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單挑對群毆
大廳內的所有修士,目光都隨著那個穿著粉色宮裙身姿曼妙長相美豔的女修移動,然而……他們的目光不是盯著她的人看,而是盯著……她手裏端著的那個盤子裏的靈珠。十顆珍珠大小的圓潤晶瑩的靈珠躺在托盤裏,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那個女修走下來大廳,最終停留在楚然的麵前。
一時間全場安靜。
這回大夥不盯著靈珠看了,轉而盯向了楚然,女修的舉動意味著什麽?眾人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楚然倒是坐在那麵色不動,眼皮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捧著一盤子靈珠來到他麵前的美豔女修。這模樣,說的好聽點叫清高,不被美色利益所獲。但是落在大廳內的眾人眼裏,那就是虛偽!好一個虛偽的人!
事實上,可不是虛偽?
早在那靈珠出來的第一時間,楚然隻看了一眼,那雙漆黑如星辰的眼眸就瞬間亮了,打定主意,不管如何,都要搞到幾顆這樣的靈珠!
但是不管心裏怎麽想的,麵上卻是不能露出絲毫。不動聲色,掌控全局。這艘萬寶船,可不簡單。天上不會掉餡餅,掉下的餡餅當心裏頭摻了毒。
嗯……楚然不認為自己是虛偽,而是謹慎,機智如我才不會被美色珍寶給迷昏了頭!
白發年長者看著眾人的反應,笑嗬嗬的說道:“這十顆靈珠是楚道友的獎勵。”
眾人聞言,頓時轉頭目光看向了他,也不看楚然了。看他有個屁用,他能變出靈珠來?可見,修士雖然追求的是修真成仙,辟穀不食人間煙火,看上起清高出塵神仙般,其實……骨子裏還是很現實的。
白發的年長者笑了笑,說道:“諸位還不知道我是誰,你們就叫我鶴真道人好了,貧道閑雲野鶴,道號鶴真。”
他繼續說道:“方才楚道友贏了徐道友,這十顆靈珠就是他贏了的獎勵。”
頓時,眾人神色陷入沉思,這句話信息量很大。
緊接著,鶴真道人又砸下了一個重彈,“你們也一樣,每人贏一次可得十顆靈珠。”
一時間,眾人皆驚!
天上真的砸下餡餅了!
但是這餡餅是石頭做的,硬的狠,就看你啃不啃的動!
一瞬間的狂喜激動過後,冷靜下來的修士,就有人問道:“你的話是什麽意思?要我們互相殘殺嗎?”
還是那句話,寶貝固然是人人都喜歡的,但是大家還是更珍惜自己的性命。經過方才楚然和徐清河的事情之後,大廳內的修士都對萬寶船起了忌憚之心,如今,也不會輕易的被蠱惑,做出自相殘殺的事情。畢竟,若是到時候有難,還指不定要和這群同為船客的修士聯手,要是人都被他們自己殺光了,到時候萬寶船對他們下手,他們又能逃到哪去?
鶴真道人嗬嗬笑了兩聲,慈眉善目的說道:“哪裏,隻是點到為止。”
“那麽既然是比鬥,可有規則?”
聽到這句話,楚然抬起了頭,目光看向說這話的人,一個穿著水藍色長袍的清雅年輕男子,眉目清冷,嗓音淡淡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是有獎勵的比鬥,那麽就請設下規則,點到為止,不傷人性命。”
鶴真道人臉上依舊是笑嗬嗬,點頭說道,“說的有理。”
“在場的總共十九人。”鶴真道人,說道:“我們分四個擂台,其中三個擂台是五人,剩下一個則是四人。”
“每個擂台進行一輪比鬥,贏的人,進入最後決鬥。”鶴真道人繼續道,“抽簽決定比賽的順序。”
他目光看了一眼坐在下位的楚然,說道:“楚道友贏了徐道友,並且將他打出局,所以他所在的組為四個人,那十顆靈珠是他贏的獎勵。”
鶴真道人笑嗬嗬的說道:“不僅如此,楚道友還能格外的得到一瓶海鯨血。”
語罷,又一瓶女修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放著一瓶深藍的海鯨血,款款而來,停在了楚然的麵前。
左邊是端著靈珠的美豔女修,右邊是捧著海鯨血的清純仙子。這可真是每一個男修夢寐以求的,然而,置身於其中的楚然,卻是眉目不動,麵無表情。
大廳內不少人都朝他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早知道,他們也動手了,隻是趕下船一個區區徐清河,就得了如此多的寶貝,真是好命啊!
那水藍色長袍的清雅男子將眾人的神色反應看在眼裏,微微歎了口氣,還是落了算計。
楚然也垂下眼眸,這十顆靈珠又何止隻是摻了毒,這根本就是誘餌啊!拿他做誘餌,釣這群傻傻的魚!明明是已經提醒了他們,這其中有鬼,卻偏生還有人上當!果真利能使人瘋狂,也能使人愚蠢!
許久,楚然抬起了眸,掩去了神色。他目光看向麵前捧著靈珠和海鯨血的女修,語氣淡淡說道:“放下吧!”
既然已經是做了魚餌了,這糖衣炮彈他就接下了!哪怕是摻了毒,他也能百毒不侵!
楚然的目光冷冷,心裏諷刺的笑了一下,這才剛上船便如此,暗藏殺機,波濤洶湧,以後的日子隻怕精彩!他微微的一抬眼,就看見了對麵的樓宵神情激動,眼神狂熱,單手拿著大刀,扛於肩上,一臉的躍躍欲試的表情。
他目光再一掃,大廳內像他如此的表情的人不在少數,視線在那水藍色長袍的清雅男子身上停頓了一下,這人的反應……有些意思。在一眾的激動狂熱躍躍欲試宛若打了雞血一樣磨刀霍霍的修士裏,這樣冷靜淡然不為珍寶所動的人,顯得格外惹人注意。
而在楚然看著他的時候,那個男子忽的抬頭,漆黑明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好敏銳的感覺!楚然心裏微驚,是巧合?還是被他發現了。
那男子目光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靜靜地坐在那裏,俊逸的臉上表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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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鬥的地方並不在大廳,鶴真道人帶著他們去了另一間房,外麵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房間,等走進去了,才發現內裏是空間廣闊,設有四個擂台,並且有可容納千人的大看台。
楚然目光掃了一眼這個場地,足足有上清宗兩儀廣場大,那可是能容納上清宗幾千弟子的主峰廣場!而這整艘船都沒有這麽大。
“這是空間法術。”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楚然身邊的樓宵,手扛著大刀,表情也有些凝重,說道:“如此大手筆的空間疊加法術,施展這個法術的人一定不同凡響,至少是化神的修士才能夠施展開。”
而像樓宵一樣露出凝重表情的人也有不少,如此大手筆的空間疊加法術,隻能說明萬寶船背後勢力的強大,想起上船時候,金丹修士迎賓,元嬰道君接待,萬寶船的實力越發神秘深不可測。
如果得罪了萬寶船,與其為敵,真的能從這樣的強大恐怖勢力的手底下逃脫嗎?不少修士就在心底如此發問道,許多人就打消了與萬寶船作對為敵的想法,如此強大的勢力,隻能與之周旋,不能為敵。
妙,妙,妙啊!
楚然看著這群人的表情,一路看著他們的心理變化,不禁是連喊三個妙!
先以利誘,再以勢壓,一步一步的收服這群高傲年輕的修士!再許下重利,引其互相爭鬥,無法聯合。這萬寶船的人,可是一環扣一環,說不上多麽高明的計策,但是管用。看,如今這群人的反應不正是最好的說明嗎?
白發長者鶴真道人目光看著這群修士,身旁走出幾個捧著放滿了木簽的陶罐,他笑嗬嗬的說道:“現在,抽簽決定比賽的順序。”
“木簽的末端分別塗了紅、藍、黑、紫四種顏色,抽到什麽顏色的就什麽組的,每根木簽上麵都有數字,按照數字的順序進行比鬥。”鶴真道人說道。
修士一個個走上前去,輪到楚然的時候,鶴真道人看著他,笑嗬嗬的說道:“你不必抽簽。”
楚然抬眸,目光看著他,“為何?”
鶴真道人說道:“你方才打贏了徐清河,已經贏了一場,從第二場進行比賽,所以不必抽簽。”
說著,拿出了一根紫色的木簽給他,笑嗬嗬的說道:“你隻要把後麵的三個人打贏了,就能勝出進入決賽。”
“當然,如果你能像打徐清河一樣,將他們直接打出局,因為你的強勢和優秀,我們會給你特別的獎勵。”鶴真道人笑嗬嗬的說道,“我們隻尊敬強者,珍寶隻有強者才配使用。”
鶴真道人的話剛落地,就好幾道仇視的目光瞪向楚然,這些人都是手裏拿著紫色木簽的。
你可真會給我拉仇恨啊!楚然心裏嘲諷的想,不就是拿了你點東西,至於這麽替我拉仇恨嗎?果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楚然對著鶴真道人說道:“你知道嗎?”
鶴真道人目光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我啊!很早以前,就想嚐試一下,吃霸王餐的滋味!”楚然說道,然後伸手接過他手上的木簽,轉身走到一旁去。
楚然唇角勾起嘲諷冰冷的笑容,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非要一次次的撩撥我,這自己送到嘴邊的肉,我要是不吃,那豈不是太浪費你的努力了!這一艘萬寶船,從外麵看就是一個普通不大的房間,走進去,才發現這竟是一個足以容納下幾千人的廣闊空間。設有四個擂台,幾千米長的看台。空間術法果真是厲害,隻可惜這屬於罕見珍貴術法,鮮少有修士懂得。
但凡是精通空間術法的修士,不是被各大勢力給圈養了,就是本身就是出自大世家大勢力。一句話,空間術法是高端術法,普通修士玩不起。
抽簽已經結束,修真各自拿著各自的木簽,來到各自的擂台上,按順序來上台比鬥。長發的老者,站在一旁,撫長須看著這群修士,“第一場比鬥,現在開始!”
四個擂台同時進行比鬥,楚然站在第三個擂台上,他這組是四個人,因為徐清河已經被他給幹掉了各種意義上的幹掉。然後……他需要同時和剩下的三個人比鬥,嗯……誰讓他贏了徐清河呢?
也就是說,楚然一個人要幹翻他們三個人。
楚然得知這個之後,差點是一口血沒噴出!
他站在擂台上,覺得這萬寶船黑,真黑!恨不得怒砸手上木簽,有個鳥用!他根本用不上這木簽好嗎?他木簽上甚至是連一個字數都沒有,因為……不需要。他隻要上台打就是了,打打打!從第一個打到最後一個。單挑對群毆,他是單挑的那一個……
這比鬥方式和規則……簡直是讓人嗬嗬了,完全不正規!
也是日了狗--
萬寶船果然是和他有仇,針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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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站在擂台上,他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個用雙刀的修士。
那修士目光冷冷看著楚然,說道:“你卑鄙!!”
“……”楚然。
欸?這都還沒開打呢,我什麽都沒來得及做,我怎麽就卑鄙了?你憑什麽說我卑鄙!
楚然薄唇微啟,聲音道不出的清冷,如同空山新雨敲打在青石板上,“此言從何說起?”
“你竟把徐兄趕下了船!”那修士道,“北極海水冰冷刺骨,其中寒氣修士難以抵擋,你竟這般殘忍!將他趕下了船!”
“……”楚然。
臥槽!這人腦子沒病吧?楚然驚了,竟有人會這樣說,是他把徐清河趕下船的?難道不是他自己作死,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楚然說道:“願賭服輸,條件是他自己開的,那麽他輸了,就該自己承擔,何來怪我之說?”
“不過是一賭約而已,你隻是贏了一次罷了!徐兄,徐兄那般驕傲的人!竟受你如此折辱!”那修士大喊道,一臉受到侮辱的表情,好像……被侮辱的是他一樣。
“!!!!”楚然。
楚然深深震驚的,這些話拆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他都聽清了,怎麽還在一起,他就不懂了呢?
別說是他,剛才這修士的一聲嗓子吼,驚的隔壁擂台上正開打的修士也是紛紛虎軀一震,手一抖,差點手上的劍沒掉下來,這是哪個傻逼?隔壁擂台的修士也不禁側目看去。
……你們正在打競技場呢,這樣八卦真的好嗎?
楚然倍感無力,怎麽就遇上這樣一個腦子有坑的對手呢?難道他打著贏不了他,也要惡心死他的主意嗎?簡直是其心可誅!陰險!
到了和人鬥法的新技能,首先用言語惡心死對方,怎麽惡心怎麽來,達到幹擾對方心神的效果,如果能把對手給活活氣死,那就更好了!
“楚道友!”隔壁擂台上傳來一聲大喊,“你別理他,那是隻兔子!”
楚然聞言一下沒懂,回頭目光看了過去,樓宵手裏扛著一把大刀,刀刃閃著寒光,上麵已經見血,他的對手胸前被砍了一刀,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大理石地上。那凶手還是一臉大大咧咧的笑容,手上扛著大刀,語氣鄙夷道,“他喜歡徐清河那個偽君子,為了他不知做出了多少離譜的事情,像個女人一樣爭風吃醋。”
擂台和擂台間是沒有牆壁的,大夥都聽見了樓宵這話,紛紛露出一臉“哦。”的表情,看向那個朝楚然叫囂的修士的目光就有些微妙了。修士大多都是心性涼薄冷淡之人,若不是如此,又怎能耐得住修真的清苦和寂寞?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對於他人的事情,大多數都是抱著與我無關,你愛怎麽滴就怎麽滴的想法,管你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那都與我們無關。
但是那修士如今的行為舉止就顯得不合時宜,徐清河和楚然之間是怎麽回事,當時在大廳裏的眾人看了個清楚,一切都是徐清河咎由自取。
被樓宵這樣揭穿,那修士頓時麵皮漲的通紅,又氣又羞,大聲衝著楚然叫道:“今日,我要替徐兄報仇!”
楚然嘴角抽了抽,倒是想不到這茬,這對狗男男!他頗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後長劍出鞘,劍光淒冷如月,快如閃電!
一劍朝前刺去!
銀光乍亮,劍光如遊龍!
噗的一聲!
鮮血飆出。
那劍直接刺穿了那修士的胸口,楚然麵色冷冷,不見表情,手中一動,長劍往下,一絞!
“啊——!”一聲慘叫。
那修士叫聲淒厲,旁邊幾個擂台的人紛紛側門,看見這一幕,頓時吃驚,這少年竟如此心狠?竟是把人的丹田給絞破了!
好生歹毒的少年!
楚然麵無表情,從手裏丟出一樣東西。
是一隻巴掌大的蠍子,通透漆黑,尾巴倒刺如勾。
這蠍子還是活的!丟在地上的時候,還不斷的爬動,速度極快!楚然一道劍光過去,那蠍子不敢動了,趴在地上不動。幾分鍾之後,猛地跳起,迎麵朝楚然爆射而去。
楚然冷冷一笑,雙手探出,如同鷹爪,猛地一抓!
那蠍子就被他抓在了手裏。
“是噬魂蠍!”一道清雅的聲音響起。
楚然聞聲回頭看去,在一號擂台,那水藍色長袍的俊雅男子,淡淡開口道:“噬魂蠍,魔道之物,屬五毒之一。隻有在魔氣瘴氣橫生之地才會誕生,顧名思義,噬魂吞神。噬魂蠍可鑽入修士大腦中,吞噬他們的神魂和大腦,修士隻留下一個空洞外表看著完好無恙的頭。”
“在上一次正魔之戰的時候,域外的魔物就是用此手段控製修士,成為他們的傀儡。”那清雅修士語氣淡淡的說道,口吻平靜,卻讓人聽的毛骨悚然。
“竟有這樣的魔物!”在場的修士倒抽一口冷氣,“好生歹毒!”
這回說的可就不是楚然了,比起楚然那點行為,這噬魂蠍顯然要更加歹毒可怖。能夠吞噬修士的神魂意識,從而變成他人手中供人驅使的傀儡,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人都是有危機感的,這種危機感能夠讓他們同仇敵愾。
一時間,因為噬魂蠍的暴露而變成眾矢之的的修士,也沒有再裝委屈可憐了,原本還在地上不斷的打滾,痛苦哀嚎的修士,頓住了,他抬起眼眸,目光冷冷的盯著楚然,那雙眼睛……閃過猩紅的光澤。
楚然眉目不動,揮手就是一劍朝前斬去!
一劍去,斬落頭!
那地上的修士,頓時頭顱被斬,在地板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
在場修士頓時心驚,這怎麽說斬就斬!好生……心狠啊!竟是沒有一絲猶豫,就把人給殺了!
“為什麽沒用,為什麽沒用!”那被斬落的頭顱,竟是開口說話了!
聲音沙啞,一雙血紅的眸子盯著楚然,死死的盯著,“為什麽……對你沒用!”
那聲音陰森沙啞,語氣詭異病態扭曲的執著。
這下,那些修士再也不說話了,沉默緘口了。
這一幕,實在是超出他們的認知,頭被斬落了,頭顱竟然還會開口說話!
從剛才起,這事情的發展就已經是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這是當初域外天魔傳到修真界的血煞附身術。”那清雅男子開口道,眉頭緊皺,隨之衝著楚然大喊,“小心!當心他……”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那地上的頭顱,猛地飛起,對著楚然就是噴出一股血霧。
那血霧瞬間暴漲,楚然也沒料到他竟然還有對此動作,一時躲閃不及,竟被那血霧被團團圍住,整個人被包裹在了其中!
血霧在接觸到楚然的身體時,越發的紅豔了,像是鮮血一樣,紅的濃稠宛若要滴出血來一般。
在場的修士看的心驚,登時是提起心來。
如此反轉一幕,委實是超出他們的想象!
“哈哈哈哈!”那頭顱張口就是一聲大笑,“你是我的,你的身體將會是我的了!”“小心,這是血煞附身術!”那水藍色長袍的清雅修士對著楚然一聲大喊,提醒他道。
然而並沒什麽卵用,他提醒的晚了。那頭顱飛了起來,朝楚然噴出一團血霧,楚然整個人被籠遭其中。隻見那血霧上的顏色逐漸加深,到最後紅的仿佛要滴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