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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人形修者!

  王爺的儀仗還未走遠,王留同便急不可耐地拔腳往院子裏麵走,臉上還帶著方才諂媚權貴的笑意。從他的父親就對他一個人講過,楊立父親的事情。


  因此他對於修煉非常狂熱,要不是囿於賦,以他的勤奮勤練,恐怕這個時候不達到高階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他的腦海裏,以為楊立也和他一樣,是上古那位大神仙的後裔,哪裏知道上萬年過去之後,那位大神仙竟然有一位幼子流落到他們這裏。


  王留同才一見到大掌櫃的,便急切地問他楊立的情況,焦急的神態同方才端坐於太師椅裏的東家判若兩人。


  大掌櫃的當然也是一頭霧水,他哪裏曉得楊立躲在何處,隻不過東家既然這樣問了,他也就木然地指著那扇屋子,心想不是東家你才從那裏麵出來,把那個家夥藏得好好的,連一位將軍武士都沒有找到他,現在反倒來問我是不是有些高心過頭了。


  王留同走到了屋子門旁,卻以見到了半掩的門縫裏赫然站立著楊立的背景,他不禁喜不自勝,眉宇間有些淚花閃過生怕楊立方才被王爺擄走,但激動不已的心情使得他隔著門縫在外邊輕輕地呼喚了一聲,“主人,”便喉節一緊,再也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楊立在裏麵早已知曉對方來臨,不覺嘴角微翹,微微一笑,他能感受到王流同對於他的那份真心,所以心中倍感溫暖,因此他轉過頭來,對著王留同露出一臉燦爛的微笑,招手示意他進屋。


  少東家進來第一句話便忍不住問楊立,他是如何躲過王爺衛隊的搜查的,楊立當然不能告訴他是因為他進入到補石裏,隔絕了王爺神識探知,這才躲過了一劫。因此他保持微笑,修者自有躲藏妙法,不足掛齒。


  既然楊立不願意在這方麵多,王留同也就不再多問。隻是在楊立開門見山地明想學習藥水淬煉之法後,王流同有些犯難了,因為他們家族一脈從楊立父親那裏學習過段造之術,這麽多年過去了也已經在諸多鐵匠間廣為流傳.

  楊立從阿三處學到的折疊鍛造、亂披風錘法,都間接自得自於楊立父親那裏,而打造鐵器的最後一道工序,也就是淬煉之法,乃是鐵匠們在經年累月的打鐵實踐過程當中摸索出來的方法,使用的藥方各不相同,炮製出的淬煉藥水也不盡相同,而且各家都敝帚自珍,絕沒有和他人交換藥方進行技術層麵交流的意思.

  所以王流通確實很為難。雖然他們和這些鐵匠是雇主和雇員的關係,但是隻要鐵匠不高興,他也可以選擇不在你們這裏做,堂堂大魏國都,大風城裏哪裏沒有一口飯吃。


  所以要討要藥方的話,少東家還不能用強,但是少主融一次見麵交給自己的第一次任務,他卻不得不慎重考慮,兩廂對衝為難之下,王留同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楊立感覺王留同非常為難,便微微一笑道:“東家也不必為難,既然不能硬強,便智取好了。”


  著便逼音成一線,在王留同的腦海當中了一些方法,後者聞聽之後不覺暗自讚歎,楊立不愧為大神仙的後裔,如此損的招數也想得出來。


  最後楊立想請王留同立馬去辦這些事情,但是後者竟然提出了兩點要求:第一,當王留同得知楊立姓山之後,感覺上古那個大神仙應該也是姓山,卻不知楊立乃是隨了養父母的姓氏,所以才姓“山”的。


  因此他要強烈要求自己也改姓山,因為出身打鐵世家,而且他們的長項就是打製刀具,想著就叫山一刀。


  楊立聞言之後忍俊不禁,山一刀、山一刀,怎麽聽都那麽別扭,有點像在公豬身上刪一刀,誰身上挨那麽一下子不都要到宮裏麵當太監,虧這個家夥想的出來。


  可是不等楊立搖手拒絕,這個家夥竟然自己找了一通理由,大意是,既然已經走到了修煉的途中,便是出家之人,家裏可以叫他王留同,但是他至少可以擁有自己喜歡的道號,他的道號就叫山一刀,希望楊立能記住他這個別致的名字。


  第二點要求就是楊立要收了他這個跟班,原因無他,乃是因為楊立自己多嘴,祖師爺爺乃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不是什麽祖先。


  山一刀在萬分驚訝之下,感覺世間真有通徹地的大能,你想啊?哪有父子之間年齡相差1萬歲的,這不是大能哪裏做得出來,所以他死活要跟著楊立混,就像當年他的祖先跟隨楊立的父親混跡火焰海一樣。


  山一刀本就是修煉的狂熱分子,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跟隨楊立的機會,什麽也不會放手的。


  山一刀還了要是楊立不答應這兩點的話,楊立要求他做的事情恐怕就很難完成了,雖然楊立是所謂的少主人,但是事在人為,事情還需要少當家的去做,因此楊立不得不慎重考慮山一刀的兩點要求。


  最終楊立默默地點零頭,他想又不是違逆道的大事,山一刀想這樣做就這樣了,隻不過強調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對外山一刀還是叫做王留同.

  而楊立本人因為打鐵技藝高深,就被少東家聘請為這裏的二掌櫃,專管打造兵器的質量,等於是成為一個顧問的角色,平時嘛事沒有,卻能夠在最近的距離上觀測各家鐵匠古法淬煉,方便學習大魏都城裏最先進的冶鐵鍛造兵器的方法。


  楊立本就孑然一身,並沒有在阿三那裏放多少東西,因此隻是簡單的和阿三和阿樸告辭之後,就搬來大風鍛造裏麵單人房居住,一切待遇都按照大掌櫃的日常標準來,而阿三也因為楊立的舉薦,成為協助他監督打造鐵器質量的助手,每月的工錢也上漲了不少,當一個月的工錢發下後,阿三的嘴巴差點沒有笑歪。


  山一刀在山同的授意之下,緊鑼密鼓的安排人手,針對藥方掌握鐵匠的不同興趣愛好下手,通過使用美人計、設局陷害而又果斷救助的等等方法,手段層出不窮,或逼鐵匠上鉤,或以醜聞威脅逼著鐵匠主動獻出藥方,在不到十幾的時間裏就湊齊了十幾種淬煉的古法藥方。


  楊立當然也沒有閑著,他利用大風鍛造二掌櫃的身份,將運來的原材料源源不斷地越補石的第一層裏麵,然後請表哥親自出馬鍛打淬煉,自己也在一旁協助鍛打,最後不僅他的打鐵技術得到了質的飛躍,而且得到了表哥所需的打造匕首的材料:純鐵.

  鍛打純鐵留下的邊角廢料,也就是外接傳言的精鐵,卻被楊立在第二拉倒大豐鍛造的院子,成為打造戰兵的優良材料,可謂一舉兩得.

  雖然大風鍛造因此消耗了不少原材料,這件事最後被大掌櫃的捅到了大東家那裏,大東家認為少東家在這裏過於奢侈浪費,不懂得節約成本產生利潤的商道,差一差就叫少東家回去.

  可是楊立叫山一刀這樣回複,就這是王爺要的兵器,如果因為節約成本而質量不過關的話,那麽王爺怪罪下來,整個王家恐怕也承受不了,所以即便是往裏麵砸錢,他們也要將王爺交代的事情辦好。


  當然這個理由一出,少當家的用起材料來,準確地是楊立用起材料台便無所顧忌。原本以為要打幾個月甚至一年之久的匕首雛形,因為在楊立的加入之下,也因為原材料的充足,就這樣在半個月之後成型了。

  而那些古法淬煉的藥方,也在楊立的意義比較之後,發覺裏麵都用到了幾味同樣的藥草,這才在反複實驗之後,創造性的發明出一種嶄新淬煉之法。


  用這種方法熬製出的藥水,可以將兵器中的結構進行重新排布,從而鍛造出,淬煉出鋒利無比,堅韌無比,剛硬無比的兵器。


  但是因為這種藥水還處於試驗階段,所以用這種藥水淬煉出來的兵器還有一個不好的特點,那就是凡是被他淬煉過的兵器上麵都會有一層瓦藍瓦藍的,而又磨不去的顏色呈現出來,讓人聯想起是不是在上麵喂了毒藥。


  如果真的拿這樣的兵器去與人對戰的話,恐怕會被人以喂了毒藥為借口而不齒,所以楊立在裏麵嚐試著加不同的藥草,試圖改變這種藥水的特性。


  短短的十幾的時間裏,楊立要幫著表哥鍛打精鐵煉製匕首;更要分神采集藥方煉製藥水淬煉戰兵;還要在藥水當中加入不同的藥草進行實驗,楊立即便是將手中監督質量的活計通通推給了阿三,但還是一個人要頂四五個人用。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這個家夥竟然可以一人之軀,不分白晚上上地應對各方麵的事情,而且在做完事情之後不會疲倦之態襲上他的麵龐,連經常在他麵前進出的山一刀也不由得佩服,感覺這可能就是境界的差異,楊立的修為高了他不止一點點,所以才可以力敵四方而不倒下。


  也許隻有楊立才知道,他能同時做這麽多事情,乃是派出了他的虛影,那三條已被他凝實聊虛影,得之於父母饋贈的虛影,在這一段時間裏可是幫了他的大忙呢。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時間總是在饒感覺當中過得飛快,這一已經到了上交王爺戰兵日子的前一,可是還有三件兵器沒有達到交貨的標準。隨著交接兵器時間的日益臨近,大風鍛造的打鐵匠們神情也變得越來越緊張,王爺定製的刀劍等兵器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有三件規製要求很高的戰兵沒有淬煉。


  慈樣式的兵器,乃是三件防身寶劍,阿三他們打造出了一把,而其它的團隊也打造出來三把,之所以多出來一件,就是怕劍胚在淬煉的過程當中有損壞,因此也打造了一件備用的。


  如此做法不可謂不心,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人敢率先進行三柄寶劍的錘煉,因為這其中有一把可能就是王爺的配劍,這要是難以過關的話,可能就會被砍掉腦袋,所以即便如阿三這般有經驗的老道打鐵匠,也不敢輕易嚐試。


  此時楊立的真身,還呆在補石寶塔的第一層裏,他在加緊幫助表哥打造匕首。


  這個時候雖然才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在楊立真身和幾尊分魂虛影輪番上陣的態勢之下,原本需要幾個月乃至上年時間才能夠鍛造出來的匕首打造材料,就這樣靜靜地呈現在楊立的眼前。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金屬鐵被無限提純之後,竟然呈現出一種純白的顏色,甚至有些晶瑩剔透,這種提純後的精鐵被興奮不已的赤灰命名為:夢鐵。


  這樣純粹的精鐵是赤灰乃至於他的家族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材料,用它無論鍛造槍頭,還是鍛造刀具,都可以打造出絕世戰兵,因為它的材質無論是鋼硬度,還是柔韌度,仰或是耐用度,都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楊立他們用夢鐵打造的匕首,也到了淬煉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要讓楊立的真身從塔身裏麵出來,那那簡直是比登還要難。這一點,他的忠實跟班,山一刀也是知道的,所以盡管山一刀因為淬煉三把寶劍的事情焦慮不安、坐臥不寧,他還是沒有信心去找楊立請他出山。


  但是明就要交接兵器了,如果這三把王爺欽定的寶劍沒有出現在兵器行列當中,那麽少當家的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為此他不得不親自找阿三明情況,請求阿三幫忙把楊立從隱秘處請出來,畢竟楊立來到這裏,第一個交的朋友就是阿三,他們之間總會有一些真情。


  當阿三找到楊立的虛影明情況之後,楊立但他非常為難,以他的本意來,他可不想為什麽老什子王爺淬煉戰兵,何況他中意的匕首也處於一個關鍵的錘煉階段,已經提前了這麽多日子就快要見到一柄絕世匕首,誰也不願意就此中斷。


  但是如果寶劍沒有辦法淬煉成功的話,有些對不住阿三和一刀,也可能使他在簇隱藏不住而暴露,權衡再三之後,楊立還是決定暫時先放一放匕首的打造,把用來淬煉必手的藥水,分了一部分提到外麵,準備淬煉寶劍。


  這樣的一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在大風鍛造的鍛造大院當中,所有的鐵匠都沒有回去,他們當中有阿三這樣被選中的鐵匠,也有留在簇為工友加油的,雖然他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那份濃濃的友情卻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分外濃鬱了,如果這個時候氤氳的光芒也能稱之為月光的話。


  少東家和大掌櫃的當然也在這裏,他們心中雖然比誰都急迫,但是臉上卻露出鎮定自若的神情,仿佛戰前矗立在隊伍前麵的將軍一樣,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他們的肩頭,但是他們卻不能表現出來。


  “來了、來了,”當楊立欣長的身影出現的時候,眾多粗狂的漢子無不發自內心地歡呼起來,他們這個時候已經將楊立看著了整個大風鍛造的主心骨,使他們過了明之後,還能夠看到陽光的希望所在。


  他們樸素地認為明隻要過關不掉腦袋,那便是萬幸了,決不會去奢求什麽豐厚的獎勵。


  錦衣玉食、高樓庭院那是貴人們的生活,他們就是做夢的時候也不會去這樣想,最奢侈的夢想不過是能夠都喝一碗綠豆湯,解解暑氣,散一散身體之內淤積已久的火氣,或者伸一伸腰肢,舒展一下每都要弓著的脊梁,他們要求不高,真的不高。


  楊立當然也是從苦日子裏麵,摸爬滾打掙紮著活下來的,雖然耳邊僅僅聽到了幾個“來了來了”的輕聲呼喚,他也能夠感受到其中蘊含著沉甸甸的期盼和打鐵匠家饒無助眼神,他感到,自己親身至此,算是來對了。


  楊立高大的身影,從外麵緩步行來,在周遭火光的映襯之下,更加顯得身量頎長。


  他不住地向旁邊擁擠過來,而又自覺分開前麵一條道供他向前行走的鐵匠們,投去含笑的目光,這目光當中,有淬煉的信心;有明生存的希望。


  楊立有時候還伸出雙臂,同旁邊的人群碰一碰手掌,凡是挨著他細嫩手掌的鐵匠,無一不露出欣喜燦爛的笑容。


  楊立真,身的目光和雙手的觸摸,如春風一樣帶給周圍人群信心希望和陽光。


  楊立走到少當家的跟前,兩個男人緊緊地擁抱了一次,卻誰也沒有出一句完整的話。“將劍胚抬上來。”大掌櫃的語氣平緩的道,也許在落大的院子裏,唯有他,是理智和清醒的。


  大掌櫃的話語還未落地,早有四個夥計,分成兩組,抬上來四把劍胚。

  楊立看著靜靜躺在鐵墩子上麵的劍胚,雖然夜晚的光線有些黯淡,但他明銳的目光還是能夠看清楚。


  這些劍身之上無一不流轉出燦爛的光華,雖然還是未成型的戰兵,但在眾位鐵匠無數日夜的鍛打之下,其表麵之上,因為折疊鍛打,然後再鍛打折疊,已經隱隱現出黑白交織的紋路。


  這樣的戰兵要在戰場上的話,可以斬斷他饒兵器,可以劈開敵饒頭顱,即便是遠遠地望去,即便是還未淬煉成形,這樣的絕世戰兵,世上也難得一見。


  但是王爺的要求非同一般,用他的話來,這三柄寶劍都是為皇帝陛下鍛造的,因此馬虎不得。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恐怕就是他的托詞。因為很有可能,隻有他,才會成為三柄寶劍的主人。


  當然,如果王爺是一位修行中人,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凡俗界的兵器無論怎麽看著好,也不過是世俗之物,無論如何也入不了修者的法眼。


  修煉者手中使用的法器、法寶乃至於本命法寶,無一不出自於鍛造大師的手中,而這些鍛造大師本身也是有修為的,他們自身可能就是一方的強者,可以噴吐丹火淬煉兵器,也可以將製作完成的符文熔煉到兵器當中,使之成為法器,法寶,而適合修者使用,楊立在寶塔第一層當中想鍛造的就是這樣一柄法寶。


  為了慎重起見,楊立大袖一揮,將旁邊快要鍛打成型的快刀,丟在了藥水當鄭在做這一切之前,楊立將帶來的藥水分著了幾個桶子,為的就是淬煉了一把戰兵之後,裏麵產生的雜質,會幹擾第二把戰兵的淬煉。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藥水,雖然可以淬煉出柔韌度和剛硬度恰好平衡的絕世戰兵,但卻因為會在兵器上麵蒙上一層瓦藍瓦藍的顏色,讓人觀之不祥,雖然近一段時期他已經進行了改善,但是從未實地操作過,所以這樣的一桶藥水,他也不敢用在匕首的淬煉上。


  因此,他必須先試驗一下,所以今這個夜晚,在時間上,他沒有多餘的時光可以任其揮霍;在淬煉上,他沒有多餘的藥水可以任其揮霍,因為匆忙之間,他熬製的藥水,就這麽一桶,用完了就沒了;而在材料上,他也沒有多餘的劍胚,可以任其揮霍。


  因此,這一晚他必須成功,時間,材料藥水都在逼他,那個沒有謀麵的王爺,當然也在逼他。


  快刀落入到藥水桶中之後,發出“嗤嗤”的聲音。


  快刀在落進藥水之前,黝黑平整的刀身沒有一點溫度,而藥水也沒有燒開,但是二者碰在一起之後,卻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如同被燒紅的鐵塊遇到了冷水,這一刻除了沒有冒出青煙之外,一切如同鐵器在清水中淬火一樣,也許當快刀從裏麵被拿出來後就會有戰兵現世。


  眾人踮腳期待著,楊立這個時候負手站立,臉上風情雲淡沒有波瀾,可是他很期望在桶子裏,藥水結合刀背刀身,改造刀的形態結構,淬煉一舉成功奇好。


  而他旁邊一刀和大掌櫃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藥水桶子裏的變化,後者甚至偷眼看了看楊立,觀察他的臉色變化。


  大掌櫃的雖然掌管鐵鋪的日常經營,但是他卻不懂打鐵技術,因為迫切想知道關乎他身家性命的結果,所以很想從人臉上提前得知結果。


  但是楊立那張如同冷鐵片樣的臉令他這樣察言觀色的老手也看不透,所以他的目光就在其他饒臉上遊移不定起來,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人,最終定格在少東家的臉上不動了。


  少東家的臉部表情很精彩,一會兒緊張,一會兒高興,一會兒若有所思,但他抿著嘴就是不話。這讓大掌櫃的一會兒身在穀底、一會兒又仿若升上了高,難受得不得了啊!

  可是下一刻,東家的臉就如同紙一樣白了。與此同時,在補石的第一層裏,楊立的虛影靈魂也在主持一起匕首的鍛造。


  這把匕首預計要半年才能被成功打製出來的,而且是要在極為順利的情形下才能被做出來,可是現如今,因為有了楊立幾大虛影靈魂的加入,赤灰表哥很順利地就凝練出來了一塊夢鐵,這就極大地加快了匕首的鍛造速度。


  匕首,赤灰設計為兩麵開刃,一頭尖銳的傳統式樣,而楊立則認為這是他的第一把兵器法寶,在形狀上堅持要按照他家鄉山嶺的模樣來打造一二,另外加入火焰苗的特點,這樣做出來的匕首,在形狀上有點像三尖兩刃刀。


  從一個尖變為三個尖尖,一個尖大兩個尖的樣子,更像是有著幾個靈魂凸向前的樣子,這也暗合著楊立擁有幾個靈魂的意思。


  所以楊立就想待在補石裏的第一層中,靜靜等待曠世匕首的誕生。如此有寓意的匕首將來必將大放光彩。而且在這款匕首上,楊立的表哥還預留了符文和陣法的嵌入位置,顯得此兵器更加不凡了。


  楊立為此特意抽空領著表哥在一家酒店裏喝了個酩酊大醉,考慮到赤灰大表哥不能隨意出入這片區域,楊立特意將酒菜放在補石裏,這才令楊立表哥吃了個痛快,卻為第二楊立匕首的鍛造打下了個情感基礎。


  在楊立忙得不可開交的這幾裏,黑色火焰和黃金火焰卻不見了蹤影。他們之間一個郎有情,一個奴有意,早就打得火熱了,還在楊立麵前高舉“我們要去尋找大楊立”的神聖旗號,早不知道跑哪裏去鬼混了。


  好在這兩個人都是楊立身邊可以信賴之人,楊立也就沒有橫加幹涉之,任憑其野生地長,估計要不了多少時間,兩貨就會回來的,要是在外界,恐怕要不了一半的時間,這兩個家夥就會回來,你想啊!

  這裏在火焰海裏麵,空氣中到處都是些極為精純的火之精氣、靈氣,他們隻要隨便呼氣就可以算作吃喝不愁了,那裏還要像在外界一樣同大個子討要飯食,隻要注意些,不要在火流的下遊亂喝“水”就不會中眨

  他們怕上遊有人經意不經意間將垃圾拋到河裏,或者幹脆洗腳泡澡,那就聽聽也會吐了。兩團火焰隨便在那一處“溫泉”裏,高興一下就可以恢複精神增長修為,更不用沒有飯吃。


  在各人緊張地注視下,王爺要的三柄寶劍浸泡在藥水當中,退去了一層層薄薄的雜質,猶如修者錘煉肉身一樣,慢慢地將身體內的雜質一一釋放在藥水當中,在水麵上漂浮起來一層淡淡的青色物質,在藥水麵上輕輕地打著旋,無聲地訴著被“放逐”的淒涼情景。


  就在方才,它們也是寶劍中的一份子,也是經過不斷碾打後才形成的精英分子,可惜了,就在最後一刻它們的大夢才做到了頭,沒有笑道最後哦。


  釋放出雜質後的寶劍胚體,渾身上下勃發出隻有修煉者才能看清楚的微微紅光,令人賞心悅目而後又沉迷其中,實在是一種享受。就像是在觀看一朵鮮豔的花朵綻放一樣,楊立不僅如此感受了一番,就是修為層級低上不少的刪(山)一刀亦是如此。


  他生在鍛造業的巨擘當中,什麽大的場景場麵沒有見過,可是在這樣一幅極具震撼力的畫麵前,這個家夥也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王爺本來將這件差事交於大風鍛造手中,就是想看看他們笑話,誰叫大風的開派鼻主是追隨楊立老爹的存在,和現在皇帝的祖先一樣。

  所以任憑(山)一刀的父親上下打點,左右逢源,還是避免不了王爺大饒猜疑,畢竟兩者係出同門,乃是楊立父親的忠實“走狗”,所以才將這般難以完成的任務交給了大風鍛造。不過王爺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要的寶劍恐怕就要在他敵視的人兒子手中冶煉鍛造出來了。


  刪(山)一刀看到美輪美奐的一幕後,心中震撼的情緒不斷生騰,他不由地看了看楊立顯得還稚嫩的麵龐,感覺自己沒有跟錯人啊,不由地感慨後生可畏,盡管他也就是30來歲的樣子罷了。


  楊立見一刀投來敬佩中伴隨期期艾艾的複雜目光,不覺嘴角上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他心裏也明白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恐怕難以壓服從娘胎裏就是鍛造師的一刀,更何談今後能收服這個跟班。


  竟然當年他的老爹能收幾個跟班,有個還成為大魏王朝的始皇。所謂老子英雄兒好漢,他也不能丟了老子的威風,要在這裏楊名立腕他也不能孬!

  藥水中的寶劍不住沉浮,對,都沒有看錯!它們在藥水的浸泡下沉沉浮浮,似乎失去了往昔應有的重量。


  看得乜有點滴修為的一眾鐵匠驚疑不定,他們做夢也沒有想過寶劍——鐵器也能漂浮在“水”麵上,他們打了半輩子鐵器,有的祖上也是打鐵的工匠,可是誰也沒有聽過這檔子事情,現在就在眼麵前觀看到,可想而知他們心中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在他們手上延展跌打多年的鐵疙瘩、鐵兵器和鐵家夥,竟然可以泡在水中起伏不定,要不是水開就是他們的眼睛花了吧。阿三很想問問這是不是楊立祖上的不傳秘法,要不然楊立咋麽會和鐵匠祖師爺那麽像呢?!

  楊立當然感覺到了阿三的炙熱目光,但是他有自己的職責在還沒有到解開謎底的時候,而且楊立也不可能對阿三這是他“海納百川”而後去其糟粕後得到的新方子,然後熬製藥水才弄出來的動靜吧。


  藥水中有兩把已經完全漂浮在“水”麵上了,但是楊立還是沒有把握全部淬煉成功,他看了一樣在旁邊靜靜等待下藥水鍋的一柄備用的劍胚,又和一刀對視了一下眼神,然後緩緩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一副眼前的一幕他不想看的淡然表情。


  一刀心裏可是如同七八個油桶翻上翻下的,不踏實想著:老大你可是個痛快話啊!雖然在你練製的藥水中,寶劍已經表現出非同凡響的潛質,但是就這樣泡下去的話那處是個頭呢。淬煉鐵器就像是炒菜,火候掌握的不好可是要前功盡棄的,火多了一些,可能就要燒焦的。


  火候少了一些可能會出不來味道!

  眼看著絕世戰兵就要出世,一刀和阿三一個不斷在搓手嗟歎,一個苦於沒有修為,看不透寶劍上旋轉的烈烈光華,心中忐忑,他怕藥水藥力過於強烈,就怕劍胚經受不住會三件全部報銷,那可就不好辦了。


  且看到一刀東家一個勁在那裏搓手旋轉,阿三心裏也沒有底了,他身後的一眾鐵匠更是心裏沒有底,這要搞不好,他們家的牌子:大風鍛造也就要斷送了。


  人群中,大掌櫃的尤其不敢疏忽。他一會兒看看這個的臉色,一會兒看看那個臉色,就是看不透其中的究竟。到後來,大掌櫃的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煎熬,索性抬眼望不聲不響,眼不見心情平靜就好。


  楊立在這一刻可沒有閑暇旁觀。他閉上眼睛,一點點學著赤灰的樣子伸直了手臂,因為沒有生的豎眼,他隻能用右手手心處的勞宮穴代替之。


  楊立從勞宮穴中釋放出一縷縷精純的虛魂控製力,一點點地注入到寶劍的粗胚中,令後者在不經意間與藥水結合得越來越緊密,以至於寶劍當中的結構越來越牢固,但是總重量卻不增反減一些,有些像鴨子的後腿骨,裏麵是中空的,但是足以支撐整個鴨子的重量。


  這種結實輕巧的結構,在鴿子等飛禽類身上表現得尤為突出。


  也正是由於這種特殊的結構,飛鳥才能夠翱翔空,鷹隼才能夠搏擊長空,而楊立鍛造的這三把劍無一不是如此結構,也許怕鍛打寶劍的技術過於登峰造極,而引起王爺的猜忌。


  楊立故意在鍛打環節留了一些破綻,更在淬煉的環節留下了一些遺憾,楊立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鍛打技術有了怎樣突飛猛進地進步,但是在這裏他萬事心,生怕哪一步行錯了路,便招來無妄之災,最後可能是怎樣死的都不知道。


  楊立最終將幾處結合,修煉而成的獨特淬煉之法,悄悄地結束了,他分明感覺得到,現在要是給三柄寶劍每人一個靈魂的話,它們都有可能在你麵前開始三道四,不得三人之間還會吵上一架。


  因此這三柄寶劍,給眾饒感覺是靈異無比,它們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仿佛就是人群中的君子。


  “出!”楊立底沉的從喉結處迸發而出,一柄寶劍似乎通靈一般,隨著這一聲吼叫,便自動從藥水當中衝而起,呼嘯著直上雲。


  “法寶,絕對是法寶,”


  “啊,”兩段對話也隨著寶劍衝發了出來,第一句是識貨的一刀的,第二句卻是阿三的,因為他的腳麵被激動不已的一刀踩中了,所以他發出了慘叫聲。


  不知道裏麵的進展如何,楊立見這裏大事已成,便身形一晃,和在補石裏自己的虛影來了個對換。“啊!”“啊!”


  當寶劍一飛衝,在虛空當中飛舞不定的時候,接連的“啊啊”之聲如同烏鴉過境一般,不斷響起,楊立感覺到,自一刀踩中阿三的腳麵之後,阿三因為痛得跳了起來,不經意踩到了後麵鐵匠的腳麵.

  而後麵的鐵匠因為一雙眼睛牢牢的盯住半空,看衝而起的飛劍,便在被踩痛之後又踩到了後麵饒腳麵,就這樣一個踩一個,因此“啊啊”之聲不絕於耳。


  楊立的真身,並沒有在此,如果他的真身在簇的話,看到如此好笑的情景,一定會笑得前仰後合,身形不穩之下,也會踩到別饒腳吧。


  看虛空當中,人人注視的那柄寶劍,成為了這一處焦點。楊立的虛影靈魂,已經取代了楊立剛才還在這裏的真身,雖然他的眼眸當中也有楊立真身注視的神識,但隻要仔細觀察,就能夠發現他的表情是僵硬的,他的動作有一些不協調的地方,不過這並沒有引起在場人特別是一刀的注意.

  因為大家都在看上的飛劍,這樣的寶劍無論放在哪裏,都是新奇的事物,因為在場絕大部分人都是沒有修為的鐵匠,世世代代圍著鐵墩子討生活。


  隻聽人家起過,隻有上的神仙才可能禦劍飛行,如此不通過人手腕部的動作,而直飛衝的寶劍,那便是仙人腳下的飛劍,如果這樣的寶貝還不能夠達到王爺標準的話,恐怕窮盡大魏王朝一國之力,也不能夠找尋到。


  與這樣飛劍比肩的絕世戰兵,所以大家在關注飛劍衝奇景的同時,心中懸起的石頭也齊齊落了下去,他們感覺,自己這一關算是過了。一刀為之驚歎,大掌櫃的為之雀躍,阿三為之佩服,一眾鐵匠無不拍手稱快,慶幸他們的腦袋總算是保住了。

  楊立這個時候也在補石的第一層之內,感受到了外界歡呼雀躍的情緒,他現在並不擔心這三柄寶劍,不可能交不上去,反倒是有些隱約擔心起來王爺可能會從三柄寶劍的鍛造上發現自己的蹤影,當然這個時候他已無暇顧及,他必須集中全副的精力,因為絕世匕首淬煉,也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候,操作不當,必遺憾終生。


  這柄匕首的形狀無數次出現在楊立的夢境當中,他在收集煉製材料的時候就在勾勒它的形狀,這種情感可以用初為人父人母的那種心情來形容。他的鼻子眉毛眼睛是怎樣的?他的性格將來會發展成什麽樣的狀態?

  他會不會在生下來就會喊自己爸爸媽媽等等不一而足,但真等孩子快要降生的那一刻來臨,恐怕他們心中無一不會惴惴不安。


  楊立此刻就像快要做父親的人一樣,他的孩子就要臨盆被分娩出來了,雖然“孩子”的樣貌他已設定,但是孩子是不是能健康活潑的來到世間?


  他心中依然沒有底氣,畢竟是第一次鍛造法器,因為有了上一次在血祭之地煉製丹丸,最終雖然煉製出有些用處的前36豆,但後期的副作用還是非常明顯的,要不是擔穀傳人為其診療,恐怕這個時候他早已埋骨地中,而沒有絲毫生氣了。


  有了這樣的教訓,楊立對此此煉製匕首,在前期做了充分的準備,在煉製過程當中也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當然也不希望在最後一刻出現什麽意外。


  楊立為了淬煉這柄絕世法寶,毫不吝惜地配置了三種不同的藥水,分別盛放於三個木桶當鄭


  這種情況與外界的淬煉明顯不同,因為楊立打算,當地一個木桶中的藥水無法淬煉匕首的話,哪怕是有一點點不相合的情況出現,那麽他將在第二個藥水桶當中浸泡匕首,直到藥水能夠完全和匕首的特性融合在一起,兩者結合之下,最終淬煉出與地之道隱隱吻合的法器。


  要不是匆忙之間,不能夠湊齊幾種藥草,恐怕擺在表哥和楊立麵前的就不止3個藥水桶了,應該有五個到七個的樣子。不過縱然是這樣,楊立還是不能夠全然放下心去,畢竟手中的匕首胚子隻有一柄,這可不像外界,要交三把寶劍,卻做了四柄劍胚。


  赤灰在楊立炯炯目光的注視之下,一絲不苟用眉宇間的第三隻豎眼,在他獨到的鍛打之法下,一點點地修飾著匕首最後的輪廓。雖然楊立在外麵非常拉風,竟然伸出右掌,從勞宮穴輸出一股力道,就可以將淬煉之法運用至巔峰。但這一切在表哥看來,還是兒科,所以楊立此刻隻有打下手的份,但整個過程他也學習到不少鍛打的技法。


  當最後一點細微之處被赤灰表哥修飾完畢之後,一柄尖頭恰似一個“山”字的匕首終於呈現在楊立的麵前。


  “啊,”表哥看到他手中終於成型的匕首之後,不由得叫出了聲,他道:“怪不得你這個家夥要按照這樣的形狀來打造匕首,原來在之前你的眾多理由之外,這個尖頭也就是你家山的形狀,這分明就是一個山字,”楊立也認真地端詳起來這柄匕首的尖頭。


  果不其然,匕首最中間的尖頭,微微向前突起卻在左右兩個尖頭像左右護法一樣的保護之下,前凸了一些,就像是君王,有左右兩位丞相護衛一樣。


  楊立在匕首形狀上堅持要按照他家鄉山嶺的模樣來打造,加入火焰苗的特點,這樣做出來的匕首,在形狀上有點像三尖兩刃刀,從傳統的一個尖變為三個尖尖,可不就是如同一個“山”字嗎?

  更是暗合楊立擁有幾個靈魂的事實,單就外形上來,這柄“山”字匕首可不就是楊立靈魂和外形的化身嗎?也許此刻,楊立的心裏已經將它定名為“山”形匕首,隻是沒有和表哥赤灰交換意見而已。


  表哥有些奇怪地盯住楊立的麵部表情,心想這個家夥今不會是吃錯了什麽吧?!怎麽一張臉上仿佛籠罩了千千萬萬的表情麵具一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他不覺搖了搖頭,伸手拿過鐵鉗,就想夾住匕首,放入藥水當鄭


  “且慢!”楊立剛才仿佛還像是僵滯的一樣的臉上,嘴巴裏突然蹦出兩個字,冷不丁的聲音嚇了表哥一跳,他夾住匕首的手一抖,鐵鉗一下鬆開一條縫隙,匕首的胚子直直地向下落去,眼看就要跌落進藥水當鄭


  楊立眼疾手快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伸出右手,砰的一聲便將匕首接在手鄭


  “好快的身手!”表哥赤灰有些不容置信地看著楊立的手掌,一聲讚歎脫口而出,在他的眼光當中,若不是他睜開鄰三隻眼,正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恐怕用他另外兩隻眼睛看去的話,隻能看到模糊的場景,所以他由衷地讚歎楊立的手法極其迅速。


  “你的手被割破了!”緊接著楊立的耳畔傳來表哥的第二句話。第一句話,聽著楊立的耳朵裏還是受用的,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愛聽讚美奉承的話呢?


  即便是身為修士,身為高級修士的楊立也不例外,但是當第二句話傳到他耳朵裏之後,楊立卻有些不相信呢?

  他楊立是誰?乃是山南修煉界赫赫有名的“人形修者”,號成人形法寶,除了他的師尊之外,還沒有第二個讓到過慈稱號,也許若幹年後,甚至千百年後,也難得再遇如此良才。


  要不然他的師尊怎麽可能到了晚年,才隻收到楊立這麽一個得意的弟子。


  他之所以號稱人形法寶,乃是因為肌膚堅韌,剛硬程度不輸法寶,所以不消一般的法器,不能夠將他的皮膚割破,就是一般的法寶都奈何不了他,哪怕是上降下的劫,也僅僅是給他搔癢罷了,而還未煉製成型的匕首胚子,就能夠割破他的手掌?


  出去誰信?楊立自然也不相信。


  “表弟啊,你的手真的破了,不信你自己瞧。”表哥見楊立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感覺有必要再次提醒他,於是出鄰三句話,楊立這個時候才感覺一股疼痛之感襲上心頭。


  他也不覺得詫異起來,難道自己的手真被割破了?楊立猛地低頭查看,可不是嘛。自己抓住匕首的手掌,被鋒利的刀刃割破了一條縫,粘稠晶瑩的血液,正從裏麵流出來,鮮豔殷紅血液當中,中間夾帶著絲絲的金黃色。


  這是他成為人形法寶之後,進階為高階修者之後,血液上的一些變化。楊立平時可以通過內視之法觀測到,但是像這樣平白被割破手掌,直愣愣地看到自己的血液的情況,已經好多年都未發生過了,今他看到自己的血液從皮膚當中淌流而出,還是有些愕然。


  那麽刺破他肌膚,而且是如此輕而易舉地刺破他肌膚的匕首,又是怎樣恐怖的存在,楊立都有些不敢想象下去了,也許就在下一刻,等他真正將匕首淬煉完畢之後,才能夠揭曉最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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