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麵孔
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孔的人立端端站那兒,心裏滿是恐懼。
那人臉上完全沒有表情,處處充透著詭異,我呆呆站在原地,腦袋裏一片空白。
之前再怎麽離奇,也不會超出常理,可這完全解釋不通啊,完全相同的人麵對麵的站著,雖然心裏知道對方是異變出來的,但這感覺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我不知道怎麽會和我一模一樣,但就現在情況來,我現在完全思考不了那麽多。
這其實比照鏡子還要詭異,那人轉過身來麵對我們,臉上猙獰笑著,完全沒有一絲惡意。
但讓人頭皮發麻的就在這兒,明知道對方是屍體,變異成你的樣子還對你猙獰笑著,最可怕的讓你感覺它對你毫無惡意。
我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現在情況來看,已經不是什麽變異那麽簡單了。
玲姐在一旁完全沒有動作,也不知她心裏在想什麽。
周圍又突然安靜下來,這次我心裏一點也靜不了,心裏很慌,本能的想跑,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跑。
這樣的氣氛下,緊張是唯一感覺,下一步該做什麽可能在場兩人根本不知道,因為無論做什麽或什麽,都無法預計眼前這東西的下一步動作。
那東西立在牆角那兒,也不知道是笑累了還是站了累了,突然表情收住,弓下身去。
借著玲姐手電,我看到那玩意兒後背,裏麵就是活人的脊椎掛點血和筋,這一看我胃裏一翻折騰,同時背後隱隱作痛。
我知道這是心理作用,看著和自己一樣的人,無論做什麽什麽都感覺和你有關,這是一種自己對自己的心裏暗示。
其實我看著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我還有個弟弟或者哥哥什麽的,但一想又不太可能。
那東西身體弓下去後也不知道在幹嘛,隻見它緩緩抬起頭來,臉上笑容已經不複存在了,反而是一副惡狠狠表情帶著恨意看著我們。
看著這種表情的我,心裏咯噔一下,潛意識裏是這東西下一步絕對要攻擊我們,得跑!
我向後慢慢踱步,步子也不大,但足以讓那東西看出我想逃跑。
幾米遠的地方我還看著它弓身在那,一秒後那一張帶著惡意的怪臉已經貼近我的眼簾。
我完全沒反應過來,隻感覺右手被一股力量猛得一拉,我硬生生被拉到在地,因為力量來的突然,我整個人來不及防備,頸子強烈甩動弄得有點僵疼。
我轉眼一看,玲姐拉著我手臂,我還沒有完全起身,就帶著我狂奔。
整個過程極短,我被突然拉扯有點神智不清,恍恍惚惚的整個一連串的瘋跑,我被帶去哪裏根本不知道。
恍惚間,我仿佛看見前方有個巨大物體,奔跑中,我甩了甩頭,這才反應過來,我被拉著向石棺跑去。
這一跑,後麵那東西開狂躁起來,發出一連串噠噠噠的聲音,不用想那東西在後麵追我們。
情急之下,玲姐一個翻身跳到了石棺上方,同時用力一甩我整個人被提起兩米之高,隻聽“咚”一聲,我被摔在了石棺上麵。
因為玲姐隻拉我一隻手臂,整個手臂都在疼痛中,特別是關節處,感覺那一下力氣極大,幾乎快給我扯脫臼了。
玲姐也沒管我,隻是注視著周圍,我整個右手臂有些麻,我咬著牙力氣身子坐在棺蓋上麵。
劇烈疼痛傳達著整個臂膀,許久,確定那東西走遠之後,玲姐也鬆了口氣,坐了下來,在這一次跑動中,玲姐似乎不想對付那東西,應該沒打算跟那玩意兒肉搏。
也不是身手什麽的不行,肯定是那東西現在的情況和我們之前想的完全不同,玲姐理了理頭發,手電放在了棺蓋上麵,因為那東西突然襲來,我還來不及撿手電就被拉這狂奔。
透著手電餘光,我看著滿漢淋漓的玲姐,也知道了那東西怕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因為她扯得臂膀是之前被抓傷的那隻手,經過這麽劇烈一扯,傷口裂開逐漸滲出血。
我被疼得“嘶”了一聲,玲姐反應過來,把繃帶弄開又給重新裹了起來,這時我才發現玲姐身上的背包不見了。
剛想問,突然又被手臂上傳來的劇痛給占據全身,話到嘴邊也咽下去了。
玲姐這時話了“你現在不能動也別話,那東西暫時不敢過來。”
我看著玲姐給我包紮樣子,也沒再問。
她給包好後,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那玩意兒根本不是屍體,之前我就覺得奇怪,那個影子為什麽會把屍體放在石棺裏,不是為了關它,而是殺雞敬猴”
“殺雞敬猴?難道被關在裏麵的不是中途被虜走那具?”
玲姐見我沒有懂,就解釋道“關的事中途消失那具,隻是剛剛我們看見那人絕對不是屍體”
“也是,哪有屍體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啊,我又沒死”我半開玩笑著。
玲姐並沒有笑“我的意思是,雖然被關進裏麵的是屍體,但我們看見那人不是,屍體是有通性的,第八具暗中看見人影對屍體“處罰”,就不會再出來了,它們有時候活人還精,所以我們看到那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絕對不是屍體,白點,就是我們看見的那個不是第八具屍體,而是另一種變異的東西”
“至於那人影,也應該對這些東西有一定威懾力,不然也不可能怕成這樣”。
這時我才想起,剛剛躲在冰棺裏,探著身子往外看的情景,因為我被玲姐按在了裏麵,所以她看到了什麽我也不清楚。
“那和我長得一樣的。。人?怪物一樣的東西,還是屍體一樣?是什麽玩意兒?因為腦子裏一團亂,導致我的話含糊不清。
玲姐看了看周圍“不能確定,反正不是屍體那麽簡單,應該和上麵一層一樣試驗的變異東西”
這究竟是什麽試驗場,怎麽什麽稀奇古怪東西都有,之前東西我都能理解和想象,但至從那巨大的人影出來後,事情就開始變得離奇了。
如果正如玲姐的那樣,我們剛剛看到那是人,但是什麽人能在這裏活這麽久,吃什麽,喝什麽?
這時看著地上的線蟲,雖然我和玲姐坐在棺蓋上麵,但玲姐的“驅蟲”技能貌似一點也沒減弱。
難道?吃線蟲?
看著地上密密麻麻扭動的線蟲,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能吧,這蟲這麽惡心,誰吃啊,煮熟了我都覺得發嘔,可我想著這裏的情況,仿佛還是有點相信的。
玲姐沒有話,還是靜靜得看著四周,我有時不能理解,她一女孩有時候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如果不是剛才她拉我那一陣,沒準兒我現在正在那東西嘴裏。
“現在怎麽辦?”我打破了寧靜。
“現在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人,還是什麽怪物,怪物都好辦沒有智商用手段就給收拾了,這如果是人那就不一樣了”
玲姐著跳了下去“我在打個賭,賭這石棺周圍五米之內它不敢靠近。”
著站在下麵在石棺周圍來回走動,“賭贏了?”我臉皮笑了笑,實話這樣的情況下完全笑不出。
玲姐剛想話,突然又嚴肅起來,“我想可能沒有”。話間我看著她望著方向看了看。
黑暗中,站著一個人影,正在不遠處立端端站哪兒,好像在觀察我們。
我緊張起來,拿起一旁玲姐放下的手電,朝那地方照去,這一照我瞬間懵了。
隻見一具女屍站在黑暗中,雙目囧囧有神的盯著我們,這女屍保存太好了,而且離開了冰棺一點也沒影響她。
我腦袋嗡一下,立馬也看出來端倪,這女屍正如玲姐的那樣,跟其他屍體完全不一樣。
玲姐也看出來了,這正是確認存在卻一直沒發現的第八具!
玲姐緊張的完後退了退,背後靠著石棺,摸出一把匕首握著。
我焦慮的喊著“玲姐,這屍體跟其他不一樣,有點不受規則影響!”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出這句話,隻是覺得如果眼前真女屍也是被冰種原蟲控製的,也不可能出了冰棺還能保證屍體不腐爛。
“我知道,這女屍出現得有點詭異,不像是我想象中那樣”玲姐緊張道,從語氣中可以聽出,這女屍的變化已經超出玲姐理解範疇了。
黑暗中,僵持下,女屍沒有走過來,但那雙有神的眼睛依舊盯著我們沒有一絲變化,這讓我心裏很是發毛。
且不還有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不知道在哪盯著我們,現在我們一直認為危險的女屍又出現了,這樣情況無疑非常不利。
現在我手臂還有傷,如果現在那東西出來和女屍“聯手”就算玲姐再厲害也是寡不敵眾啊,這樣想著,我咬著牙,跳了下去,站在玲姐身邊。
玲姐對於突然出現的我,有點詫異,但立馬又恢複冷靜“你不該下來”
我知道她擔心我但又不好穿“我要和你一起麵對,不想和你分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這種肉麻話,但我至少是個男人不能老是躲在女人背後啊。
直到今我才知道當的我是有多麽愚蠢,不僅幫不了別人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玲姐嘖了一聲,擋在我麵前,我當時還心裏一陣感動,可接下來的事讓我徹底絕望了。
隻見女屍和剛剛那東西一樣弓身一躍,跳得極高,然後就是一陣嗖嗖的聲音。
再次看見女屍是在我頭頂,女屍伸出和之前屍體一樣枯柴般的手臂,抓起我的雙膀,“咚”一聲極響,隻見女屍那一落地,把棺蓋結結實實踩了個洞出來,被挾持的我和一起它跳進了石棺裏。
這時,我才想起玲姐那句話,並不是擔心我,而是怕我被女屍當做要挾的籌碼。
這時,我才後悔起來,眼角流出了自己愚蠢的淚水。
“嘣”一聲我被那屍體隨手甩在地上。
隻感覺背後一陣劇痛,是什麽東西紮到了我的脊椎骨,我疼的直叫。
好一會兒,我漸漸緩過來,發現四周黑暗無比,看來已經到了石棺裏麵了,我摸著四周緩緩站起來,但由於脊椎骨的疼痛,我無法打直身體,隻能彎著腰立起來。
這女屍太危險了,懂得察言觀色,並且判斷作出最佳進攻方案,聰明得讓人覺得太可怕了。
想到這裏,我背後又傳來一陣刺痛,這次不是脊椎骨,我感覺後麵有東西在紮我,我疼得往前移了兩步,剛想回頭。
隻感覺前麵好像有人一般,我頓了頓,又是第一次女屍那種喘氣聲響起,這時我才想起我被女屍抓了進來,女屍肯定也進來了。
我這時直發毛,趕緊往後麵退去,可後麵好像有刺似的,又一陣刺痛傳來。
這下咋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站這兒跟著玩意兒同枕共眠?
想到這裏“啪”一聲打了我自己一耳光,我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漸漸往女屍逼近,心想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大不了拚了命幹一架,就算被弄死我也要卸它一胳膊。
想著這裏,自己也給自己壯了壯膽,我大膽得走了過去,心想萬一活了,咱倆對著幹,咬也要咬兩口。
我走了過去,喘氣聲依舊,隻是過了一段時間,這女屍絲毫沒有蘇醒的表現。
我定了一定,憑著感覺靠了過去,這女屍怎麽感覺跟抓我進來那具有些不一樣?
這時我摸了摸女屍身體,一模滿手粘液,隨之而來的是陣陣惡臭。
這屍體好像開始腐爛了,一想起石棺自毀,這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心想,還好這裏麵有腐蝕溶液,不然我一個人怎麽打的贏這種怪物。
正當我想鬆口氣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麽。
不對,不對,不對!
我心理連著喊了三聲,這裏既然有腐蝕東西液體,怎麽我會沒事,明這屍體早就開始腐爛了啊。
這時我才想起,之前被關進石棺的屍體。
同時人影打開石棺關屍體的畫麵在我腦海裏呈現,心裏一震。
這不是第八具屍體!而是之前被關進來,中途消失的那具。。
我心裏暗叫一聲不好!
一轉頭,隻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我麵前,對著我猙獰的笑著,兩隻瞳孔裏並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