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溪邊練武
清晨的沙溝村,蒙蒙亮,就連公雞都耷拉著腦袋。
“徐傑,徐傑,起床練功了!”魏鈞敲著徐傑的屋門,高聲催促。
“呼嚕,呼嚕,呼嚕嚕……”徐傑毫無反應。
魏鈞狡黠一笑,低聲到:“好不容易在村東頭撿著個寶貝,看來隻能獨自欣賞了…”
“嘭!”話音未落,房門猛地打開,徐傑穿戴整齊,一臉嚴肅。
“古人雲:苟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無益,莫過一日曝十日寒。鈞子啊,我們今日,不妨便在村東頭修煉吧。”
魏鈞也懶得與他廢話,揪起徐傑的耳朵就往外拉。
“哎哎,動手是不?欺人太甚了我告訴你!”
“鈞哥兒我錯了,真的,剛才就是一時糊塗,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村邊不遠的溪邊,兩人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
魏鈞端坐一旁,心中默念起心法運行要領:“厚土一道,氣之所結;握固守一,納氣順脾;納息吐氣,存想通利……”
“鈞哥兒,你《厚土心訣》這種大路貨色,能練成那種,高手中的高手嗎?”徐傑抓耳撓腮,忍不住出聲。
魏鈞白了他一眼:“這可是徐叔能拿出的最好心法了,別不識抬舉。”
徐傑哀歎一聲:“我爹當了半輩子村子護衛,就撈了這麽一本破心法。就連我的刀譜,你的槍譜,都是最基礎的地攤貨,”到這,徐傑突然想起來什麽:“欸,鈞哥兒,祝伯一看以前就是個高手,他有沒有什麽,絕世功法?”
魏鈞閉著眼睛,簡單回答:“不知道。”
徐傑一泄氣:“算了,你身世那麽神秘,我要是祝伯,有功法也不敢給你用。萬一被仇家認出來,嘖嘖嘖,不敢想…”
魏鈞霍地站起:“我看你是沒法入定了,起來吧,咱倆對練!”他順手拿起身邊的一杆木杆鋼頭槍,指向徐傑。
徐傑嚇的一哆嗦,連忙擺手:“我不了,不了,這就閉嘴。”
魏鈞懶得多,槍身一抖,直剌剌地捅了過來,槍身如龍!
徐傑見狀,怪叫一聲,急忙撿起地上的靈章短刀,使出一記“橫撩”,格擋住長槍。
“鈞哥兒,你來真的啊!”
魏鈞順勢一收,虛抬槍身,右腳重重一踏,塵土飛揚!同時猛翹槍尾,鋼尖一抽,一招“上繃槍!”
徐傑見槍勢凶猛,避無可避,隻得仆身而上,咬牙使出一記下劈!
“璫!”隻聽一聲金鐵交擊,短刀高高拋飛,深深插進土裏。而魏鈞的槍尖,卻穩穩地封住徐傑咽喉!
徐傑滿身冷汗,頹然坐倒:“不打了不打了,欺負人嘛這不是。”
魏鈞收回長槍,發現槍頭已經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裂口。他皺起眉頭,將槍插進土裏,然後道:“你的力氣還是差些,根本無法發揮出刀法應有的水平。”
徐傑滿臉無精打采:“那你咋辦,我感覺我力氣還挺大的。”
魏鈞開始思索,突然,他眼前一亮:“有了!跟我來!”
“這又是哪啊鈞哥兒,不會又冒出來隻畜牲啥的吧?”徐傑看著這一片林子,心裏直打鼓。
“放心吧,這裏離村子這麽近,沒有野獸敢跑到這來。”
“得了吧,你每次都這麽……”
魏鈞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腳:“往裏走!”
順著林間路,走了不到半裏,豁然開朗。
“哇!鈞哥兒,這裏居然有個瀑布!”徐傑看著前麵的景色,不由張大了嘴巴。
隻見眼前山石聳立,石間夾縫之中,有一道窄窄的瀑流飛濺直下,流入河道。
“那是溪的源頭,隻是地勢陡峭,水流急了點。”魏鈞無動於衷。他自幼喜歡跟著老獵戶,穿山過林,自然習以為常。
魏鈞走向那瀑流,示意徐傑跟上:“從今起,你就在這瀑流下練刀勢。”
“啊?那怎麽練啊?”
“很簡單啊,你就站在下麵,架起刀式,頂住水流。”
“這麽簡單?鈞哥兒,你不會是在欺負我讀書少吧?這能有用嗎?”
傍晚。
“哎呦…哎呦喂…,我這老腰啊……”徐傑半死不活的在土路上挪著。
“就你這肚子,還有腰嗎?”魏鈞看著他,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鈞哥兒,這個練法太累了,明要不咱歇歇吧。”徐傑接著抱怨。
魏鈞果斷拒絕:“不行,練武,貴在有恒。下個月就是年式了,你不想丟人被你爹打屁股吧?”
一想到徐正德那張盛怒的臉,徐傑立刻打了一個寒戰:“那還是算了。”他咬咬牙,發狠道:“不就是練嗎?幹,幹他丫丫的!”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魏鈞、徐傑兩人都在瀑流邊刻苦練功。。
“呼……呼……嗡!”木槍在魏鈞的手中,虎虎生威,發出陣陣破空之聲。
“哢!”魏鈞皺起眉頭,收回長槍,仔細端詳,木杆出現了一道明顯裂紋。“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根了,”魏鈞暗歎。“雲撥”這一槍招,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