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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Maze·65歡迎來到迷宮之城!……

  第六十五章

  接下來,  他們在leg-pull城又休整了一天。

  早上出去買早餐,阮希說吃面。

  他們找了家麵館,結果樓上居民晾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被裹到了文愷身上,  阮希邊笑邊說,  你是準備了什麼一天的開場舞嗎!

  一共休整兩天之後,  陸征河主動找來文愷給自己檢查,說覺得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繼續上路。文愷看那還沒有完全結痂的傷口,陷入沉思。

  雖然leg-pull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很討厭,  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歡樂又安全的。

  下一城讓文愷頭痛。

  因為它是大名鼎鼎的『迷』宮之城——

  maze。

  它擁有完全獨立的地形,  獨一無二,整座城市由矩形『迷』宮組成,進去容易出來難,只有一個入口和一個出口,要從出口順利走出才能到達下一座城市。

  地面裂變很久沒來了。

  阮希問文愷,這合理嗎?

  文愷說,可能越往北,來得越慢,  不過這是好事,  說不定能有新的變數。

  休整幾天,  糧食和睡眠都補給得足夠,阮希感覺大家的精氣神好了不少,心情自然也舒暢,  加快了腳步往城外邊境線的地方趕去。

  依照現在的形勢看來,leg-pull城人雖然『性』子頑劣,但仍然有能明辨是非的人。

  在這條出城的大路上,  已經有比往日更多的身影。

  他們都準備了充足的行李,有的坐車,有的走路,都在往同一個方向匆匆而去。

  那裡是雪山之巔。

  站在稍微高一點的地方看,這些人與公路,形成一種微妙的和諧。

  整片天空下,人影幢幢,宛若一頭初具人形的怪物,狹長巨大的雙翼被拖在身後,觸鬚攜毒,尾巴帶刺,正用彎曲的鉤爪劃破地面,想要重新開闢道路——

  顯而易見,這些人都走得毫無防備,沒有幾個帶武.器的。

  文愷放下望遠鏡,眸中有擔憂之『色』。

  情況不太妙。

  陸征河本來說要買車的,厲深說這城的車買不得,因為下一城和下下城都是沒辦法用車。

  他背上的傷來得兇險,休息時間也不足夠,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動作一大就牽扯皮肉疼。

  但陸征河不得不忍,儘管拿槍的那隻臂膀想要使上勁還略微有些吃力。

  阮希快速地走在隊伍之前,身後長刀惹眼,引來不少路人側目。

  沒辦法,他默默往一旁靠了靠,不得不將駝『色』的連帽帽檐從兩邊朝中間合攏,掩住面孔,帶傷的手從袖口中『露』出來。他都不記得手上一道疤是從哪裡來的了。

  文愷『揉』『揉』手腕,打個響指,厲深、顧子榮兩人速速從身側圍過來。

  「厲深,顧子榮。」他喊。

  「在。」

  「到!」

  「你們那裡還有多少子.彈和箭?」

  「我還夠的,」厲深說著,指端撫過箭.袋皮頭,粗略清點一遍,鎮定自若,「但撐不了太久了。」

  「我也還有,」顧子榮『摸』一把自己鼓鼓囊囊的武.裝帶,「我剛剛把剩下的分給了少主。」

  文愷讚許他:「你做得很好。」

  說完,他面『露』慮『色』,又拿起望遠鏡看了看路途遙遠的方向,喃喃道:「下一城……看樣子情況不太好。」

  聽文愷這麼說,阮希和陸征河同時放慢了腳步。

  沒由來地,阮希心裡慌得厲害,他總覺得這一城過得太簡單,和之前的情況不太一樣,有可能有大招還憋在後面。

  他記得南方在越來越靠近北方時,人的好.戰情緒會更重。

  maze城人口極少,又擅於隱藏在他們的『迷』宮之中,再加上常年防禦北部的軍.事聯盟,殺傷力定當非同小可。

  「怎麼了?」

  厲深也跟著皺起眉,「依我看,我們再走幾十米就到邊境線了。那可是『迷』宮之城,多有意思。文愷,你不想快點找到出口嗎?你這麼聰明,你一定……」

  「你是不是在舒適圈待慣了?」

  文愷不得不打斷他,「你忘了嗎?maze城人不會輕易讓外鄉人進入他們的『迷』宮,而且,他們喜歡藏在『迷』宮裡殺戮。有一年,衛弘帶兵往南,有士兵想逃,擅自跑過了南北分界線,之後就失蹤了。我們派人去查,線報說在進入maze城時遭遇了絞.殺。」

  「絞.殺?那maze城人武力值有多強?」」殺意化作毒蛇攀附上阮希的背脊,像鱗片摩擦在脖頸之間。

  「這個具體的數據我還沒有。」

  搖搖頭,文愷繼續說:「反正挺難辦的……而且,他們還基本都是alpha。」

  alpha、絞殺、『迷』宮。

  三個詞語連在一起,阮希不用展開過多想象,都可以在腦海里模擬出即將面臨的挑戰。

  文愷見阮希在認真聽自己講話,話也就多了:「『迷』宮之城南接惡作劇之城,東西兩個方向都沒有其他地區接壤,所以斷崖式發展的經濟狀況一直讓這裡的人心中怨恨較深,非常厭惡從南方來的人……他們的概念一直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住在『迷』宮之城的人口很少,但個個都是暴力狂。」

  「對哦,我想起來了。我們整個北部聯盟,就只有一名戰士來自這裡。他是個百發百中的優秀狙.擊手。」厲深接話道。

  文愷一臉「現在才想起來要你何用」的表情。

  瞟了瞟厲深,他扭頭對陸征河說:「所以,少主,我們要提前做打算。」

  聽文愷這麼一提醒,陸征河想起,阮希的發情期也快要到來了。

  「文愷,」陸征河步伐遲疑,刻意放慢行進速度,「下次地面裂變還有多久?」

  「少主,我猜不到。可是我感覺快要來了,因為陸地安靜了太久,」文愷並不明白陸征河的顧慮,「我們需要抓緊時間往前走。」

  阮希和陸征河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抑製劑沒剩多少了。

  「喏。」

  文愷沒注意到兩個交換眼神的人,手伸進作訓服里,從作訓服衣兜內吃力地掏出提前買好的地圖,抖了抖,說:「他們每隔三個月會改變一下『迷』宮的布局,所以我也不知道準不準確……」

  等地圖完全展開之後,都不用仔細研究,阮希已經被地圖上那些盤桓交錯的路徑給震驚了。

  阮希一接到地圖,被上面的圖形繞蒙了:「這麼複雜?」

  maze擁有整片陸地最大的『迷』宮。

  它除了是矩形『迷』宮以外,同時還屬於植物復『迷』宮,有許多種走法。

  築成它的植物是高度兩米以上的竹子,茂密而高大,足以成為城裡居民的瞭望台、狙擊點。除了竹子之外,還有一些穿『插』其中的綠植。

  整座『迷』宮擁有四處直角,呈一個巨大的正方形,擁有單行道和盲巷,還有閉合的迴路,一些『迷』『惑』『性』的路標會讓人從起點出發后再走回起點,難度不是一般『迷』宮可以比擬。

  ·

  日落,他們來到了離開leg-pull城之後,離maze城最近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曠野。

  站在這裡,北方的地形越發清晰,隱約可見較高的山遠遠趴伏在天的那一邊,有如隔岸觀火一般。

  那些北方的山脈坐落有次,高下相間,馳驅而來。峰連峰,山連山,都沉浸在霧裡。

  「看到了嗎,就在那裡。」

  文愷從一片草叢后探出頭,一隻手拿著望遠鏡,一隻手直指一個方向。

  從那個方向上的一根線開始,那裡開始生長著深不見底的竹林,綠意因為過於茂盛而發黑。

  「天要黑了,」阮希也在打量,「再不走,晚上更難了。」

  宋書綿小聲道:「他們有路燈嗎?」

  「應該有吧,」阮希思考,「總不可能他們晚上都不出門。」

  「你想錯了。他們還真不出門,」厲深說著,鬼鬼祟祟地站起來,「看到那個入口沒有?」

  眾人又隨著他的手指看去——

  傍晚時分,天『色』暗下來。偶爾有幾個不明真相的人直接從入口處一頭栽進了maze城裡。阮希認出來,其中有一個人,文愷出言阻攔過,可那人不聽,固執地想要往城裡去,想要迅速通過。

  寂靜,緊張。

  四周的抽氣聲起。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實驗的結果。

  「啊——!」

  隨之而來的,是劃破空氣的慘叫聲,尖銳、刺耳,帶著血淋淋疼痛。

  在黑暗來臨之前,曠野上吹起一片片碧綠波浪,山脈斜斜地消失在晚霞中。

  這種被「獵殺」的響動發生在柔和風景里,顯得如此不合時宜。

  「你看,總有聰明人,」

  厲深說著,趴低了身體,「都還是感覺得到前面的城裡有情況。」

  「貿然往前的大概都是異鄉人,他們不太懂maze城的防禦機制。」文愷說。

  「我們怎麼辦?」阮希問。

  「只能硬扛。」

  陸征河在回答的過程中,已經重新把他的武.器裝填好了,眼底隱約翻湧紅『色』,「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也沒有別的時間。」

  厲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們進去倒是容易,關鍵是怎麼出來……」

  「分頭行動,」陸征河說,「復『迷』宮有多種走法,總有辦法能夠行得通。」

  阮希沉默了好久,忍不住說:「要不然直接綁一個maze城人讓他帶路?」

  搖頭否定了阮希的辦法,文愷說:「如果被俘虜,他會被同伴直接『射』殺的。」

  這回輪到阮希啞口無言:「……」

  這也太狠了。

  ·

  走了這麼多城市,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攻城。

  站在『迷』宮門口,阮希不得不眯起眼,努力分辨出昏暗燈光下的竹林。

  竹林里,也就是『迷』宮建築的「牆」上,也能在朦朦朧朧中看見人的影子。那些影子搖晃在城內過於昏暗的燈光下,形同鬼魅。

  厲深牙痒痒了,忍不住唾罵道:「這些人,不趕緊逃命,還在這裡守城……」

  「都是人嗎?」

  阮希東張西望,右手緊緊按在小雁翎刀刀柄上,一捏全是汗。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文愷說那名士兵是被「絞.殺」了,這樣的情況完全就是1對n被虐.殺。

  陸征河點頭,回答他:「嗯,『迷』宮之城的人擅長藏在暗處攻擊別人。不過,他們配備原始,一般習慣用刀,不太會注意到用槍的人。我們換一換,你用槍,我用刀。」

  阮希躲開他過來拿小雁翎刀的手,「我自己可以。你保護好你自己吧。」

  「行,」

  陸征河抓了個空,笑一聲,也逐漸把阮希的脾『性』『摸』透了,不再『逼』迫他就範,而是把阮希脖子上那把「地獄守衛犬」戰術直刀取下來,換去自己裝到槍套上的□□,說:「那我們一換一。」

  阮希默默地接過直刀,比劃了幾下,道:「……一命抵一命?」

  陸征河:「啊,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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