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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紅篇 一

  都人如其名,童言雖然沒有長得“童顏”,不過也是十分清秀的,讓人第一印象總感覺這個人不錯。


  算命先生,童言這輩子生活幸福,雖然平凡,但是也足夠了,童言一開始十分讚同他的話,直到得到了……


  “記史手機”


  如同以往,單身作家的獨居男子童言,把布袋揉成一團,塞在了口袋中,攥著手機錢包,就向樓下的菜市場走去,人山人海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有的隻是開始收鋪子的攤主,有的在吃飯,有的開始睡覺打呼了,估計是他起的比較晚。


  新鮮的菜肉所剩無幾了,對於童言來,無所謂,能吃就行,錢這種東西是能省則省,來之不易嘛!他隨便買了幾個卷心菜和幾個土豆,掏出布袋裝起,慢悠悠的回去。


  單身宅的生活有時候並沒有別人的那麽自由奔放,那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取決於……有沒有錢。


  回到家,打開灶爐,燒了鍋開水煮雜菜湯,湊合著白米飯開吃,簡單樸素,主要還是便宜。


  吃完了“早飯”,已經是下午了,他回憶了今的待辦事項,身為一個碼字作家,基本上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了,要大一點的話,他就隻記得晚上要參加一場婚禮,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的婚禮,也別指望電視劇裏的狗血打臉搶親劇情會出現,就隻是一個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婚禮而已。


  份子錢什麽的,還是要有的,童言萬分痛苦加揪心的從錢包裏摸索出兩百塊,然後就準備空腹等大餐了。


  不過再想想,還是準備個禮物什麽的也好。


  起身,出門找了個禮品店,一走進去,“歡迎光臨”十分熱情的問候,讓童言有些招架不住。


  不是他不想去什麽大型禮品店,主要還是“禮輕情意重”嘛!


  窮鬼。


  最後,他厚著臉皮,又從紅包裏抽出一百塊,買了兩隻熊塞禮盒裏帶走,也“肩負”著服務員那十分鄙視的目光。


  哼著歌回家,而這一刻,他那不凡的人生轉折點,開始了!


  一個拾荒男孩引起了童言的注意,男孩從垃圾桶裏麵撿出一個東西,童言脖子一伸,居然是一部手機!

  可惜男孩並不知道是什麽,隻是感到漂亮,感到好奇,他完全不會用!


  童言想了想,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又看了看男孩手中的手機,他走了過去。


  “找到了!”他一陣嚎叫,“孩子,你在哪裏找到手機的?這是我的,我找了好久啊!太謝謝你了,手機給我,這一百塊是感謝你的,送給你!”童言就跟真的丟了東西一樣,痛哭流涕的。


  童言的一陣忽悠,男孩收下了一百塊,把手機遞給了童言,目送著這“好心哥哥”離開。


  回到家中,童言立馬掏出手機,按緊開機鍵,輕輕鬆鬆的打開了手機。


  [記史]

  屏幕中,隻出現了兩個字,下方則是三個鍵[搜索],[主頁],[返回]。


  童言一開始認為隻是個手機軟件,可是,就連三個鍵了都沒反應。

  “誒?這觸屏壞了?”按了半,隻知道手機側麵的按鈕可以開關手機屏幕,其它的一無所知,而他手腕出現了兩條黑色的線。


  “不會是語言吧?搜索?”童言試探一句,沒想到真的有了反應。


  [搜索編輯]

  “還真是語音……不過搜索什麽呢?“童又想了半:“呃……房東黃大媽?”他隨口了一句,手機又有反應。


  [此時,黃大媽正貼著數片黃瓜片,一邊菜,她突然一抬頭,便想起樓下的鬼還沒交房祖,便手菜刀……走下了樓]一篇章出現了,隻是後麵還在加載。


  後讀呢?童蓋一陣無語。


  突然,字又出現了!

  [他一邊接著門鈴,一邊大喊:“子!交房組了!”]

  然後繼續加載。


  童言一愣,伴隨著一陣門鈴聲,他聽到了黃大媽在門外大喊:“子!交房租了!”


  童言不可思議的看著手機,木頭一般的僵硬著,將房租租金交給了大媽,送走之後,他又看著手機:我知道有什麽用了!

  [童言子打開了門,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將錢交給了黃大媽,心滿意足的回去做飯了]

  童言喊了一句:“主頁!”


  果然,主頁顯示的,就是持有者的文章。


  [童言回到家,他實驗了一下,發現這部手機,名為“記史手機”,他又實驗了一下,發現這部手機可以看到他人所有的經過和往事,以及心理想法,且都以文章的形式出現,現在,他又發現手機也可以查看自己的往事,無論是否記得……]

  童言看了看手機屏幕最下麵的按鍵[編輯]

  “又是編緝?”從剛才就看見了,不知道有什麽用。


  “編揖!”他喊了一句,界麵變了,一個九鍵拚音輸入法出現了,而加載的省略號則變成了光標。


  童高意識到了什麽,他輸入了幾個字。


  [突然,他發現花板上的吊燈中有一個黑影,拿下來一看,居然是一個錢包!]

  點擊確認,他下意識的抬頭,吊燈上,一個漆黑的影子在上麵,“等待”著童言。


  童言拿著手機對比了好半,伸手一摸,一個皮質手感,他激動的一抓,手握得那叫一個抖,因為激動啊!


  而手機內的“編輯”變為了灰色,上麵出現了一百六十八個時的倒計時,看來是需要一周的冷卻時間。


  果然是一個錢包,一打開,裏麵………空空如也。


  “唉?什麽情況?”童言翻找了半,啥也沒有。


  “還真是一個錢包啊!話倒是給點錢啊!”童言叫等罵。


  正當他想把錢包送入垃圾桶時,手一用力,才發現不對勁


  “皮錢包怎是硬的?中間有什麽東西嗎?”他用手工刀劃開了錢包,抽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張身份證,他反正麵一看,是一個女生。


  “靳語純?喲!美女呀!"童言像個摳腳大漢一樣“欣賞”著。


  “不過……一個身份證為什麽要藏的那麽深啊?

  童言看了看地址:“平城竹路華苑區二零一零三號房,市中心?有錢人啊!”


  童言可不會順著地扯去找人,他拿起手機,到:“搜索靳語純!”


  文章出現了[那一,是靳國恩最美好的一,一個女孩瓜瓜落地,他給她取了一個美麗的名字,叫靳語純!]

  童言一臉納悶:“從頭開始看身份證,我要看


  一部二十年的一生巨作啊,誰看的完啊!”


  好在手機比較智能,一句話,就直接跳到了結尾。


  [她,永遠的閉上了眼睛,那雙美眸,再也無法看這世界一切的美好,沒人知道她在哪,帶著家人的淚水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童言一把將手機拍在了軟椅上,大罵:““怎麽一言不合就歇萊了?玩我呢?我怎麽要從頭開始,這爛尾了好麽?”


  他不清楚也很好奇女孩是怎麽死的,於是開始向上翻找,大概十幾分鍾後,才找到了大部分事情的開始。


  [十月五號,是她最美好的一,徐鳴良向她表白了,是一個十分帥氣的男子孩,她答應了]

  “不會是,為情尋死之類的狗血劇情吧?他嫌內容太多了,跳著看。


  [十月二十七號,徐鳴衣與她的第七次約會,他吻了她]

  “怎麽有一種言情的打開方式啊?”


  [十一月二十號,她和徐鳴良在新租的房子中一次吵架,徐嗚良“欺負”靳語純太矮了,夠不到吊燈上的禮特,還把演唱會門票藏在錢包夾層裏騙她丟了,但是他的一束玫瑰,靳語純原諒了他]

  “這就是打情罵俏吧,還有,我什麽時候看個言情那麽入迷了?”


  [十二月三十一號,第一次與徐鳴良在外跨年,而不是和家人在一起]

  “我還是一個人呢。”童言酸溜溜的。


  [一月十九號,徐鳴良對靳語純平靜的:“分手吧!”在一瞬間,她幾乎崩潰了!

  她想:"他是不是不愛我了?我做錯了什麽?出來好嗎?我改!”]

  “不會真是為情自殺吧?”


  [至此之後,一直死氣沉沉的,在家中,幾乎不出門,一切事情,都由妹妹去做,如同行屍走肉]

  “可怕,自暴自棄啊!要不要這樣啊?”


  [在她二十歲時,這一年,三月七日,她將身份證信息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張卡,藏在兩地之後,給徐鳴良發了一條信息:在某一,我對你過我最喜歡的東西,我將一張磁卡藏在了那裏,而我們第一次吵架的地方,則藏著一張身份證,兩卡合並,去我和你過想共度餘生地方,你就可以找到我,如果你還愛我,就會知道在哪裏的,在四月之前,如果沒有找到我,我……就死給你看]

  “我的,玩大的了!嗚良同誌啊,有沒有回複什麽短信之類的啊?”童言繼續往下看。


  [然而,四月三號了,徐鳴良一次也沒回過信,找過她。靳語純絕望極了,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片和防瘸劑,她,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後麵知道了。”童言想了想,”也真是厲害,靳語純還是個計算機高手啊,不過徐鳴良也真絕情啊。”


  連續感歎之後,他搜索了徐嗚浪[十月五號,他向暗戀許久的女孩表白,她答應了]

  “嗯,很正常。”童言表示沒毛病。


  [一月十八號,徐鳴良突然暈厥,被檢查出已是腦癌晚期!到了十九號,為了他最愛的女孩的幸福,他主動提出了分手。]

  “原來如此!後麵的我也大概懂了……”童言點了點頭。


  [在二月二十五號,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他的遺物之中,沒有出現任何關於女孩的,怕家人找到她,怕她傷心,他的遺物也永久的封存了起來,除了閉上眼的那一瞬間的微笑,什麽也沒帶走……]

  “我……好吧,果然,老徐為了靳語純,結果這傻姑娘也是癡情,結果的結果,就是都歇菜了???”童言拿起了身份證,也明白了,靳語純給家人留了一封遺書,自己的離開,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哪裏沉睡,這就尷尬了!

  童言找到了第一張身份證,卻不知道第二張卡在哪裏,其實文章內應該有寫的,卻並不好找,因為要找上三個月之多,開玩笑吧!文章太長了,他找不完的,不過,據文章所寫,她有記事的習慣。


  原本,童言隻想找找錢和試試手機的,結果麻煩找上門來了,也不能不管,不過有一點讓他不解:為什麽找不到她的位置?


  [人的心願和怨念強大,有時是可以幹擾到手機的]手機第一次主動出現了反應。


  童言想了想:“這也得通了,靳語純是希望通過徐鳴良的愛情回憶找到自己,而不是其他手段,這一強烈的想法,就幹擾到了手機。”


  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已經是五點多了……好像忘記了什麽……


  ……


  “想起來了!要遲到了!”童言連忙找出一套自我感覺良好的衣服,帶上份子錢和禮物,看了一下午的“言情”,差一點忘記了發的婚禮。


  叫了一輛出租車,他衝進了一家大酒店,隻留下一張薄薄的份子錢。


  一進現場,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張口就吃。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打斷,兩方的親家敬酒道喜。


  他夾起一塊烤肉,新娘挽著新郎向他走來,他端起果汁,嗯,味道不錯……不對!兩人怎麽走來了?

  童言再次反應過來,兩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嗯……嘿……”童言也想不出什麽話來,也順便咽下嘴裏的烤肉。


  “嘿你個頭啊,你是有多餓啊?”新郎笑問。


  “哈大爺,你開心撒狗糧,我吃我的狗糧,互不幹擾嘛!”童言無恥的。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了算。”哈文無語了。


  “不了,燕子,文仔,送你們個禮物。”童言把禮盒遞了出去。


  “還真啊!”哈文調侃。


  “愛要不要。”

  “廢話,當然要。”哈文奪過,打開一看,是兩隻熊,各抱著個愛心,上麵用馬克筆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字,一個是“燕”,一個是“文”。


  “不錯,就是這字不是很走心,不過我心領了!”哈文笑。


  “那就行,後麵好像有人在叫你們,好像有事,我就不打擾了。”他喝了一口果汁,指了指對方身後,然後打算離開。


  那女孩一過來,便道:“姐,文哥,剛才有人點錢,結果有一個隻給了一百,還皺巴巴的,扣的要命!”


  童言有些惱羞成怒,誰啊?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回頭一看,一口水噴在了地上。


  “不是吧?”他驚呆了。


  “哇!好惡心啊。”姑娘後退了幾步。


  哈文問:“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新娘雪燕對姑娘:“他文哥的好兄弟,你話收著點。”


  童言看著這個和靳語純長得十分像的姑娘,再思考一番,便知道她就是文章中提起過的靳語純的妹妹。


  靳語熙!

  “沒事沒事。”他回答哈文,“我認錯人了。”然後聲嘀咕:“嚇死我了,還以為是靳語純呢。”


  不料,卻被靳語熙聽見了。


  “嗯?你認識我姐?”他死盯著童言問。


  童言暗叫不好,連忙改口:“什麽你姐啊?哎呀!我有些內急!難受,我去洗手間一下,打擾你們了,抱歉抱歉。”他邊邊退。


  “誒!你……”靳語熙還想些什麽,童言已經跑沒影了。


  跑到了洗手間,他拿出了身份證,仔細對比一番:“雙胞胎姐妹嗎?還真像啊。”


  收起身份證,他長歎,原本打算去找靳語純的家人的,結果,現在卻意外見麵了,計劃有變啊。


  用手機給哈文發了個短信,自己有事先走了,便離開了酒店。


  在外麵,他打算搭一輛出租車,結果被人叫住了。


  “喂!”


  “嗯?誰啊?”他一回頭,愣了,大姐,感情你在外麵糾人啊!


  “過來!”靳語熙抓住了童言的衣服。


  “鬆手鬆手!衣服扯壞了!”童言忙。


  她鬆了手,然後問:“你認識我姐,對嗎?”


  童言使勁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你剛才了我姐的名字,還不認識!”她大喊一聲。


  童言一陣無語,你耳力那麽好,你爸媽知道嗎?


  他看了看自己的的運動鞋,又看了看靳語熙的禮裙和高跟鞋,看得靳語熙直發毛,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胸口。


  結果,童言轉身就跑,一邊大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來追我啊!哈哈哈哈!”更個神經病一樣。


  靳語熙自然是追不上,沒跑幾步,氣的跺腳。


  可是,一定神,靳語熙突然發現了什麽東西,蹲下去,她撿起了一張卡片。


  是一張身份證,上麵寫著“靳語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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