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雙龍堂的詭計
第五章雙龍堂的詭計
五日後，六月十六，山西平陽，雙龍堂住地：六劍山莊
雙龍堂堂主：“雙龍黑白劍”霍東旭，正在劍房裏揮舞這手中的黑龍，白龍雙劍。堂主的練劍房，擺放著第一代堂主四百年來流傳至今的六柄神劍，封存的很完好。霍東旭眼前的石台子上，擺放著一塊灰色的，看起來很光滑又堅硬的圓形滾石。霍東旭閉著雙眼，運氣調息，氣至丹田時，開始了雙龍劍譜的一種招式：“黑星白月。”隻見黑白雙劍在他雙手如龍似蛇的揮舞下，白劍的光“皎潔似明月”，黑劍的暗“烏雲遮星辰”，兩兩交合，形成了好似白與黑夜轉瞬即變的迷惑。“哈！”黑白雙劍極速無死角般不同方向的劈，刺著這塊石頭。
片刻之後，霍東旭深呼吸，雙劍收入劍鞘。睜開眼睛，看見這塊石頭開始分崩離析，慢慢的自我粉碎瓦解著，直至成為一堆夾雜著碎石粒的土。此時，管家走了進來：“莊外有兩人求見，自稱上上兄弟。”霍東旭：“原來是他們，讓他們進來吧，會客廳準備好點心茶水接待一下。”管家：“是，堂主。”會客廳裏，艾利端詳著掛在牆上的一副書法字畫：“這是流什麽觴曲水，劉劉，快過來幫我看一下這個字讀什麽？”坐在檀木靠椅上看《搜神記》看的出奇的劉誌龍很不耐煩：“又怎麽了，好兄弟，就一首詞你都問我三遍字了，文盲。”劉誌龍起身走了過去，看著這幅楷體書法寫成的《蘭亭集序》，劉誌龍：“這是王羲之的詞，這個字讀觴，是流觴曲水。拜托像我們這種做殺手行當的人文化不行也會被笑話滴。”就在此時，管家走進會客廳：“堂主到，請二位就坐。”
霍東旭走了進來，看見艾利盯著《蘭亭集序》書法帖津津有味的一字一句讀著，而劉誌龍則是一副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霍東旭：“閣下既然對這張書法貼如此癡迷，不如我就送給你吧。”艾利此時回過神來，難為情的笑了笑：“這不敢當，我隻是欣賞這副作品其中的詩意。”霍東旭：“難得閣下有如此雅興，我本以為以你們的身份會喜歡刀劍兵器這一類，有興趣的話不妨跟我來觀賞一下。”這時，劉誌龍站了起來：“謝過霍堂主，久聞六劍山莊存有五柄百年寶劍，不知是否可以見識一下，讓我們粗陋寡聞之見識得以充實。”霍東旭：“好，那你們跟我來吧。”
走在六劍山莊的山水花園道上，這裏景色優美，路兩邊的假山，盆景和花卉樹木頗有蘇杭美景的氣息。劉誌龍歎了口氣：“有件事實在是很抱歉，堂主大人。”霍堂主：“閣下不必為此慚愧，李舟木，金月明其實在你們去蘭州城下殺手的那一就暴斃而亡，隻不過你們二位沒有親眼目睹死亡的過程。”艾利：“看來，我們的血刃神手，腿刺起了作用。”霍東旭：“很好，剩下另一半的傭金我會讓管家去財庫去取銀票，四十兩對不？”艾利這一下立馬樂開了花：“謝過堂主，其實呢這個任務本來我們做的也不夠到位。”霍東旭：“其實很好了已經，本以為金刀門和鐵拳門二掌門功夫了得，這個任務比較為難你們，我也沒有完全的期望他們會死。但結果呢，還是掛了，這一點我很滿意，對你們也刮目相看了。”
在霍東旭的帶領下，劉誌龍和艾利二人如願的見到了傳中雙龍堂400年以來流傳至今的六柄寶劍，六種顏色，分別為：“寒宇（藍），赤虹（紅），琅軒（綠），硫陽（黃），雲羅（紫），鳳霓（橙）。”劍柄雕紋之精美，難免使人垂涎其中，劍身的鋒利與流線感，似乎有出自歐冶子鑄劍名家的感覺。劉誌龍：“聽聞一江湖朋友，雙龍堂六大劍如果由六位武藝高強，劍術精湛的劍客組合使用，會形成貴門派最強的劍陣。”霍東旭：“六陽劍陣，那都是大宋時期的事物了。”艾利：“據，那也是一個中原武林百家爭鳴，競爭最為激烈的時代。”
兩人在霍東旭的盛情招待下，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由於考慮到艾利的飲食習慣，霍東旭特意讓廚師對葷菜進行了調整，這讓艾利感到了內心的舒適。酒足飯飽，艾利與劉誌龍再一次與霍東旭圍坐在會客廳裏。隻不過霍東旭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桌子上除了龍井茶和瓜片點心，多了一張地圖。劉誌龍：“不知霍堂主有何事，可以讓您一籌莫展。”霍東旭：“其實，這件事跟我們雙龍堂也沒什麽關係，但是呢，處於一種正道武林門派該有的責任，我在琢磨著最好不要坐視不管。”艾利：“那請您直吧，我們還可以再接一單任務。”此時，霍東旭打開地圖，這是一張大明西北疆域地形圖，尤其是清晰的標注著大明西北邊境各關卡，隘口邊防據點的位置。霍東旭那些毛筆頭指向了地圖某一個位置：“陽關，這裏目前位於大明邊境的西北近郊，目前這一帶盜匪活動猖獗，其中，十年前就被朝廷剿滅的白蓮教西北分支的殘餘勢力-蒼鷹劍派就盤踞在這一帶附近，靠近玉門關。”艾利：“這我們知道，目前以搶劫商隊為生，有時候還時不時襲擊邊境官兵呢。”霍東旭：“接下來就是重點。十日後，七月十七，七夕之日，鬼月神教約定蒼鷹劍派在陽關古城樓下有一筆交易。蒼鷹劍派不知什麽途徑得到了山冰蛇這一劇毒之物，鬼月神教獲息後與蒼鷹劍派約定了這場交易。”劉誌龍：“山冰蛇？”上一次武林聯盟對鬼月神教的戰爭中，鬼月神教幸好遺失了此物，否則，這個魔教的前任教主就會練成一種劇毒武功，對中原武林定會造成巨大的危害。”霍東旭：“我在鬼月神教安插有我的間諜，兩邪派做毒物交易的消息就是他給我提供的。如果放任他們交易成功，那鬼月神教血教主用山冰蛇練成絕命毒功指日可待，對武林將會是再度浩劫。”艾利：“所以，依堂主的意思，我們上上兄弟前去把這一毒物奪回來上交給朝廷時不時？”霍東旭：“沒錯，我們會和你們一起交給朝廷的。必要的話，你們可以把交易雙方都殺掉。”艾利：“這麽做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呢？”霍東旭：“可以改變你們在武林中的聲譽。在很多人眼裏，你們隻是兩個無情殘忍的殺手。但是這一次的正義之事，你們會重新被武林認識，他們可以看到你們改邪歸正的決心。”兩人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好，我們同意做這一筆任務。我們會趕到邊境先歇下腳，堂主務必派人和我們保持情報聯絡。”霍東旭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二位大俠了，溫管家，派人去財庫拿銀子。”管家點了點頭，先行離開。霍東旭：“這一次交易，我預測既然是山冰蛇這一對鬼月神教如此重要的神物，派出的交易人肯定少不了那兩位。”劉誌龍：“你是鬼月神教統領全軍的兩大主將，黃泉之狐和水仙之蠍這倆江湖人談之色變的絕命鴛鴦嘛？”霍東旭：“正是，近年來鬼月神教的擴張與強大離不開這倆人的功勞。光靠血教主主持大局那是不夠的。”艾利：“如果真有這倆人，拿這一戰多我們來會艱難很多。以前艾菲娜和水仙之蠍交手還是勉強打平手，黃泉之狐應該也差不多。”
兩人離開了六劍山莊，走在平陽城的街頭，看著周圍繁榮熱鬧的景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艾利更是憂鬱：“真像雙龍堂堂主所那樣，你覺得我們跟這倆人對決會有多大勝算？”劉誌龍：“很難嘍，排行第三的艾菲娜都勉強和那個魔女打平手，還差點中五絕毒功喪命，你會有多大勝算？”艾利：“要不，我們完全開啟解放秘技吧。”劉誌龍：“先不這些，到時候再看情況，那隻是霍堂主的一個猜測，可能魔教會派別的人，那樣就好多了。”艾利點了點頭，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轉過頭一看：“唉，劉劉，看到聚合莊酒樓旁邊那家店沒有？”劉誌龍：“我看到了，不就是一座青樓嘛？”艾利：“什麽叫不就是一座青樓？那是快樂的來源知道不？這次你一定要和我進去好好玩一玩，不要再一個人跑到棋館跟那些無聊人士幹巴巴的下圍棋。”著一把摟住了劉誌龍，前往青樓的方向。劉誌龍一把睜開：“你少來，告訴你我正人君子，不與你這種酒色之徒同流合汙。”艾利：“那你信不信我會把你打成殘廢再綁進去。”於是兩人如同活潑少年一般，嬉戲打鬧著，全無江湖武林中人的威嚴，路上的行人們投來了嘲笑的目光。
六劍山莊，書房。霍東旭用毛筆寫好了一封密信，將其卷了起來。現在他身邊的，是他最得力的助手，“驚雙劍”顧風，霍東旭：“顧風，這封信你現在安排一位信使立即送到荊州鬼月神教的總部，就上上兄弟會去陽關破壞交易，讓他們準備好應對。”顧風點了點頭，但還有些遲疑不決：“堂主，這樣不好吧，上上兄弟雖然為江湖殺手，名聲也不好，但堂主雇他們去犯險，再通風報信加以暗算，這根本就不是正派武林人士做的出來的，這是過河拆橋。”霍東旭看著下屬反駁自己，卻並沒有生氣，反而嗬嗬笑了起來：“顧風，你武功不錯，但閱曆太年輕。江湖不是你想的那樣，有幾個大俠，有幾個門派會真正去遵守那些道義？還不是為了擴大勢力，名利而相互鬥爭，你死我活。你可能不知道，朝廷開出了一萬兩銀子通緝上上兄弟，他們以往也殺過幾個官府的人。我先前跟鬼月神教教主通過氣，他同意跟我聯手，設計捉拿上上兄弟，再交給朝廷。到時候，一萬兩銀子五五分成。你要做的，便是在十日後，在陽關與鬼月神教待上上兄弟一上鉤，和他們一起伏擊這倆人。”顧風：“這不妥吧，上上兄弟武功高強，不是我能對付得了得。”霍東旭：“怕什麽，到時候他們的兩大主將都會在，你就放心好了。”顧風：“水仙之蠍羅敏玉和黃泉之狐冷凝？”霍東旭：“那當然了，血教主很清楚上上兄弟有多大實力，不會派武功平平之輩去的。你現在按我的做，開始吧。”顧風點了點頭，離開了書房。霍東旭，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容。
同一時間。葉爾羌汗國領地，阿克蘇城。這裏的氣候，相比於中原，炎熱了很多，尤其是這六月的氣。商隊頭領阿米爾帶著商隊進了城，在一處巴紮卸了貨，當商隊的貨物一些下來，周圍戴著花帽，穿著顏色各異條紋長袖衫的商鋪夥計們為了過來，拿著錢幣來將各自商鋪需要的貨物紛紛買走，可能是太過熱情，人一多便非常吵嚷。阿米爾：“各位兄弟們，都不要著急，我們一件一件貨物分別給你們挑，你們把錢付給我們就行了。”除了這些夥計，一些路人也為了過來，由於顧客太多，艾菲娜也不得不幫起了忙，還好她知道這些商品不同的價格。艾菲娜：“叔叔，這匹布二十五錢，已經很便宜了。”，“茶葉十錢一袋。”……一時間，阿米爾和艾菲娜，以及這些商隊夥計們都忙的不可開交，但是每個人的心情確實非常的開心，而一路護駕至此的鏢師們，卻都傻了眼，也幫不上任何忙。因為他們都聽不懂這裏的語言。鏢師甲：“這些人的裝扮跟我們漢人不一樣，的什麽嘰裏呱啦的根本聽不懂。”鏢師乙：“你省省吧，老王，有我們鏢頭在，你擔心啥？她就是在這片西域出生的。在這個叫葉什麽汗國，什麽城的地方，我們都挺她的安排就行了。”鏢師丙：“是葉爾羌汗國，阿克蘇城。總之，大夥都別亂跑就行了，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不像我們大明境內，到哪兒都好交流。”鏢師甲：“所以，我們這幾一定要好好跟鏢頭大人，還有阿米爾大哥學這裏的語言，以後在走西域的鏢，會比現在方便多了。”鏢師乙：“別，鏢頭還教過我幾句話，但我一句都記不住。”“哈哈哈哈哈。”。
過了一會兒，有一位戴著花帽的高個子男人走了過來，對阿米爾：“我要二十袋茶葉，二十匹絲綢，算一下多少錢？”看著這位男子戲謔的笑容，阿米爾：“一千二百錢，最便宜價格。”“降一降價嘛，六百錢，交個朋友，怎麽樣？”此話一出，站在男子身邊俠客模樣的人捂住嘴笑了起來。阿米爾：“喂，艾克拜爾，玩笑不是這樣開的，你想搗亂嘛？”艾克拜爾：“沒錯，好久不見，阿米爾哥。”著，兩人擁抱在了一起，行了貼麵禮。就在這時，艾克拜爾身邊的俠客模樣的人看了眼正在忙活賣東西的艾菲娜，驚歎道：“修羅玫瑰，你怎麽也在這裏？好久不見。”艾菲娜抬起了頭，看著他：“劉龍人？你怎麽也在這裏？好久不見，這一晃兩年就過去了。”艾克拜爾轉過頭來，問道：“劉兄，你和這位美女認識？她就是你的那十個人中第三名的女俠，艾菲娜吧？”劉龍人：“正是，我跟她也有兩年多沒有見了。”這時，艾克拜爾開心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既然大家都是認識人，也都是朋友了。阿米爾，你們忙完後都來我家裏做客，我還認識三家旅店的老板，會給你的夥計們安排吃住。”阿米爾：“非常感謝艾克拜爾兄弟，勞煩米安排了。還有件事，艾菲娜他是中原一個鏢局的鏢頭，他帶的這些人一路保護我們商隊到這裏。可是他們都聽不懂我們的語言，這該怎麽辦？”艾克拜爾：“你放心，我認識的這三個老板經常跟中原商人打交道，漢話很流利。有什麽需要他們盡管麻煩老板就行了。”艾菲娜和阿米爾謝過了艾克拜爾。
在旅店安頓好商隊夥計和鏢師們之後，阿米爾和艾菲娜來到了艾克拜爾的家中，這是一棟二層高的閣樓，尖拱形的窗戶邊沿裝飾著藍綠相接的花紋，門口拴著一匹白馬。門口站著一位穿著艾德萊斯綢衣裳，披著頭巾的美麗姑娘，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艾克拜爾一行人走了過來，艾克拜爾吩咐她：“阿迪萊，今來了兩位好朋友。今做一鍋羊肉葡萄幹抓飯吧。”阿迪萊點了點頭：“阿米爾大哥，您好，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麽樣呢？”阿米爾：“你好，弟妹，別提了，這一趟往返中原，我的臉都快被吹風幹了。”艾克拜爾：“哈哈哈哈，老婆，阿米爾大哥這一路能如此平安的往返多虧了這位姑娘，哦不，按中原話講是鏢頭，就是護衛隊長吧。而且她還是我保鏢的朋友”著，看了艾菲娜一眼。艾菲娜：“您太誇獎我了，我隻是盡了本職工作而已。我們鏢局的任務就是保護商隊安全。”這個中午，阿米爾和艾菲娜愉快的在艾克拜爾家吃了一頓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