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對滅殺之門的回憶
第四章對滅殺之門的回憶
策馬奔騰欲騁空，劍舞殘陽氣如虹，酒對山河千杯飲，醉向明月弄詩情
艾利和劉誌龍在一座村莊搶劫了一戶地主家的兩匹馬，經過三個時辰的策馬狂奔，來到了靖虜衛城邊緣的一家客棧歇息。這座軍事堡壘，二百多年前為防止元朝餘孽的進攻而建，長城腳下的軍事要地。現在，城樓上燈火通明，士兵們在崗哨上監視著長城另一麵，韃靼人是否有再度大舉進犯的企圖，百年前的土木堡之變的禍劫可是曆曆在目，近年來這對麵的敵人似乎也很不安分，一有機會便派鐵騎大舉進犯。城樓之巔，兩個戴著鬥笠，披著黑披風的蒙麵劍客模樣的人現在城樓頂簷之上，底下執勤的士兵們對這倆人毫無察覺。這兩人，便是荊楚之地，魔教“鬼月神教”教主的兩大得力幹將：“黃泉之狐”冷凝與“水仙之蠍”羅敏玉，這一男一女，創造過五年前在華山，嵩山，衡山，少林，武當五大派眾多高手圍攻之下，殺死華山，嵩山二十高手後自己沒有受任何傷的全身而退的傳奇。這兩年，也因為“絕命鴛鴦”，鬼月神教不斷的強大起來，成為了江湖第一大邪惡勢力。
“不知道鐵魯木傑將軍有沒收到我派人快馬傳過去的書信。希望他能合教主的意願，與本教強強聯手，向這座邊關發起攻擊。到時候，我們定會全力配合他的騎兵。”羅敏玉有些發困：“唉，我覺得那個膽鬼自從上次被大明邊軍趕回亦不刺山之後，就再也不敢打這主意了，教主為這事兒也有些頭疼。跟這個瓦剌部落首領合作，容易壞事。”冷凝：“真不知道這家夥怕個什麽，你我用“五絕毒功”把這裏殺個人仰馬翻，他帶部眾們衝進來不就行了嗎。到時候瓦剌大舉南下進犯，便是我鬼月神教再度襲卷中原之時，與瓦剌強強聯手，也是本教成就千秋大業的最好契機。”羅敏玉卻不以為然：“別吹了，我看這件事太過理想化，期望過高可能就會到達下一刻的失望，依我看，指望這幫隻會搶完東西就跑的強盜，還不如本教上下齊心靠自己去拚。你以為現在的瓦剌是百年前俘虜明英宗皇帝的瓦剌？”此時，一隻飛鷹飛了過來，落在了冷凝的手臂上，鷹爪處綁著一封羊皮紙書信，冷凝拆開羊皮紙，念了起來：“尊敬的血教主，由於本部落今年麵臨北方的衛拉特分支的入侵威脅抽不開身，很抱歉不能如貴教派教主的願，聯手南下。本部落多有不便望貴教派教主諒解。”念到這裏，冷凝變得非常不快：“豈有此理，都是借口。敏，你的沒錯，我一開始就該聽你的勸告，勸教主不要對瓦剌人報太大的期望，這下該怎麽回去跟教主交待？”“就這樣交待吧，我跟教主他不會罵我的。”羅敏玉嘿嘿一笑。冷凝：“教主平時重女輕男，你的主意我讚同。再你長這麽漂亮。”羅敏玉取下一根簪子，紮了冷凝一下：“再腿給你打斷，就他那臉上那塊黑痣，想跟我談我還看不上他呢。”冷凝：“哎呦，疼。行，等回去以後我要打這個報告，你不是他老人家臉上有痣麽。”羅敏玉撲哧的笑了起來：“嘻嘻嘻，那也是先把你罵一頓，是非精可是沒好下場的。我們撤吧。”完，兩人瞬間飛躍了起來，身影劃過月空，消失在這座戒備森嚴的堡壘之巔。
“狂風起居”，這間位於靖虜衛城樓邊的客棧，由一漠北蒙古商人所開，可能出於掌櫃的緣故，客棧內部充滿了蒙古風情，牆麵上鋪著繡著草原牛羊，蒙古包的壁毯，掛著盤羊頭骨的裝飾。桌椅的風格，也跟中原客棧截然不同。艾利和劉誌龍坐在二樓的一間包房裏，一邊喝著馬奶酒，一邊吃著手撕羊肉和麵餅。劉誌龍：“既然你會漠北蒙古人的語言，和掌櫃聊對答如流，怎麽不把這個語言教給我呢。”艾利：“你又不跟草原人打交道，學這個沒什麽用。再，你連畏兀兒語都學不會。”劉誌龍：“不想教我別找借口，來，喝酒。今晚大醉一場。”著，劉誌龍拿起酒壺，倒滿了兩碗馬奶酒，艾利：“這種酒你可慢點喝，暈過去我才不會扶你起來。再，要不是你磨磨蹭蹭，那倆掌門早就被我們幹掉了。”劉誌龍：“結果真這麽重要嗎？金刀門和鐵拳門掌門的死白了，也隻對雙龍堂有好處，跟我們又沒關係。能把這兩人重傷其實也足夠了。”於是，兩人端起碗就碰，一飲而盡。緊接著，劉誌龍繼續補充：“再，血刃神手所照成的傷害副作用很大，隻會漸漸擾亂他們的氣血流動，基本上沒有藥可以治好，三日之內自然暴斃而亡。”艾利：“這我知道，要是他們去找榆中的羅神醫，那就不一樣了。”劉誌龍：“找了也沒用，兩前，羅神醫就被我的血影拳給打死了。”這時，艾利的眼睛瞪大了：“這你怎麽不告訴我？那晚上原來你根本就沒去買金創藥。”劉誌龍：“當然買了，是去找羅神醫買的。”艾利：“然後你打死了他，是吧？”劉誌龍：“難道還等著金，李二人要是沒死，去被他就活是吧。”艾利哈哈大笑起來：“難怪今中午你一點都不著急，原來早有安排。”
不一會兒，酒過半巡，艾利有了一些醉意，開始回憶起了過去的往事：“劉劉，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滅殺之門叱吒江湖的時候，以我們大哥胡波，也就是掌門為首的十大高手都有誰？”劉誌龍夾了一片羊肉塞到嘴裏嚼了起來：“這個問題你每次喝酒都會問我，換個新的話題好不？”艾利有些惆悵：“不，你根本不懂我為什麽總要問這個問題，看看我們現在，再想想過去，失去了太多。”著，便嗚嗚哭了起來。劉誌龍連忙卷子衣袖給他擦眼淚：“好了，那我回答你吧，唉，你沒眼淚還哭什麽。”艾利：“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英雄無淚？”劉誌龍：“裝的還真有一套，那我就回答你。滅殺之門，一開始隻有你，我，胡波，龍野，艾菲娜，五個人。九年前在雁門關下歃血為盟，創立起來。那時候我們參與了武林各門派之間的鬥爭，為了賺銀子幫助雇主，也就是門派的頭領進攻敵對門派，有時候我們也會受雇於富豪，官員，去刺殺他們想幹掉的目標人物。後來，崔浩，劉龍人，王森林，歐陽雪兒，吾蘭這些功夫高強的職業刺客也仰慕於我們的威名，加入滅殺之門。十個人，經過功夫的相互切磋交流，以及胡波，龍野二位大哥血式武功的傳授，滅殺之門的十大高手最終誕生。”艾利：“好，那真是一段令人懷念的日子。經過十人排名戰，分出了名次高下：“第一位，血影神龍劍胡波，第二位，魔王戰斧，龍野，第三位，修羅玫瑰針，艾菲娜，也就是我要追求的那個女人。第四位，血之掌刃，艾利，也就是我，第五位，血影神刀，劉誌龍，也就是你。然後，第六位，地獄神槍，崔浩，第七位，死亡之弩，劉龍人，一個憂鬱的暗器，射箭大師，第八位，弑魂索，王森林，第九位，煙雨奪魂劍，歐陽雪兒，歐陽世家唯一的叛逆魔女，第十位，驚一棍，吾蘭。囂張至極的夥子，喜歡找人打架，喝酒鬧事，胡波對他頭疼不已。”劉誌龍：“從此以後，我們十個人雖然繼續著我們的殺手，傭兵行業，但是屢戰屢勝的我們在江湖上名氣越來越大，如日中，想加入我們滅殺之門的人很多，但敵對門派，仇人更多。雖然每我們過的生活充滿了危險與未知的劫數，但是大家在一起，一起並肩作戰，一起分享雇主豐厚的傭金，一起半夜把酒言歡，暢談人生的宿醉，是再也找不回來的當年之豪情。”著兩人各自倒滿了一碗馬奶酒，再度一飲而盡。
艾利：“六年前，記不記得那一件事情？”劉誌龍眯著眼睛，有些醉了：“你是在袞州城外興隆塔下大敗東洋浪人武士團，日升會的那一場戰役嘛？”艾利：“那當然了，日升會的首領荒木正雄，刀法極強，手下不僅有東洋十二劍客為虎作倀，還有近千名武士作為爪牙，從日本和*渡海而來，侵犯東南沿海，無惡不作，南方諸多武林門派都被這幫匪徒軍團給擊敗過，算是橫行了二十多年吧，直到有一，首領聽聞袞州興隆塔存有九陰真經武功絕學，於是傾巢出動，前去企圖奪取真經帶回日本，受蓬萊劍派掌門張老先生的委托，我們十個人，前往袞州興隆塔下，以守護九陰真經，打擊侵略者為名，與惡名昭著的日升會爆發了激戰，這一戰讓滅殺之門從此威震江湖，聲名遠揚。”劉誌龍：“我們十個人，日升會一千多號武士。首領還是京都第二武士，怪腕流高手。放現在你我聯手都不一定打得過。那十二劍客，據還是日本關東地區最厲害的十二武士，出劍快的很郭捕頭有一拚。所以，那一戰算是滅殺之門開山立派以來最艱難的勝仗。”
兩人就這樣一邊訴著往事，一邊喝著酒，喝到最後，艾利借酒助興，從掌櫃那裏借來了馬頭琴拉了起來，唱著劉誌龍一句都聽不懂的草原歌曲，雖然艾利的故鄉並不在草原，但他所具有的音樂賦是別人沒法比的。而劉誌龍，聽著聽著，躺在了地上，扯起了呼嚕。艾利放下馬頭琴，踢了他一腳：“給我起來，睡什麽睡！我又沒演奏催眠曲！”但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午夜時分，嘉峪關城樓下，一隊馱著瓷器，絲綢，茶葉等中原貨物的商隊在邊關士兵的檢查下，走出了關門。商隊的頭領有些困倦，但是出關後的路這一帶盜匪較多，他根本不敢讓這支商隊停下腳步歇息，這一戈壁地帶，除了駱駝刺，雜草，山與土地間也沒有幾棵樹，顯得異常荒涼。一位穿著石榴紅勁裝，戴著青紗鬥笠帽的女子和頭領一起，騎著馬，並排走在隊伍前頭。腰上掛著的令牌，寫著：“山西大同府，青陽鏢局。”這女子是一名鏢頭，而身後騎著馬，配著劍的十餘人，是她手下的鏢師。“艾菲娜，你我們今晚可以安全的通過這戈壁他們嘛？我聽我哥哥過，這裏是商隊的禁地。”艾菲娜：“你就別擔心了，阿米爾，有我們青陽鏢局一路保護你們，不會有什麽差錯。”就在此時，一股茉莉花的香味撲鼻而來。這香味兒哪兒來的，大家都詫異著。艾菲娜喊道：“大家把鼻子堵住，千萬不要呼吸！”完，艾菲娜憋住氣，左右手快速變換了八種象形手勢，雙臂大開，釋放一團紫氣驅散了香味。雖然大多數人及時堵住了鼻孔，但有些人由於聞得香味有點多，暈倒在馬下。這時候，周圍沙土爆開，冒出了二十餘持刀灰衣人，將商隊團團圍住。企圖搶劫商隊的這夥人，走出一位頭領，帶著狼頭麵具：“鄙人“祁連三環刀”馬五風，前來拜會。望各位爺留下你們的貨物，金銀票，賞賜於我們。此路為我開，想活命就按我的做。”此話一出，鏢師們抽出了刀：“大膽，區區山間盜匪敢劫我大同府的鏢。”一鏢師吼了出來。馬五風：“我們連京城的鏢都劫過十次，就你們山西大同府也敢跟我叫板？心我的三環刀把你們砍成兩段。”
“切西瓜還差不多，大話前請動動腦子。”艾菲娜冷笑道。馬五風怒道：“妞兒話還真大，你以為我不敢綁你是不是？”艾菲娜：“那你來綁我呀，有這本事幹嘛在這裏叫囂。”馬五風將手中有三個孔的長刀一揮：“兄弟們上，先把這美妞從馬上拉下來，然後把商隊搶幹淨！”與此同時，艾菲娜示意鏢師們不要動手。
六個劫匪一擁而上，艾菲娜從馬上飛躍而起，左右手指開動：“紅魔劍氣三指第二式：血花之刺”。。
一瞬間，五道紅線段針從她指尖射出，在五劫匪的脖子上，額頭上洞穿過去。馬五風：“不好，這女子真不簡單，看刀！”著，揮起雙長刀劈向艾菲娜。艾菲娜讓商隊頭領躲遠些，從腰間抽出梅花劍，迎麵而上。就在此時，鏢師們跟剩下的劫匪打了起來。
馬五風連砍，豎劈了八九刀，雙臂持刀大開大合。雖然長刀攻擊範圍廣，但艾菲娜身形下沉，上跳，靈活的躲了過去。接著，三枚“血花之刺”射向馬五風，馬五風抬起刀擋了下來，但也留下了三個缺洞。馬五風：“三環旋風斬！”頓時揮著雙刀高速旋轉起來，帶著飛沙走石。但是，這似乎架勢很大氣豪華，對艾菲娜來，沒什麽用，艾菲娜突然跳躍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修羅十心劍。”近乎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劃出了好幾劍吧。馬五風停止了旋轉：“唔…”他的胸口，靈蓋，肚子，大腿，雙臂等突然裂開口子，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你，你究竟是什麽人？”艾菲娜冷冷的：“修羅玫瑰，艾菲娜。你可以去陰曹地府當劫匪了。”此時，馬五風氣絕而亡，商隊頭領開始對艾菲娜有些恐懼起來。看著夜空之上那半孤彎著的明月，還有點點閃爍的星星，看了眼被鏢師們打退狼狽逃竄的劫匪。艾菲娜再次望向月空：“你，究竟在哪裏？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