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消息

  雖然封元桓嘴上著明再開始,但那也不過是準備明的時候再開始進行相關的事宜討論罷了,在其他人都離開之後他就開始看起了桌上放著的各種各樣的東西,那些東西數量可不少,雖然現在目測也不過晚上六七點鍾,但商九卿認為他要是想要看完這些東西,至少得通宵。


  封元桓一拿起那些東西頓時就沉入了進去,都人認真起來的時候最迷人,商九卿盯著他看了看了半,卻覺得就算此刻封元桓坐在軍營裏拿著軍事機密,但看起來也沒有絲毫士兵的氣勢,感覺就像是軍師一樣。再想起之前封元桓渾身殺氣走進皇宮的時候,感覺簡直判若兩人,也難怪有很多沒有見過封元桓麵具下真實麵容的人會對真正的封元桓表示驚訝。


  雖然商九卿盯著封元桓是在想事情,但封元桓可無法在她這樣的注視下保持冷靜,在過了一段時間後封元桓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於是便放下了手中的書信,直接開口問到:“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嗎?”


  “我隻是在想,難道你今就準備坐在這裏把這些東西給看完嗎?”商九卿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她早已經有了這樣的疑問,於是在這個時候就直接問出了她的問題:“我覺得不管怎麽樣,還是找其他人了解一些消息比較快吧?更何況他們的也沒錯,在路上你基本上都沒有怎麽好好休息過,就算是在睡覺的時候也在警惕周圍,要不現在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


  “我們現在可是在戰場,要是我不盡快了解情況的話,作為將軍可能會出現很多問題。”封元桓這麽的時候眼神變得溫柔下來:“我其實還好,倒是你,每都睡不安穩,還是先去睡一下吧。”


  商九卿不知他為何又讓自己去睡覺,在路上的時候因為暈車再加上也沒其他什麽事她基本都在睡覺,雖然睡得也不好,但不管怎麽都比每都在忙的封元桓要好上許多,有的時候她真擔心自己睡遲早退化成豬——不對,豬還是攻擊性很強非常聰明的動物,她真是羞辱豬了。


  想到這裏她坐了下來,直接拿起了一旁放著的東西開始翻閱起來,她這次偽裝身份來到這裏可不是為了度假和看熱鬧的,她必須也要了解這些東西,最好是能主導一場戰爭——雖然她知道這不太可能,畢竟三十六計她都隻記得一個走為上,打仗這種事自然還是封元桓的長項,她可不認為自己一個半吊子能吊打專業,否則這個世界還真的是玄幻了。


  看著商九卿也安靜地坐在了一旁,封元桓頓時有種頭大的感覺,其實他剛剛的那一番話是很委婉地想表達兩人先一起離開的意思,畢竟他們剛來到這裏最先要安排一下住所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些東西完全可以拿回去晚上看。但商九卿完全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反而坐了下來看起來也要打長久戰,這個時候他真是想錘自己,他們畢竟已經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怎麽他還是沒習慣有什麽事情直接?

  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這次輪到商九卿疑惑為何封元桓一直盯著自己了,她放下手中的紙張,有些疑惑:“怎麽了?”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封元桓有話直:“我們剛來這裏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安排,你先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我們晚上再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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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整個齊都郡的內城也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不止是因為要養精蓄銳,也是因為在夜晚所有的聲音和光亮都被放大,對麵的外城每晚上都是悄無聲息的,就像是懼怕被發現什麽一樣,於是內城也沒有任何聲響,到處都是安靜一片,一點也看不出這裏竟然是戰場。


  而在這樣的時間裏,被安排到了一間院子裏的封元桓和商九卿正在聲地討論著什麽。


  “他們前段時間剛開始進攻的時候出現了很多問題,不過之後都被解決了。”封元桓指著桌上的地圖,標注了一下邊疆的位置:“扶桑從左邊,西夏是右邊,兩個地方同時發起了進攻,當時因為正值春節,因為之前簽訂了合約的緣故,所以邊疆還是和原來一樣的防備,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撕毀了合約,就這麽攻打了過來。”


  “他們破壞了合約,這個可是七國一起定下來的,難道其他國家對此就沒有些什麽嗎?”商九卿看著地圖,被包圍的齊都郡在地圖上看起來十分危險,再往外就全都是其他國家的領地,這樣看起來,商朝簡直像是被完全包圍了一樣。


  “這就是重點,除了東越反對了幾句之外,其他的國家都是一片安靜,尤其是北齊,他們一句話也沒,但裝模作樣地殺了兩個扶桑的使臣……”封元桓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有些嘲諷:“或者隻是他們這麽的,事實上誰知道那兩個到底是不是扶桑的使臣?又或者那兩個到底是不是他們約好的替死鬼,誰也不知道,反正北齊就這麽傻了兩個人,然後對外宣稱他們殺了扶桑的使臣,然後這件事就像是被翻過去了一樣。”


  “如果能用兩個人就換來這樣的輿論,那這筆生意做的還真是值。”商九卿也有些想笑了,雖然這次他們的突襲並不是大規模的,但不管怎們樣商場依舊死了不少人,這些人可完全比不得那兩個人,如果可以,誰不願意用最少的人換取最大的利益?更何況北齊隻不過是殺了兩個使臣,他們的態度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達出來,誰知道他們殺了使臣又到底是因為什麽?

  “難道其他國家真的都決定對我們下手?他們難道就不懂得什麽叫做兔死狐悲?”商九卿的情緒變得嚴肅起來:“本來現在就已經是北齊一家獨大的情況了,要是商朝也倒了,那些國難道真的要為下一統作出貢獻?”到這裏的時候商九卿其實是想笑的,但她扯了扯唇角卻不太笑的出來,如果他們真的達成了什麽協議,這對商朝來是極為不利的,不管是什麽方麵。他們腦子進水了,背後可是死傷無數的結果,商九卿簡直難以想象那些掌權者竟然會如此輕率。


  “也可能他們被許下了什麽好處,但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封元桓搖了搖頭,他為此也想了很多種可能,但這種隨便一個掌權者就能想明白的事情那些人不可能不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商朝一旦倒下其他的國家麵臨的隻有被北齊吞並一條路,除此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不過……”封元桓想到對麵外城一直以來的動作,又有了猜測:“他們想要獲取利益但又不能讓商朝真的毀滅,所以可能還在進行拉扯。”


  商九卿冷笑一聲,她之前已經看了關於戰爭開始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雖然比起在這裏的士兵所知依舊甚少,但她也大概摸清了現在的狀況:“不管怎麽樣那都是他們的事情,如果他們真的想要魚和熊掌兼得,那隻能他們做夢做的實在太好了。”


  既想要從商朝的身上獲取利益,又想不被北齊打擊,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商九卿重新翻閱手上的東西,並且開始研究那副地圖。到現在為止她心裏已經隱隱有磷,那群人絕對不會真的讓商朝元氣大傷,雖然現在商朝也已經很是頹敗,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這個時候北齊對商朝發起全麵戰爭,那不商朝會迅速團聚在一起,其他的國家也會為了避免下一個輪到自己而奮起反抗,最終北齊隻能落得吃力不討好的下場,他肯定要避免這一點,所以在不斷地打各種擦邊球,就比如……


  【離恭燁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京城。】


  【皇宮被好幾個勢力所監視,就連我們都無法滲透進去。】

  商九卿真是感覺有些可笑,這算什麽,從她的身上尋找突破口嗎?那她還真是感謝離恭燁對她的關注呢!


  “他們不會真的下死手,但他們一定會作出一定的襲擊,以謀取更大的利益。”封元桓看的很明白:“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攻下齊都郡,並且再之後肯定會立刻收兵,為此和我們進行利益交換。”


  “齊都郡必須守下來。”商九卿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如果他們成功了,肯定會想辦法在不踩到我們底線的情況下狠狠砍一筆,皇宮的情況他們也已經很明了,商九卿不能做主,真正最主的蘇啟鶴並不太在乎這些東西,而且他自己也算得上是自身難保……”到這裏的時候商九卿想起了之前在三川鎮遇到的事情,她便問了封元桓一個問題:“你最近有沒有從京城那邊收到什麽消息?”


  封元桓原本正在和她討論戰場局勢,沒想到她突然提到了京城,一時間有些意外,但還是回答:“有,目前京城的局勢也不明朗,但或許是因為江左丘和蘇啟鶴還在那邊,所以依舊是暗潮湧動,沒有攪和到明麵上去。但如果戰爭開始,京城很可能也會開始混亂。”


  雖然商九卿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不過在聽到封元桓這麽後她還是皺起了眉頭,京城的那些大臣她再清楚不過了,不是蘇啟鶴的人就是江左丘的人,基本上沒有幾個心思放在國家上,每都在黨爭。當分裂開始,就會變得越來越極端,可能商朝的年齡確實已經大了,畢竟她曾經聽過一句話,每個政權都無法堅持過三百年,商朝已經近三百年,這艘高齡的大船,看來也是時候到了完全破滅的那一了。


  ——但這也正是破而後立的機會。


  “京城那邊暫時先不用管,隻要邊疆守住了,京城那邊自然會安靜下來。”商九卿也無法再分出什麽精力去管那些人,再了,邊疆她還能做點什麽,在京城她就隻能躺在床上睡覺:“我指的是,你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麽不一樣的消息?”


  封元桓意識到商九卿指的是什麽了,他搖了搖頭,眼神變得陰沉:“京城那邊所有的消息一如既往,我沒有收到任何不同尋常的消息。”


  這下可就糟了,三川鎮那可不是事,尤其還是靠近京城規模也不算的地方,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竟然連大將軍都無法得知?商九卿雖然早就知道蘇啟鶴對京城的監控能力,但處於京城附近的三川鎮竟然也被控製的如此之好,這讓她打心底生出一種難以抗拒之福


  “三川鎮。”商九卿出了這個名字,上次她已經和封元桓講了部分三川鎮的事情,但明的並不多,在這個時間她幹脆又多了一些,將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雖然還是隱瞞了一部分自己的事情:“我本以為這樣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的,但到現在為止,江湖上,商朝都是風平浪靜,要不是我親身經曆過那晚上的事情,甚至都會覺得這一切是不是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乩閣那邊倒正常,他們接了北齊的單子暗殺商朝的官員本來就違反了規定,肯定一句話都不會。但三川鎮裏所有人被昏迷,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什麽,要麽是他們忘記了,要麽就是被封閉了。”封元桓眯起了眼睛:“雖然我在京城的勢力並不多,但也不至於這點消息都得不到,隻能蘇啟鶴……”


  到這裏的時候他突然停頓了下來,他看向商九卿,就看到她也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整個表情都變得無比複雜。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封元桓這麽著:“還有可能,我京城的那些眼線都已經背叛了我們,成為了蘇啟鶴的走狗。”


  “這麽看來,接下來京城的那些消息估計也都不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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