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沙溝村
“頭好痛……”魏鈞隻覺昏昏沉沉,費力的睜開雙眼,一雙黑白分明的豬眼映入眼簾。
“鈞哥兒,鈞哥兒?你醒了?”徐傑的圓臉晃來晃去,驚疑不定。
“咳…咳、把你大臉離我遠點,”魏鈞有氣無力的到,渾身動彈不得。
徐傑向後蹭了一下,隨即哭搶地:“你可嚇死我了啊鈞哥兒……,我還以為你醒不了啊…”
魏鈞沒好氣地打斷他:“別嚎了,我昏迷幾了?”
徐傑收聲:“一一夜了,”遲疑了一下,他又:“我去把祝伯推過來吧,他一直在院裏熬藥呢。”
徐傑看魏鈞點了點頭,急忙跨出了屋子。
魏鈞轉過頭去,發現那柄神秘短刀,就安安靜靜地躺在枕邊。他費力的撐起身子,將刀拎了起來,仔細端詳。
魏鈞驚訝的發現,刀身的鋼麵變得更為幽暗,下方居然有兩個淺淺的刻銘:“靈章”。
“好名字!”魏鈞內心讚歎。
正揣摩著刀銘含義,門口傳來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鈞,你怎麽爬起來了?”徐傑推著一張木製輪椅,進了屋子。
輪椅上坐著一位老者,兩鬢斑白。雖然不過六十餘旬,卻麵容虛浮,滿臉風霜,但一雙眼眸仍是明若寒星,直攝心魂。
“感覺好點了嗎?”祝伯接著問。
魏鈞揉了揉腹部,:“還好,就是還有點痛。”
祝伯歎了口氣,責備道:“你素來行事穩重,這次怎可如此不智,陷入這等險境。”
魏鈞撓了撓頭,訕笑道:“下次不會了,”接著又突然想起了什麽,“祝伯,我不會趕不上年試了吧?”
祝伯擺了擺手,:“所幸你底子不薄,修養個把月便可痊愈。河口鎮的年試在三個月後,來得及。”
魏鈞聞言鬆了一口氣,念叨著;“還好還好…”
“對了,你那把刀,是從何而得?”祝伯頗有幾分好奇。
此事也沒什麽可隱瞞的,魏鈞便一五一十的,將寺廟裏的事情了出來。
聽完後,祝伯倒是沒什麽,徐傑反而頓時捶胸頓足:“我當時為啥就要出門呢?沒撈著寶貝不,還惹來一隻山狼…啊啊…”
祝伯無奈:“好了好了,徐傑,人各有命嘛。”見徐傑還是不依不撓,他緊接著補了一句:“推我出去吧,讓你哥好好養傷。”
“哦…知道了。”
見兩人出門,魏鈞不禁又有些疲憊,揉了揉眉心,躺了回去,沉沉睡去。
一個月後,沙溝村演武場。
“虢朝尚武,朝廷每年都會在各地,舉行不同級別的考核,稱為年試。”
練武場中央,一位粗獷大漢背手站定,虎背熊腰,聲若洪鍾。在他麵前,站著一群十歲左右的孩童,列隊聽訓。
“你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通過鎮裏的年試,成為一名武卒,走上武修之路。”那大漢接著喊話。
“徐大叔,那成為武卒之後呢?”一個孩童發問。
“你可以選擇參軍任職,報效朝廷;也可以繼續修武,參加更高級別的年試。”
“那武卒之上呢,還有什麽級別?”孩童不依不饒。
大漢也不生氣,耐心講解:“虢朝將武道分為八級,分別為武卒、武衛、武備、武尉、武領、武使、武公,還有…”
大漢突然沉默不語。
“徐大叔,還有一個呢,怎麽不了?”孩童有些疑惑。
“唉,”大叔喟歎一聲,唏噓不已:“武道的最高境界——武聖,虢朝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爹,爹!”徐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如既往地滾了過來,魏鈞一臉無奈的跟在後麵:“徐叔。”
徐正德一扭頭,爽朗大笑:“鈞來了,怎麽樣,痊愈了嗎?”全然把徐傑晾在一邊,徐傑也不在意。
魏鈞拱手:“已經痊愈了,給徐叔添麻煩了。”
“欸,跟我客套什麽?”徐正德一擺手:“怎麽樣,年試可有把握?”。
一旁徐傑嚷嚷道:“爹,你就放心吧。就憑我倆,定把那些什麽狗屁才,通通揍得屁滾尿流!”
徐正德斜眼一橫:“哼,兔崽子,吹牛耍橫你倒是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