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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地獄之城·中

  我的腦海像播放電影一般,浮光掠影這女子九生九世與蛇的恩怨。

  古代中國大禹治水時期,曾有三過家門而不入的美名,大禹的功績造福了千秋萬代的子民。當時的河水泛濫成災,危害四方百姓,百姓不堪其擾,可生活在這片水域的蛇族卻國泰民安,歌舞昇平,好不快活。當蛇族首領聽說大禹採用「疏」的方法治水時,不禁勃然大怒,這可是要毀我家園,隔我親族!於是蛇王便向大禹等人宣戰,蛇族率領眾蛇呼風喚雨、涌動四面江河,八方湖泊,真是好大一動靜!

  作戰當日,蛇族卻沒撈到半點好處,原因是蛇族出現了叛徒,將作戰計劃提前泄漏給了禹,於是蛇族當日損失慘重,好不落魄。大戰結束后蛇族亂作一團,隨疏通的河道流向四方,再也無法興風作浪。那叛徒便是該女子,該女子本不屬於蛇族,奈何原來的族群人丁消散、被蛇族迫害的只剩該女子一人,便偽裝成蛇族一群,她忍辱負重多年,就是為了此時此刻。

  如今蛇族的下場如她所願,可她仍然不依不饒,非要將蛇族趕盡殺絕,於是便四下宣揚,蛇膽可治百病,可駐容顏,這還得了!捕蛇者日漸增多,蛇的數量快速消亡,真當是要將蛇族趕盡殺絕一般。

  及至秦朝始皇帝即位,開創了大一統時代,歷史的更迭,朝代的變遷對當時的人們都是極大的挑戰。秦始皇統一六國,規範車道,支持商鞅變法確實對於維護當時的政權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但當時的始皇帝也沉迷追求長生不老之術,當徐福率領著從始皇那裡得到的金銀及三千的童男童女海外出遊時,忽然間海風湧起,海浪肆虐,他們一行遇到了海妖,海妖法力高強,徐福自知不是對手,便施計在海妖身上留下印記,海妖的行蹤便盡在掌中。

  徐福等人狼狽不堪,返回的途中又遇始皇,於是便將海上遭遇一一訴說,末了,請求始皇賜予上等武器緝拿海妖,搜尋仙丹的下落。始皇再次應允,此次徐福等人手攜武器再次整隊出發,徐福根據留下的印記,一路追拿海妖至日本島國,在此島上將海妖殺害,那海妖是萬年蛇妖,徐福手下的三千童男女正是它修鍊的大補之物,而徐福正是利用這一點誘殺海妖。徐福斬殺海妖取出金光閃閃的內丹,當他正欲返回獻給始皇之時,隨手就地起卦,發現始皇已於當日駕鶴西去。

  萬般無奈之下,徐福只得自己服下內丹,喚出五色祥雲,雲遊四方,從此杳無音訊。

  古代大唐是古代中國史上最輝煌璀璨,統一時間最長,國力鼎盛的朝代之一,與漢朝并行,後人時常稱「漢唐盛世」。經過了唐太宗的貞觀之治,高宗與武則天的勵精圖治,轉眼便到了玄宗的開元盛世。

  大唐盛世,野史與正史記載常有妖魔精怪為禍人間,皇帝的後宮之處更是鬼魅肆行,風平浪靜之下卻是暗流涌動。後宮多美人,美人多國色。當楊貴妃與玄宗芙蓉帳暖度春宵時,修鍊千年即將成形的蛇妖對玄宗早已暗生情愫。

  蛇妖趁著貴妃卧榻之際,潛入貴妃後頸,欲奪舍成貴妃。奈何這一幕被宮中法術高強的法師思遠撞見,法師思遠欲將蛇妖就地正法,奈何蛇妖太過狡猾,利用楊貴妃的性命要挾,思遠一時疏忽,蛇妖揚長而去。

  蛇妖一去多日,不曾有任何異常。直至玄宗和貴妃春遊西湖時,一美人不幸落水,玄宗令侍從將人救上岸邊,發現此女子天姿國色,美艷動人,欲收入宮中。

  不料思遠出現,拆穿蛇妖的真面目,蛇妖見計敗漏,當即覺得無顏面對玄宗,於是便投入湖中,現出原形逃之夭夭,從此再也不見。可玄宗著實風流,回去后便對美貌的蛇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貴妃見狀,不由得與玄宗置氣起來,更是回了娘家。

  這一切被有心人利用,他本是玄宗身邊一個宦官,但野心勃勃,所求甚多,他牢牢的把握住這一機遇,暗中搜捕蛇妖的下落。但蛇族何其壯大,豈是區區一介凡人所能承受的。

  於是他便聯合三教九流之輩,想盡一切辦法達成目的,哪怕將蛇族趕盡殺絕也不足為惜。於是蛇族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而當時那個美艷的蛇妖返還途中不小心中了捉妖師的計謀,已被收入酒囊,化為了上等的佳釀。

  且說宦官由於日夜辛勞,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便泄憤至蛇族身上,對蛇族展開大規模虐殺。由是蛇族一眾,為求活命,紛紛倉皇逃脫至蜀地修鍊,但此次蛇族仍是遭受了重創,蛇族的族群總量減少了1/4。

  中世紀的歐洲黑死病蔓延,始於14世紀30年代的東亞或中亞某處,跳騷攜帶的鼠疫桿菌通過跳騷叮咬而感染人類,這批瘟疫大軍借著老鼠和跳騷,迅速蔓延至全亞洲、歐洲和北非,不到20年便抵達大西洋沿岸。當時的死亡人數約為7500萬~2億,超過歐亞大陸人口的四分之一。在英國,每10人就有4人死亡,人口從瘟疫前的370萬降到瘟疫后的220萬。佛羅倫薩的10萬居民,有5人不幸殞命。

  當時的人們並不知道造成一切罪惡的來源是一個細菌或一滴水,將所有發生的一切歸咎於空氣不佳、惡魔作祟,或是神明發怒。於是開始對於神明、惡魔、女巫之類進行聲討,大街上死去的人隨時可能發生,虐殺的女巫數不勝數,但結果卻是徒勞。

  而正當人類的世界一片灰暗時,以鼠類為主食的蛇類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蛇群大規模的死亡,且死亡的速度令人咂舌。

  整件事情的幕後推手正是該女子,該女子本是叢林深處的女巫,從小便跟著老女巫學習巫術,但不知為何從小對蛇十分感興趣,她無時無刻不在研究蛇,不是出於友愛和保護,而是想讓蛇這種生物從此消失。

  某天她驚奇的發現一滴不潔的水可以通過跳騷轉入鼠類身上,進而轉入到蛇的身上,而這滴水在整個族群的流轉足以造成蛇類大規模死亡,雖然她不懂什麼是病毒,但是這個邪惡的想法一旦在她腦海里生根發芽,悲劇便開始產生。

  當人類世界處於一片灰暗時,她絲毫不關心,她關心的只有蛇類死亡的情況,當她欣欣然前往查看自己的戰績時,不幸感染,很快也一命嗚呼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和義大利開始使用生化武器,當時的科學界一片嘩然,許多科學家為了戰爭不得不做違背自己初心的事情。

  當日本的一群科學家為戰爭需要在實驗室拿各種動物做實驗時,有一個年輕的女科學家正開始邪惡的報復之路。她將所有科學家研究失敗的藥品、化學品、生物細菌全部注入蛇的體內,她劃定附近的一片海域,定期的捕蛇、放蛇。從來不捉除蛇以外的其他生物。

  當時的科學家都在集中精力為戰爭努力,全然注意不到她的動作,更沒有人來制止。於是,她理所應當的將附近海域的蛇群折磨的不能繁衍,二戰結束后,這片海域竟看不到一個蛇的影子。

  20世紀的法國巴黎是設計師的天下,經過迪奧和可可·香奈兒等人的時尚引領,法國巴黎街頭處處瀰漫著時尚的氣息。

  二十世紀中,包飾成為了身份與權貴的象徵。當時的法國巴黎街頭,有一位才華橫溢,但行為舉止頗為怪異的設計師。他設計的包包、皮鞋、錢包、腰帶只選用蛇皮製作,且據此設計出來的物品令人們深深著迷,不惜一擲千金,當時他也算是時尚圈裡頗有名氣的人物,但他在實際製作包包的過程中手段極其殘忍。首先他會雇傭食不果腹的窮人,予以高於市場價30%的報酬去大規模捕蛇,在捕蛇的過程中蛇或人一旦死亡,將立刻變的毫無價值。他將捉過來的活蛇放在一個水泥砌成的地上,令這些蛇痛苦的爬行,然後用冷水澆灌,給蛇吊著一口氣。當這些蛇奄奄一息時,將被放入一張大型烤盤中送至斷頭台——烤爐。這些蛇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將忍受如地獄般的折磨,簡直生不如死。蛇被烤的差不多了,他便令工人有技巧的從蛇身上直接剝下,反正蛇已死亡,全然感覺不到疼痛。而上百張縫合起來的蛇皮才能打造出一個女人追捧的包包。

  但這有什麼關係呢,時尚圈裡當時流行一句話:誰擁有了蛇皮包包,誰就擁有了時尚。當他設計出來的蛇皮包包成為時尚潮流,又讓他賺的金盆滿缽時,那些慘死的蛇早已被拋之腦後。

  21世紀人類進入數字化時代,5G的發展令短視頻行業蓬勃向上。各個媒介平台彷彿戰國時代「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一般,但凡有點才華或者想讓自己出現在大眾視野的都爭相報道。

  而視頻的內容也讓人們不用出門便可窺日月、探世界。某個女主播忽然一夜爆紅,不是因為她宣揚了真善美、傳播了正能量,而是她直播吃蛇、虐蛇給人帶來了感官刺激,許多進入她直播間的人起初只是因為新鮮、刺激,但很快人性底層的惡被勾起,紛紛效仿,其中不乏上學的初中生、高中生。

  直到2020年的新型冠狀病毒爆發,在一片聲討中,這類主播才得以銷聲匿跡,但回顧歷史,相信「女主播事件」很快又會捲土重來。

  蛇王敘述完事情始末后道:「天法仁慈、道法自然,世間道路千萬條,她卻次次選擇這一條。」我抬頭凝望受戒的女子,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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