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攻心為上
“萬川集海……”
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煉獄，嚇得伊賀正成心中一怔，整顆心也隨之跌至穀底。
“必殺的局，我看你還能有什麽辦法？”
“踏海擒龍式！”
風魔太郎嘴角上揚起一抹嘲諷，隨即渾身的氣勢陡然間提升至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整個人化作一陣清風，而後不可思議的一幕陡然出現，他就這麽憑空出現在伊賀正成身後。
“砰！”
“混蛋~”
一聲嘶吼，伊賀正成渾身動彈不得匍匐在地，而風魔太郎則以一副君臨下的姿態踩在他肩頭。萬分屈辱在此刻將伊賀正成吞沒，這一踩直接踐踏了他所有的尊嚴。
此刻，伊賀正成如墜深淵，而四周的黑暗換卻成了一張張嘲笑的嘴臉……
“想做我徒弟，就憑你？”
“若不是你父親是上忍，你在伊賀什麽都不是。”
“這麽多年了，還隻是個下忍，忍術方麵除了他父親的成名絕技，什麽都不會，真是給他父親抹黑。”
“行了，都少兩句，等會他又該找他父親，回到家我們可免不了一頓罵。”
“那可不是，誰讓他父親是上忍，我們父母都是中忍呢？”
“……”
……
“可惡，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數百張嘲笑的麵孔在他腦中不斷翻滾，伊賀正成雙眼血紅的支撐著身體，因過度用力，雙手正不斷地顫抖。
匍匐？這是認輸的姿態。
“不，我絕不會輸~”
“少族長！”
不遠處，看著剛剛發生的駭人一幕，伊賀眾忍者頓時大急。自家首領被對方踩在腳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戰敗，而是一種侮辱，他們所有人都被敵人踩在腳下的侮辱。
“隨我上，今日定要踏平甲賀！”
石川五右衛門大吼一聲，裸露的肌肉一頓光澤閃耀，如同瞬間鍍上一層金屬，若不是此時是夜晚，定然十分耀眼。
“恐怖如斯，這就是甲賀上忍的實力嗎？”
綠豆眼瞬間收縮，猿飛日月皺眉思索，不知在想些什麽。
“哼，伊賀無人嗎？下一代伊賀首領，真是個笑話！”
風魔太郎輕藐一笑，腳下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大。隨著時間的推移，伊賀正成已到了瘋狂的境界。
“忍法·時空間之術。”
狂野的聲音自西而來。頃刻間，如黑雲蔽日，伊賀眾人頭頂上方像是出現一道巨大的黑洞，無盡的苦無、落石朝下砸落。
“給我滾出甲賀，這就是發動戰爭的下場！”
嘴角上揚，三好伊美雙手抱拳，死死的維持著這個術。從發動開始到現在不過短短的數息時間，三好伊美頭上已冒出三五顆豆大的汗珠，如此大的範圍，已是她的極限。
一時間，慘叫連連，伊賀忍者在各自逃避的路徑上互相碰撞，場麵頓時變得更加混亂，而伊賀的死傷在此刻出現。
“甲賀……”
石川五右衛門眼見來不及回援，略一思索後臉色頓時間下沉，他依舊選擇了支援伊賀正成，畢竟若是失去首領，伊賀隻會更亂。
“放開少族長！”
話間，整個券射而出，石川五右衛門速度霎時間提升到極致，兩次呼吸後便來到風魔太郎身前。
“忍法·五車之術！”
“鏘！”
事實證明，五車之術的防禦的確牢不可破，風魔太郎皺眉後身體猛地後退。
“斷了嗎？”
笛中劍被擰斷的那一段在石川五右衛門大力握拳間化為齏粉，而後灑落在地，隨著夜間的晚風吹散到瀧中郡的各個角落……
“看來還是個瞎子，甲賀倒真是有點意思。”
石川五右衛門半帶著嘲諷的一句，試圖為伊賀扳回一城。
“你是承認所謂的伊賀忍者連我一個瞎子都不如了？”
“你找死！”
石川五右衛門再次衝上，仗著極強的防禦，幾乎是完全壓著風魔太郎打。
“忍法·巨刀斷水。”
隱藏在東邊瓦房內的霧隱才藏終於找到機會，三好伊美製造混亂，而他的任務則是給予伊賀沉重一擊。
“甲賀，是不是把伊賀給看扁了？”
黑色觸手纏繞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球，將上方落下的岩石、苦無盡數擋住。此時，黑色觸手翻湧間化作巨手，將迎麵砍下的大刀擋在空鄭
圓球漸漸有了動靜，上方臉孔處自動讓開一個臉大的洞。洞內隨著綠光閃過，露出一張空曠的人臉。
“給我破！”
下壓的力道加大，霧影才藏心中大驚，大刀竟未再朝下移動分毫。
“哢吱……哢吱……”
刀柄處出來陣陣顫抖，黑色觸手已將大刀的刀身穿出無數個孔，刀身頓時間變得脆弱不堪。
“啪……”
刀身碎裂，隨即回歸到原來的大。
“觸手？如此穿透力，這到底是什麽詭異的能力？”
霧影才藏努力搜集記憶，甲賀與伊賀爭鬥了三百年，照理對方有哪些奇特的術都多少會有記載。
但，過了半響，霧影才藏依舊未能找到答案。
忍者畢竟是忍者，混亂逐漸消失，伊賀的一眾中忍、下忍各自取出兵器，將上方掉落的物體一一擊飛。
“先幹掉這個女娃娃。”
而身為上忍的大炊孫太夫最先穩住陣腳，雙手如絲帶般伸長，朝著三好伊美的所在處疾馳而去。
“我看你往哪裏跑！”
頭頂上方的壓力頓時間大減，大炊孫太夫心中一喜。破解忍術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攻擊施術者，這幾乎已成定律。
“該死！”
三好伊美大罵一聲，除了時空間忍術，她在其他方麵都是短板，體術自然也不例外。此時最大的弊端驟然顯現，那就是速度。麵對大炊孫太夫的攻擊她幾乎隻得狼狽逃串。
“不殺你不是因為心慈手軟……”
一個沉身避開石川五右衛門的襲殺，風魔太郎的臉上已沒有了之前的從容。
“有你在，甲賀的勝算才會更大。”雙手拎住石川五右衛門的褲腰，轉而借力將對方順勢丟到後方。
“你的命就多留些日子，我們撤！”
隨著風魔太郎一聲大喊，霧影才藏與三好伊美同時鬆口氣，他們的抵擋已變得極為勉強。外加上一旁有伊賀的其他中忍、下忍不時偷襲，一個不心便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收！”
一個漂亮的閃身後，頭頂上方的“烏雲”驟然變，直至變成一副畫卷的大，而後飛入三好伊美後背的竹筒內。
“倘若伊賀步步緊逼，甲賀下一次給予的可不是這麽簡單的教訓了！”
囂張的聲音在瀧中郡上空久久回蕩，伊賀眾人臉色一陣青白，這就是紅果果的打臉……
“嗷~”
“嗷……嗷……嗷……”
陣陣鷹鳴，柳生但馬守抬頭望，不稍多時臉色便沉了下來。
“全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