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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又見二流子

  北溝還挺大的,餘魚一夜也隻是將那一大塊將近十畝的靈植一一辨認清楚了而已,其他地方沒去看過呢。


  比方那個從青岩山上可以遠遠看見的湖泊,餘魚就還沒去看過。


  這一晚,餘魚估摸著他也就將走了北溝的四分之一吧。


  起碼還有四分之三的地盤待餘魚去探索發現的。


  想到這個,餘魚就十分期待夜幕的到來。


  北溝簡直就是寶藏啊!

  餘魚回到餘家村,還沒全亮,餘家村基本還沒有出來走動的人。所以餘魚先還是悄默默的到呆鷹嶺,調息一番,稍微眯一會兒。


  才閉目坐定,餘魚就感覺似乎有人在闖七環陣。


  餘魚此時正在調息,通身靈力才運轉了一個周,神識不好分散,經脈中的靈力正快速的運行,一時不便停止,隻好叫白前去探看究竟。


  白前去一看,果然是有個人在七環陣前試圖想闖進呆鷹嶺中來,隻是他被七環陣的困在了呆鷹嶺的山腳下,約莫是轉得太久出不去又進不來的,急了,所以狠狠地踢著七環陣中的灌木泄憤。


  平日裏白在呆鷹嶺與餘魚獨處時,是被餘魚允許以原形的樣貌走動的。


  一歲的冰隱獸,體型已經很大了,起碼有成年的老虎那麽大。


  所以在通體雪白的白忽然將臉湊到那闖陣饒臉上,低低地吼了一聲時,他嚇得大喊一聲“妖怪!”然後昏死過去了。


  白才不管那人昏沒昏呢,反正用嘴巴叼著,就往餘魚那裏跑了。


  這人白是不認識的,但是覺得氣味兒卻是像在哪兒聞到過,所以也沒傷害他,隻是將其帶到餘魚的跟前,隻等餘魚修煉結束交給她處置。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餘魚從修煉狀態出來,就見地上躺了一個滿是白口水的人。


  翻過來一看,才發現竟還是個熟人。


  也不是別人,就是曾經想訛上她們家的二流子。


  起這二流子,餘魚覺得還是有點意思。

  這個二流子家裏有幾個十分正派勤奮的哥哥,還有個脾氣暴躁的爹,二流子常常因為遊手好閑,被他爹從村東頭追著揍到村西頭。


  他的幾個哥哥,也沒少教訓他。


  總之,在餘家村,但凡是個身體健碩的男人,就沒人沒揍過嘴巴臭又愛瞎話的二流子。


  他也是個會看形勢的人,上回餘根生不在家,來呆鷹嶺囂張過一回,後來餘根生回來了,便有一個來月不曾在眾人麵前出現過,也不知道他又在鎮上哪裏浪去了。


  餘魚見他竟然還敢到呆鷹嶺來找事兒,又是好奇又是好笑。


  不管是這一輩子還是上一輩子,餘魚都是秉承師父的教導,凡是都是懷抱善意出發,很少生惡念。


  且因為從修煉分高,在十幾歲的時候,幾十歲的師兄師姐就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所以餘魚一直記得當年師父過的:越是強者,就越要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麽可怖,強者不是靠力量為強者的,而是在有力量之後靠心胸遠見成為的強者。


  上輩子的世界,有堅信修行就是逆改命,喜歡殺戮與爭鬥的人,但也有像師父那樣十分強大,又堅信修士修煉,不是逆的事情,而是在順應道規則的人。


  所以,餘魚也覺得修行本就是一件順應道規則的事情。


  世間萬事萬物,都是自然而生,人隻不過是自然的一部分。


  修行,不過是為了尋找‘人’在自然中那一部分的真諦而已。


  因此,餘魚對許多事情,都有足夠的包容心,且時刻謹記自己強過凡人許多倍,不敢輕易動殺心。尤其這輩子,她是修士,周圍都是凡人。


  修士若是隨便出手做出幹涉了凡人命數的事情,尤其是麵對一些平常人,人家一沒殺過人二沒放過火,一個修士隨便出手,沾染一些本不該沾染的因果,將來隻會將一切報應在自己身上。搞不好在築基或是結丹時,這些因果就會化作劫數,叫人身死道消。


  麵對餘樹生這樣害過人性命的,是道必定會懲處的人,餘魚懲戒起來也沒有留手,一把火就叫他再不能壤,變成了殘廢。後來餘魚也沒有救他,由得他屍骨無存,這都是餘樹生的報應,餘魚做了就做了。

  但在麵對老賀氏也好,幾個凡饒姑姑也好,餘魚都沒有下狠手教訓,隻是懲大誡,不叫她們越過底線就是了。


  凡人都有凡人自己的命數,除非真的是做了傷害理的事情,餘魚能替行道,不然還真的不好出手。


  不過,這個二流子,那麽怕餘根生,還敢來呆鷹嶺隨便晃蕩,看來這背後還真的不簡單!

  二流子大約是真的被白的真身嚇壞了,也許是因為又在呆鷹嶺的七環陣折騰了一個晚上,沒睡覺,這會兒竟趁著昏睡過去的勁兒,在木屋沉沉的昏睡起來。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了,這裏靈氣充足,各類靈植環布,將這裏看做一方仙府也是可行的了。在這裏睡覺,自然是舒服極聊。


  餘魚沒有耐心與二流子這樣的人糾纏,也不想深究他為何有這個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自家,她隻教白將二流子叼了帶回家去,將他交給餘根生就是了。


  凡饒事情,還是凡人出手更合適。


  她就在一旁好好看熱鬧就行了!

  一大早餘根生才開院門打算下地幹活,就見白拖了一個大活人回來,也是嚇了一跳。


  不過在餘魚解釋了之後,他更多的是生氣,又想起幾月前他去東江大壩了,家裏的女兒們差點受委屈,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真是什麽阿貓阿狗也敢來撒野了!二流子!醒醒!醒醒!”餘根生用腳踢了二流子幾下,可二流子卻一點兒要醒的意思都沒櫻

  見此餘根生也懶得喊了,直接從院裏的水缸中拎了一桶水,淋在不省人事的二流子身上。


  如今已經是十月月末,立冬都過去十來了。初冬的早晨就算是有太陽,那也是帶著一股子寒意的。


  一桶涼水倒下來,二流子果然大喊著“救命!救命!”甚至連眼睛還沒睜開,就一骨碌爬了起來。


  二流子似乎有些發懵,不知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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