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了一具
“我去”我大叫一聲,向後麵退去。
玲姐似乎已經作好了準備,我還沒有伸出腿,她就扔出了匕首,劃過我的臉頰。
而“臉”反應更快,在匕首接快要接近的時候,瞬間移走,因為隻是一晃,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張“臉”似乎長了腳,而且速度快得離奇,玲姐的匕首“撲”了空,插在地上。
玲姐嘖了一聲,明顯是對於臉的速度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她立馬又抽出一把,反手握著,警惕的看著四周。
我一看這架勢,立馬去抽插在地上的刀,我握著刀柄用力一拔,卻沒想玲姐力氣極大,刀刃深深插在石磚裏,沒拔出來。
我一看雙手握著,來回搖動,感覺有點鬆動了,然後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由於巨大的慣性作用,我整個人往後倒去還滾了一圈。
我站起身來,看著手裏的匕首,上麵還插著幾條線蟲扭動著,我也沒多看,立馬向玲姐跑去。
玲姐緊張的看著周圍,我背靠著玲姐,學玲姐模樣反握匕首。
周圍一時寂靜,沒有一點響動,氣氛也緊張起來,在那一段時間裏,我甚至完全聽到的就是自己心跳聲。
緊張,非常緊張,因為玲姐保持那個動作很久了,一點沒有變化,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敢動。
也不知道多久了,玲姐放鬆了警戒,周圍還是很靜,靜得有些可怕,也許是太緊張了吧,我手心開始出汗了。
“那東西呢”?對於太靜的周圍讓人覺得有些詭異,我就想些什麽打破寧靜。
玲姐似乎也放鬆了些“應該是跑遠了,至少我剛剛那一下,它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來了”
玲姐完把匕首別進了腰間袋子裏。
我看著把手中匕首遞了過去,她沒看我道“你拿著,以防萬一,這裏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開始超出我掌控範範圍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她口中所謂的掌控範圍是什麽就接著道“那個,掌控範圍是什麽意思”
玲姐回頭看了看我,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我問了個極度弱智的問題。
她看了看又轉了過去“以後你會明白的,你隻要知道你現在的所做的任何決定動作已經不是代表你一個人了”
對於這句話我始終沒弄懂,就好像她能知曉我未來,但卻不能破,就像老話的際不可泄露。
“那屍體。。那臉是什麽,為什麽還能跑啊”我換了個問題,不是因為我好奇,而是這裏太過於詭異,因為她留了一把刀給我,還什麽情況無法掌握了。
其實我明白,這句話潛在意思是,之後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如果出現她意料之外的變故。很可能她無法保護我,那麽反過來,我就必須自己保護自己。
想著我握著匕首又緊了幾分,玲姐擺了擺頭“我也沒看清,那東西異變得很是離奇,不可能一張皮都能跑,除非。。除非有什麽東西在控製它,就像一台遙控車在上麵給它綁個逼真麵具,然後開車到處遛彎,不知道的以為臉在地上跑”
我聽著皺起了眉頭,意思是這“臉”是死物,隻是有人在背後操控它,然後被我們發現以後把它操控著離開我們視線就行了。
那綁著是什麽東西,這速度比起遙控車可快得多啊。
背後又誰在操控呢,這裏除了我們好像也沒人,我想了想,突然瞪圓了眼睛。
誰這裏隻有我們倆人,我頭轉過去看著本該出現第八具屍體的位置,還有。。還有玲姐的那具至始至終沒有見過消失的屍體。
想到這兒我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想象一下,當你以為隻有你一人的房間裏,在這裏你生活,睡覺,但卻不知道這房間裏還有一個人躲在暗處靜靜得觀察著你,而且這還不算是人。
這屍體出現變異已經是意料之外了,這屍體居然還有“智商”,能夠使用什麽高明的手段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太讓人膽寒了,就如之前的冰種原蟲,使用一個詭計就差點要了我命,這還是發生了異變得屍體,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玲姐似乎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她皺著眉頭看著背後的屍體。
突然發現了什麽,緊張得走過去,她數著被挖開的屍體,數了一遍又一遍。
當她數完地四遍的時候神情非常緊張,朝我吼道“快過來!這裏少了一具”
我因為消失的屍體,讓我有些害怕,就站在了原地,被玲姐這麽一吼,出竅的魂兒歸位一樣回過神來。
我跑了過去,看著眼前冰棺裏,雖然冰棺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裏麵屍體不見了。
“怎麽回事,又少一具?”我害怕的問道。
“剛剛我就覺得不對勁,沒想到少了一具,千萬注意周圍,別亂動。”玲姐緊張道。
我一想著還得了啊,從來沒遇到過這麽詭異事情,玲姐把匕首抽了出來,開始警惕環顧四周,那神情就像怕什麽東西突然竄出來。
“現在還不知道這玩意兒想幹什麽,如果隻是單純嚇我們那倒還好,如果對我們起了興趣,那麻煩就大了,之前隻是不知道這屍體異變情況,現在看起來智商已經不低了”玲姐道。
我腦袋已經開始混亂了,從剛開始的壁畫,線蟲,女屍,冰種原蟲,再到現在有智商的屍體。
真的,我都懷疑我在做夢,而且做的是長篇大論的噩夢。
周圍還是非常靜,沒有任何響動,靜得來整個石室仿佛就我倆人,但這不就是那玩意兒的手段嗎?
讓你放鬆警惕,然後趁其不備一舉拿下,我心裏暗暗罵了一聲,這該死的東西還懂孫子兵法?
玲姐回過頭來對我“把手放在我腰上”
我臉一紅,但立馬又消失,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搞不好出一步差錯了倆人都得死這兒。
我伸出手把玲姐的腰攔在自己懷裏,不知道為什麽一瞬間就有了安全感。
玲姐繼續道“我們必須得去找它,這樣太被動了,如果一對一我還有勝算,但兩人在明,它玩點陰招隻怕我們接不住”
其實我心裏明白我拖了玲姐後腿,剛想表達歉意,卻看玲姐緊張的表情,又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倆人就在黑暗中摸索著,沒有任何方向性的,玲姐移動著同時帶動我緩緩移動。
我想四周看了又看,望了又望,始終沒看到什麽東西。
就在十幾步之後,前方出現一個巨大黑影,因為黑暗中僅憑手電發出光亮很難看清一個東西,但憑感覺前方絕對有一個大的東西。
我和玲姐幾乎同時發現,站在原地楞了楞。
“什麽東西”?我問道。
玲姐把手電往裏照去,觀察了一會兒“似乎是一個棺槨,有點黑,看得不是很清楚”
“那要不要過去瞧瞧?”
玲姐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們保持相同的姿勢,朝黑影走去,速度明顯加快了一些,但還是異常謹慎。
走近了一些,這才看見一個巨大的石棺出現在我眼前,石棺高度已經有一個成年男子那麽高了,比起玲姐也是高出半個腦袋,棺槨是完全用石頭做出來的,整個棺身沒有一點其他材料。
對於突然出現這個石棺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就好像房間裏突然出現一個東西讓你不知索然。
玲姐圍著棺槨周圍走了一圈,我這時才發現整個棺槨非常長,已經足足有十米了。
這麽長的棺材用來裝什麽?難道那時候的人都這麽高?十米?
但我一想可能事情沒這麽簡單,或者我希望這麽簡單,至少是一具正常的棺材,別再蹦出什麽怪物出來,可這十米長的棺材,裏麵裝的不是人就是怪物啊。
玲姐圍著棺槨饒了一圈,仔細打量著什麽,突然她想到了什麽“這棺槨應該一直在這裏,棺身上麵沒有任何花紋和文字,明可能隻是普通棺材,但這長度有點離奇了。”
我沒有話,但用力點點頭,表示讚同,這棺材確實長得不像話。
玲姐閉著眼睛像在思索什麽,良久隻見她兩個字“開棺”!
我有些害怕,害怕的是裏麵萬一蹦出個怪物怕不好收拾啊。
“玲姐,萬一裏麵有什麽東西,我們又不了解情況,打開裏麵是屍體都還好,萬一是個什麽怪物。。”
“裏麵有可能是是我們找的那具屍體,我想可能是因為第八具出現屍變的情況跟其他有點不一樣,所以實驗者就特意打造了這副棺材來關它”
我抿抿嘴,看著她,她繼續道“再者,如果出現其他東西,不定對我們還有什麽幫助,畢竟暗處還有個東西,況且如果屍體真的在裏麵,我還更好收拾它”。
我必然會被玲姐服,隻是這棺槨這麽大,怎麽打開啊,我疑惑的問玲姐。
玲姐沒有話,恢複到了最初我見她的神情,隻見她麵無表情把匕首刀尖刺進了棺材蓋和棺身縫隙位置,沿著縫隙一路劃走,隻聽刀刃和石頭摩擦的聲音“滋滋”作響。
玲姐握著匕首饒了一圈最終挺在原地,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
突然她一手掌著棺蓋,用力一抬,隻見棺蓋和棺身隻見縫隙漸漸變大,棺蓋正在被開起,這時,我發現從棺材裏冒出一絲綠色氣體。
也就一瞬間,玲姐突然撒手,棺蓋又合上,隻聽她輕輕的嘖了一聲,拉著我朝後麵跑了幾米遠才停下,我一看那氣體就有點不對勁。
玲姐把手拿了下來“沒想到這石棺是這麽設計的,看來不用開了”
“剛剛那是有毒的氣體?”我問道。
“氣體?,什麽氣體。”
“就剛剛你開棺的時候跑出一點點綠色的氣體啊”我解釋道。
“哦,這氣體沒什麽,主要是這棺蓋的重量”玲姐回答道。
重量?我有些疑惑“太重了嗎?”
“太輕了,輕得讓人覺得不對勁,果然裏麵有玄機,如果我沒猜錯,剛剛我起棺的時候,蓋下麵有個機關樞紐用一根線連著棺材裏麵,隻要有人打開並且讓線甭直,裏麵就會把石棺夾層裏的腐蝕溶液放出來,腐蝕掉裏麵的東西,也難怪這石棺這麽大,是有夾層的,裏麵全是用來腐蝕內棺的溶液。”
“看來是不想讓我們發現裏麵的東西啊,或者裏麵裝的東西是我們無法解決的”
“就好像一個密封盒子裏裝著某種病毒,一旦暴露在空氣就會被揮發掉,瞬間讓人感染病毒。”
“那這麽恐怖的東西,為什麽不直接把它銷毀呢?”
玲姐沒有回答我,那神情就像我明知故問一樣。
“難道,難道又是戰爭需要”?我突然想到。
“你還不算弱智,戰爭需要無意間製作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但又無法掌握,所以把這東西關進了石棺裏,想留給後人,至於你的綠色氣體,我沒去注意,但其實是給開館人一個警告,讓他們遠離石棺。這相當於一個選擇,應該當時製造這棺的人有特殊開棺方法又能保證裏麵東西完好無損。二來又能保證人身安全,如果錯誤開棺,則會放出綠色氣體警告你,同時又把裏麵的東西腐蝕掉,保證開棺人的安全”玲姐回到道。
我去,還這麽人性化,那當時組織實驗者的人也不算完全沒有人性。
突然我想到什麽“既然你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又拉著我跑,搞得我莫名緊張”
玲姐白了我一眼“這棺材我知道要自毀,可我們並不知道自毀方式是什麽,萬一裏麵全裝得炸藥,一開蓋,引線一燃,bng,我們全變成非洲佬”
我看著她嘴巴嘟起來,了一聲bng的樣子很可愛很好笑,我不禁笑了起來。
玲姐沒理我“石棺裏麵現在已經毀了,開不開已經沒所謂,隻是不能確定裏麵東西毀沒毀,二來不確定那具屍體是否在裏麵,現在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玲姐正想朝著石棺走去,突然一聲沉悶聲音響起,一時間我以為是棺材裏發出的。
可我看見玲姐表情我就知道又出了什麽事了,玲姐想也沒想拉著我手發瘋似的狂奔,隨便找了一副冰棺躲了進去。我剛想問出了什麽事時候。。
發現玲姐的表情有些變樣,又是一聲悶響,隻感覺整個石室都在搖晃。
在黑暗中,我隱約看見前麵站著一個巨大的身影,而身影足足有十米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