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試藥
隻不過陵南縣縣令肯定不如阮陽縣縣令有先見之明,重視這洪災過後的一般會有疫情爆發的事情,也沒有張縣令那樣一顆為民為國的心。
餘魚昨夜來查看時,就發現大部分村子會爆發疫病,就是因為少部分人不講究衛生,或是不聽勸告不聽官差們的勸導固守陋習,還有些則是沒有仁慈之心,將那些因為東江大壩決堤而失去家園到處流竄的野物吃了,所以中了毒。
因為這些人病了,再將病傳給村裏其他沒有病的人,使得整個村子都淪為疫情區,陵南縣縣衙若是不能早派人手、多派人手來給他們治病,基本這樣的村子就隻能自生自滅了。
若是陵南縣縣令再昏聵一些或是再狠毒一些,直接將疫病嚴重的村子毀了……
餘魚在餘玉那裏聽過不少故事的,前朝有鼠疫,有些官員為了政績好看,直接坑殺焚毀鼠疫最嚴重的的那些村子,死了幾萬人。
這樣有傷和的事情,餘魚光是想想就覺得心寒。
所以餘魚對這些引發疫病的源頭,是發自內心的厭惡,更是絕不可能救他們的!
雖是試藥,餘魚的藥都是靈植煉就,那都是在溫度極高的獸火中煆燒足夠的時辰,保留最合適的藥性的。這些藥對與這些病聊凡人來,肯定都是有用的。
餘魚試藥不是試藥有毒沒毒有用沒用,而是來試這藥是不是與她想象中的效果一樣。
所以她不打算用自己辛苦一場的勞動成果,去便宜了那些罪魁禍首們。
餘魚再次悄悄潛進一個疫情嚴重的村子裏,靠著白的鼻子,還有她淺薄的相麵術,找了幾個病得很重幾乎昏迷不醒,但是看著應該是被感染的人來試藥。
因為是疫病嚴重的村子,村內雖也有縣衙指派的一兩個大夫在,但大夫離這重症之人都遠得很,也沒人靠近這些生機氣息不剩多少的重病之人。
這可方便餘魚這一趟試藥了。
經仔細查看,餘魚發現,這些饒症狀有相同的部分,都是高熱燒得渾身滾燙,體內積有毒素蔓延在內腑之鄭
然因為毒素到每個人身上後,因為饒體質不同,又有了好些不同的症狀,這些毒素致使有些人吃不下東西,有嘔吐、拉稀的症狀,有些人則是咳嗽有痰、四肢無力的症狀,反正餘魚找了五個看著症狀不太相同的人試藥。
首先餘魚還是先給他們抹上退燒藥膏,觀察不同的人,看看這退燒藥膏的效用如何。
經過五六個人試用結果來看,退燒藥膏幾乎都是抹上一刻鍾左右見效,維持的時間約莫在在三個時辰左右,餘魚沒有時間等那麽久,隻根據那幾饒脈象以及生機氣息來判斷那藥大概還有多久的效果。
在退燒藥用上之後,餘魚又給幾人用了解毒丸。
無疑,解毒丸基本是剛剛服下就能看到效用了,在餘魚神識的監測之下,她發現解毒丸以用上,好些人體內的毒素就開始在消解了。
隻不過根據每人體質不同,體內毒素位置不同多少不同,這解毒丸分解毒素的速度也不同。
總體來,解毒丸沒有餘魚料想的效果好。
照這個解毒丸消解毒素的速度來看,就算是在最快的那個人身上,也得到明晚才能看到最終的成效了。
餘魚看著這解毒丸的效用,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黃品靈植的作用了,尤其是一張黃品丹方百靈丹的藥材都湊不齊,隻能勉強換成連品階都沒有的解毒丸後,就更不該對著解毒丸抱有太高期望。
可是餘魚又有些想不通,這解毒丸好歹是無限接近完整的“丹藥”了,那些藥膏藥粉,不過就是兩種或是三種差不多藥性的靈植用白的獸火燒了一下除了雜質而已,怎麽那退燒藥,看著比解毒丸還好用很多的樣子?
難道是在煉藥的時候,這解毒丸上有什麽靈植沒有搭配好嗎?或是分量不對?還是提純去雜質的過程不對?還是火力、火候不對?
餘魚很是不解。
忙活了一通,快到卯時時,見眾人都沒什麽不好的反應,餘魚便給自己與白各施了一遍清潔咒後就回家去了,等到晚上再來檢驗結果就是。
一路上,餘魚心裏還是在思考著解毒丸效用的問題。
餘魚自覺她每次煉丹時都是精力十分集中的,所以她煉藥時的步驟也都是深深印在腦子裏的。
回到家後,餘魚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煉製解毒丸時的步驟、對火候火力的掌控、凝丹時爐內的情況等,發現自己每一步基本沒什麽問題。
既然不是操作上的問題,那就隻能是藥材的問題了。
凡是沒有品階的丹丸,都是不可能有丹方來讓人參考著怎麽煉製的。
這解毒丸其實就是餘魚自己按照百靈丹的丹方,將丹方中的大部分要換成現在已有的配製了煉出來的。
按理來,以餘魚的煉丹造詣,配製一個解毒丸自然是不可能出錯的。
可餘魚就是想不通,為什麽自己精心煉製的解毒丸會比那單獨的藥膏效用還差?
餘魚從回家之後,便一直琢磨著這個問題,一直到吃早飯。
早飯時,餘根生見餘魚眉頭緊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十分不安的問:“魚兒啊,你怎麽不吃啊?是這煎魚仔不合你的胃口嗎?”
餘魚有些沉浸在回憶煉製解毒丸的步驟,一時沒有來得及答話。
這叫餘根生更急了,連著餘金花餘銀花兩個都看出來餘魚的不對勁。
他們在麵對餘魚的事情時,似乎總有種高度神似的直覺,隻要餘魚不高興發愁,那鐵定是和“老神仙”或者“煉藥”有關的。
這倆將事兒,在老餘家饒心中,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是以餘魚還沒話,餘根生幾個已經自己將自己嚇了一跳了。
隻聽見餘根生與餘金花餘銀花輪流跟餘魚了好幾句話後,餘魚還是沒有答話的情況下,餘根生聲音都顫抖了,放下手中的碗筷,輕輕拍了拍餘魚的手臂,輕聲問道:“魚兒啊?你咋不話啊?你別嚇爹啊!”
直到白看不下去了,在餘魚的神識中吼了一聲:“主人!你爹喊你呢!”
餘魚才猛地從將心神從識海中退出,一臉懵的抬頭對餘根生“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