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紅篇 二
“嘭!”童言把手機重摔在床上,“手機!你改變了未來,是不是會出現什麽倒黴事?”
手機沒有任何反應。
“哎,我也是腦殼秀逗了,和一部手機話。”┐(─__─)┌童言坐了下來,他想了想,一開始還好好的,結果一修改未來,麻煩事就出現了,而且查一下手機,便發現,靳語熙撿到了身份證,她現在非常有可能從哈文那裏找到他。
“躲不掉了!”童言癱在床上,冷靜之後,身體也遭不住了,開始犯困,胡思亂想下,就睡著了。
折騰了一整,太累了。
直到第二,童言醒了,回想起昨的事。
“趕緊走!”麻溜的收拾行李,打算去退租。
“中午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他一打開門,這個人都不好了。
“喲,裝備齊全啊,要去哪裏啊?”?(????)靳語熙身穿淡粉色的連衣裙,笑眯眯的看著童言。
他看了看對方腳上的那雙球鞋,好吧,感覺跑不掉了。
“額……我去……”童言開口。
“外婆家?”她問。
“啊!對?(?^^?)?,外婆家!”童言下意識接話。
“去你個頭,坐下!”靳語熙怒吼一聲,本來就心虛的童言,腳一軟,退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
靳語熙隨手關上了門。
“你,就是……”她語氣十分沉重。
“我……”童言語無倫次。
“你就是徐鳴良吧!是不是?”靳語熙十分肯定的。
“啊嘞?”童言才明白,弄半,這姑娘認錯人了啊!哈文根本沒有把他的名字出來。
靳語熙自顧自的:“我姐姐留下一封信,不要找她,可是我爸媽十分擔心,後來,我發現了她的日記,才發現,我姐失蹤前因為和男朋友分手而悶悶不樂的,我找了很久,才知道,叫徐鳴良,她失蹤一定和男朋友有關,在我不認識的人和認識我姐的人,一定就是徐鳴良了,所以,一定和你有關,我姐到底在哪裏?”童言有些看名偵探的感覺。
他一笑,想到了一個辦法。
“對,確實與我有關。”既然認錯人了,就將計就計吧!
“半年前,我提出分手,你姐突然給了我一封信,等一下,我找一下。”童言放下背包,跑進房間,假裝隨手關門,順帶鎖上了門。
找了一張信紙,把靳語純給徐鳴良寫的的信又寫了一遍,然後紙巾按壓,加快墨跡幹涸,然後揉皺做舊,輕微撕破一些。
“好了沒?”靳語熙催促著。
“快了快了。”童言上麵寫的時間,從四月份改成了十二月份,距離十二月還有一個半月,雖然靳語純已經離世了,不過,至少把遺體找到再。
他將信遞給了靳語熙,由於心急,靳語熙並沒有發現假信的問題。
看完之後,她開口問:“那卡呢?”
童言指了指:“在你身上呢,就在這個屋子裏找到的,另一張不知道。”他如實回答。
“我姐喜歡什麽,你還不知道,你還是我姐的男朋友嗎?”靳語熙質問。
“我……”童言也無奈了,我又不是真的徐鳴良,他摸了摸下巴的胡渣。
“誒,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姐做傻事啊,你不是她有一個日記本嗎?拿出來看一下,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童言利用緊張的節奏給她施壓,讓靳語熙注意力分散轉移,使她並沒有發現童言語句中的漏洞。
“哦,我帶來了。”靳語熙也想著為了姐姐沒多想,從包裏掏出一個本子。
“我看看。”童言一把奪過。
“你很粗魯耶!真不知道姐姐為什麽會喜歡你!”
童言沒有理會,很快,便找到了線索。
“找到了,我念一下啊,咳,那起,我和徐鳴良,我最喜歡櫻花了,粉色的櫻花,在落下的時候,感覺特別的浪漫,他居然我喜歡的話,就送給我當禮物,哈哈,我肚子都笑疼了,太不會花言巧語人了,真是傻的可愛(????)。”
童言點了點頭,原來是櫻花。
靳語熙卻鄙夷的看著童言:“連我姐喜歡什麽都不知道,還當禮物送給她,結果自己還忘了。”(︶︿︶)=凸
“這鍋不好背啊。”童言嘀咕著。
“那櫻花在哪裏啊?”靳語熙問。
“商業街的櫻花道。”童言,然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
“現在去?”他問。
“現在去,越早越好,不能讓我姐為了你這個人渣犯傻。”
童言點了點頭:“那好,趕緊的,別晚了,拜拜。”他揮了揮手。
“嗯,拜……拜你個頭啊!你也一起去!”她差點沒反應過來,拉著童言的衣服,他隻能被迫跟去了。
“鬆手啊,衣服壞了!”他一路上嚎叫著。
到了公交車站,靳語熙才鬆手。
“哼。”靳語熙看著站牌選公交車,童言站在旁邊,拿起耳機開始聽歌了。
在等車的時候,兩人就那麽站著,不遠不近,好在沒人,否則十分尷尬。
不久,車來了,車上的人寥寥無幾,靳語熙坐在了最前麵,童言則是習慣性的坐在最後麵。
除了司機和一個在打電話的公務員同誌,以及童言耳機中的音樂,就隻剩下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了。
五點左右,到達了商業街站,兩人肩並肩走著,一句話也沒有,不知不覺,就已經到櫻花道了。
可是一個鐵欄擋在了入口。
“禁止進入?鎖了?為什麽?線索斷了……”靳語熙有些絕望。
童言微微一笑:“嗯……ヽ(○^?^)??要不我們先去吃個飯,不定就有辦法了!”童言出主意,其實他中午起床,下午被靳語熙逮住,到現在也沒吃東西,早就餓慌了。
“你!”靳語熙氣壞了。
“大姐,我一整沒吃東西了好不?你留我一命吧!”他兩掌合並,做出了拜托的動作。
“好吧……”靳語熙也沒辦法了。
童言摘下了耳機,歡喜的走在前麵,靳語熙則是十分不滿的在後麵跟著。
來到了一家快餐店,童言那是一頓狼吞虎咽,然後抬頭問:“你不吃嗎?”
“吃不下,原本我想著,離姐姐更加的近了,可是……”靳語熙幾乎哭了出來。
“放心吧,一會兒再去看看,我有辦法。”童言笑到。
“真的?”
“嗯。”童言點了點頭,“你和你姐的關係很好呢。”
“對,姐姐很優秀,雖然我們兩個長的很像,可是我想,她應該比我更加厲害,不管是人緣還是學習,她還有很高的誌向,我沒有。”靳語熙自顧自的著。
“做好自己,比什麽都重要,你認為她是鳳凰,其實隻是一隻極樂鳥,像鳳凰一樣美麗,卻又真實而不虛幻,優秀是自己做出來的,不是從別人眼中認為的。”童言晃了晃筷子,“別多想了,快吃吧。”
靳語熙吃了一口,什麽也沒有,低著頭,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
很快,兩人又回到了櫻花道,色已晚,兩人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你有什麽辦法?”靳語熙問。
“暴力拆遷!”完,童言衝了過去,一大腳,直接踢翻了鐵欄踢斷了鎖,然後十分自然的走了進去,動靜很大,不過沒有什麽人,所以沒人注意。
“誒?”靳語熙也沒反應過來。
童言解釋:“櫻花道隻有一個出入口,不是個抄近道的路,平時除非有人散步,不然不會來這裏的,而這裏一沒燈二沒人三不施工四沒路的地方,這個牌子這是用來掩飾什麽的。”沒錯,這是童言沒有而已,這是徐鳴良在一月十五號布置的。
童言帶著靳語熙進入道,他們一棵一棵樹的找線索,櫻花樹在他們眼中愈發變得一樣。
“嗚~好黑啊……”靳語熙死死的跟著童言。
“找到了。”童言將手電筒照在一個樹幹上,上麵用馬克筆寫著三個字。
“純與良”
童言蹲了下來,摸了摸地上的土壤。
“嗯,比較鬆軟,很明顯挖過的。”他一隻手徒手刨開,拿出了一個木盒。
“應該是這個了。”打開一看,一張白色的磁卡放在裏麵。
靳語熙像是見到了姐姐一樣,激動不已。
“好了,明我們去車站找找吧,現在太晚了。”童言站起來,叼著手機,拍了拍髒手。
靳語熙收起磁卡,看著童言:“你在看什麽?好黑啊,我們趕緊走吧!”
童言拿起手機,對著樹上照了照:“樹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我上去看看,你幫我照一下。”他把自己的手機揣起。
爬上了樹,童言摸到了一根線,輕輕一拉,露出了一根電線。
“這是什麽?”童言摸索著,櫻花道連燈都沒有,哪來的電線啊?
“那是什麽?”靳語熙問。
“電線,不,找到頭了,是一個開關。”童言問,“要開嗎?”
靳語熙還沒話,童言就按了下去。
“啪嗒!”打開開關,一瞬間,藏在各處的燈都亮了起來,照在了靳語熙身上,還沒完,一陣轟鳴聲,兩人隻感覺到有一陣風,是吹風機,而吹風機的擺法十分的特殊,落在地上的櫻花,伴隨著這一陣陣的風,圍繞著靳語熙翩翩飛舞。
“好美哦!”靳語熙感覺到,自己如同花叢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童言也明白了,徐鳴良是個人才啊,落花當禮物,他做到了,卻沒有實現……
童言揮了揮手:“手機給我一下。”靳語熙遞了上去。
他對著靳語熙按下了快門鍵,然後爬了下來。
“走吧。”把手機還給了靳語熙,燈光與吹風機也都同時熄火。
靳語熙連忙跟了過去卻發現,其實還有一盞燈遲遲亮著,正好照在了樹上,他才發現了樹上還有一段字。
“純與良”
“原我們永不分離”
一回頭,童言走遠了。
“誒,等一下我啊!好黑啊!”
回到了門口,童言簡單的把東西歸位,鎖頭掛起,鎖不上了而已,然後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吧。”
靳語熙打開了手機屏幕,上麵寫著童言的手機號碼,備注著“人渣”二字。
“我從雪燕姐那裏要了你的電話號碼的,明再去找你,拜拜。”然後坐上了車。
童言幫她把門關上了之後,默默的目送她離開,然後看了一眼錢包。
“沒錢了啊!”然後一步步的往回走。
汽車到這裏要一個多時,走路要多久啊?
他沒算。
第二,靳語熙早早的來到了童言的家,門沒鎖,她推門而入。
“門怎麽沒鎖?你還全是汗臭味,沒洗澡啊?”她十分嫌棄的。
“困死我了,所以沒洗。”童言迷迷糊糊的去洗了個澡。
幾乎走了一整晚,不累才怪呢。
靳語熙坐在客廳:“誒,人渣,我們要去哪裏啊?”
“東路的老車站。”童言洗著頭。
“為什麽啊?”
“因為那裏取了票就可以坐車,不用查票,不然不就沒意義了。而老車站多數的站台是在鄉下,所以也是唯一一個管理比較鬆的車站。”
“誒,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靳語熙開心的:“那我就放心了,害我擔心了很久呢。”
“那是你傻。”童言走出了衛生間。
“……”你已經把話聊死了。
童言帶齊的物品,兩人就出發了。
坐在去老車站的車上,童言揉搓著大腿,太酸痛了,也是走了幾乎一晚上啊。
“你昨晚被人給錘了?”靳語熙馬上報仇調侃。
“不,我和女生在外麵玩太晚了。”童言如實回答。
“呸,人渣,難怪和我姐分手,原來你另有所好了!”
童言看著她:“我的是你,大姐。”←_←
“……”
你又把話聊死了。
很快,就到了老車站,兩人來到了自動兌票機。
“快點,看看是去哪裏的票。”童言催促。
“嗯。”
兩張卡重疊,一放上去,機器界麵顯示了一張票,不過顯示“已過期”。
知道去哪裏了就行了,稱靳語熙沒反應過來,他關閉了界麵。
“票過期了,我重新去買兩張芹河村的票。”
然後在人工售票買了兩張。
“還有半時,去吃點早餐吧。”童言。
靳語熙感到一絲奇怪:“你……對我那麽好幹什麽?”她對童言態度的變化感到詫異。
童言頓了頓:“什麽對你好?吃飯不是應該的嗎?”
他……害怕了。
距離靳語純越來越近,他就對接下來的事越不知所措,靳語熙到了之後,會見到什麽?血?腐臭的屍體?懸梁?無法想象,而且可怕又悲痛,可是他沒有辦法,昨晚手機也試過了,像死而複生這種非自然事件,將會編輯失效。
“誒,發什麽呆啊?”靳語熙拿著吸管戳了戳童言的臉頰。
“沒,沒什麽,吃東西。”童言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吃飯呢,他看著靳語熙和靳語純幾乎一樣的臉,他越是難受,像是一麵鏡子,仿佛已經看到了靳語純死去的樣子……
“誒,人渣,見到我姐,你打算怎麽辦?”靳語熙問。
“怎麽做?”童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還是徐鳴良:“我還是和她先解釋清楚吧。”他胡扯。
“我如果見到了姐姐,她會很驚喜吧!”靳語熙美滋滋的。
希望你不會絕望……
上車之後,靳語熙坐在窗邊看著外麵,高樓大廈慢慢消失,田野河流越來越多,風景美不勝收。
童言到:“我去一下衛生間。”然後離開了座位,找了個地方,撥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他坐了回來,打開了靳語純的日記本。
[那一,鳴良拉著我,帶我去一個地方,非常漂亮,沒想到是一個村子,芹河村非常美麗,這裏的風景在城市裏根本看不到,我背著他,用積蓄買了一間屋子,居然那麽便宜,不虧是偏僻村莊啊,如果有將來,這裏一定會成為我們的世外桃源的]
“應該就是這裏了,不過是哪個屋子啊?”童言又看了看後麵繼續閱讀。
[我選了一個距離木橋比較近的屋子,有一塊田地,還有一個超級抽象的稻草人,好可愛啊!]
“芹河村應該不大,那就好找了。”童言合上日記本,與其是日記,更像是戀愛筆記本。
他一扭頭,靳語熙已經度過了最興奮的時候,變得十分困倦,偏頭睡著了。
大姐啊,你心可真夠大的。
他又拿出了手機,發了條信息,然後靜坐著,深吸了一口氣。
“休息一下吧,一會兒……”他眉頭緊皺著。
……
車到站了,童言推醒了靳語熙:“下車了。”
這丫頭,看到了窗外的風景,就變成了十歲的朋友一樣,興奮的衝了出去。
“快走吧,辦正事呢。”童言。
她想了想,也是,到時候找到了姐姐,讓她帶自己來這裏玩。
然後問:“我姐在哪裏?怎麽找?”
“不,直接去找她,沿河走,有座木橋,旁邊的屋子附近有一個很抽象的稻草人,還有一個很的田,你姐日記是這麽寫的。”他晃了晃日記本。
“知道了!l;(`^′)g;”她跑向了河邊。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河走,不長,很快便見了一座橋,不遠處還有一間木屋和一個奇形怪狀的稻草人在田裏立著。
“前麵那個就是了吧?”她指了指。
“應該是了,和日記裏寫的差不多。”童言點了點頭。
“我去敲門。”她跑了過去,童言跟上了。
“有人在嗎?姐姐?”靳語熙大喊。
“別敲了,等等吧。”童言坐在了旁邊的木樁上。
“還沒回來嗎?”靳語熙疑惑的環顧四周。
童言沒有話。
靳語熙蹲在河邊玩水,過了一會兒,她瞄了童言一眼,手停下了。
“誒,人渣,你不是徐鳴良吧?”
童言抬頭看著他:“發現了?怎麽知道的?”
靳語熙:“昨在櫻花道裏,那些機關是徐鳴良布置的,可是你卻一無所知,我就開始懷疑了,而今,你是越來越表現出和我姐的陌生,像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聰明。”童言答道。
“那……”
“巧合而已。”童言打斷了她的話,然後把除了記史手機的事之外,大概的了一遍。
“我恰好租了那個房子,就是我住的那個,半年前,是你姐租的,巧合的是,我發現了她的身份證,所以才會在我兄弟的婚禮上,被你嚇到。”
“那徐鳴良呢?”靳語熙問。
童言搖了搖頭:“據我所知,他癌症去世了,在分手之前,已經是腦癌晚期了,為了不讓靳語純傷心,他主動提出了分手。”童言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
“那你又為什麽跟著我來找我姐?還裝成了徐鳴良騙我?”
“為了……”他想了想,“為了你啊。”
然後深吸口氣:“那封信記得嗎?是我偽造的,真正的時間,是四月。”童言看著村口的警車,招了招手。
“什麽意思?我姐……已經死了?”靳語熙站了起來,看著開來的警車。
“我報警了,不然門打不開,那後麵黑色的轎車是你爸媽的吧?”童言看著靳語熙,“是的,就是四月,半年前,徐鳴良再無音訊,她就徹底死心了。”童言的語氣提高了幾倍。
“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靳語熙大吼著,渾身顫抖著。
幾名警察下了車,童言沒有理會她:“就是這裏了,麻煩警察同誌辛苦了,門打不開了。”
“你不要再開玩笑了好不好?”此時的靳語熙泣不成聲。
“抱歉,我隻是想先找到……但是,這是真的……靳語純……不會醒來了。”童言又看向了靳語純。
“你閉嘴!”她抓起手提包扔向了童言,他沒有躲開,金屬環扣打在了他臉上,一下子腫了起來。
黑色的車上也下來了人,靳語熙的父親靳國恩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抓著靳語熙,他的妻子也跑了過來。
“言是吧?謝謝你了。”她的淚水也開始落下。
警察打開了門,童言看著低頭痛哭的靳語熙,對夫婦兩人:“門開了,去看看吧,我和靳語熙聊聊。”
夫婦兩人進了屋子,童言走到了靳語熙身邊。
“櫻花,即使是凋謝了,也是十分美麗的吧?”
靳語熙蹲下抱頭哭著,從大喜到大悲,她的自控力已經算不錯了。
“去看看她最後一眼吧。”童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扶著著他進了屋子。
警察在采證,靳母受不了打擊,靠在靳國恩身邊大哭著。
童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靳語純,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穿著淡紫色的連衣裙,手中拿著一束枯萎的花,放在懷裏。
他四處張望,看著警察手中的東西,才突然明白。
“各位,你們看。”他指了指靳語純懷裏的花。
“靳語純應該是服下過量安眠藥死去的,而且還有大量防腐劑的瓶瓶罐罐,所以並沒有變樣(腐爛變臭),證明她還是希望將自己最美的一刻,留給這個世界,留給徐鳴良的。”
“而她手中的花,那是茉莉花。”
“什麽意思?”靳國恩問。
“茉莉花的花語,是無盡的愛。”童言突然笑了。
“無盡的愛?”靳語熙帶著淚痕看著童言。
“嗯,無怨無悔的愛!”
她啊,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