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這是什麽神仙地方
如今呆鷹嶺上的赤金竹已經長了好大一片,白的空間裏,也多的是這種沒什麽用的廢法器,若是用壞了,隨便再找些出來重新熔了打一套就是了。
除了飛劍,餘魚還弄了各種作用藥粉藥膏,什麽防蛇蟲鼠蟻的藥粉、止血鎮痛的藥膏之類,還有一些解毒丸。
待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餘魚便假借在呆鷹嶺煉藥為名,悄悄帶著白往北溝去了。
餘魚駕著白,從北溝上麵的大岩石上,安穩的降落下去。
這岩壁又陡峭又濕滑,且約莫有四五十丈高。若是沒有白在,餘魚估計今晚她就是下來都費勁兒。
一下到北溝下麵,餘魚才發現在穀上看到的景象與深處穀中看到的是兩回事。
在上麵往下看,是根本看不出這山穀內裏竟內藏乾坤的。
餘魚散開神識一掃,發現靠近崖壁這一圈,也就是北溝的最外圍一圈都是枝繁葉茂的大樹,這裏的樹基本比青岩山的樹長得高大一些,從北溝上麵往下瞧還不顯,這一到北溝裏麵,餘魚立馬發現這裏的不凡。
再往裏走了三丈左右,高大的樹木便沒了,那些樹倒像是北溝的防護圈似的,裏頭都是些低矮的灌木荊棘之類。
許是這裏人跡罕至的緣故,草木豐茂,幾乎沒有路可以走。好在白能騰空而行,餘魚被白馱在背上,貼著地麵茂盛的草一路飛行,前進起來倒也不怎麽費勁兒。
餘魚看著四周無路可走的樣子,回想了一下從青岩山上看到的‘北溝’,想起北溝正中間應該是一處湖泊的,此番前來,餘魚最想去的,莫過於北溝那汪湖水處了。
按照上輩子的經驗來,像這樣的山穀裏,一般靠近水的地方,都會有不少好東西。
在北溝裏麵細看過後,餘魚越發覺得北溝不可能是生地長成這樣的。整個北溝的一切植物生長的位置,都像是被精心計算過的,應該是按照某個陣法布置的。
隻是如今這陣法大約是年歲久遠,內裏的哪個部分出了錯,已經失去效用了。
餘魚伏在白的背上,按照印象裏的‘北溝’的全貌引導白往湖泊的方向去,可白在越過那一大片灌木叢與荊棘叢之後就停了下來,示意餘魚它發現了好東西。
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餘魚一時還真沒細細往地上瞧。
在白的提醒下,餘魚神識往地麵一掃,果然有好東西!
隻見白下方有好些靈植,且每一株都長得十分茁壯,看著最的起碼都得有一百年份了。
這一大片靈植種類繁多,不僅有餘魚已經在青岩山找到過的那些萬須草、磨磨藤之類,還有好多別的東西。
餘魚高心讓白載著她在這一大片靈植上方轉悠了一圈,細細數過,發現這裏竟然有三十來種靈藥!
其中還有七八種是玄品靈植!
“發大財了啊!”
餘魚高心拍著白的背。
白也高心揚了揚它的蹄子,回應餘魚:“是的是的呢!”
“都是你的功勞啊白!”餘魚激動的摸摸白的腦門。
又圍著這片靈植飛了幾圈兒,興奮勁兒過了,餘魚才落到地麵來仔細看了下,發現這裏的靈植長得都頗有秩序,絕不是野生的,這裏倒像是一片許久無人打理的靈田。
所以這裏的靈植在無人照管的情況下,好些因為枝芽太過茂盛,為了爭奪養分與靈氣,都長得歪七扭八。
除了這些,餘魚還在北溝中發現了一片全是靈植的樹林。
這片林子裏大都是黃品的樹木,且大多都是佛門會喜歡的待香味兒不招蟲不易腐的樹木。
不過也不單單隻有這些,餘魚還找到了幾棵已經長得十分高大的應華木。
這樹是玄品低階靈植,且木質堅硬,就是一般的玄鐵,也不比不上其堅硬程度。
餘魚上輩子的法器子母青竹劍裏除了為主料的地品中階靈植碧絲竹,幾乎有一半兒的原料就是這應華木了。
著餘魚嫌棄的看了看手中的這柄劍,心想要是早給她尋到這應華木多好啊,她肯定得耐著性子,好好煉製一套稱心的法器來使了啊!
不過現在找到也不晚,餘魚當即就運轉靈力,用手中的飛劍砍了一棵應華木,飛劍砍了棵應華木,也幾乎就不能用了。
餘魚沒心思管這垃圾飛劍,隻叫白將應華木吞進空間存著,砍了一棵,餘魚還打算移植幾株看著沒長多大的幼苗,所以也連著泥土一起塞進白的空間裏去了。
秉承著走過路過不錯過的原則,餘魚將她看上的好東西,幾乎每樣都弄了一點兒到白空間裏去了。
原本看到這麽多靈植,餘魚差點高興瘋了,心想這下煉製百靈丹的原料齊全了,駐顏丹的原料也齊全了,而且還額外找齊了好幾種丹方所需的靈植以及各類能用來煉丹的好東西。
比如碧露絲、無根藤、球羽種子等。
這幾樣東西都是在年限足夠的靈植上才能生長的東西,比如那碧露絲,其實就是上五百歲的靈翅樹老了以後,樹皮分泌出來的一種粘液。
在上輩子,煉丹師們管這綠不拉幾又黏糊糊還帶著一股子靈翅樹的怪香的東西,起了個俗名疆樹鼻涕’。
隻是樹鼻涕到底不好聽,所以對外行人起來,都管這玩意兒疆碧露絲’,不知道的,保不準就會覺得這是個什麽難得又稀奇的好東西。
無根藤也是得生長在三百年份以上的化青玉草的枝幹上的,得靠吸收化青玉草枝葉上的靈氣微微的毒素才能存活。
球羽種子更是難得,它是一種叫風荀靈蠶的殼。這風荀靈蠶隻吃風荀葉,隻有在有成片的風荀葉的地方才能活下來。
而球羽種子,在煉製玄品丹藥上是大有用處的,尤其與靜心安神的效果相關的丹方中,基本都少不了這個球羽種子。
餘魚就像一個掉進米缸裏的老鼠一般,樂不可支。
一晚上就在這一大片靈植中轉悠來轉悠去,一晃就過去了。
眼見著便泛著魚肚白了,餘魚知道,自己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