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銀線勾屍
空氣在那一瞬間安靜下來,玲姐擋在我前麵,雖然有些模糊,但我很確定躺在上麵絕對是個人。
玲姐反應很快反手一轉,左手拿起火折子,右手操起匕首。
現在玲姐肯定很緊張,這麵前不知道什麽東西,能把火折子給吹滅了。
如果不是人幹的,如果是怪物那肯定如之前屍體一般,是個變異的玩意兒。
這四周空蕩蕩的,也沒什麽可以撿起來當武器。
玲姐往後移了點“待會兒打起來,你拿這個把它床給燒了”。
完把火折子遞了過來,心想看來這次玲姐要真幹啊。
我沒猶豫,快速接過火折子,往前站了一步,萬一玲姐給那玩意兒剛起來我就從旁邊跑開,把它床給點了。
這招狠啊,有點陰就是。
那不陰幹嘛,打起來踩腳指踹襠。然後麵對麵幹?
準備好後,那東西也慢慢起身,隨著一陣哢哢哢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那東西直起了身子,我拿著火折子一看。
不由得心裏開始恐懼,這哪是人啊,全身都想被燒了一樣,渾身沒有一處好地兒,倆眼球掉在眼窩處,沒有嘴皮,露出一排排牙齒,用一個東西來形容,就是幹屍。
“這是幹屍,沒燒死的人?”我猜測道。
玲姐把手裏匕首握緊了一些“管它什麽,沒時間思考這些,萬一它跳起來,幹就完了”。
玲姐這麽一我就感覺眼前這幹屍不一般,能讓她這麽。
我想著也把使勁握著火折子,不能拖累玲姐啊至少。
此時,這幹屍坐邊床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幹嘛,像在沉思,頭低的很下去,幾乎要與地麵平行。
這玩意兒是不是人類啊,這動作可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然後又是一聲聲哢哢聲音響徹四周,雖然一動也沒動,可聲音聽著怪不舒服。
僵持一會兒,聲音也沒停止,也不知道緊張還是什麽,手心裏已經開始出汗了。
不用想我現在背上絕對一身汗,這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那幹屍依舊坐那兒,低著頭。仿佛就定在哪兒了,無法動彈,看之前的動作,也不像活人,難道幹屍僵住了就變成僵屍了?
良久沒見動靜,情況這時好像有些變化,玲姐把身子朝前傾了一點,觀察好一陣。
最終,把匕首插回去,直衝衝得走了過去。
我在一邊心裏有些發毛,玲姐有點衝動啊,這情況都沒摸準怎麽直接就上去了。
看著走過去的玲姐沒有停住的意思,我焦急喊到“玲姐!”
連著四五聲,像沒聽見一樣,直線走過去,我心裏暗大叫一聲不好,正想衝上去把玲姐拉回來。
剛要抬腳,隻見玲姐已經站在那東西麵前,而那幹屍突然抬頭倆眼球像被提了起來,死楞楞的沒有一絲生氣,這情景我見過,就像之前看見黑陶罐那樣。
我心裏大叫一聲不好!
千鈞一發之際,隻見那東西站了起來,整個人形一般的身軀足足有一丈有餘,整個人骨架都露在外麵,看起來就像個非常高的人。
那東西站起來後,整個人前麵仿佛站了個巨型的怪物。
我一看心想,玲姐肯定有危險。腦子一熱,心裏沒想那麽多,直接衝過去,把手裏火折子往草席上一扔。
速度很快,我也不知道這時候為什麽反應這麽快,我也不知道這床燒了對它有沒影響,可玲姐燒肯定有道理的。
由於我站的位置已經兩米開外了,扔出去的火折子也飛了一段距離,雖然看起來很快,但在緊張的情況下,始終覺得飛了很久。
可接受來的情況讓我懵了。
火折子就要飛過去的時候,幾乎與玲姐平行了,隻見一隻手伸出直接把火折子抓住。
而我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那幹屍突然“散架”,隨著“哢哢哢”亂響,一丈多的骨頭架子一瞬間攤在地上,猶如一堆亂骨。
這下我傻眼了,這東西怎麽一下就沒啦,而我定睛一看,發現接住火折子的不是別人,正是玲姐。
火折子被她抓在手裏,就如抓了一個蠟燭。
正在驚訝之餘,隻見玲姐拿起火折子在周圍亂劃一圈,也不知道在幹嘛,但從動作來看就像燒蜘蛛網一樣。
連連比劃幾下,玲姐身邊燃起一點火焰,幾根發絲一般的東西燒了起來,隨後飄在地麵上。
因為“發絲”幾乎是環繞在她周身的,所以燒起來有些幻境感覺,有點漂亮。
燒下來幾根後,玲姐便蹲在地上,用手翻動剛才散落下來的白骨,一陣翻動後,隻見玲姐食指勾起來一根銀線一樣的東西,整個銀絲非常有韌性,直接被玲姐拉起來一米。
整根銀絲被繃直,扯了起來,這一下,借著火折子餘光,我發現銀線上麵有層金燦燦的東西。
整跟銀絲被拉起來後,還帶動了幾根骨頭,玲姐拉著銀絲使勁一扯,哢哢兩聲從骨頭堆裏扯出兩塊來,銀絲卻未見斷裂。
玲姐依舊拉著銀絲,往後麵退去,而另一端銀絲更是把幹屍的頭顱牽了出來,被拖拉在地上發出與地麵摩擦聲音。
玲姐站定後,放下銀絲,整根銀絲也顯露了出來。
像一根發絲一樣,很長很長,盤在地上,像一團無頭亂絲。
玲姐沒看銀絲,朝頭顱走去,用刀柄在靈蓋位置,大概就是銀絲牽著的位置,輕輕一敲,隻聽一聲脆響,靈蓋又像個蓋子一樣,自動彈了起來,裏麵露出滿滿的銀絲。
這密密麻麻的一團,就像塞了一堆頭發進去,而裏麵大腦被挖走了,這一看,我一陣寒顫。
玲姐伸出手去,朝裏麵摸索什麽,整個手淹沒在裏麵,也看不出她想幹嘛,整整十分鍾沒見動靜。
玲姐呼出一口氣,把手拿出來,也沒見拿出什麽。
正當奇怪,銀絲忽然纏成一團,緊緊裹住,原本鬆散的銀絲裹成了個線球。
這時,玲姐眼神一定,拿起火折子,直接伸進去,就在火折子剛接觸銀絲時候,裏麵瞬間燃氣熊熊大火,玲姐反應也快,快速收回手。
麵前的頭顱,就像個別樣的蠟燭,雖然火大了點,看著做完這一切的玲姐,我早已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玲姐把火折子放在木桌上開始向我解釋“這是一種禦屍的手段,裏麵那像頭發絲的東西,韌性很強,一根能承受百斤的重量,有的人就拿來操縱一些東西,比如,屍體”
玲姐放下火折子往草床走去,把地下的屍骨被隨意的踢開,然後坐了下去。
“如你所見,這其實是具幹屍,已經風幹得隻剩骨頭了,剛剛那些動作隻是這銀絲搞的鬼,沒什麽好怕的”玲姐完又伸了個懶腰。
什麽東西在玲姐麵前仿佛都被看穿一樣。
我心裏還是有點後怕“那把這線燒了這屍體就不會再爬起來了吧”。
玲姐笑了一聲“你也看見了,這幹屍早就碎成一團,而那銀絲主要是係在頭蓋骨裏,通過顱腔再到四肢來進行操控,我隻要把它係在頭蓋骨位置的銀絲一燒,那就隻是線了”。
“但是還有個問題”玲姐完嚴肅起來“這裏既然有人能夠禦屍,就明那人還在這裏麵,而且就算控製了屍體,也隻能操控動作,做不到吹氣,滅火”
玲姐這一,我立馬又緊張起來,解決一個麻煩又來一個麻煩,這的就是現在啊。
我轉頭看著地麵還在燃燒的頭顱,心裏卻有些平和,不知道是不是光亮能帶給人安全感。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一路到這裏,總感覺還有第三個活人存在,而且還是我們的敵人,不然這些事情都沒法解釋。
“玲姐,你得那人會不會一直跟著我們,從上麵的密室一路到這裏”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要如果還有人,我覺得應該不止一個,從一開始,如果我們遇到的都是有人設計的話,一個人絕對做不到”
玲姐這句話其實很明確,肯定有人在背後設計,隻是具體多少人不清也查不了,至少現在在這裏搞不清。
“其實,我覺得設計的這些局不像是要我們命,反倒像是為了我們發現什麽而故意作的一個局”
玲姐話輕聲嘖了一下“最討厭這種被玩弄的感覺”著皺起眉間。
“不討論了,既然有人能來這兒,並且在我們之前整個幹屍來嚇我們,那麽就一定地方出去”玲姐完站起身拿走木桌上的火折子一邊又走了回來。
“而且”玲姐罷把火折子朝草席上一點,其實是點的下麵幹草“而且,我估摸著出口就在這下麵”。
因為這裏有些潮濕,所以玲姐連點幾下也沒見火星。
玲姐一看不好點,不耐煩的把火折子放在一邊,把草席卷起來一丟,兩手並用撈起下麵幹草往旁邊甩。
我站在一旁也上去幫忙。
好一會兒功夫,其實也沒多久,幹草全被拋開完,露出用木條搭的一個框架。
果然,這墊的幹草下麵有個框子,把這木框放在地上,往裏填滿幹草,再把草席往上一擺,一個簡陋的床就做好了。
可我觀察好一會兒,沒見什麽特殊的地方,就是幾根木條搭的框架。
玲姐在一旁估計也沒發現什麽,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木框下麵除了石磚就是磚,再怎麽看也不可能“看出”一條道來。
其實我覺得玲姐的預感沒有錯,這床出現得有些奇怪,最關鍵是我們進來之後檢查周圍,別幹屍,飛蟲灰塵的都沒有。
可詭異就在這裏,這幹屍不偏不倚剛好出現在這個草床上,並且還睡在上麵,除非這幹屍有特異功能能夠瞬間移動。
不然,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床是某個地方的通道,而幹屍就從那裏爬過來的。
而玲姐肯定也是想到這種可能,才檢查這裏的,可事實就是這什麽特殊的地方都沒有。
“想錯了?”玲姐喃喃道。
正在思考中,玲姐突然想起了什麽“銀絲,這裏一定跟銀絲有關係”。
完轉身,對著骨頭堆一頓亂刨,然後牽出一根銀絲出來。
玲姐走過來,嘴裏還不停著“銀線勾屍,原來是這樣”。
於是拿起火折子往木條框裏照了照,裏麵石磚也非常光滑,光亮找在上麵還有些反光,這下麵的石磚好像有些不同,像是還拋光過的。
玲姐照了好一陣,把手裏銀絲捋了,然後對準一個地方,我在一旁根本沒看見下麵有什麽。
玲姐緩緩伸下去,另一手幹脆把火折子直接放在框裏地麵上,這時玲姐直接把銀絲插進了地麵,並且插了下去,整根銀絲被插入了四分之三,我在一旁有些驚訝,這銀絲這麽鋒利?
我湊近了一些,才發覺地麵上好像有個細微孔,剛好夠銀絲插入,因為太,我看不見,但能感覺到。
整個銀絲幾乎都插了進去,外麵隻剩兩三公分長度。
這孔有點深啊,我仔細看著玲姐,隻見她輕輕食指和拇指配合輕輕捏住銀絲,開始輕微左右旋轉。
周圍沒什麽變化,也沒聲,但一定有什麽作用,此時,玲姐捏住得銀絲開始有點震動,很輕微,不是玲姐握著它也感覺不出來。
一陣抖動後,木條下的地板也開始震動,玲姐一看,立馬收回火折子。
隨著一聲響,裏麵一塊地板分成兩半,打開一個方形洞口,又是暗板?
這太沒有創意了吧,我心想,正當胡思亂想時候,後麵開始騷動,我和玲姐同時反應過來。
剛想轉頭,玲姐又把我提起來,往裏麵一塞,我去,又是這樣?
我心想,這次又會到什麽地方,因為幾次脫險,心裏也不是那麽怕了。
正當我想象時候,連著嗆了幾口水,這時我才睜開眼,也看不見什麽,因為周圍全是水,但隱隱約約中我感覺落入了一個深潭裏麵。
抬頭一看,上方像有些光亮,因為時候經常到附近河邊玩耍,不算是旱鴨子,於是朝上麵遊去。。
我不知道大概要遊多久,但看我掉的位置,不是很深。
就在要突出水麵時候,腳踝一涼,一個東西纏住我的腳直接把我拖進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