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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囚室

  玲姐扔得極準,就像馬戲團丟火圈一樣,我整個人橫著身子飛出去,不偏不倚剛好進洞。


  雖然沒看見,但絕對是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因為我是俯著身子被提起來的,照這個角度不出問題又是臉著地,我一反應立馬用手捂住臉檔在前麵。


  “嚓嚓嚓”幾聲,我滑行了一段距離。停住後,隻感覺手背,大腿火辣辣得疼,好家夥,這姐姐力氣有點大啊這哪是丟人啊,純粹把我當東西丟啊。


  後麵眼看氣體直逼過來,玲姐身體也靈活一個翻身就進了洞。


  很明顯這是另一個空間,外麵嘶嘶聲也停了,結束了?


  又是一次死裏逃生啊,我回去一定要給李家祖先多燒幾炷香。


  我翻過身來,腳底板還有點火飄飄的,可能被氣體燒了點,但應該不嚴重。


  手背和大腿擦傷麵積估計不,畢竟這下麵是石磚,隨便擦一下破皮隻是起步。


  玲姐進來後拿出火折子點燃,火焰亮度瞬間照亮周圍。


  我沒顧得及觀察周圍,借著光我開始關心我的傷勢,因為手背擋在了麵部,所以雙手都有點破皮,看起來不嚴重。


  一看腿,左腿還好基本沒事,隻是右腿皮掉了一塊皮。


  看起來好像都沒什麽大事,但畢竟都是自己的肉,心裏一陣疼。


  玲姐走過來看了看我的傷勢“還好,沒什麽大礙,你子褲子質量不錯啊,左邊腿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聽完一臉不爽快“還不你弄得,還這裏嘲笑我”。


  完我撅起嘴。


  “嘿,你個屁孩,我救了你你還嫌東嫌西的,換做別人早一溜煙兒跑了”。


  這話得我沒反駁的理由,玲姐這一路不是她保護我,早就被拋屍荒野了。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弄著自己傷口。


  “別摸,萬一感染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處理不了”


  玲姐歎了一口氣,挽起我手肘把我拉起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因為剛剛氣體幾乎把給“燒”穿了,我就直接把鞋脫了扔掉,光腳著地,“嘶”一通涼爽。


  踩在地上的時候,我被地麵給涼得打了個激靈,同時叫了一聲,可能表情有點猥瑣,玲姐嘖了一聲就把我放開讓我自己走。


  我還一臉懵,我有這麽惡心嗎?怎麽好端端生氣啦。


  這裏應該又是個石室,周圍空蕩蕩一片,不像是試驗場,控製室之類的。


  後麵牆被玲姐破了個洞,腐蝕性氣體也沒再進來,這裏麵有什麽阻隔作用嗎?


  玲姐在一旁也往後瞅了瞅“我們進來後,外麵氣體就沒再噴了,應該是被我們破牆動作給打斷了,就如一個程序,中途掐掉一段,整個命令就停止了,看起來我們運氣不算太差”。


  我心有餘悸盯著洞外,雖已經停了,但肯定有剩餘少量氣體在外麵。


  弄不好像之前一樣刮點風,吹進來那就完了。


  “找個什麽堵一下”?我轉頭問玲姐意見。


  “不用堵,進不來的”玲姐肯定得道“這裏麵不一樣,有隔絕作用”

  我有些疑惑“你怎麽知道啊?”


  玲姐輕蔑一笑“腦子好唄”。


  “你這。。挺自戀啊”?

  玲姐又笑一聲,這次我聽出來她真的笑了一聲“觀察到的,剛剛血引子一直延伸都這裏,卻唯獨進不來這裏麵”。


  玲姐這一我才想起,破牆時候看上麵一片紅,而地上血藤也連在上麵,可奇怪的是我進來之後並沒有看見啊,玲姐得對,這血藤根本進不來這裏麵。


  我低頭看了看腳下,除了石磚就是石磚,別血藤,其他石子,灰塵都沒有,一層不染的,很幹淨。


  這幹淨得有些不對勁啊,這裏這麽幹淨,要麽是有人住這裏,要麽有人定期來打掃。


  玲姐可能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隻是一直在觀察,這裏麵跟上麵和那個密室都不太一樣,這裏不僅僅是幹淨而且有點人的“生氣”。


  這是自己感覺出來的,一個地方如果太幹淨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裏還有人生活。


  如果是有人來打掃,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誰會打掃這麽個鬼地方,又不是酒店旅館的。


  思考間,玲姐已經走在前麵了,我跟了上去,也就十步,就到底了,這一走我才發現,這個石室居然是個正方形的,非常方正,就像平常人家的房屋一樣。


  而在前麵我更是看見一張木桌和一卷草席,這一看我吸了口冷氣,感情這裏一直都有人?


  我在原地楞了一下,而玲姐直接走了上去,木桌不大,桌麵卻很幹淨,上麵就像是剛擦過一樣,草席也很規整,下麵墊了很厚一層幹草,雖然沒有枕頭,但看起來就是個簡陋的草床。


  玲姐把火折子往桌上一放,開始觀察起來,我在一旁把注意力放在了草床上。


  這草席下麵墊得很厚,幾乎已經有半米了,大概中間加了幾個木條作為支撐,是床,其實是在墊得很厚的幹草上麵放了一卷涼席。


  而涼席中間已經被睡了窩出來,有個大概人形樣的窩。


  這得睡多少年啊,我有些驚訝,根據這草席來看,要麽很多人睡過這草席,要麽就是有人住在這兒很久,睡了很久。


  由於實在累,加上腿上又點傷,我也沒顧那麽多,一屁股坐上去,這雖然簡陋,但一點也不別家裏的床差哪去,很軟。


  歇息一會兒,有些想睡,就幹脆直接躺在上麵,這草席不大不我剛好睡下,整個人都陷在窩裏麵,雖然是個草床,卻意外很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緣故。


  玲姐瞥了兩眼,站在原地也沒話,這裏什麽都不缺,唯獨缺根木凳。我一看立馬坐起來,並且自覺移到邊上,中間位置留給玲姐。


  玲姐走過來坐下,看著一旁的木桌“這裏有人生活過,而且就在近期,我剛剛看木桌上麵沒有一絲灰塵,甚至我還看見一點油漬”


  “油漬,還在這裏吃飯”完自己想了想,也對,既然有人在這兒生活過,肯定要吃飯的啊,不然活活餓死啊。


  “不僅如此,我推測還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隻是我在想為什麽我們進來之後沒看見任何人,這四周又是封閉的,怎麽出去進來的?但既然有人的話我們也就沒什麽怕的了”

  玲姐頓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並不是覺得有人就得救了。而是這裏有人能夠進出,明這裏並不是封閉的。


  我站起來“那是不是這次就能夠出去了,不會在出現什麽密室,怪物的啊”雖然有些興奮,但玲姐沒有回答我,其實心裏清楚,誰也不準下一刻會遇見什麽,隻能不止斷得往前走。


  玲姐也站起來“走吧,找出口”著朝牆壁走去。


  就這樣,我們像之前一樣仔細查看每一處,任何細節都不放過,雖然很仔細,但結果卻依然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這裏牆麵光滑異常,手摸在上沒有任何粗糙感覺。


  爺爺以前當過磚瓦匠,其實就是給農村人裝修房子,有時候跟爺爺一起,因為時候不懂下覺得好玩,就經常把裝修的瓷磚拿來玩。


  雖然過去幾年了,手感而言這裏砌的磚牆絕對不輸於現在平常人裝修用的瓷磚。


  而這裏都是實打實石頭做的磚沒有摻雜任何原料,唯一一個可能這就是現代建築。把石磚打磨得很光滑,然後再砌成牆,但上麵沒有貼瓷磚。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這個石室可能存在很久了,之前古代工匠都是用的粗石粗料隨便砌的。直至後來有人又用現代工藝重新打磨了一遍。


  這種可能明有人之前就來過這兒,並且把這個石室全部弄了一遍,用來做什麽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隻有現代工藝才能做到這樣。


  一通摸索後,我坐在了地上,雖然有些涼,可沒站一會兒我都覺得很累。


  大腿處傷口也沒什麽大礙,可能因為這裏太幹淨緣故吧,傷口也隨之好得快。


  “玲姐,我們來這兒多久了”我隨便問了一下,總感覺已經下來很久了。


  “才一不到”玲姐得很輕鬆,就像不在這兒待十半個月都不能如她法眼那樣。


  玲姐把火折子放在桌上,方便雙手開工,因為整個石室不算,火折子那點火苗也不能完全照亮這裏。


  而我們這個位置又背光,所以幾乎是抹黑找,隻能靠一點餘光,手裏感覺這時候比眼睛好使,但光滑一片也摸不出什麽特殊的。


  雖然我沒仔細看這裏,但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玻璃做的框架,把人框在裏麵,不管地麵還是牆壁都是一樣,光滑無比,就算有什麽機關,再敏銳的眼睛也看不出什麽。


  想想之前玲姐輕鬆得開了個洞這四周真的就如玻璃一樣。


  其實這樣更麻煩,雖然沒有屍體什麽的,但是困在這裏沒什麽差別,在沒有水喝食物補充前提下,這無疑就是等死。


  玲姐又一陣摸索,可什麽也沒有,她轉過來輕輕喘了口氣,我看得出來我們一時間怕是出不去。


  玲姐背靠牆摸著下巴道“這裏應該不會是培育血引子的地方,有點像關人的地方”


  “關人的地方?有可能是控製室啊”完這句話,我幽幽看了看空蕩蕩周圍,才發覺自己了句蠢話。

  這既然是控製甬道的操作室又怎會光禿禿的一片,同理,這裏麵根本沒看見血藤蹤影。


  “有這種可能這裏如果這裏是個囚室,那麽關的人一定非常重要而且還不能讓他死,所以這裏才有桌子,床什麽的”


  “並且”玲姐看著不遠處的桌子道“還有人定時給他送飯,不然桌上的油漬無法解釋”


  玲姐分析無疑是對的,她的分析能力肯定強過我這個孩。


  但囚室還是應該有機關或者出口什麽的啊,不然怎麽把飯送進來啊。


  玲姐當然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出於好奇我問道“玲姐,你這兒關的人是古代人還是現代人啊”?

  玲姐背我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摸不著腦袋,但想一下可能我是要問這人被關在這兒多少年了。


  “不好,有可能上千年,幾百年,也有可能幾十年,至少這裏情況來看,在這幾還有人活動”。


  幾千年,那也才怪物了吧,這人還在這兒嗎?我緊張望著黑漆漆的周圍,但轉念一想也不可能,如果有人還在這兒,我們一進來早就應該被發現了。


  這下麵的東西真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給我感覺就好像這裏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玲姐直起身,伸了個懶腰,坐在我旁邊“不管怎麽樣,都證明這裏絕非密室,肯定有地方出去,隻是我們沒找到。”


  玲姐剛完,突然眼前一黑,怎麽回事,火折子熄了?


  雖然瞬間陷入黑暗,但我知道桌子那邊出了問題,玲姐沒話,緩緩站起來。


  “這火折子沒有人為原因,絕對不會自己熄滅”玲姐道。


  我一聽感覺不對勁,同時心裏得出一個結論,有人在那邊把火折子給吹了。我立馬起身,“那裏有人”?

  “不知道,但一定有什麽東西在那邊”玲姐道。


  我緊張站在玲姐身後,不是怕了,隻是萬一跳出什麽我站前麵送人頭啊。


  “你在原地別動,我過去看看”玲姐完慢慢摸過去,雖然看不見,但具體方位還是知道的,我好像也習慣了黑暗,這次我一個人在後麵,也沒什麽好怕的。


  玲姐剛靠近桌子,便聞道一股酸臭味,雖然很淡,但整個周圍都是,甚至傳到我這邊來。


  玲姐走到桌子麵前,一陣摸索,火折子倒在了桌麵上,玲姐一下皺起眉,這不是風吹的,絕對有人動過。


  她拿起火折子沒多想,用力一吹,沒見亮,玲姐又把火折子使勁甩了兩下,再吹,還是沒反應,不僅沒亮,連火星子都沒見著。


  正在焦急,前麵有個東西對著玲姐吹了口氣過來,口氣中還帶有一股水腥味兒,很是惡臭,玲姐被這一哈,立馬警惕起來,剛要去拿匕首,隻見火折子一亮,整個石室恢複剛才光亮。。


  而這一下,玲姐死死盯住前麵,就像前麵有個東西讓她一點也放鬆不得。


  而我在後麵也是看得清清楚楚,隻見草席上不知什麽時候躺了個人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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