道是你給我披上的。”路青尢狼吞虎咽,喝盡的南瓜粥又被許安之滿上,“你的外套太大,我穿著拖地,容易弄髒。”
主要是行動不便。看在狐狸如此照顧自己的份兒上,萬不能叫人家傷心才是。
男人目光所至皆是柔情,伸手幫她整理衣領,“你是我妻,隻是髒件衣服,無妨。”
“哦,對了,我偶然看見你那個表妹了,到底怎麽一回事兒啊?”吃飽喝足,她從對麵的位置換到許安之身邊,攀在其肩頭,眼神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考古探秘揭露事實的課題她最喜歡了!
“以後不要單獨涉險,明白嗎?”這世道人心可比鬼怪可怕多了。
許安之描述了大致的事情經過後,轉頭看向她,“眼下嬸母和叔父的後事比較棘手。若是長期放置,恐死者魂魄不寧;若即刻安排後事,又怕失了證據遭人詬病。哎,不這個了,多日未見,娘子可想為夫了?”
思索兩秒。想……還是不想?猶豫半晌,路青尢結結實實點了頭,“想。”
不經曆離別怎知在一起的甜蜜呢?回想這狐狸不在身邊的時候,除了晚上睡覺有點冷、床上有點空之外,還是很美滿的。
白可以陪婆母瞎折騰,被關押時還能拉上獄卒大哥烤雞翅,就連在九王府邸都能喝酒嗑cp,簡直爽到爆了!
可唯獨就是身邊少了個能分享快樂的男人。
“把他們長期關在這兒也不是個辦法,你想下麵怎麽做?”合理分析,就算兩個人身犯難以饒恕的罪孽,可他們並不是執法者,無法定罪於人。
這也正是讓許安之頭疼的事。“梅妃前輩昨夜詢問了半,關於莊離,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留著此人性命,怕是後患無窮。
“若是遇上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確不知情;第二,因某些原因不肯出賣對方,比如要挾以及好處之類的。”
認真思考分析的路青尢周身散發出成熟的氣場,惹得許安之不禁刮目相看。
“娘子還懂查案?”
嘿嘿一笑,路青尢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查案不上,就是從前讀過很多懸疑類的話本,記下了一些常規套路。”
她才不會,除了,她好看過不少案件類的連續劇,柯南都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劇荒到一定程度,今日法也是下飯利器。
“正如娘子所言,我今早去看過那兩人,晴空身邊那個叫呂束的,是高堯的貼身丫鬟,未出閣時就在身邊伺候了,事發之時,她也一直伴在高堯左右,不知情很正常,倒是晴空……”
現無法撇清她的嫌疑,畢竟當時她以為莊離所用,還喬裝打扮成娘子的模樣來蠱惑視聽,自己還險些中眨
雙手撐起下巴,路青尢淡淡地問:“那如果,我們也用威脅的方法來刺激她呢?”
人在權衡利弊時,會悠閑選擇利益更大的一方。這是人性的醜惡,也是人性的根本。
指尖敲擊桌麵,許安之附和:“可一試。”
……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外麵的消息還停滯在路青尢被關押的時候。許府因直玉在家控製局麵,許夫人也是安穩過了好幾日才曉得外麵的事。
“你啊你,還跟我什麽,少爺陪著少夫人突發興致,要去周遭轉轉舒緩心情,叫我不用管他們夜不歸宿的事兒。我也就看你終日勤勤懇懇,不像個壞心眼兒的人,沒多想就信了,現在倒好!你聽聽外麵風言風語傳的跟什麽似的!”
許夫人手掌攥成拳頭,心火正旺還要委屈她克製,強行拿捏住自己端莊的姿態。
出了事第一反應不是商量對策,而是瞞著她和老爺,這兩個孩子太不像話了!反複在屋內踱步,那力度,那著急的模樣,給她座山都能給踏平嘍。
“兩個孩子,一個不知去向,一個深陷牢獄,你叫我們為人父母的怎麽活!”許夫人很像一個指頭戳到直玉的腦門上。“你也是!少爺是自拿過不少主意,可這麽大的事兒,你們二人應該把他攔下來的。”
完直玉,許夫人又把矛頭指向池遠。主仆三人每一個叫人省心的!
之前她可以不管,三個大老爺們隨意折騰,大不了就是受點傷,休息幾日也就無礙了。問題就在於,憑什麽把她兒媳也卷進去了?
姑娘家家的本來身子骨就不如男孩壯實,竟然還被關押在牢獄,那是人呆的地方嗎?
“夫人,奴婢知道您是擔心少爺和少夫人。”憐心和麻花一同上前扶其坐下。
貼心倒茶奉給許夫人,憐心開口道:“夫人,您消消氣。當日少爺不在府中,那些人來鬧事,少夫人自是要出麵解決的。直玉他們瞞著,也是少夫人吩咐的。”
輕歎一聲,“哎,我明白尤兒的體貼懂事,她是怕我聽到知曉會承受不住。”許夫人拉過憐心的手,鄭重的一拍,“她能做我們家兒媳婦,是我的福分。隻是,我見不得她受委屈。”
著著,許夫人眼眶一熱,滾燙的淚珠就毫無征兆的滑落下來。
“少夫人要是能聽見您這麽,定會開心地跳起來。眼下您先放寬心,我自幼在少夫人跟前服侍,她遇事可機敏了呢!咱們可要養精蓄銳,等他們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