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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0四章 正感疑惑時

  爆炸中, 那行的戰友們親眼看見那行抱一個女人被炸飛了起來。戰友們認為, 那女人或許就是他的母親陳茶珍!


  “完了, 車上的人都完了!”戰友們都在心裏這麽說。


  “那隊!”張文英大聲呼喊著。


  戰友們都以為那行和他母親陳茶珍都被炸死了。 徐敏更是嚇得驚魂落魄, 頓時昏倒。張文英甚至大哭起來。


  由於消防車就在現場, 爆炸發生後消防車及時進行了滅火。滅火後的現場一片混亂, 奔馳車的殘渣碎片滿地都是, 氣味難聞。


  在鍾有全指揮下,幾乎所有警察和急救車上的醫護人員都進入爆炸現場進行搜索和營救傷者。但他們找遍了現場所有地方, 包括靠車方向的懸崖峭壁。經捜查,警察們除了發現不少女人的衣物和用品外,均沒發現一個死傷人員,甚至連一個人的殘骸也沒發現。


  大家正感疑惑時, 停車場那邊傳來張文英的聲音: “鍾隊, 那隊在這兒那!”


  鍾有全他們聞聲過去一看, 見那行還緊緊地抱著周寶芝躺在草地,眼睛緊閉。懷裏抱著的女人也人亊不省, 額頭上血跡斑斑。徐敏仔細一看, 這女人不是那行的母親陳茶珍而是趙前新的老婆周寶芝。


  急救醫生立即對那行和周寶芝進行現場檢查和搶救。經醫生把脈和看瞳孔等全身檢查發現,二人雖然還活著, 而且無生命危險。


  “大家放心吧!你們的隊長命大, 不僅自已無大礙, 還救了這個女人。”急救醫生站起來對大家說。


  接著, 擔架就要把那行和周寶芝-起抬上急救車。可就在這時, 那行蘇醒了, 他倏地坐起來, 看了一下周圍後, 對鍾有全說: “叢重和甘正林都沒在車上, 他們設了個空城計跑了。”


  “你媽呢?”徐敏問。


  “也不在。”那行站起來說, “鍾隊,快向指揮中心首長報告, 我們上叢重的當了!”


  天漸慚亮了。爆炸現場周圍和“永平碉”清晰地展現在大家的眼前。


  在那行的布署下, 警察封鎖了現場。接著,他召集紅陽特警和阿垻警方來的負責人一起召開現場分柝會。


  會上,大家一致認為, 奔馳車上的犯罪嫌疑人在窮途末路的情況下, 狗急跳牆, 設製了一個空城計, 利用周寶芝為誘餌使警方上鉤, 並企圖在那行帶領刑警上奔馳車抓捕罪犯和解救人質時引爆車內炸藥, 再次製造一起驚天凶殺案, 而他卻在暗中偷看, 用暴徒的心理來欣賞他的又一傑作。


  完後那行說: “如此看來, 凶手並沒有走遠, 甚至就潛藏在某個地方窺視我們的動靜。張文英同誌, 周寶芝醒來了嗎?”


  張文英說: “醒來了, 在急救車上哭呢!”


  那行說: “ 立即詢問周寶芝!”


  那行和徐敏丶張文英三人來到急救車上, 見周寶芝還在哭泣, 女兒趙靈在她身邊竭力安慰她。


  醫生對周寶芝說: “你的命是這位刑警隊長救的。要不是他, 你早已被炸成幾大塊了。現在你額頭上的傷已經包雜好了, 也沒有了生命危險。你有什麽話就向他說吧!”


  周寶芝曾經被那行和徐敏丶張文英找過多次, 而每次她都沒有完全對他們說實話。所以,如今一見, 她心感內疚, 十分慚愧。於是, 她除了哭泣外便低頭不語。


  那行說: “我們己經知道你被叢重騙了。他用金錢腐蝕你, 用愛來勾引你, 但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張文英對周寶芝大聲說: “你哭什麽?有話就說呀!”

  周寶芝突然“撲通”一聲跪在那行麵前, 說: “那隊,我對不起你。過去沒對你說實話, 全是上了叢重這個惡魔的圈套,他用金錢和假愛來誘惑我上了他的賊船,使我成了他殺人的幫凶。我真是瞎了狗眼,我不是人, 我有罪!這次,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就死定了, 也見不著我女兒了。謝謝警察, 謝謝那隊, 謝謝你們救了我女兒也救了我!”


  那行說: “打擊罪犯, 保護群眾是人民警察的天職。為了盡快抓獲罪犯, 你把車上發生的情況如實告訴我們, 好嗎?”


  “好, 我說, 我一定如實說 。”


  接著,周寶芝就把在車上發生的亊以及車駛到這裏, 叢重和甘正林下車逃走的情況向那行講了個詳細。


  最後她說: “叢重說帶我去美國過好日子,其實是騙我的。他的目的是讓我把銀行裏的錢全部取出來交給他,然後把我綁在這車上,讓那隊你帶著警察上車來抓捕時製造一起驚天大案。然後讓警方也認為他也被炸死了。以此來逃脫法律對他的製裁。叢重這個惡魔,簡直壞透到極致!”


  那行問: “車上究竟有幾個人?”


  周寶芝說: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在中途上車時,車內沒開燈,隻知道是叢重開車,我坐副駕位,後排坐了幾人我也沒注意。但有一點我肯定,甘正林是坐在後麵的,因為他在中途協助叢重用繩子把我綁在車位上,而且還把我的嘴也用膠帶封住。我估計, 即使後麵還有其他無辜的人, 也會像我一樣被梱綁和封嘴控製住了。”


  “你確定你丈夫趙前新等人是叢重所殺?”那行問。


  “他開始並不承認是他殺的。我也就相信了。但後來我發現不對。”


  “什麽不對?”那行問。


  “案發當晚, 他並沒有和我在一起, 可他電話告訴我說,如果有人, 包括警方追問我叢重今天晚上的下落,你就說我和你一直在一起。所以, 你們後來向我問到他時, 我就照他說的給你們說了。”“這麽說來, 你當初回答我們的話都是叢重出的主意?”徐敏問。


  “基本如此。”周寶芝說,“後來我又問過他幾次,他還是不承認。直到今天在車上,他把我的錢箱騙到手後,他才說出了真話。趙前新和鮮素芳以及鮮的母親都是他殺的。”


  “他說他為什麽要殺趙前新他們嗎?”徐敏問。


  “說了。”周寶芝說,“他說趙前新的父親趙玉林, 就是我公公,讓他三歲時就死了父母成了孤兒。他要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先讓鮮素芳來破壞趙前新和我的婚姻,他再從中接近我占有我,然後尋機殺掉趙前新和鮮素芳以及我和我女兒趙靈!以此來達到他報仇雪恨的目的。”


  周寶芝的敘述,完全印證了那行他們偵查所得出的結論,叢重是98號別墅殺人案的凶手無疑。但是,現在叢重他們在哪裏?


  那行說:“你現在如實告訴我們, 叢重和甘正林下車後去了哪裏?”


  “我真的不知道。”周寶芝說,“我隻記得我在他們綁我時我竭力掙紮呼喊, 他們就把我的囗用膠帶封往了。這時隻聽叢重說,你喊呀,怎麽不喊了?告訴你,我不會親手殺死你,我要讓警方來殺你!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至於他們下車後往什麽方向去了, 我沒看見, 也沒法看見。”


  這時,一位特警在車門口對那行說: “那隊,你下來看。”


  那行迅速下車一看,見兩條警犬像發現什麽似的望著山的方向“旺旺”的又奔又叫。那行看後思忖不到幾秒,立即做出判斷,說: “叢重等人並未走遠就在附近。”


  “我也這樣認為。”一特警說。


  於是,他對倆特警說: “你倆跟隨警犬打頭,其他警察跟後,發現目標立即分散,形成包圍圈。但要保護好警犬,切忌讓它單獨衝上去,以免不測。上次在狐狸洞犧牲的那隻警犬讓我至今還在感到難過。”


  “是!”倆特警應著便拽著犬繩隨警犬去了。兩隻警犬從停車場開始,嗅著地下的氣味,對直衝上石梯路快速往上走。那速度和力量,倆特警幾乎感到跟不上而力不從心,沒跑多久便氣喘籲籲了。


  誰也沒有料到,兩隻警犬跑到離“永平碉” 不到十米的距離突然不跑坐下了,並抬頭望著碉樓“旺旺”大叫。


  此刻,那行丶鍾有全丶周興宇丶徐敏、張文英等數十名警察也跟上來了。大家看警犬的表現,心裏完全明白了,叢重等人就藏在這碉樓裏。於是, 那行立即布陣, 包圍“永平碉”。


  ……


  季-天駕駛著警車風馳電掣般地向出事點“永平碉”方向駛來。副駕上坐著省公安廳刑偵處副處長黃玉姝。他倆是在指揮中心視頻上看見奔馳車爆炸後經指揮長周明亮同意立即趕赴現場的。


  在途中,季一天和黃玉姝又接到鍾有全報告說,他們上了叢重的當,車上除了周寶芝外並無他人。奔馳車爆炸是車的後備箱裝有定時爆炸物所致。那行隊長在上車探視救周寶芝時,奔馳車爆炸。幸好,由於那行的機智勇敢和操作適當,他和周寶芝均無生命危險。


  黃玉姝聽了鍾有全的報告後, 風趣地對季一天說:“老同學,你的倆個得意門生真是各有千秋啊!一個是作案高手,其殺人手段如此陰險不露,讓人匪夷所思;一個是偵查英雄,其偵破意誌又是如此出生入死再所不辭,真讓我佩服不己呀!”


  季一天也風趣地問:“老同學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譏諷我?”


  “你說呢?”黃玉姝問。


  “我看兩者皆而有之!”季一天說,“不過,前者我還真是沒有想到會變成如此殘忍的凶手,後者我倒是鐵定的清楚。否則,我怎麽會讓他當刑警隊長?”


  “唉,把那行給我吧?我們省廳刑偵處就缺他這樣有勇有謀的人。”黃玉姝說。


  “不行!我還等著他接我的班呢!”季一天說。


  季一天和黃玉姝一下車,那行即上前向二位敬禮並大聲說:“報告首長,由於我判斷失誤,上了犯罪嫌疑人的當,以至造成既拖延了抓捕時間,又差點把人質周寶芝炸死。錯誤是我造成的,我請求處分!”


  “嗯,是要給你處分。”季一天說,“你做為指揮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刑警隊長,怎麽能棄大局而不顧,隻身冒險前往。而且在明知車上有爆炸物的情況下還這麽決定,不處分你行嗎?”


  “那隊沒有錯。”鍾有全說,“如果不是那隊及時阻止我們大隊人馬衝上去,由他-人先去探視後再說的話, 恐怕……”


  “恐怕就讓你們的局長來收你們的屍了!”黃玉姝肯定地說, “那行同誌做得非常正確, 沒有錯!你們想,如果大家都以為嫌疑人和人質都在車上而不加思索地衝上去,奔馳車爆炸,死的人恐怕就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片。做為刑警隊長,他要做到心中有數,親自冒著生命危險前去探視,這是一個刑警隊長的責任和果斷行為。那行同誌,你在車上救人質和避難就易的動作也十分規範。”


  那行說:“老師過獎了。其實我是按老師您的教導做的。”


  “嗬, 我教導過你嗎?”黃玉姝問。


  那行笑著說:“我記得你當年在公安大學給我們上課時,有一次講到警察在救人時應該如何避免爆炸物傷人時,你還舉了好幾個例子, 並且以身示範教我們應該怎麽做。今天我正是按照老師你教導的方法做的,順爆炸時發生的氣浪騰空而起向遠處飛奔。嗨,果然有效!”

  季一天笑著對那行說:“別吹了,你小子也算命大,命不該絕罷了!說一下吧,現在情況怎麽樣?”


  ……


  叢重和甘正林挾持著陳茶珍上了碉樓,讓季一天和黃玉姝都感到十分震驚。


  誰都知道,少數民族的碉樓除了特殊情況和有組織的參觀外,不是誰都可以上的。這裏麵的政策不僅十分嚴格, 而且在一般情況下,人要上碉樓是不允許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上碉樓沒有專用的的梯子比登天還難。而這梯子是由專人保管, 沒被批準誰也得不到。


  叢重即使是警察出身或根本就具有飛簷走壁巧奪天空的本事,在沒有樓梯的情況下,要想挾持一個老婦上碉樓也是不可能的。除非……


  季一天想到這裏,忽然感到情況十分嚴重。


  這時,碉樓附近的少數民族居民大約有數十人手持木棒和彎刀等怒目而視,憤然而來。


  原來, 他們在夜裏聽到汽車的爆炸聲後就一直感到疑惑,總覺得附近發生了什麽。等到天亮他們才發現,“永平碉”被警察包圍了。


  於是,他們才聚集起來,拿著各式各樣的所謂自衛武器向出事點湧來,而且粗暴地揮舞著手中的木棒彎刀大吼大呌。


  季一天看這形勢不妙,立即對那行說:“這裏是少數民族居住區,碉樓是他們的像征,來不得半點疏忽和馬虎。你去與阿壩警方派來的警察聯係,希望他們出麵與當地群眾說明情況,取得他們的理解和支持。”


  那行立即照辦。他找到阿壩警方的警察負責人,把季一天局長的意見轉達後,阿壩警察立即行動。阿垻警察用當地群眾語言向他們講解警方為什麽包圍“永平碉”。而且一再向他們保證,警方的目的是抓捕藏在碉樓裏的犯罪嫌疑人和解救被罪犯挾持在碉樓裏的人質,決不會對碉樓造成毀損。而且希望他們理解和支持。


  經過解釋和宣傳,人們的氣憤才平息下來。有的很快離開了現場,但多數仍不想離開, 他們還想看個究竟, 而不願走出了警戒線。


  一會兒,那行和阿壩警察帶著一位當地的村主任來了。


  經了解村主任, 警方才知道,看守碉樓的人昨晚下半夜回家了。他沒想到這麽大冷的天,而且還是下半夜會有人去碉樓。因為今天是大年三十, 明天又是大年初一, 來參觀碉樓的遠方遊客一定不少。為了怕麻煩, 他就沒有收上碉樓的梯子。這樣一來, 叢重他們順利地上碉樓就沒有疑義了。


  季一天聽後像一塊石頭落地似的對村主任說:“我們要抓的是兩個凶殘的殺人犯, 他們手裏有武器。 我擔心的是他們晚上殺了你們看守碉樓的人, 盜取了樓梯上的碉樓。現在看來,看守碉樓的人並沒出事,這就好。下一步希望你們配合我們執行公務,並說服圍觀群眾離開現場, 更不要跨赿我們的警戒線。”


  村主任說:“村民們最擔心的是碉樓受到損壞。因為這碉樓不僅是曆史遺產,而且還供旅遊者參觀給村民帶來福利。”


  季一天說:“我們正是為了保護碉樓,所以才沒有貿然進攻而找你來商量, 請求你們的協助。”


  村主任問: “你們能保證碉樓不會像那輛汽車一樣被罪犯炸毀嗎?”


  季一天說:“不能保證。但隻要你們密切配合,協助我們,我想既抓獲了罪犯又會使碉樓不受到半點損壞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你要我們怎麽配合,怎麽協助?”村主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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