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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罪有應得

  李權一家人回到家以後,他洗涮完,打了聲招呼就奔村長家趙立人家去了。


  趙立人跟他爹李五根差不多歲數六十七八左右,花白的頭發,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枯皺的臉龐,寫滿了歲月。總是身穿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裝,佝僂著背。


  李權來到村長趙立人的院門前,向裏喊道“趙叔在家麽,我有事跟您”。趙立人出了裏屋對著門口的李權道“四子啊,別在門口站著,快進來吧”。


  李權穿過堂屋跟著村長進了裏屋,村長老伴給李權倒了杯水招呼李權炕上坐著話。


  李權脫了鞋上了炕盤腿坐下後對村長趙立人道“趙叔,今我們在地裏挖引水渠,前莊村的王二麻子他們一夥人不讓咱們用水井澆地。還罵罵咧咧的,我跟二愣、虎就跟他們爭執起來了,最後教訓了他們一頓,你跟他們村長關於水井澆地是咋個的”?

  趙立人聽著李權把事情的始末完以後皺著眉頭,道“咱們兩村有關春季澆地的事,是好了的,一三五咱村用水澆地,二四六他們村澆地,今年兩村的收成了就指著這口井了。都好了的事,咋就那三個混球過去搗亂了呢,還要錢,翻了了,走跟我去前莊村走一趟”。


  李權聽後急忙下了地,穿好鞋子出了院門,陪著跟著趙立人向前莊村走去。


  前莊村在上莊村南麵,出了村向南走個七八分鍾就到了。兩村緊挨著。


  李權陪著老村長趙立人剛走進前莊村,就有坐在街上聊的村民笑著打招呼“他趙叔啊你跟四子咋今個稀罕來我們村了啊”?

  趙立人黑著個臉回應道“大妹子,還不是春季咱兩村水井澆地的事鬧的麽,你村村長,老李頭在家麽”?

  婦人聽後道“在呢,他趙叔,剛才村長的婆姨還跟我們嘮閑嗑兒呢”趙立人聽後對著李權道“走,四子,咱們去了問問”。


  村長跟李權辭別了婦人就向前莊村村長家走去,畢竟兩個村子挨著,誰家住那都一清二楚,也不用人引路,走了大概三四分鍾拐了幾條巷子就到了院門口!

  趙立人敲了敲門板大門,院子裏的狗就叫了起來,好像通知自己的主人,外邊有人。兩人在門外等著,約過了一分鍾左右,大門“嘎吱嘎吱的,”開了。開門的正是前莊村村長李忠昌。


  李忠昌看起來六十三四的歲數,戴了一頂黑色的瓜皮帽子,臉色紅潤,留著一搓山羊胡子!一身藍色的粗布衣裳,精神頭十足。


  李忠昌一看敲門的二人愣了片刻,不知道趙立人跟李權咋就來他家了。笑著把二人迎進了院子,進了堂屋,坐下以後問著“趙老哥跟四子可是稀客啊,不知道有啥事啊找我”。趙立人接口道“老李啊,你可不地道啊,好的咱兩村共用水井澆地,咋個四子他們去了碰到二麻子那一夥人,還揚言我們村澆地可以,澆地一次給二塊錢,這事老李你知道不”?有點嗔怒的道!

  趙立人張嘴就將了李忠昌一軍,弄的李忠昌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忙著道“趙老哥,今年的情況咱們都知道,收成都指著那口井了,我哪個能做那糊塗事呢”?

  趙立人聽後臉色緩和的對李忠昌道“那這事肯定就是二麻子那三個混球做的,四子今還跟他們打了一架,那咱們是去二麻子家問問還是咋的呢”?

  李忠昌有點護犢子的心畢竟是自己村子裏的人!道“趙老哥不用了吧,那幾個混球我回頭會他們的,再了這麽大的事,可不容馬虎啊,就照咱之前的那樣辦,要是那幾個混球再去搗亂,我就把他們趕出村子”。


  趙立人聽李忠昌這樣也無法別的了,畢竟人家的也是有情有理的!

  趙立人想了想又道“李老弟,我今個引著四子來問問你,可不是興師問罪啊,你也知道今年的年份,秋收上交的公糧不達標那可是後果嚴重啊,好幾十口人就指那口井了今年”。


  李忠昌理解的道“趙老哥,咱哥倆相處大半輩子還有啥不明白的呢?都是為了鄉親們”。


  閑聊了一會趙立人便起身引著李權回去了!


  李忠昌送走趙立人跟李權,陰著臉,氣呼呼的去了大隊公社,叫人把二麻子,王然,李大粗三個人綁過來,把村名們召到一起,要批鬥批鬥三人,就這三人害的他今這張老臉都丟盡了,不站理麽法辯駁!


  李忠昌差不多等了半個時左右。幾個壯夥押著王二麻子三人走了進來,三個人被五花大綁的,可想而知三人在村子裏多招人記恨!

  這三個都是孤兒,爹媽死的早,從就在一塊混著,麽少霍霍村子裏,今偷了王家的雞了,明吃了李家的狗了,不是偷看這家媳婦上廁所,洗澡。就是去敲寡婦的門,混事幹了個遍,李忠昌念及可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可是這三個混球不知悔改,越來越過分!

  等待村名都到了,李忠昌站在院子裏清了清嗓子道“今召集大夥過來是告訴大家一件事,王二麻子,王然,跟李大根去井口搗亂,不讓上莊村的村名們澆地”大家聽後就亂糟糟的議論起來了。


  “這三個真不是東西,兩村曆來都相處的特別好,特別是今年寸雨未下都指著水井澆地呢”一個漢子道!


  另一個也張嘴道“就是,就是,這三個好吃懶做,在村子裏偷雞摸狗的,不是村長看你們可憐早就餓死了,不知道感恩還到處禍害人”村名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著。


  李忠昌抬起手向下壓了壓,緩緩的道“大家咋個處理,”人群立即靜了下來!有個八十多歲的老人緩緩的道“按照族規處理吧”!王二麻子三人聽聞頓時嚇的渾身顫抖起來,大聲哭喊道“族老,村長我們錯了,不要執行族規處置我們啊,”


  他們從在村子裏長大,當然知道族規是什麽,知道多嚴重!

  李忠昌聽聞也有些不忍的道“族老是不是有點嚴重啊,就麽有別的辦法了”。族老聽完道“嚴重?這都是你護著他們第幾次了?越來越嚴重,不給懲戒,以後不知道還要如何”。


  眾人聽罷也複議道“執行族規,執行族規,這種人不給嚴懲不行”,李忠昌一看哀歎了一聲“眾怒不可犯啊”。緩緩道“押著三人,去族中祠堂”。

  幾個漢子架著王二麻子三人,像拖死狗般向著祠堂走去,村名們也跟著向祠堂走去。眾人拐了幾個巷子,停在一處古老的建築門口。


  那是一個青磚,紅瓦的院子,門口兩旁有兩尊石獅子,石獅子不知經曆了多少個歲月。獅頭已經被磨的發亮,獅背上卻是坑坑窪窪的,是雨水常年洗刷留下的痕跡,大門上方是一塊匾額上書四個大字“公正無私”。


  族老從身上掏出一把長約三寸的黃銅鑰匙,打開銅鎖,推開朱紅色的大門,一股古老的氣息撲麵而來!


  眾人錯落有致的走進族祠。正麵是一間高約五米,寬闊的正堂,供奉著上莊村的列祖列宗!族老跟村長還有一些老人給列祖列宗的上了三柱清香,口中念叨“今由老祖見證,啟用族規懲戒不孝子孫”。罷轉過頭跟村長,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分座兩邊。


  族老道“把觸犯族規的不肖子孫押上來”。幾個漢子把王二麻子三人押到正堂,跪了下來,族老朗聲道“堂下不肖子孫觸犯族規,執行家法,仗擊三十,斷一指”。


  王二麻子三人聽聞,膽子最的王然,嚇得昏死了過去!李大粗哭嚎著“都是二麻子指使我們的,前年欺負了一個外村的大閨女,最後那女的傻了,大前年偷了村東頭二大爺的一頭驢,淩晨偷偷的賣給了縣城的驢肉鋪子。做過的都被李大粗了出來,眾人聽完怒不可遏,族老更是氣的臉色發青道“李大粗跟王然各仗擊三十,斷一指,王二麻子罪加一等,仗擊五十,斷其一手一腳,把三人逐出村子,永不回村”。


  王二麻子聽後,一下子跌倒在地,雙眼無神,嘴裏喃喃的道“舉頭三尺有神靈啊,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


  族老揮手道“執行家法”,兩個漢子一人手持一根一米七八的木仗,啪……啪打擊在王二麻子的背上,五十仗過後王二麻子整個後背已經血肉模糊,人已經疼的昏死過去了!


  “繼續,罪有應得”兩個漢子有些不忍,把王二麻子一條腿墊上一個高約四十厘米的木凳,另一個漢子拿起木仗對著王二麻子大腿根拍了下去,隻聽的“哢嚓”一聲那條腿便被打斷!王二麻子疼的一下子醒了過來痛苦的嚎叫著!


  村長李忠昌心中不忍,對著族老道“行了族老,他已經付出了代價,留他一雙手叫他自生自滅吧”!族老也歎了口氣“好吧,那就留他一雙手吧,把王然跟李大粗的仗刑執行完,掰斷指扔出村外”!完族老仿佛又老了幾歲,步履蹣跚的向祠堂後屋走去!

  老人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不是他心狠,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要人人都有一顆敬畏之心,不以惡而為之,不以善而不為!

  眾人也不忍心看下去了,不在話,隻是抬頭看著正堂那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默然落淚!!

  執行完家法,幾個人把王二麻子三人丟出了村外!


  那個年代,也許這是最好的處置辦法了!留下了三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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