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羊毛出在羊身上
“魚兒,你沒事兒吧?爹在問你咋不吃這煎魚仔!你昨日不是鬧著要吃嗎?這是爹一大早在田裏抓的呢!大姐廢了老些油給你煎的,你嚐嚐!”餘銀花見餘魚一臉呆呆的,給餘魚夾了一筷子煎魚仔後到。
餘魚醒過神,將餘銀花夾到自己碗裏的魚仔一筷子夾了往嘴裏送,酥脆的魚仔,灑了一些鹽巴在魚皮上,一口下去,鮮香飽滿,十分好吃。
“好吃!好吃!”餘魚連連稱讚,自己又站起來夾了一筷子,似乎剛才呆愣在一邊的那個人不是她似的。
餘根生幾個見餘魚吃的香,似乎不像有煩惱的樣子,都齊齊鬆了一口氣,心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不過餘根生在吃完早飯後,糾結了一下,還是喊住餘魚,醞釀了好久似的,問道:“魚兒啊,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題啊?”
還沒等餘魚回答,餘根生見餘魚一臉“不知道你在什麽”的表情,立馬又添了幾句,道:“若是有事兒,一定與爹爹知道嗎?雖爹爹不懂你與神仙學來的那些東西,但爹爹聽你一還是可以的,你有事兒別藏在心裏,一定和爹啊!”
餘魚聽餘根生這麽,心想她還真有個問題要問一問。
於是問道:“爹,我最近在新學一種藥,那藥就是用來治白老大夫的病的,你我要不要去找白少東家,拿了那藥給白老大夫試試看啊?這沒人用過,我學了也不知道自己學對了沒有!”
見餘魚回話了,餘根生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但聽了餘魚的問題後,他又一臉凝重的沉默了。
想了一會兒,餘根生:“還是不了吧。魚兒,家裏從沒有人想要靠你吃飯,你隻要過得康健快樂就好了,你才六歲……”
餘魚見餘根生又這些,立馬打斷他的話,“爹!我知道你們沒打算依賴我的本事,可我這都學了,不檢驗一番是不是學會了,豈不是白學了麽?”
這幾個月裏,餘根生老是勸餘魚別學這些本事了,這使得餘魚越發不愛將自己煉丹的事情跟家裏了。
平素若是餘根生來問,餘魚不想叫餘根生擔心,還能敷衍兩句或者幹脆就老爺爺不讓講出去,不再多講。
可現在這疫病不是事,自己練了藥,找個懂藥的人試試,不是更好嗎?
然而餘根生怕極了,生怕她因為本事大了後名聲也大了,到時候惹出禍事來。
餘魚覺得餘根生就是杞人憂,還沒影的事兒,他在那裏擔憂個沒完。
餘根生的心情餘魚能理解,但是她還是想去將藥拿給白家試一試。
煉藥同煉丹還是有區別的,煉丹都是有詳細的丹方的,有時候某種丹藥還有好幾種丹方。那都是前輩用過試過後留下來的,且修士肉身也強大,這一點點藥性不會對人有什麽傷害。
凡人不同,藥效稍微重一點,他們脆弱的經脈內腑就要受不住。
不過餘魚現在暫時沒時間去像白家的事兒,她得先看看昨晚試藥的結果如何。
晚上餘魚待家裏人一睡著便馬不停蹄往陵南縣去了。
餘魚給昨日用上解毒丸的人都看了一下,有兩個人已經清醒了過來,餘魚不便上前去摸脈象,不過神識那麽一掃之後發現那兩人體內的毒素都消解的差不多了,隻還有一些殘餘,餘魚估摸著就這麽一點殘餘,就依靠凡人自己的恢複能力,也能消解掉了。
還有三個人,內腑之中毒素深重,一顆解毒丸下來竟隻能消解他們體內一半的毒素。
餘魚仔細給這三人摸過脈,細致地檢查了一遍三人體內的情況。
最後餘魚對自己這一批解毒丸的藥效也就心裏有數了。
不過,這裏是疫病村,屬於隔離範圍,即便解毒丸解了毒,也用退燒藥給他們退了燒,但這裏濁氣深重,在這裏呆久了,就是沒病的都會得病,更別已經病入膏肓的了。
餘魚心裏又多了些想法:若是解毒丸服完,好聊人就算是再遇上這樣的毒,也不會再生病多好!
查探完試藥的結果,餘魚對解毒丸的改進多了好些想法,打算一會兒回去就去煉製一爐,這回不煉製多了就準備三枚的藥材。
那雪星草可不多了,經不起浪費……
回家之後餘魚直奔呆鷹嶺,指揮白吐了幾口獸火後,就開始起爐煉藥。
這回餘魚根據試藥後的藥效,調整了十幾種輔藥的分量與成分,將要用的藥材,都提前放到新月池中泡夠了時辰,且在煉丹的間隙還多加了好幾次靈泉水進去。
之後餘魚便全神貫注將心思放在煉藥上,白守在木屋外頭打盹。
待餘魚的丹爐裏傳出陣陣丹香時,白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伴隨著丹香,邊也漸漸明亮起來。
這回的藥丸,差不多十分接近正真的“丹藥”了。隻是可惜,三份藥材,最後成功的隻有一份,所以花了大半夜,隻得了一枚新的解毒丸。
餘魚有些疲憊的從煉丹房出來,將之前煉製的解毒丸與新配置的解毒丸遞到白的麵前,問白:“你聞聞看,這兩個香味兒有差別嗎?哪個靈氣更足?”
白對著兩顆藥丸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它的左蹄子指了指左邊新煉製的那顆:“這個更好,這個香,那個不香。”
餘魚點點頭,看了看自己調配過後的藥丸,心想:這回總能做到“藥到病除”四個字了吧!
正在心裏美著呢,餘魚忽然瞥見白對著新煉製出來的解毒丸一副兩眼冒星光要流口水的樣子,不由好笑道:“這可不是給你吃的!若是你喜歡,下次你努努力,一次多給一些火給我,我給你煉些當糖豆吃都沒問題!”
上輩子的世界,像黃品丹藥,那在宗門內就是來給靈獸坐騎們當糖豆吃的。
可惜白運氣不好,到這個世界遇到了自己,連顆排不上品階的類似丹藥都吃不起。
餘魚在心裏感歎了許多,白卻沒這麽些複雜的心思,它隻聽要多吐火,一下就蔫了,嗚了一聲,趴在餘魚的腳邊開始撒嬌,“主人,白還呢~那火都是白的真元凝成,吐多了白就頭也痛腳也痛,嚶嚶嚶~”
餘魚當然知道白的獸火能使用的有限,就好比一個修士的靈力,丹田內存儲了多少靈力,就是你使用的極限,若是強迫自己將經脈中的靈力全部耗盡,那也會損耗真元。
每回餘魚讓白給火,都是適當的給一些就好了,從來舍不得將白使喚得狠了,生怕還是幼獸的白有個好歹,不然在這個世界,靈獸受傷了,連治都不知道有沒有藥治。
不過看到它這一臉氣的樣子,餘魚就想逗它一逗。
“可若是你要吃丹丸,那就得用你的火啊!你主人我現在修為不濟,哪有丹火來給你煉糖豆兒吃呢?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你這隻笨羊,可懂否?”
白委屈的看著餘魚,憋了好久,最後弱弱的辯駁道:“白、白才不是羊呢!白是冰隱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