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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吵架

  白老大夫見白老夫人這個樣子,便重重的哼了一聲,“你怎麽管的家?那餘家姑娘來家裏讀書,是花了錢了,她一個孩子能吃多少?十天十兩銀子,你還說人家是打秋風的,這是小娃娃她爹不知道,若是知道,會怎麽看我們白家?咱們家可是因著他們家才得了聖上的嘉獎,我這條老命才撿回來的!”


  這話可是惹惱了白老夫人,她騰地站起身,一邊掉眼淚,一邊控訴道:“我不會管家,你便自己來管就是了!這麽多年,你何曾管過家裏的事情?你知道家裏有多少下人?每月要發放多少月錢?白家這些親戚在家裏住著又要花用多少嗎?杏林閣每月進賬多少?大郎二郎在外頭做官,每年各方打點孝敬要多少你又知道嗎?三郎在各地跑生意,為了藥材常常到邊陲地區去,你又問過管過嗎?四郎雖是在跟前了,可這個年紀還未說親,一沒有功名二沒有成就,連進太醫院的名額都被你讓出去了,我不知所謂!我這幾十年的心血,都是花費在狗身上去了!”


  白老夫人的一連串質問,將白老大夫直接問住了,似乎還想爭辯幾句,但又十分理虧,最後囁嚅了幾下嘴巴,還是坐下沒說出什麽來。


  可白老夫人卻是哭得收不住了,見白老大夫心虛,她便更是氣盛,“為了一個不知哪裏來的鄉下丫頭,你便大半夜的朝我發火。初見麵時你一出手就是一塊玉玨,那玉玨可是你貼身帶了三十來年的東西了,說送就送了,連若千小時喜歡跟你討你都不肯給,卻白白給了別人家的丫頭,就換了一塊破石頭回來,現在還將破石頭當寶貝,別人看也看不得摸也摸不得了!你的心裏哪裏有半點記著這個家?記著我?你就記著你自己,記著你的天下百姓去了!不是當官的名,還操著當官的心,我不知所謂,你又知道什麽?”


  白若千見祖父被訓得抬不起頭來,便想從中勸和,誰知還沒開口,白老夫人的火力便往他身上來了。


  “老的是這樣,如今小的也是這樣,一個個的胳膊肘往外拐,這麽不喜歡家裏,以後隻管住到外頭去,還回去做什麽?都出去好了!留我一個老婆子還清靜!”白老夫人的眼刀子掃過白若千與白少東家。


  白少東家見失態不妙,感覺認慫,終於在白若千與白少東家的輪番哄勸下,白老夫人才收了淚,坐在一邊嚶嚶嚶。


  白老夫人沒嚶完,幾人也不敢走,直到天快亮了,白老夫人哭累了,將白老大夫幾個趕出院子,幾人才鬆了一口氣。


  餘魚住的錦繡堂離白老夫人的熹元堂遠,加上餘魚起得不算早,所以不知道這些。


  不過倒吃早飯時,餘魚還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同。


  比如從前早飯都要忍冬自己去廚房拿,還得趕早去,不然拿不到兩個人的量,而今早起來,有兩個婆子不僅早早的送了好幾樣吃食來供餘魚選擇,還賠禮道歉說了好些客氣話。


  大約就是在說從前廚房各處事情多,大家都是一時忽略,叫餘魚受委屈了,希望餘魚不要計較之類。

  餘魚當然不會與這些人計較,他們不過是看著上頭人的臉色在做事,上頭對誰沒有好臉色,他們便會更加沒有好臉色而已。


  與他們計較有什麽用?


  再說,每天事情那麽多,用來計較這些,實在是太浪費了。


  餘魚也客氣了幾句,說著客氣話,兩廂都十分高興,吃過早飯餘魚便打算去上課了。


  可那倆婆子卻不肯走,直說要送餘魚去文思堂才走。


  一邊說著就一邊要搶了餘魚的書箱,準備送餘魚去上學。


  餘魚沒有要人貼身伺候的習慣,最後堅定的拒絕了這倆婆子,讓倆婆子自去做自己的事情,還順便從身上摸了一把大錢賞了兩個婆子,兩個婆子應該是粗使婆子,少有油水,見餘魚出手一點也不像普通農家孩子,言語之間的恭敬就更是明顯了。


  不過餘魚不肯要她們伺候,她們也隻得嫉妒的看了看忍冬,然後退下了。


  這兩日餘魚在研究駐顏膏一事上好不容易有點頭緒了,所以一到文思堂上課,餘魚便又悄悄拿出一遝藥方子出來,這些都是她這些天研究過後,不斷改進的方子。


  昨日琢磨出來的新方子還沒實踐過,不知能不能煉成駐顏膏,反正之前研究的都失敗了,想要改進藥方子,不叫使用的人臉上掉皮或是掉那麽黑乎乎的東西,就勢必會影響藥效,可餘魚又不想藥效太差。


  不用四天就叫人換了一張臉一般強勁,但是也不能十天半月才見效,那見效太慢了,也不合適。


  這幾日餘魚一直在嚐試怎麽把握這個度,可是這駐顏膏本就是經過試驗多次才成功的,如今去掉其中一味藥,要換成別的藥來替代,這換成什麽,餘魚已經琢磨好幾日了,也還沒琢磨出來。總之,不是這個有問題,就是那個相衝突。


  正埋頭沉思呢,忽然陳先生走近餘魚的課桌,拿著戒尺敲了敲餘魚的課桌,說:“餘魚,這個問題,你來答一下。”


  餘魚一臉懵,啥?啥問題?剛剛問了問題?

  環顧四周,卻見大家都瞪大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餘魚慌張的看了看左邊的白梧與後桌的王綺芸,白梧立馬明白餘魚是沒聽到先生的話了,於是用手捂著嘴,小聲的向餘魚複述了先生方才的問題。


  “先生問,雉兔同籠,三十五頭,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餘魚剛聽清題目,還不待答話,陳先生的聲音又響起了,“白梧,下個問題便問你,你且莫心急。”說完又敲了敲餘魚的課桌,“你且答來!”


  “12兔,23雉。”餘魚毫不猶豫的回答。


  陳先生撚了撚他不太長的胡子,點頭嗯了一聲,但沒說叫餘魚認真聽課之類的話,隻繼續問了一個算學問題,叫白梧起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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