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入侵
嘭!
地下三層的會議室中,霍方林狠狠地拍打著桌子,怒不可赦。
“這是怎麽回事?敵人都攻進來了,一台魔蠍座守衛者被銷毀,毒蠍也不知所蹤,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話音剛落,迎來的卻是一縷疾射而來的絲線,絲線精準無比地迅速纏繞上其頸脖,而後猛然一勒,霍方林怒斥的麵孔驟然一緊,而後瞬間漲紅憋紫。
“我想你應該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我們可不是你的下屬,別給我擺你的那一套。”
鬼蜘蛛抬著手,冷冷地回道。
眼見霍方林的臉色由紫轉青,幾乎快要咽氣時,鬼蜘蛛才鄙夷地把絲線一撤。
“廢物。”
看著仿佛劫後餘生,捂著脖子大口喘著粗氣的霍方林,下座的蜥蜴無聊地聳了聳肩,崇尚實力為尊的殺手法則下生存的他自然不會為這麽個裝腔作勢的家夥出頭。
“但是……那現在怎麽辦?”
好半霍方林才緩過氣來,卻再也不敢囂張,連再看向鬼蜘蛛的眼神都有點躲閃起來,他幹嘔沙啞地問道。
“嗬,沒什麽好擔心的,基地防衛係統已經啟動,外頭另外的兩台魔蠍座守衛者也被召了回來,夠那些入侵者喝一壺的了,至於已經溜進來的那幾隻老鼠……”
鬼蜘蛛冷笑一聲,朝著蜥蜴招呼道:“跟我去滅了他們。”
“至於你嘛,就安心呆在這裏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吧。”
完,鬼蜘蛛便帶著蜥蜴出門而去,留下那臉色鐵青的霍方林在原地神色陰晴不定。
“……”
“不行,我可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壓在這幾個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身上。”
霍方林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踏實,最後一咬牙,奪門而出。
……
“分頭行動吧,我要找到念兒,這地下一層肯定要搜尋一遍的,我們的目的不太一致,你們怎麽看?”
眼鏡蛇深深地看著刑越一眼,而後道:“雖然安全性降低了,但不得不承認,這是最有效率的辦法。”
最終為了實力均衡,刑越跟匿影一組,眼鏡蛇跟雜毛鼠一組,厄利爾則跟那沒什麽存在感的黑潮一組,分頭行動。
刑越最後看了眼場上那些打得昏地暗的孩子們,隻能無奈一聲歎息。
再不回頭,與匿影選擇一條路,一個個房間搜尋起來。
匿影看著刑越沉寂下來的背影有點欲言又止,卻不想為了警戒靈覺全開的刑越早已注意他的異常。
“怎麽?你也覺得我太題大做了麽?”
刑越回過頭來,有點自嘲地無奈問道。
這個一直以來表現得有點靦腆的男孩卻苦笑起來,道:“怎麽可能?相反,我覺得刑哥你很了不起。”
刑越一愣,匿影卻解釋道:“畢竟像我們做殺手這一行的,冷酷無情者居多,即便有所善心的也大多像我一樣,本身實力不濟,漸漸地被現實消磨殆盡,像我這樣的殺手,活著本身就已是竭盡全力了,哪還有其他心思關係其他不相幹的事情,而像刑哥這麽強大的殺手又大多經曆過太多磨礪,心性是千錘百煉都不為過,哪還有為這種事情糾結的道理。”
“像刑哥你這種還能保持本心的太少了,如果變得強大的代價是泯滅人性的話,我情願一直這麽弱下去,起碼這就是自我,此時此刻,最真實的自我。”
刑越聞言,卻僅淡淡一笑,畢竟不是人人都經曆過末世的洗禮,在那等人性是最不值錢的末世中苟活下來的人才會明白,自己曾經為了生存所拋卻的人性,恰恰才是文明,乃至人類能夠繼續繁衍存活下去的根基。
人類之所以為人類,除了碾壓其他物種的智慧以外,七情六欲也是必不可少的,其中人性則是那最後的底線,要是輕易拋卻了,又與行屍走肉何異?
回想起曾經的自己,刑越除了慶幸以外,更多的是一種戰栗,那時候,要不是她,那個魂牽夢縈的倩影出現,恐怕他也活不下來。
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過去的事情讓他留給遠方吧,現如今人人身不由己,再見麵時是敵是友都還未可知,太過多愁善感可不是什麽好事。
帶著匿影,陸續搜尋了幾個房間,都是什麽器材訓練室,靶場之類的,並沒有念兒的蹤跡,隻是讓刑越有點疑惑的是,這偌大一層建築,難道就前邊電梯口埋伏的那十來個守衛不成?外加上那群孩子,難道就沒其他人了?
這讓心謹慎了一路,卻意外地暢通無阻的刑越有種別扭的感覺,實在太反常了,捫心自問,要是自己是這個基地的創建者,即便再怎麽自負,偌大的一層核心建築裏也決不可能不作絲毫防衛措施。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讓刑越暗地裏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果然,在搜尋完生活訓練區域後,來到明顯屬於禁區的這一層後段時,幾個垃圾桶一樣的鐵罐子出現在兩人眼前。
本以為是什麽清掃垃圾的機器人,可當它們分別掏出幾根槍管呈包圍之勢衝過來的時候,刑越眼眸微微瞪大。
掏出槍來試探性地開了幾槍,看到子彈在它們的鐵罐子一樣的外殼上彈出來的火花,兩人徹底傻眼了。
下一秒,子彈瘋狂傾瀉。
“跑!”
兩人果決跑路,以他們的裝備,傻子才會跟這些刀槍不入的鐵疙瘩硬碰硬,隨便找了條岔道,暫避鋒芒再。
……
另一邊,眼鏡蛇與厄利爾兩支隊通過地下一層的路線圖找到最近的走火通道順利地下到地下二層。
出門是一個空無一物的隔廳,兩邊一左一右有兩條通道,不知通往何處。
“我左,你右?”
眼鏡蛇瞥了厄利爾一眼,商量道。
“好!”
就此隊徹底分散。
眼鏡蛇他們才走出去不到兩百米,來到另一個隔廳,裏麵的三兩個警衛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敵人這麽快就入侵到這兒。
當看到兩饒身影想要戒備起來已經晚了,雜毛鼠迎麵撒出一片粉末,在幾個警衛的捂臉慘叫中,眼鏡蛇幾個精準的點射,輕鬆解決。
聽著厄利爾那邊也是隱約傳來陣陣槍聲,但很快平息下來,想來也是遭遇到一些不痛不癢的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