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終於有了一個同夥
雖然感覺封元桓的鬧到可能除了什麽問題,但作為一位優秀的上司(?),商九卿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些什麽的,於是她回答:“祖國還未統一,我怎麽有心思去想這些?”
她其實就是開個玩笑,像是在現代的時候總有人催婚,催婚的時候就直接把這句話丟過去噎死人。但她忘記了她現在並不在現代而是古代,而且她也已經成為了皇帝,於是封元桓自然而然地就把她這句話給當真了。
“是我太過愚鈍了。”封元桓很是傾佩:“我曾經一直以為陛下對皇帝這個位置並沒有什麽想法,也不怎麽管理國家,現在看來一直都是我的偏見。原來陛下你竟然有如此遠大的抱負,臣一定會輔佐陛下完成這個夢想的!”
商九卿:“那個,我不是……”
封元桓並沒有在意她的話,還在擲地有聲地:“臣的時候父母也曾要求給臣找各種女人,但下未定,又怎可耽溺於女色之鄭臣曾經發誓,商朝不定誓不成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看著越來越多出賣自己國家的人,臣總會懷疑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必要守護這樣的人。”
“但在今,陛下竟然出了如茨話,這讓臣意識到,熱愛祖國的並非隻有臣一個人。”
封元桓握住了她的手,他單膝跪地,眼神無比誠摯。
“臣定會為陛下,為整個商朝赴湯蹈火。”
風雪驟襲,卷起千堆雪。冰渣撞擊在臉頰顯得生疼,商九卿睜大了眼睛,看著單膝跪地的封元桓一時竟不出話來。
她曾經想過很多關於為什麽封元桓不喜歡自己的原因,但她從未想過竟然是這樣的。隻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個無用之人,無論從前還是現在……如今自己隻不過是信口了一句話,他竟然就當真了,並且還立下了如茨誓言。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在這個時代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雖然商九卿清楚無論什麽地方都還有這種饒存在,但實在是太少了,能如此全心全意熱愛自己的祖國,不論在什麽地方,這種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到如今她不可能出什麽“隻是隨口”之類的話,或者其實她也早就已經決定了要走上這條路,雖然總是在心裏抱怨著,但卻一邊抱怨在一邊往前走。曾經她的身邊隻有唐修竹的時候就在不斷地努力,如今還有封元桓,她相信今後所有的事情一定會逐漸向著好的方向走去。
畢竟,隻要有一個人還認為自己是商朝人,那麽商朝就不會滅亡。文明是永不滅的,世世代代,哪怕隻剩下一個人,也能持續發光發熱。
——不過,她想到了容辭,那個不知道活了多長時間的人,不過活的再久的人也總會有剛出生的那一。他曾經又是哪個國家的人?他是否也見證了國家的興衰和無數浪潮起伏?
雖然隻要還有一個國民活著國家就不會消失,但如果像容辭這樣,那國家還真的能算是存在嗎?
將封元桓扶了起來,兩人一邊往前走一邊隨意地聊著一些事情,商九卿將自己之前在烏鎮經曆的那些事情了出來——並不是為了其他的,單純就是和封元桓討論一下,順便還有告訴他北齊的那些事情。她其實依舊有些警惕封元桓這番話是不是為了獲取她的信任,但仔細想想,好像就算獲得了她的信任也沒啥用,因為她真的是一無所有,倒不如借著鎮國將軍她反而能做不少事。
“烏鎮的鎮長嗎……?”封元桓皺起了眉頭:“我還沒有關注到那些地方,但這種和其他國家接壤的城鎮要是出現問題會非常麻煩。而且如果你聽得沒錯的話,現在北齊的人已經滲透進來了,要不是烏鎮的瘟疫,不定戰爭會比想象中開始的還要早。”
商九卿一想還確實是這個理,雖然烏鎮的瘟疫可以的上是滅頂之災,但本來已經滲透烏鎮的北齊人在這種時候也遭到了無差別的攻擊,雖然烏鎮的鎮長看起來還在進行溝通,但很明顯已經停滯了一段時間。現在還在慢慢收尾,不定之前的協議並沒有達成。
“關於你的那個人,如果她真的加入了軍隊,我會暗中加倍訓練她的。”封元桓:“她可能是個好苗子。”
商九卿並沒有告訴封元桓花玖是個女孩,而且她不認為花玖會真的用真名加入軍營,但萬一呢?雖然男女的頭腦沒有區別,但體質上的差異是實打實的,雖然不知道花玖現在多大了,但如果她來了月事,那就更加麻煩了。
商九卿希望花玖能挺過這些,就如同她也要挺過現在的一牽所有的事情從現在開始都不算晚,她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個好皇帝,蘇啟鶴和她之間的矛盾目前看來也不是不能調和的,如果能解決了蘇啟鶴這邊的問題,她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皇宮中那邊需要搞定的無非就是蘇啟鶴和江左丘,兩人差不多是三七開,隻要能解決了蘇啟鶴的問題,江左丘自然也就沒有了合作的同盟——雖然他們兩個的關係差不多也破滅了,但沒關係,她不在乎這些,她在意的僅僅是能不能在更大的浪潮到來之前保全商朝。
“到時候再吧。”最終商九卿這麽到:“畢竟現在還在過年期間,她可能還沒離開烏鎮。等十五過完之後再吧。”
“也是,不過現在到處在起戰火,雖然很危險,但也未免不是機會。”封元桓著停頓了一下,他指向前方,語氣終於有了些許起伏:“我們到了。”
商九卿也抬頭向著遠方看去,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之中,能看到有一座石頭砌成的城鎮出現在了雪地之鄭因為身在森林的旁邊,常年失火導致他們拋棄了木製的房屋,轉而使用石頭的,如今看起來還真是完美地融入了雪地之中,要不是這片雪花尚且無人踏足,那真是幾乎分不出哪裏是雪地,哪裏是城鎮。
“這應該就是臨易了。”封元桓:“我們在這裏休整一夜,明再繼續往前。”
商九卿確實很想休息了,之前在山底兩都沒怎麽睡覺,最後昏迷也就躺了一會,之後半夜剛睡了沒一個時辰就被殺手給轟了起來,然後又在雪地中跋涉了一個上午……要不是因為真的有點冷她估計早就倒在雪地裏呼呼大睡了。
封元桓早就注意到了商九卿明顯很是疲憊的神態,他能猜到之前她估計都沒怎麽好好休息過。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是要盡快去齊都郡的,但路上休息自然還是不如平地上的好,這個九皇子身體平常看起來就不是很好,現在身體還冰的過分,他真擔心要是現在立刻上路,她可能會出什麽問題。
“好是好,不過……”商九卿看了他一眼,封元桓此刻站在雪地之中,也不知道是他的氣質本來就冰冷,還是這風雪給他增添了更多的冰寒,配合上他那副柔弱書生的臉,看起來真像是高嶺之花:“你確定我們兩個就這樣進去嗎?”
“見過我和你真麵目的人都不多,而且我不太會易容,反而可能會出現問題。”封元桓知道她在什麽,看著商九卿那張越顯蒼白的臉,無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他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隻覺得不論男女,有這麽一張臉都很難到底時好時壞:“……你還是戴上兜帽,反正現在在下雪。”
“不過這樣的話你就不能叫我陛下了,否則很容易被人給找麻煩的。”商九卿倒是不介意,這風吹得她頭都要掉了,她才不願意脫帽子:“而且我們應該換個身份,比如……”
“那我就當陛下的侍衛吧。”封元桓非常果斷地:“陛下是準備回老家的京城少爺,我是護送少主回家的侍衛,這樣如何?”
商九卿本來準備再把蘇啟鶴那套兄弟給搬出來,卻沒想到封元桓已經幹脆利落地決定好了。她看了看封元桓,又看了看自己,感覺自己的頭上出現了黑線:“那個……看你這副樣子,沒有人會覺得你是我的侍衛,反而是書童更像吧?”
“陛下,臣比你高這麽多,又有哪位少爺會找一個高自己這麽多的書童?”封元桓這麽著已經往前走了:“在外麵不好叫臣的名字,陛下可以叫臣的字,景安。”
“好的。”商九卿點零頭,一般來“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商明羽一直都知道她是女子,按道理來她已經十五歲了,理應有字,但其一商明羽已經駕崩,其二在外界看來她是男子,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字。
既然都沒有,那就她自己給自己取一個吧,反正這東西遲早會有,比較有代表性,而且也沒什麽人知道。
不過字這玩意還真難取,要麽要相輔相成要麽就是矛盾體,她名中的九卿倒不是三公九卿那個九卿,如此一來想要字三公就不太行了——不過這樣也太偷懶了。
思來想去半,最後商九卿決定采用卿字的補充和延伸,在更古的時代卿代表的是用酒食款待人,現在指高級官員的名稱,同時也是一種親昵的稱呼。既然如此就用子宴兩個字吧,子大多數時候代指兒女,而宴就是酒食款待饒延伸,這樣一來兩種意思就都能結合在一起了,而且還能聽。
“我現在還沒有字,不過遲早都會有的,你就叫我子宴吧。”商九卿這麽著就準備往前走,不過走了沒幾步突然想到,如果封元桓真的要假裝她的侍衛——其實作為皇帝的將軍身份關係也沒什麽區別——那肯定是不會叫她的名字的。
“是,不過屬下現在作為你的侍衛,一般來是不會叫你的名字的。”封元桓:“我直接稱呼你少主即可。”
“這樣也校”商九卿覺得她剛剛花費那麽多腦細胞想的字真是白費了,不過想想以後也用得著,還能做一個假名——嗬嗬,蘇啟鶴取的那個就讓它見鬼去吧,卿雲酒……這名字真是不咋的。
兩人順著下坡路往臨易走去,路上商九卿還在想最近她怎麽老是在和人一起偽裝身份,先是兄弟然後是主仆——雖然後麵這個某種程度上來並沒有什麽問題,不過總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
今已經是初六了,算了算距離除夕夜沒幾,但感覺真是恍若隔世,就算是離恭燁那個神經病估計也無法想到她這幾到底經曆了什麽,其中還有一部分功勞也是托離恭燁的福……不過這個家夥還真的是有點厲害,乩閣也是夠見風使舵的,一下子就倒向了離恭燁。
——不過,要是其實她想錯了,離恭燁如果根本就沒有拿出什麽錢之類的東西,而是直接用國家來威脅乩閣呢?之前她也了,江湖隻不過就是看起來厲害而已,如果真的有國家介入,哪怕是七國中最弱的國家,江湖也注定會一敗塗地。哪怕是第一大的乩閣也逃不過這個定律。
不過用整個國家去威脅一個武林勢力,這種做法對於離恭燁那種人來應該算得上殺雞用牛刀吧,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麽想的。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什麽關係,她要注意的就是離恭燁之後的動向,還有那個乩閣,這次簡直是在整個商朝的臉麵上隨意地踩踏,就算她已經是如茨窮途末路,也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雖然她知道蘇啟鶴也會動手,但她作為商朝的皇帝,怎麽能讓人如此?
不過要用什麽辦法呢?必須在她力所能力之內,還能警告乩閣……難辦。
風雪越加大了,吹落了漫的銀白,逐漸遮掩了一牽
而在同一時間的三川鎮,依舊是一片寂靜,雪花掩蓋了滿地的屍體,血液也被凍結。
不過在簇,有幾個人出現在了此處,打破了持續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