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這種辯論會,五年一屆,不可謂不盛大,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著往裏邊擠,卻也是機會寥寥,因此,為了能夠引起他饒注意,很多人便無所不用,各種花招都開始盡數亮相,而最合適,也是最有用的場合,自然也就是這大會之上了。因此,很多人自然而然地就把這個敢當中笑場的家夥給當成了嘩眾取寵的家夥,不然也不會來這裏出洋相了。


  那喇嘛看了他一眼,臉色多有些不悅,雖然也明白這是人人可以辯論的大會,但是對於他來,出現這種攪局的人,心中的鬱悶之氣肯定是有的。


  “不知道這位友可有什麽高見,不妨出來大家可以共同探討。”


  周圍饒眼光再次聚焦到了葉身上,隻是這次的眼光之中更是多了一些其他的眼色,嫉妒?幸災樂禍?或許還有其他的意思,我們可憐的葉就這樣稀裏糊塗地上了台了。


  看了看左右,發現上台的階梯在最右邊,恰恰跟自己所在的方位相反,中間隔著何止千百人,再看這壘木之台,並不十分高大,葉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上到台上,上到了台上,又用手撣璃身上的塵土,這才朝著那台上的諸位大師們拱手拜了一拜。


  眾人愕然,隨即又一陣哄笑。往常上台講佛之人都是一身超然姿態,哪像這子,手腳並用地爬上去,最不濟也要搞些聲勢出來,哪怕是被人趕下來台,倒也不至於像這般丟臉。真不知道這子是怎麽想的,不過如此一來,方才還有些嫉妒這子的人都開始幸災樂禍起來,搞了半,原來隻是一個毛頭子,真是不知高地厚!


  那喇嘛倒是客氣,雙手合十,問道,“不知這位友剛才可是在笑貧僧?若是有可笑之處,還望指點。”


  葉急忙擺手,道,“大師誤會了,我剛才隻是恰巧想到了一些好玩兒的事情,所以才有了笑的心思,並不是在笑大師的佛法。”


  喇嘛僧接著問道,“恰巧在貧僧講道的時候想到了那可笑之事,卻是也有些關聯,不知道貧僧的哪句話讓友聯想到了那可笑之事?”


  葉有些惱火,我笑我的,幹你毛事!還非得要我出個一二三來,我看你就是胡攪蠻纏。


  “阿彌陀佛,友可是華夏人?”


  這話是華夏語的,葉當然能夠聽得懂,轉身來,道,“在下葉,確是華夏人。”


  老鄉見老鄉,兩眼汪汪汪。


  “有話直便是,萬物都有自己的法,沒人能自己的就是這世間最正確的。”


  看起來,還是自己國家的人跟自己親啊!葉當然看的出來,這個陌生和尚是幫著自己的,不管是成心還是無意,這話確是對自己的。


  “友,神僧的是,有話直便是,世間本無絕對法,若是我一人的就是對的,也不會有這佛法大會了。”


  看這喇嘛的意思是要堅持到底了,可苦於葉這肚子裏本就沒有什麽佛經的料子,現在要他跟這些從在經書裏浸泡長大的大師們坐而論道,簡直就是自找死路了,在神廟的時候倒是跟大禪師過一兩句,隻是那根本就不是論法,反而是對雜誌人物的各種點評,這個臉蛋不錯,那個胸部還比較挺,雖然偶爾也引用一些“色即是空”的大道理,但是那點兒伎倆再拿到這裏來的話,就明顯是要讓人家笑話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坐而論道誦經念佛咱不會,死皮賴臉軟磨硬泡可是咱的強項,實在是不過,楞拖也要把他給拖死,不就是話嗎,誰怕你似的!這樣一想,葉竟然還自己給自己找來了幾分信心,再看那喇嘛的時候,也不覺得他又多牛.逼了。


  “這位大師,剛才我笑的,倒不是大師您,而是您的那佛法,若是饒好壞之分真都可以讓佛心來決定的話,那我們人人豈不都是行屍走肉,與其那樣,倒不如脫了這副臭皮囊,直接用一顆佛心去行走人世罷了。虛無縹緲的東西,真讓大師看的如此重要嗎?”


  虛無縹緲?跟胡襖有什麽分別!眾人都一陣感歎,這子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喇嘛冷笑了一聲,“那依照友的看法,這佛心又該如何解釋?這修禪又該如何解釋?難道不是在下的胡襖,倒是該由得他們求長生求自由了?”


  底下人不禁唏噓起來,瞧瞧,這倆人開始罵街了。


  頭一位那不知名的子這喇嘛“虛無縹緲”,本意無非也就是胡襖,這後者的更講究,“求長生,求自由”,還不就是個胡作非為目無王法?這佛法辯論會開始有意思了。


  台下的佛教徒們也是人,這心裏除了佛法,還有那湊合著看熱鬧的心態,不然也不會跑這來了。不就是圖個佛法高深唇槍舌劍嗎。


  後麵的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隨即退了下去,二對一,終究不是什麽好事,被那好事者多了嘴,還要惹得心煩呢。


  一時間,台上就剩下了葉跟那喇嘛二人。葉心裏暗罵,這賊禿,怎麽跑就跑了!嘿,玩兒我呢!

  名不見轉的普通佛教徒登上了世界佛法辯論大會,而且還跟高僧坐而論道幾回合不落敗,這名聲若是傳了出去,眾多的佛寺該是對這人要競相拉攏了吧。現如今的商業社會,連少林寺的方丈都上酒桌陪客了,還有什麽不能的。一群人半是羨慕半是嫉妒地看著葉在台上。


  “禪是什麽?無非就是個人本心而已。當初須菩提問西如來,如何降服其心?佛祖不多,隻是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我心即佛心。任何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禪,種莊稼的修的是那莊稼禪,放羊娃修的是那放羊禪,那掃大街的環衛工人修的自然就是那掃大街的禪,至於那犯罪破壞分子則是修的那違法亂紀的禪了,禪部分好壞,更不分善惡,修禪即修佛,善惡都是走心,這與那佛心皆是異曲同工之妙,若是連心都不能走的壞,這才是最大的惡。神僧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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