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剛門
葉嵐進入馬車之時,車內已有十幾個孩童。葉嵐見此,找了個角落靠好瘦弱的身體,開始打量起車內的孩童。
車內孩童隱隱分成三類,一類穿著打扮是富貴人家子弟,身上肉肉的,有膘,也有肌肉,身材也是比其他人高大那麽幾分,在孩童群中神態倨傲,似乎很有優越感;第二類人,穿著一般,但是也不寒酸,胖瘦都有,壯弱全齊,身量比起第一類人略有不如,明顯身世不如第一類人;第三類人,則是衣著普通,甚至寒酸,大多麵黃肌瘦,營養不良,身材比第二類孩童都要矮一些,行動神情更為拘謹,全都在角落裏縮著,不敢妄動。
第一類人多是富家子弟,家裏有錢,任性,神態倨傲也無可厚非。第二類人多是出身於城鎮裏的裁縫菜販之類的家世,雖錢不多,力氣不大,但是從在市井練出來的眼力勁機靈勁還是大有用武之地。故而,第二類人多是選擇一個第一類人簇擁著,隱隱以第一類人馬首是瞻。第三類人則多是從窮鄉僻壤出來的,沒錢,也沒眼力勁,顯得木訥,傻傻的。
葉嵐雖也是第三類人出身,但是自沒受過什麽大苦,故而不是麵黃肌瘦,外加到了清河城後,孫氏給葉嵐置辦了兩身新行頭,故而又不是很寒酸,因此,看起來可以歸類為第二類人,但是葉嵐又不是那種趨炎附勢之人,故而隻得默默地一個人待在一邊,顯得很是另類。
在第一類人中有個男童引起了葉嵐的注意。是男童,卻長得甚是高大,約莫快趕上成年人了。非但如此,此人還長得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不是外強中幹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富家子弟。
從他們的閑談中葉嵐得知,此人名叫華熊,家裏開設賭場,財力雄厚,他父親專門為他請了一個武師,教他習武。故而,華熊不僅身強力壯還有一身武藝在身。之所以是武藝,一來華熊習武時日尚短,二來那武師不過會些入門功夫罷了,教出來的徒弟又能高到哪裏去。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這華熊今年一十四歲,已然超了規定年齡。不過規矩嘛,總是給常人設的,華熊父親給一個相熟的堂主打點之後,一切就都合情合理合乎規矩了。
臨行前,羅通告訴葉嵐,此次入門測試主要是測試身體能力,身強力壯的占據絕對優勢,而且每個人隻能靠自己的能力。故而,葉嵐對他們抱團並不在意,能不能通過還不定呢。通過不了入門測試,一切抱團都是沒有意義的。
到力氣,葉嵐雖然身體看起來很瘦弱,但是經常上山采野果,摸鳥蛋,身體素質不錯,故而看似弱的身板裏還是蘊藏著巨大能量的。而且自從那吃了特殊的野果,產生了特殊的感覺之後,身體的力氣又變大了不少,身體變得十分敏捷。
因此,現如今的葉嵐在同齡人中絕對不是弱者,對華雄也不是很擔心。隻要自己能通過金剛門的入門測試,其他人能不能通過測試或者依靠什麽手段通過,就與他無關了。葉嵐現在隻想快點加入金剛門,給自己掙個好前途,幫舅舅分憂,讓父母享上榮華富貴。
馬車出了清河城,一路向西狂奔,在下一個城又接了一個孩童,孫執事其間把孩童家人送的袋錢連同羅通送的那個一並放在馬車裏的一個箱子裏,看來是懶得放在身上了。孫執事打開箱子的時候,葉嵐偷偷瞄了一眼,頓時被裏麵白花花的銀子閃到了眼睛。葉嵐暗道,這老子沒少撈呀。一個執事尚且如此,我進了金剛門混出個名堂豈不比他還要牛氣很多。
如此這般,馬車走走停停,在各地接參加入門測試的孩童。終於在第三,馬車上再也容不下一個孩童,直奔金剛門大本營府君山而去。
約莫飛奔了一,孫執事連帶馬車上眾孩童到達府君山。
孩童們遠遠地就被巍峨的府君山所吸引。上的晚霞映在西半個空上,將府君山映得美輪美奐。落日之下的府君山猶如光芒萬丈的神,屹立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
府君山原名崆峒山,傳府君真人在此問道於仙人,後隱居於此,築府君廟,終成正果,於是後來此崆峒山改名為府君山。金剛門退居於此後便把持了整個府君山,推倒了府君廟,修建了現在的金剛門總堂。
府君山巍峨千尺,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府君山共有大大一十六峰,個個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故而分別為金剛門一十六分堂所占據,成為各分堂據點。
府君山主峰名為府君峰,相傳為府君真人問道仙人之地,也是原本府君廟所在之地,府君真人更是在此得大道飛升。此峰山勢更為險峻惡劣,奇高無比,且從山底到山頂隻有一條路可走,其間更是有一段路修在斷崖之上,稍有不慎便會落入萬丈深淵,萬劫不複,死到不能再死。金剛門總堂便設在這府君峰之巔,由其他群峰拱衛,好不威風。非但如此,金剛門還在這一路上一連設下十六處或明或暗的哨卡,可謂是萬無一失,高枕無憂了。
葉嵐邊打量四周邊向前走,緊緊隨著眾人。忽然前麵眾人停了下來,接著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孫執事,你這路上耽擱得有些久嘛,比預定時間晚了兩。”
“有勞李堂主費心了。在路上遇到一些事,耽擱了。”孫執事站在眾孩童前麵,態度甚是恭謹,甚至還有一絲諂媚之色,絲毫看不出他在外是一個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的人。
“一點事?你子是在外麵貪戀酒色了吧。老夫也不追究你了,帶這些孩童去客房,讓他們好生休息。你這是最後一批孩童了,明一早開始選拔弟子,沒有通過的趁早送走,免得在這惹上麻煩,白白送掉性命。”李堂主完這些,頭也不回的走了。
“遵命。”孫執事答道。
看李堂主走遠,孫執事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狠狠地看了眾孩童一眼,怒道:“看什麽看,還不趕緊跟我走。”
走在上山的石階上,眾孩童都興奮不已,知道這是決定自己命運的地方,而明,正是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或緊張,或興奮,孩童們卻不敢話,怕一不心惹怒了孫執事,還沒參加測試就被遣返回家。那樣,一切就都泡湯了。
孫執事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與相識的人打招呼,顯得很是八麵玲瓏。葉嵐對這種欺軟怕硬,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假惺惺的嘴臉一臉厭惡,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得藏在心裏,惡心自己了。
一路上遇到眾多金剛門門眾,大多身穿青衣,長相彪悍,一看就是練家子,身姿矯健,身手不凡的樣子,人手都帶著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林林總總,無所不有。這讓葉嵐這一眾孩童大開眼界,也對加入金剛門更加期待。能成為這麽一個威風凜凜的金剛門人也是極好的,葉嵐心想。
葉嵐等眾孩童被帶到一座低矮的山峰上,山峰半坡上有一片低矮的茅草房,在這裏眾孩童住了一宿。在晚上的睡夢裏,葉嵐夢到自己身穿金甲,手執長劍,身懷絕世武功,一腳就把隔壁老王家壯得跟堵牆似的大黃牛踢倒,刷刷兩劍就把大黃牛最好的牛腱子割下來,插在劍上,用火烤了,香味四溢。睡夢中看著流油的香嫩牛肉,饞的葉嵐流出了口水。。
第二一覺醒來,葉嵐發覺自己的口水把床鋪都打濕了,不覺好笑。
早上眾人起來後,孫執事直接把眾人帶到山下一片中滿竹子的斜坡前。在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和他們一樣來參加入門測試的孩童。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身穿錦衣的中年人,裏麵就有昨見過的李堂主,這一群人看來就是金剛門負責此次入門選拔的高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