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清河城
清河城又名清水城，因清水河在城裏流經得名。是清水河，其實就是一條大點的水溝，上麵能漂起幾個船而已。
不過清水河確實方便了城的居民，有的在上麵組成了集市，賣魚賣菜賣油鹽醬醋，還有一到晚都在營業的青樓，或者叫妓院。當然，無論是賣魚賣菜賣油鹽醬醋，還是青樓妓院的賣，都是在船上，普通人可沒有水上漂的輕功。
清河城不大，僅有東西走向的一條大街，旁邊是從城穿過的清水河，其餘的大多都是蜿蜒的青石路，還有在河上跨過的一個個石橋。在清河城的東西兩頭各有一家客棧，每招待東來西往的行商坐賈，生意倒也還湊活，不溫不火的。
這，一輛風塵仆仆的馬車從東麵駛進清河城，車上正是葉嵐和陪同他的隨從。這兩，除了白吃飯休息，晚上住宿，他們一直在趕路。
剛開始葉嵐很是興奮，畢竟是第一次坐馬車，也是第一次出遠門。要知道，葉嵐以前也就騎過隔壁老王家耕地的老黃牛，最遠不過就到過遠一點的山頭。
葉嵐一邊左瞅瞅又看看沿途的景色，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黑石，心情好的不得了。
最令葉嵐興奮地莫過於他將要到達的清河城的繁華和熱鬧和他想象中的城裏人的生活。所以，一出家門，關於清河城，葉嵐就問個不停，隨從倒也有問必答，沒有什麽不耐煩的。可見遠房表舅駕馭屬下的功夫還是很到家的，葉嵐心想。隨從駕著馬車，葉嵐坐在後麵，倒也享受了一番不錯的待遇。二人一路上你一問我一答的，倒也讓這寂寞漫長的路途平添了些許生氣。
然而，沒過半，葉嵐的精氣神就不足了，被顛簸的馬車顛得渾身酸疼，屁股感覺都要被顛成好幾瓣了。葉嵐的精氣神已經被馬車顛散了。
感覺有些口渴，葉嵐拿出帶來的野果，吃了兩顆，酸味有餘，甜味不足。隨從也嚐了一顆，居然還有些苦澀，一口就把果子吐出來，把咬了一口的野果扔到路邊，被疾馳的馬車遠遠的拋在身後。
“這果子味道太美，我消受不了，你自個慢慢留著享用吧！”
隨從打趣道，兩手甩了一下韁繩，拍的馬匹跑的更快。
葉嵐也不介意，今的果子確實不如往日的好吃，自己都不愛吃，但是也不舍得扔掉，進了城，這野果就再也吃不到了。
感覺困乏了，葉嵐把手裏的黑石順手放在裝果子的布袋裏，自個便在馬車裏睡著了，似乎馬車的顛簸也擋不住如潮水湧來的困意和疲倦。
中午時分，隨從叫醒還在沉睡的葉嵐。葉嵐睜開眼，發現馬車已經停在一家路邊飯館，隨從叫他下去吃午飯，順便休息一會。葉嵐在馬車裏坐著都已累成這樣，一直在前邊駕車的隨從肯定更是身心俱疲。
葉嵐聽可以下車休息，身上的困意立馬消失了不少，三步並作兩步，跳下馬車。
大太陽高高的懸掛在頭頂，晃得人眼暈。熾熱的烈日炙烤著焦黃的大地，大地上的水分蒸騰起來形成一股股熱浪，地上被曬的枯黃的野草仿佛隨時都能燃燒起來。
這個路邊飯館就是一路邊攤，支起四根大柱子，上麵搭上茅草，四周也用茅草圍了一圈，擋一些塵土和風雨。可能由於附近隻有這麽一個可以歇腳又可以吃飯地，路邊攤的生意還不錯，周圍停了各種各樣的馬車和馬匹，都是趕路人在這裏歇歇腳，恢複一下體力。
走到裏麵，隨從帶著葉嵐找了一個靠牆的空座，招呼夥計過來，要了兩個肉菜，一些饅頭，又給自己要了一壺酒。
“多吃一些，你正長身體。還有什麽想吃的嗎？自己點。掌櫃的臨走前可是吩咐我好生照顧你的。”隨從把目光從夥計移向葉嵐，問道。
“這些夠吃了，不用再破費了。”葉嵐深知還是要客氣一下的，不能太不把自己當外人。
隨從見葉嵐不點，便自顧的又加了兩個他自己喜歡的下酒菜，順手把手裏的水袋遞給夥計，讓他加滿水，再喂馬一些吃的喝的。
其實葉嵐哪裏知道，遠房表舅根本沒有這囑托，是隨從自己想借機好吃好喝，隻不過借葉嵐的名義而已，事後掌櫃的追究起來也好有個推脫的。掌櫃的，這可不是我亂花您的銀子，是您的外甥非要點那麽多菜的。當然，關於那壺酒，他是打死不會承認的。隨從深知他的掌櫃是一個表麵大方心裏氣的人。
葉嵐不知道，也想不到這些，現在他的注意力全在觀察四周。
不多時，二就把酒菜上齊。隨從讓葉嵐放開吃，別拘謹，便開始自顧的喝酒吃菜了。
透過茅草牆可以看到烈日下仍在路上來往的行人和過往的馬車。有一個書生背著書袋，邊賣力地趕路便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汗水已經把他的衣襟打濕，但是又很快的被烈日灼幹。估計是個去趕考的人，葉嵐心想，以前聽老先生講過，老先生也是這樣一個人背著沉重的書袋，從地方走出來考取功名。
讀書苦是苦，但是一旦有所成就便是值得的，這也是老先生教葉嵐的道理。沒有努力就不會有成功，沒有努力的成功都是虛假的，一碰就會碎。所以老先生也教育葉嵐，要踏實做人，竭力做事。
葉嵐望著書生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甚是感慨，默默地祝他好運，順利考取功名。
葉嵐看了看自己，在心裏告誡自己，進了城一定要努力做事，闖出自己的名聲，跟表叔一樣就可以在城裏過上好生活，在家鄉有個好名聲，還可以把父母接過來盡孝心。
“二，再給大爺上兩壇好酒！”葉嵐被鄰桌一個聲如洪鍾的壯漢拉出了思緒。壯漢臉上有道刀疤，帶著股狠勁，雙眉濃密，如粘上的一樣。桌上放著一把長刀，沒有刀鞘，閃著寒光。葉嵐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腳往自個身邊挪了挪，生怕長刀一不心掉下來把自己的腳給削掉了。對麵沒有坐人，壯漢就這麽一個人一把刀相對著，中間是下酒菜，桌上的兩個酒壇已經空了。
“大爺，您的好酒來啦~”二對此一點不惱，麻利的端上兩壇老酒，拍開泥封，給
壯漢倒上。
“趙老三，你在這倒是很自在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今真他娘的熱，都要被曬脫皮了。”這時又一個男人走進酒館，賊眉鼠眼，看起來很油頭滑腦。聽語氣跟他口中的趙老三很是熟絡。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土老鱉呀。？”趙老三放下手中的酒碗，抬起頭，看著來人，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道。
“怎麽不歡迎呀？趙老三，這是打哪回來呀，還帶著你吃飯的家夥？”來人徑直地走到趙老三對麵坐下，拿起趙老三的酒碗一飲而盡，招呼二道，“給爺加副碗筷！你這沒眼力勁的。”
二不敢還嘴，訕訕地拿上碗筷，邊賠笑邊給他滿上酒。
“昨個去幫李員外訓練他的家丁，今個剛回來。你土老鱉今個又去哪占便宜了？”趙老三一點都不給他麵子，當著眾人直接問道。
“哪能跟您趙老三比，你是附近有名的武師，可以四處幫人訓練打手。我也隻能到處渾水摸魚，占點便宜罷了。李員外現在訓練家丁，怕是為了過陣子要去收租了吧。”土老鱉對趙老三的譏諷不以為意，又自顧的喝光一碗酒，又順手給自個滿上。
“土老鱉，你這是在諷刺我助紂為虐？吃我的喝我的還在這裏壞我的名聲。當真是個白眼狼。”趙老三對此很是在意，仿佛被戳到了痛處，瞪大眼睛看著土老鱉，一言不合就有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哎呀，趙老三，別激動嘛！我就跟你開個玩笑。這李員外訓練家丁可能隻是為了看家護院。再了，他的家丁幹什麽，豈是我們外人管得了的。”土老鱉見趙老三動怒，趕緊打哈哈道。土老鱉可不想趙老三把自己趕走，肉還沒吃夠，酒還沒喝足呢。
“真是掃興，在這遇到你這土老鱉。今算你走運，下次再這麽地，看我怎麽教訓你。”趙老三仍舊餘怒未消，扔下幾塊碎銀子結賬，拿起長刀徑直走了。
“走好，趙老三，以後我們常見。”土老鱉嘿嘿一笑，對趙老三的背影揮了揮手。對土老鱉這樣的人來，有免費的酒肉比什麽都好，管你其他人怎麽看呢。
葉嵐對此並不差異，他們村子裏就有這麽好吃懶做，到處蹭吃蹭喝的人。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此時，葉嵐他們吃的也差不多了。為了黑前趕到路上的唯一一個客棧，隨從和葉嵐結完賬就上車趕路了。
如此這般，經過將近兩的跋涉，葉嵐終於來到了清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