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麵具
也不是感覺出來的,而是看著屍體臉龐和我一樣,認出來的。
這一下子,我渾身不舒服,心裏極度不適,就像自己慘死在上麵。
好一會兒漸漸恢複平靜,可能經曆得多了,遇到恐怖,血腥場麵也不至於嚇哭什麽的。
況且這時候我心裏也已經知道了這屍體情況了。
看著和我一樣的樣貌時候,雖然一瞬間就猜到了,但還是心裏一陣恐懼。
平緩下來,腦子也開始運轉起來,同時心裏充滿了疑問,這屍體怎麽會在這,又怎麽死會被血藤捆死。
看著地麵上的內脹,雖然內心犯惡,但心裏同時也有了一些看法。
這既然是屍體,怎麽會流血,又怎麽會有內脹呢,而且內脹完全沒有腐爛,在看來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一種殘忍的酷刑捆在牆麵上,被活活折磨致死。
這更像進化的人,既然能在這裏從遙遠的古文明生活至現在。
可為什麽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啊,撞臉嗎?
看著上麵的屍體,我突然警惕盯著眼前這人的腦袋,生怕再鑽出什麽蟲來。
玲姐發現了我緊張的神情道“放心,眼前這東西是屍體,真正的屍體,腦子裏除了大腦和腦神經,其他東西什麽都沒有,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個活人還被活活弄死在這兒”。
我聽了玲姐的話想到了什麽“不對啊,玲姐,如果是活人,為什麽在石棺旁抓我的時候還有兩個怪異的手”。
話還沒完,我想起來玲姐的“雙麵怪”,就像玲姐的那樣,一半是人一半是屍體。
看著眼前的人我實在想象不出“玲姐,要不然把他弄下來,捆在上麵也怪滲人的”。
玲姐冷笑一聲“你來弄”。
我看著捆屍體血藤,這才意識到這血藤刀槍不入想弄下來也沒辦法啊。
瞅著一旁被玲姐扔在地上的血藤,心中有些怒火,朝血藤踩去,就像之前踩蟲子一樣。
“心點,萬一它惹急了鑽你身體,華佗來了也就不了你,你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著捆在麵前的屍體,我收回腳。
被踩幾下,血藤沒有任何感覺,而是向掉在地上的內脹爬去,不一會兒整個一截便捆在內脹上,等著流出的血慢慢滋潤它。
好惡心,心裏罵了好幾遍。
玲姐注視著眼前屍體摸了摸下巴“現在隻要弄清楚,為什麽這屍體長得這麽像你,不會你子是同夥吧”
“不可能,就算有同夥也不能是怪物啊”我極力辯解,雖然知道玲姐在開我玩笑。
“那就很明顯了”玲姐完,盯著屍體臉部,伸出手使勁揉搓屍體臉頰。
看起來像在掐臉,但力度很大,看著我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肚子。
這種心理暗示真的很強,我轉過身去,等她弄。
隻聽後麵一陣滋滋向,就像她在用匕首割什麽,聽到聲音我渾身不適。
突然見沒聲了,她已經弄完了?轉過身一看,不由吸了口涼氣。
隻見玲姐拿著一張黃燦燦的人皮放在手心裏,正在仔細端詳。
準確是一張臉皮,我轉頭屍體的臉。玲姐把屍體臉割了下來,漏出了原本樣子,怎麽形容呢?
就像一堆爛肉塞進你的臉骨和眼窩中,拚成了一張詭異的臉。
這屍體原本應該是有長相的,隻是弄了張臉皮在上麵。
我湊過去了一眼玲姐手裏的臉皮,很薄,但是五官很清晰,但不太看得出像我。
玲姐看了看,把臉皮給了我,我接過來,有一絲涼意,摸在手裏感覺很滑潤,很舒服。
摸著手裏的臉皮,心裏萌生一個想法戴上去會不會不一樣啊?
我把臉皮輕輕放在臉上,剛一挨臉頰,臉皮就像有吸附力一樣,瞬間吸住我的臉頰兩側,剛想鬆手,玲姐一把給我扯下。
臉上的緊張神情又回來了“有問題,這麵具”
我看著玲姐不像是開玩笑,玲姐用火折子對著臉皮又是一頓火燒,隻見臉皮在火焰溫度下並未融化。
玲姐燒了一會兒移開火折子,嘖了一聲。
今什麽情況怎麽遇到的全是刀槍不入的東西。我看著玲姐,有些不對勁於是問道“玲姐,有什麽問題嗎?”
玲姐沒有看我“這麵具有點邪門,剛剛你差點戴上的時候,透過麵具眼眶處,我看著你的臉有些不一樣,不出這種感覺”。
玲姐又看了看屍體,指著屍體臉補充道“就像這個一樣,你剛剛帶上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你的臉變成了這樣”。
玲姐完,我頭皮就一陣麻,難怪,這裏的東西我怎麽會去隨便玩呢?
要不是剛剛玲姐手快給我扯下來,不然這時候我就會變成眼前這屍體一樣吧。
這什麽東西,太邪門了吧,我剛剛看著臉皮時候,居然不由自主想去戴上,這臉皮好像能誘惑人似的。
看著牆上的屍體,我不由自主離遠了一點。
可這臉皮為什麽在這屍體上麵又和我一模一樣。
這時,我想起來了,玲姐好像之前就裝成中年婦女模樣來我家於是問道“玲姐,你之前不是弄了麵具嗎?把自己弄成老女人然後來我家”。
玲姐聽了先楞了楞然後道“先我不是老女人,我偽裝那成那樣是有原因,而且我那麵具也不是麵具,隻是用了點化妝手法,把自己弄老了一點而已,比起這個正常多了”
我看著玲姐手裏的臉皮,也就相信了玲姐的話,不是相信她用的化妝手段,是相信她不是個老女人。
透過火折子看著玲姐臉頰,雖然下來之後各種波折,臉上有些黑,但五官卻很精致。
“這皮,,麵具,為什麽和我一樣啊”
玲姐把臉皮攥在手裏不斷搓揉,然後搖了搖頭。
我看臉皮再玲姐手裏揉著揉著逐漸被搓成一團,一鬆手然後又張開,而上麵沒有任何褶皺。
做這張皮的材料很神奇啊。
“會不會就隻是剛好撞臉,或者我的臉太大眾化了”我給玲姐道。
玲姐沉默不語,隻是一直搓揉臉皮。
可這種解釋行不通還有什麽可靠的解釋呢?總不可能做這張臉皮的人,知道有我這麽一個人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後要到這裏來,故意做一張來嚇我?
這不太可能啊,我甩了甩頭。
眼前的屍體被捆在牆上,血藤幾乎陷進了肉裏,甚至能看見裏麵的肉和骨頭,血淋淋的一片。
現在沒怎麽惡心了,可能是胃裏實在沒有東西吐了吧。
想起之前這屍體詭異的畫麵,現在卻被捆在這兒,死得很慘。就在幾時前我還覺得這屍體很詭異恐怖,如今我心裏卻多了幾分同情。
也許這裏包括上麵的女屍生前都是活生生的好人,卻被抓來弄得跟怪物一樣。
都過去了,我心裏勸導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出去。
隻見玲姐還在研究臉皮,卻絲毫沒有進展,可這裏麵我其實一分都不想多待。
“玲姐,我們下一步怎麽出去啊”?我打破了寧靜,並不是覺得無聊,而是一直站在這屍體麵前總覺得心裏瘮得慌。
玲姐緩過神來,吸了一口氣又往後看了看“其實我心裏也沒底,隻能找找這裏麵有沒什麽控製室之類的”。
控製室?這年代這麽久遠,那時候有這種東西嗎。就算有,完全沒頭緒怎麽找啊?
我看了看周圍,與之前一樣,黑得很徹底,不同的是地上多了跟血藤。
這血藤來的也很奇怪,沒有任何征兆出現,然後還弄死一個鬼東西在這兒。沒辦法,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人還是屍體,隻能用“東西”倆字來替代。
玲姐似乎也注意到了血藤“這血引子隻會待在死人多的地方,我在想如果這裏的血引子是有人特意培養的,那麽就會有屯屍體或者喂食得地方,那個地方應該就會有出口”。
這和我之前想得差不多,這裏雖然看起來就是一條路,但這血藤連接的地方一定會有一個空間,以便於它進行活動和進食。
玲姐看著地上的血藤,沒有多餘動作,摸了摸下巴“雖然我並不知道會遇見什麽,但我們現在隻能跟著血藤走”。
玲姐完拿著火折子,把臉皮揉作一團塞進了屍體腹腔,這樣也好,這種詭異的東西如果帶在身上指不定會發生什麽,而且帶一張和我一樣的臉皮,想想都覺得心裏發毛。
玲姐做完這一切,直挺挺往前走去,但走得不快,但也不是緩緩移動,照例,我跟在後麵。
路上沒有什麽話,或者都不知道該什麽,正如玲姐的那樣,極有可能出現什麽東西,必須時刻繃緊神經。
至少這次我不想再拖玲姐後腿,雖然每次都是她救的我,我心裏對她也有一定的依賴性。
可玲姐也不是萬能的,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我,我必須自己強大起來。
這其實是一個男孩該有的心智,看著玲姐的身影,雖然年齡相差不大,但我在她麵前就是一個孩。
不管血藤還是控製室,總有辦法出去的。
這點自信必須要有,不然還沒找出口,就自己放棄了,那真的是自取滅亡。
突然想起之前被困在甬道裏,得快自己冷靜才出來,這點至少是個心裏安慰。
玲姐拿著火折子,火苗發出的光也不弱,我走在後麵也能看清地麵,地上血藤依舊在液體裏,也沒有任何動作,這時候看著就是一個被染了色的麻繩。
走了一會兒,我們並沒有回到之前地方,看來這是一條通路,隻是前方通往何處,我們誰也不知道。
隻知道我們隻能往前走,後退是沒有出路的。
兩邊的磚牆也慢慢發生了點變化,也不知道什麽開始,兩邊的磚牆變成了碎石牆。
是用碎石子沏起來,那時候應該沒有水泥吧,怎麽做到的。
這明我們到了另一個地方,絕對不同於之前甬道,。
這時候我正在疑惑,玲姐在前方停住了腳步,我跟在後麵一看,果然這地方隻要周圍有一點點變化都是不正常的。
我其實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隻是玲姐突然停住肯定有什麽東西,或是發現了什麽。
突然,腳下一陣異動。
我低頭一看,隻見血藤在地麵上使勁掙紮,就像玲姐之前用火燒一樣。
發生了什麽?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要麽有人在燒這血藤,要麽就是有東西出來了,而且讓著血藤感覺極度不舒服。
其實我更相信後者,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可能有人的。
玲姐看著地上血藤,用腳把扭動的血藤踩在地上,隻聽“滋滋”作響,玲姐踩的位置冒出一團氣泡。
還伴隨黑色液體流出,這不對啊,這血藤可是火燒刀子都不怕的啊,怎麽動了兩下,冒出液體來了。
我心裏瞬間感覺不太好,這裏肯定發生了什麽,讓血藤變成了這樣,難道真的有什麽背後操縱的人,發現我們動靜準備出手了。
玲姐沒作聲,隻是嘖了一聲看著兩邊碎石牆。
這一看不要緊,兩邊石牆開始噴灑出一種氣體,我也沒感覺到,隻是看見了。
也不是看見氣體,而是碎石牆出來的氣體有腐蝕性,把凸顯出來一些碎石給融化掉了,並且伴隨氣體噴出“嘶嘶”聲音。
剛剛血藤肯定也中招了,我一看情況不妙,立馬掩住口鼻朝前跑去。
我知道玲姐這時候會拉我,但她看我反應過來了,也沒過來,一溜煙往前衝。
這時兩邊牆都相繼噴出帶有腐蝕性的氣體,我一看不太妙加快了腳步,幾乎使出吃奶的勁咬著牙逃命。
而地上的血藤,在這種氣體腐蝕下也開始融化了,這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血藤都變成黑色的物質,看著就像燒出來的碳屑,一碰就碎那種。
可氣體來的速度越來越快我腳力有些跟不上,玲姐見狀拉著我狂奔。
還好甬道是直的,不然彎彎拐拐怕早就被包圍了。
我的腿現在早已經開始酸了,沒有多少力氣,玲姐也察覺了,便放慢了一點腳步。
可現在哪敢鬆懈啊,氣體窮追不舍。而就在前方有紅色東西一亮,玲姐手裏還拿著火折子,這火折子即使這樣奔跑情況下,也沒有熄滅。
玲姐一看便道“前方就是了,再快點”!
隻見紅色地方在一塊磚牆上,前麵就是盡頭,原來我們到了另一端,整條甬道看起來也不是很長。
我被玲姐拖著,到了石牆時候,因為體力實在跟不上,我前身俯下去,整個人趴在地上。
這時才看見血藤的根連著磚牆,後麵應該就是了。
玲姐也沒管倒在地上的我,操起匕首,握著刀柄,隻聽“嘣”一聲巨響,磚牆被打了洞,這洞大剛好。
我一看後麵有空間,這時氣體幾乎到我腳下了,隻聽“滋滋作響”,我的腳底板開始有點疼痛。。
情況非常危急,如果再幾秒我的腿就報廢了。玲姐一看把火折子一滅,走過來雙手抓起我,直接把我往洞裏塞。
其實是把我扔了進去,我整個人騰空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