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八具屍體
看見它的時候,同時一束光亮照進來,照在那玩意兒身上,雙瞳非常有神的盯著我。
我知道上麵是玲姐,可我一動也不敢動,完全不敢抬頭。
氣氛也越發緊張,一時間我被手電光晃得閉上眼睛。
心想這下完了,不僅兩具屍體都在這裏,就連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怪物也在這裏。
就算玲姐再厲害,三個怪物加在一起也沒法順利救我出去吧,這樣想著,難道今我還真交代在這兒了?
我知道眼前那怪物逼得很近,可沒有辦法,我完全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就這樣不大的空間裏,後麵有人的喘氣聲,前方又有長的和我一樣的怪物,整個氣氛已經不能用緊張來形容。
又是一陣噠噠噠的聲音響起,是那個怪物發出的聲響,要麽那怪物已經有動作了,要麽後麵還有什麽東西,引起它的警覺。
見處於上方的玲姐完全沒有下一步動作,我實在等得焦急,這被兩個不倫不類的怪物夾在中間肯定難受啊。
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這怪物是離開了,還是依舊在我麵前對我猙獰笑著?
我緩緩睜開眼,隻見眼前摸黑一片,光亮已經不在了,我本能抬頭看去,隻見上方什麽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黑成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
我向前方摸去,突然感覺有點溫度傳來,我一下反應過來,立馬把手縮了回來。
因為我麵前的不是什麽東西,正是玲姐,我剛剛摸到她腰了。
一束亮光在我眼前亮起,隻見玲姐站在我麵前,她轉過身來用手電照著我,我被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得立馬閉上眼前用手去遮擋。
玲姐想什麽,但看我狼狽的樣子,欲言又止了。
我適應了手電光芒後,看了看四周,我們是在棺材裏沒錯,但這裏麵並不像外麵看起來那麽大,與其,倒是兩邊太窄了,剛好可以橫著站一人,也難怪這石棺有夾層。
我反應了一下“那怪物呢?”
玲姐握著手電朝前方照去,奇怪的擺了擺頭“剛剛很險,那屍體盯著你,雖然笑著,但一模一樣的人相互對著,實在太詭異了,當我準備行動時候,那屍體像聽到了什麽聲音,飛快朝裏麵跑去,沒再出來過”
朝裏跑去,意思是還在這裏麵?
突然,我想到了我背後還有具屍體,我連忙跳了起來,立馬向玲姐靠去。
玲姐顯然察覺我的動作,轉過身來照著我後麵屍體。
我們站的位置是棺材頂頭端,屍體被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捆在上麵,四肢被什麽東西用力拴住,緊緊鑲在棺材上麵,身體已經腐爛了,還散發陣陣惡臭。
這時,屍體沒有了喘氣聲,整個身體已經變成了濃稠的液體,隨著骨頭一滴滴的低落。
我看著恐怖的屍體,心裏也很不舒服,到不是因為屍體很惡心什麽的,隻是覺得好好一個人就變成了,太殘忍了。
後來一想起女屍眼窟窿和像“觸手”枯柴一般的手臂,也沒再去惋惜。
一陣惡臭過後,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也沒覺得那麽臭了,就把捂住鼻子的手拿下來。
看著滿地粘液的地上還是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因為沒吃東西,隻是幹嘔了幾聲,沒有什麽東西吐出來。
玲姐看我樣子也沒再什麽,縱身一躍,玲姐跳到了上方去,把手伸了下來,還好不是很高,我一跳抱住玲姐手臂,把我提了上去。
我實在被弄得精疲力盡,也沒怎麽動,靜靜得躺在棺蓋上麵,想著這裏一切,實在太詭異太撲朔迷離了。
正在躺著,玲姐遞了一塊壓縮餅幹過來,我謝了一句,打開包裝袋狼吞虎咽來。
因為實在太幹了,我被嗆了幾次。剛想問玲姐要水,才想起玲姐包不在了。
“玲姐,你包呢?”因為嘴裏包著餅幹,話很含糊,不過好在她聽懂了。
“丟上麵了,我預計這裏能順利出去,沒想到情況有點超乎我想象,實話,這裏一切我感覺是有人設計好的,專門等我們來,甕中捉鱉”
因為實在太幹了,我咽了幾口都沒咽下去,就咳了幾聲,把喉嚨裏還沒被唾液潤濕的餅渣咳出來一些。
我擦了擦嘴道“你來過這兒嗎?”因為這裏一切疑問太多了,我實在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走。
“這裏一切我出去後會回答你,包括你的一切”玲姐道。
我笑了笑,心想我的一切我還不知道嗎?但看著玲姐嚴肅表情,發現她也許沒有騙我,首先我到這兒來就是迷,然後一長串的各種離奇的事,也許我出去後真的不一樣了。
玲姐看著一臉疑惑,轉頭看了看棺蓋上的洞“其實我心裏對於出現的種種怪異已經有個譜了,隻是還沒有到確定時機,我沒法告訴你,就如剛剛那個怪物一樣,實際上它和屍體是同一體,換句話,屍體是它,和你長得一樣的怪物也是它,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我心裏一陣驚訝,眉頭緊皺,腦袋裏一團糊“什麽意思?”
玲姐解釋道“就在剛剛它對著你的時候,看著和你一樣麵孔,我也以為它是它,屍體是屍體,但緊張之餘,它像聽到什麽,轉身就往裏麵跑,雖然是一瞬間,但它轉身時候,我看到了女屍,速度很快,但我確定那絕對是第八具屍體,就是把你逮進棺材裏的那屍體”
見我一臉驚訝,玲姐繼續道“以前我以為是屍體出現了莫名變異,現在看來並非那麽回事,這其實很詭異,就連我也很難接受”
見到玲姐的神情,我知道她不是開玩笑也沒故意什麽來嚇我。
她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麽“這麽跟你,之所以那屍體那麽聰明,是因為背後有一個人,這個人和屍體是一體,導致整個屍體看起來具有了智商,但這其實是個雙麵人”
“雙麵人?”我現在腦子一團麻,隻是被玲姐的話驚了又驚,也不知道怎麽思考了。
“這裏不是的兩種性格的人,而是共用一具身體的兩個人”玲姐完頓了頓“呃。。準確來是人和屍體結合體,就像雜交出來的一樣,屍體背麵是人,反過來人的背麵是屍體一樣”
人和屍體雜交,我去,這什麽新奇理論,一股涼意席卷全身,這太惡心了。
我背後暗暗發涼,一時間隻覺得,這裏好像什麽都有,那時候人也太變態了吧,什麽都能搞出來。
我想起狠狠錘了一下棺材蓋,玲姐對於我的舉動看在眼裏,躺在了棺蓋上道“眼下最重要是怎麽出去,這裏太詭異了,實在有點超出我預料”
我聽著玲姐的話,想起她之前好像在屍體上找什麽,就問了一句。
隻見玲姐閉著眼睛伸出食指對著我左右擺了擺“這個不能告訴你”等出去之後一切你都明白了。
我看著玲姐,心裏有些疑問順道了句“哇,你不會是什麽偷吧,就那盜墓賊,專門挖墳的”
玲姐一聽完,起身給我頭上一個“地瓜皮”(四川土話:用手掌輕輕在頭頂上一扇)道“我可是正經人”看著有些生氣的玲姐,我陪著笑臉道“好好,你正經人”
玲姐打完之後半蹲在我旁邊“剛剛那怪物聽到了這上麵有什麽聲音就跑了,我雖然沒有聽到,但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快點找到出口”
我使勁點了點頭,因為用力過大,手上的餅幹掉了半截在地上,沒有反應過來接住的我,一陣心痛。
玲姐看了看我,跳了下去“你先在這上麵,我去把手電撿回來,心點,棺材裏那屍體也不知道在裏麵怎麽樣了”
完打著手電朝牆角走去,因為手電被她拿走了,我呆呆坐在上麵,四周陷入黑暗之中,心想這不要突然出現個什麽,我就完了。
越想越緊張,隻盼玲姐快點回來,也不是手電在她身上,隻是她在我旁邊會更安心。
四周很安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開始習慣了這種安靜,經曆真的會改變人,無論是好的經曆還是壞的經曆。
這個石室比上麵那個大很多,雖然沒有什麽壁畫,怪物之類的,但這裏的屍體和變異的蟲什麽的,就算專業的盜墓的來也是足夠讓他們喝一壺的了。
腦袋裏不斷回憶來到這裏各種事情,從上麵的密室,再到這裏這裏一切一切仿佛都還曆曆在目,我摸著腦袋上邦的布條。
我進來之前難道頭部受了傷嗎?至從醒來後怪事一件接一件,怪物一個接一個,完全沒有讓人喘氣的意思,這時我又想起玲姐,也難怪來到這裏之後我基本上都在依靠,想著一定要保護她一次。
可剛剛愚蠢的行為差點了要了我的命,我笑了笑,黑暗中看著自己的手掌,雖然一片黑,但我能感覺我的手上有許多口,也不知道何時劃傷的,但,我一定要保護眼前這女人一次,想著,我握緊了手。
玲姐在我心裏位置已經越來越不一樣,像我的母親,我的姐姐,反正跟她一起我的心裏很安心。
這樣想著,我拳頭又握緊了幾分,不管她是誰,她救過我無數次,就這點她也值得我守護一生。
想完,對著所剩不多的餅幹一口塞進嘴巴裏。
即使再幹也得咽下去,後麵的路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保存體力是逃生唯一前提。
我想著,使勁把餅幹往下咽,連著好幾次,終於咽下黏在喉嚨管的餅渣。
正在咽的同時,遠處亮起亮光,我一陣興奮,應該是玲姐,就坐在棺蓋上等她回來。
可好一會兒,亮光就停在了那兒,一點也沒變,我站起來向那個地方望去,因為距離原因,看不出任何東西。
又是幾分鍾過去,亮光依舊停在那個地方,沒有任何變化,我心裏開始擔憂起來。
難道她在那裏遇到了什麽東西,還是在弄什麽,可沒理由能讓她保持一個地方不移動啊。
我有些焦慮,看著亮光位置,扯著嗓子吼了幾句“玲姐,玲姐!”但隨之而來的隻有自己的回聲,這情況我覺得很熟悉,就像玲姐被女屍困在裏麵時候一樣的。
怎麽辦?總不可能還有什麽屍體又把她困住了吧,我又去喂線蟲把弄肚子弄大,然後爆死?
不不不,這又不是,怎麽可能出現同一場景啊。
我越想越著急,準備下去去看看怎麽回事,可剛剛下去一隻腳,隻聽遠處隱隱約約有人聲,我本來懸在半空,聽到了人聲,僵在那兒,然後左右腳交替又爬了上去。
我立馬站起身子,朝那地方看去,又來幾聲,這時我確定是人在叫什麽,但因為太模糊了,不能確定是不是玲姐的聲音。
情急之下,我又喊了幾句,依舊是回聲。
怎麽回事,難道不是玲姐?
正在焦急中,隻見遠處光亮慢慢移動,然後快速上下移動,黑暗中,隻見玲姐握著手電快速向我這邊跑來。
看著狂奔的玲姐,我知道肯定又出了什麽事,看著玲姐跑得越來越近,隻聽她不停喊著“後麵有東西,快,快進去”
我聽完,又在腦子過了一遍,確實是這句話,這時我意識到了什麽,朝著黑暗中狂吼道“玲姐,快啊,快!”
我在棺蓋上麵非常著急,一是不知追她的是什麽,二是玲姐這麽緊張,以她的身體後麵肯定不是什麽善茬。
我看著玲姐越跑越近,想拉她一把,就爬在石棺上麵,雙手遞了出去。
玲姐速度很快幾乎挨著棺身時候,起身一跳,人已經站在了棺蓋上麵,因為幾乎是一瞬間,我沒反應過來,隻見它身後跟著很大很大的黑影,同時伴隨著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
玲姐見狀,扯著我後領,拖著我跳進了棺材裏。
我被扯下去瞬間,看到周圍線蟲似乎全部避開了,好像來了個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隻覺得眼前一黑,倆人幾乎同時落地,玲姐把我往裏拉了拉,我一陣驚慌中也沒顧及那麽多朝後麵走了走。。
兩人側著身子背靠在石棺側麵,外麵那東西似乎也沒走,還在外麵。
因為躲著側麵,我透著棺蓋上麵的洞,看見了外麵的黑影,隻見黑影站在外麵,龐大的身軀正在俯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