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大結局一
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摳根問底的細問,陳貴妃猛然怔住,隨後,更加惶恐的低下頭。
“我,因為,我見五皇子相貌出眾,一時糊塗,便在他杯中下了藥。”
語無倫次的話讓楚言之認不出嗤笑出聲,
楚義之嚇了一跳,抬起頭,怒視著他。
楚言之卻是如未見到,別開了眼。
“相貌出眾,還很年輕是不是?”皇上眯起眼睛,話語中滿是危險的味道。
陳貴妃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反問,一時間怔住了,不敢在說話。
“父皇,這件事,兒臣真的是受人蒙蔽的。“楚義之還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哈哈哈哈。”皇上忽然大笑了起來,笑的眼角都掛上了水珠,隨後,滿良悲涼的看向五皇子。
“將陳貴妃處死,五皇子楚義之……關入大牢。”
說完,轉身離去。
楚義之睜大了眼,怔在原地,一時間竟是回不過神來,嚇了一跳,想要繼續哭訴,但是皇上卻已經走遠了。
“五弟真的好興致啊,父皇的女人,你也有膽子染指。”楚言之沒有離去,上前幾步,譏誚的看著楚言之。
“是你,你這個混蛋。”楚義之赤紅著眸子,怒視著他。
“混蛋?難道你不混蛋,和自己的後母勾搭不清,還真的,重口味啊。”
重口味這句話是他和沈雲錦學的,隻覺得好玩兒,但是現在覺得,用在楚義之身上,還真的合適的不得了。
“父皇的身子沒事。”看著楚言之積即將離去的背影,他忽然開口。
楚言之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輕笑:“不,你的藥那麽管用,怎麽會沒事呢?”
楚言之笑道,隻是那笑,卻是異常的滲人。
楚義之看著他,瞳眸大睜:“你知道?”
楚言之沒有回答,嘴角的笑意越加莫測了。
“所以,你也有心弑君,楚言之,你怎麽這麽可怕?”
“我可怕,哈哈,給父皇下藥的不是我,睡父皇女人的也不是我,楚義之,到底誰才是可怕的那個?畜生做的事,你都做了。”
楚言之繼續刺激著他。
這麽長時間的布局,他沒有讓他失望,果然,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人性。
因為猜測害怕,做了那麽可怕的事情,知道最後,沒有回旋的餘地。
“你以為這樣就能搬到我嗎?”楚義之忽然笑了出來,看著楚言之,麵色陰森可怖。
楚言之嘴角笑意漸漸淡了:“什麽意思?”
楚義之沒有回話,隻是嘴角的笑意更詭譎了,讓人不寒而栗。
隨後笑著被侍衛壓了下去,不再和楚言之多說一句。
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裏,楚言之眉頭緊鎖,總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麽。
半晌,大步離開,去了皇帝的寢宮。
不同於剛剛的精神,寢宮裏,皇上的身子好似忽然被抽空了一般,臥在床榻上,不斷的咳嗽著,好似要把肺都刻出來一般。
楚言之大步上前:“父皇,您沒事吧?”
聽著擔憂的話,皇上苦笑一聲,隻覺得自己悲哀不已。
自己最最疼愛的皇子啊,居然會這麽對自己。
“老了,身子不如從前了。”
楚言之站在床頭,麵色很是糾結,似乎在想著什麽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麽了?”看著他的變色,皇上察覺出了什麽。
楚言之張了張嘴,有些猶豫,但是最後看向皇上蒼白的臉還是止不住開口了。
“父皇怕是……中毒了。”
皇上麵色一楞:“中毒?”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年歲大了,所有受了傷,也不好恢複了,但是此時卻被告知中了毒。
“可是,朕沒有中毒的跡象。”皇上不解的說道,隻覺得,傷勢未愈而已,隨後,他看向楚言之:“你怎麽知道的?”
楚言之輕歎一口:“剛剛聽到五弟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問了太醫,經兒臣提點,太醫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能是,中毒。”
皇上沉默了,半晌,悠悠啟口:“你的意思,五皇子給我下了毒?”
楚言之沒有回話,抵著頭,不語。
皇上忽然笑了起來,笑的悲嗆淒涼。
“朕還能活多久?”他閉上眼,聲音淡淡。
他沒有問自己能不能好,而是問的,還能活多久。
這句話,讓楚言之有些詫異:“父皇,您放心吧,你會好起來的。
聽著他安慰的話,皇上搖了搖頭:“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瑾瑜,若是一開始解毒,也許還有機會,但是,已經這麽久了啊,連太醫都看不出來的毒,會是那麽簡單的嗎?”
楚言之啞然,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說,微微擰眉,半晌,還是沒有說話,低頭不語。
“出去吧。”
聽著那蒼老的聲音,楚言之愣了一下,隨後走了出去。
徑自出了宮,直接去了容王府。一路上,都是沉默不已。
容瀾的書房裏,楚言之眸色有些遊移。
“怎麽了?”容瀾看向他說道。
楚言之搖了搖頭:“你猜的不錯,他去了,現在被關在牢裏了。”
容瀾沒過多的表情,點了點頭:“嗯,關在牢裏隻是開始,不讓他出來才是最終目的。”
不過是關進牢裏了,又能如何,保不齊還會出來。
“那毒,真的無解嗎?”楚言之躊躇了一會,開口。
“西疆劇毒,無色無味,也無解。”容瀾涼涼的說道:“怎麽,心軟了?要知道,楚義之下毒的時候,你也是知情的。”
他們沒有弑君,但是卻是默認了這件事。
楚言之身子微晃,有些站不穩。
“不過,這不是你想看到的?”
楚言之閉上眼,眉宇間滿是痛苦的神色:“我……想要報仇,但是,看到他真的要死去,那種感覺,真的……”
最後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知道,容瀾懂。
“難道報仇不是一命換一命嗎?”容瀾看向他,隨後輕歎一口:“隨你,隻要,你坐上這皇位就可以。”
楚言之看向他,眸色有些涼:“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讓我登基,然後你去救沈雲錦?”
他忽然有些憤怒了:“你們有沒有替我想過,有沒有想過我到底想不想要這個皇位?”
聽著他歇斯裏地的怒吼,容瀾沉默了,目光依舊薄涼的看向他。
“那你想怎麽樣?這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的,一開始,你選擇了走這條路,現在說後悔,不覺得太晚了嗎?”
楚言之聞言一愣,目光呆滯的看著他,是啊,這一切都是自己選的,現在他又能去怪誰呢?
“我知道了。”他聲音淡淡,說完,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有些搖晃的背影,容瀾不忍的歎了一口氣。
他也不想這麽強硬,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了後退的機會,隻能繼續向前。
他很早就和他說過,這條路,很難走,布滿荊棘,還會手染鮮血,。
敵人的,和……親人的。
但是能不能走出來,就看他自己的了。
不去想他,容瀾繼續拿起筆在桌上的信紙上寫著什麽,最後,將信紙拋出窗外。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腳落裏竄了出來,接住拋出來的信紙,隨後身子一閃,越出了院子。
“阿錦啊,很快,我就來了。”
楚國形勢波雲詭譎,夏國卻是一片祥和。
沈雲錦一如往常的坐在院子裏發呆,這仿佛就是她每日的消遣的。
“娘娘,用膳了。”
身後,一道巍巍顫顫的聲音響起,讓沈雲錦眸色森冷:“你叫我什麽?”
雪兒身子猛地一顫,隨後淹了一下口水,繼續說道:“娘娘。”
“嘩啦——”
桌子上的杯具被盡數揮落在地,嚇得雪兒猛地跪在地上。
甚至於,膝蓋下還有一塊破碎的瓷器、
鮮血,染紅了地麵。
“我不知道景禦珩說了什麽,以後要是還敢這麽叫我,以後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沈雲錦看著那渾身戰栗,褪下,滿是鮮血的女子,眸色有些不忍。
“還不出去。”她嗬斥道,轉過頭,不忍再看。
雪兒嚇了一跳,連忙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沈雲錦身子一下垮下了,隻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最後,她咬了咬牙,目光堅定了一下
再等等,等自己的傷徹底好了,就有機會逃出去了,她絕對不會嫁給景禦珩的。
沈雲錦眸光不經的向四周掃視了一圈。
雖然看不到,但是她知道這院子外麵,有不少人在看著她。
景禦珩,始終是對她不放心的。
看來,自己似乎要換了法子了。
想著,她站起身,走出了院子。
主院裏,景禦珩正在和幕僚說著什麽。
神色緊繃,似乎很是也嚴肅。
沈雲錦進了院子,便是透過窗欞看到這麽一幕,擰眉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聽到腳步聲傳來,景禦珩轉過頭,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抬手揮了揮,示意幾人下去,
那幾個幕僚見狀皆是怔住了,似乎沒想到這個時候,景禦珩居然叫他們離開,還有讓他們很是震驚的就是。
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居然笑了,而且看,笑的那麽隨意柔和。
幾人愣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剛走出麽口,就看到院子口處站著的女子,紛紛明白了景禦珩的異常。
都說太子對府上的一個女子疼愛的很,對景禦珩頗為了解的他們聞言都是嗤之以鼻。
皆是以為這是那女子為了虛榮,自己自誇自說的,但是今日,看到景禦珩的態度,想來傳聞不嫁。
“怎麽來了?”景禦珩走到她身前,默了一會,說道。
“怎麽?我不能來?”沈雲錦挑眉說道,。
景禦珩蹙眉,覺得自己好像說錯的什麽,隨後搖了搖頭。
“可以,這府中,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他們在談事情的時候,院子外是有侍衛看守的,旁人不能進,但是他吩咐過,在這府中,沈雲錦想要去哪裏都可以,不許阻攔。
待沈雲錦如待他一般,所以,她剛剛才能那麽輕易的就走進院子了。
沈雲錦聞言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似乎在笑他的傻勁兒。
景禦珩見她笑了,又是一愣,自從來了夏國,已經快一月,都沒有見她笑過,甚至沒有出過院子。
這一舉動讓景禦珩大喜過望。
“那個,還沒吃吧。”景禦珩想了想,說道。
“嗯,沒呢。”沈雲錦輕聲說道。
景禦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和沈雲錦接觸,更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麽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話,一時間也是受寵若驚。
堂堂一國太子竟是有些不語塞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那……去前廳?”
之前沈雲錦用膳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裏的。
沈雲錦點了點頭。
景禦珩心中滿是喜色,嘴角也止不住掛上笑意。
太子府中,眾人看著走在一起的二人,皆是詫異不已。
詫異之後,是濃濃的欣喜,府中的人都知道,這位姑娘,脾氣不怎麽好,尤其是對待他們殿下。、
一開始他們還頗有說辭,但是在太子的幾番整頓之下,也沒有人敢說什麽了。
但是第一次看到二人這麽和諧的走在一起,隻覺得,真的相配的不行。
男才女貌,好不想配。
前廳,二人坐在一起,吃著飯。
景禦珩有些感歎,上次和她坐在一起,還是子啊楚國將軍府的時候,還是自己死皮賴臉借著受傷的由頭留下的。
“這些都是之前我看夏羽給你做過的,應該是你喜歡的。”景禦珩試探的說道。
對於她的喜好,聽夏羽說過的意思,好像是比較喜歡吃肉。
沈雲錦嘴角一勾,點了點頭。
景禦珩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雲錦胃口不好,沒有吃多少,不多動了幾筷子,就停下了。
“景禦珩,我們聊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